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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灵稻、灵菜种子。此次佛典延期两日,已领过灵物的百姓不得再领。”
佛典进行三天,僧人们将观世音殿前的广场灵物赠给远道而来的高丽百姓,将让他们享受到平唐百姓才能免费吃到的灵物。
佛典空前的圆满成功,爱吹牛的高丽人故意在家门口摆出灵物做的吃食,将所见所闻夸大数倍的宣扬出去,短短半个月,高丽道童叟皆知。许多高丽人以成为平唐人为豪。
这时平唐的陶瓷、丝绸、首饰、茶叶、诗歌、戏曲、服装、饮食由几家大商会引进售卖,大街小巷的商铺都是平唐的东西,到处能看到身着平唐服的人。欧阳红给小外孙郡王穿上平唐朝服,硬是逼着李笑穿上平唐的朝服出席高丽道的贵妇人的宴会,引领高丽贵族穿起平唐服。
漆黑的夏夜,天空的星星被乌云遮住,很快刮起一股阴风,下起倾盆大雨。
丸城府的都督府传来几名奴婢惊恐的尖叫声,李笑王妃竟然在沐浴时溺死在浴桶之中,事情无比诡异。
众所周知,李笑暴虐狠毒,从做了高丽国王后那天起就开始害人,毫不夸张的说,她的仇人遍布高丽国各个阶层,每时每刻都有人在阴暗的角落谋划着杀死她。无奈她身边有许多隐匿暗处的灵兽保护,根本没有人能够近她的身,更别说下毒、刺杀了。
李笑不是低能儿,身边又有八名贴身奴婢,怎么可能溺死在没有人高的浴桶?此事处处透着蹊跷,不过她作恶多端,为她伤心的人极少,便连都督府里高丽王宫的旧奴都暗中拍手叫好。
李笑跟高丽国王的女儿朴安妍,今年十一岁,个子很高,容貌却随了高丽国王极为丑陋,一直不被李笑喜爱,自幼远离爹娘做为人质在长安学院读书。李振去高丽国时走的匆忙,也没有带着她。这回李自原允许她回高丽国奔丧,她骑着李湘借的灵白雕赶到丸城府,跟着弟弟一起参加丧礼,将李笑与前高丽国王合葬。
欧阳红本是伤心欲绝,见到容貌丑陋却是知书达理、性格温柔的外孙女朴安妍,心情好了些。欧阳红知道李笑的死因,可是这个仇无论如何也报不了,只能为了活着人忘掉仇恨。
丧事结束之后,欧阳红、李振、朴安妍、小郡王终于安静的坐在一桌用饭,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家宴。
朴安妍对于李振的感情胜过了生父母,见他头发灰白、眼窝深陷,比同龄人老了十几岁,大热的天竟是穿着夹袄,身体虚弱到如此地步,与在长安时截然不同,忍不住私下问小郡王弟弟道:“舅舅身子怎地如此衰弱?”
小郡王年龄说是小,其实也有十岁了,只是个子随了生父,十分矮小,看上去跟五、六岁的孩童一样,好在容貌像生母,不然比朴安妍还不如,道:“舅舅中过毒,九死一生。姥姥说,只有三百年以上的灵人参须、灵首乌须才能根治舅舅的身体。这次护国夫人谢玉女来到丸城府,姥姥原本想着去求她赐灵药,可是不知怎地,她临时取消了进都督府,她的夫君镇东王也未来。姥姥去不了河北道,没有办法见到她,就求不到灵药了。”
朴安妍知道和泉与谢玲珑已经返回燕州,斟酌考虑了好几天,终于下了决定,未跟欧阳红说明原因,留下便条就带着奴婢骑着灵白雕去了燕州。
两只灵白雕从天而降,落至镇东王府大门前,正好一群河北道的官员从里面走出来,众位官员脸上带着笑容,瞧到了发戴白花、一身白孝服容貌丑陋的朴安妍及四名白衣高丽服的奴婢,顿时怔住,竟是忘记走路。
只因灵白雕是镇东王府的标致,凡是骑着灵白雕的男女无不是容貌俊美之辈,这个朴安妍丑到了极致,怎么会认识镇东王夫妻?
朴安妍从小到大都被人取笑,一脸平静,目光直视,雍容大气倒将众官员瞧得不好意思。
郝胜正好在官员当中,行至朴安妍身前,鞠躬问道:“请问小姐可是要进镇东王府?”
朴安妍点点头。
郝胜低声道:“小姐可知今个是帝皇静公主寿诞,王府上下喜气洋洋,我们刚才进去磕头得了杯寿酒喝。小姐若是没有紧急的事,不妨明日再来。”
朴安妍眼睛精亮,连忙还礼,道:“多谢大人提醒。”
郝胜微点头便跟着官员们离去。朴安妍瞧着郝胜的背影有片刻失神,这青年男子真是个好人,而且瞧她的目光里没有半分的蔑视。
朴安妍带着灵白雕、奴婢在王府的客栈住下。晚上她派奴婢给央金的公主府送去帖子,希望能见两个表弟一面。
央金未跟李振和离时,对朴安妍还是不错的,每个月都会接她回郡王府住一天,给她银票、衣服、首饰,甚至还有过打算给她在长安找个好夫君。可惜央金如今的身份是不能管朴安妍了,而且也不方便见她。
央金收到帖子,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欧阳红派朴安妍来抢李吉、李利,特意召见送帖子的高丽奴婢,知道朴安妍此行的真实原因,没有吭声。
朴安妍听高丽奴婢回复央金不同意,心里也不生气。她知道李利险些死在高丽人手里,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李振的背叛愚蠢和欧阳红与李笑竖敌太多。当年李振跟央金闹和离时,她曾经劝过李振,可惜当时她不到十岁,又生得很丑,李振根本听不进她的话。
次日,朴安妍带着奴婢、灵白雕去了镇东王府,出乎意料很顺利的见到了谢玲珑与李云英。
朴安妍如今的身份是平唐帝国的郡主,谢玲珑见她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觉得她虽丑但是个重情意的好孩子。她的来意,谢玲珑昨晚就从央金送来的信里得知了。
李云英一袭黄衣,墨发梳着三丫鬟,发上戴着镶珍珠金饰,容貌倾国倾城,气质灵动似仙,比画上的人儿还要美丽。谢玲珑二十四岁,容貌还是宛如二八芳龄的少女,跟李云英倒像是姐妹俩。
任何人都喜欢看美人,朴安妍虽是丑人,也不例外。她以晚辈的身份向谢玲珑行了磕头礼,对于未上帖子就来拜访表示歉意,又跟李云英互见了礼,坐下之后便开门见山说了来意。李振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已是欧阳红的唯一的儿子,若再病死,欧阳红肯定会跟着病倒。她不想再失去亲人,所以急着来求谢玲珑。
谢玲珑面色不变,道:“你父母双亡,如今长辈只有奶奶和舅舅,你为舅舅来求我,倒是一片孝心。”
“这是我应该做的。”朴安妍期盼紧张的望着谢玲珑,等待下文。她真不知该如何做才好,如果跪上几天就能求来灵药,那在长安时,那么多的人在王府门前跪求,最后仍是两手空空。她不愿意求央金出面,是知道身为女人很苦,央金比她还要难、还要苦,不能再让再央金为难了。
李云英在长安的宴会上见过朴安妍,当时没有人跟她说话,她就像一株狗尾巴草一样安静的呆在角落里很是孤单可怜。谁说女人的容貌不重要,要是生得似朴安妍这么丑也是不行的。李云英同情怜悯的轻叹一声。
谢玲珑轻声道:“你不该求我。我给你指条路子,不远处有座护国寺的分寺,你去那里求观世音菩萨。”
朴安妍大喜过望,起身磕头立即带着奴婢去护国寺的分寺。
说来也巧,朴安妍到了观世音菩萨的殿内,碰到了一对白发苍苍脸容慈祥穿着锦衣的老夫妻。她给舅舅李振求灵药,老夫妻在一旁给孙子求姻缘。
朴安妍跪了半个时辰,老夫妻比她来的早也一直跪着。朴安妍在磕头时突然间鼻中嗅到浓郁药香,眼前的地上竟是出现了两根闪烁银光的灵药须,大喜之中竟是惊呼出声,引来旁边的香客、僧人注目。
朴安妍赶紧双手捧起灵药须,请来寺院的医武僧辩识,确认是三百年的灵人参、灵首乌须,喜极而泣。
两位老夫妻见菩萨显灵赐给朴安妍灵药,跟着一起高兴,道:“我们给家里的孙儿求姻缘,菩萨能允了这位小姐的心愿,肯定也能允了我们的心愿。”
朴安妍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将灵人参、灵首乌须收好,带着奴婢离开寺院,正好在寺院的门前遇到了郝胜跟两位老夫妻。她感激郝胜昨日的提醒,上前向郝胜行礼。
原来老夫妻是郝胜的爷爷、奶奶。两人激动的给郝胜说了朴安妍求灵药成功的事,郝胜向她道贺。
朴安妍镇重的道:“王妃是我的大恩人,我无以为报,日后就来到燕州当一名女子学堂的先生。”
郝胜就此跟朴安妍告别。爷爷奶奶坐在马车上就开始说,朴安妍是个很有孝心的少女,心地肯定很善良。
郝胜向来不以貌取人,实话实说道:“我看她虽是戴孝,但衣鞋质料华贵,又跟镇东王府有着关系,应是高门小姐。她能为了舅舅的病情孤身来求镇东王妃,有一颗纯孝之心,得到王妃的指点在菩萨面前求到灵药,而后不忘王妃的恩情,愿意来学堂当先生,有一颗知恩图报的善心。她是个好女子。”
奶奶道:“胜儿,说来你跟这位小姐还是有些缘份。昨个若没有你的提醒,她一身孝衣莽撞进了王府,扰了帝皇公主的寿宴,王妃定会气恼。”
爷爷摇头道:“她是好女子,可是戴着孝呢,若是大孝就得守三年,胜儿可等不得!”
奶奶道:“怎地等不得,胜儿已等了这么多年,若是能得个好妻,等三年又有何不行!她能得到菩萨赐灵药,可见是个极有福的人。我看胜儿就娶她吧。”
郝胜的亲事还真是邪门了,参加了几回谢玲珑办的相亲宴,相上他的女子,他未相上,他相上的女子不愿嫁他,好不容易去年定下一门亲事,女子未过门竟然跟着家里的表弟私奔跑了,让他成为都督府官员的笑话。河北道以前人平均寿命是三十三岁,他都三十岁了,一只脚已跨进了阎王殿,亲事还没谱呢。他未成婚,他的举人侄儿也不好赶在他前头成婚。
郝胜心里很愧疚,爷爷奶奶想让他成亲都快魔障了,每隔三天就要到寺院的观世菩萨像前烧香许愿,每回一拜就是两个时辰,风雨无阻。
朴安妍带着灵药返回高丽道的同时,郝胜的爷爷奶奶竟是去了镇东王府求见谢玲珑,将朴安妍的情况打听清楚。
郝胜从都督府忙完公事回来,爷爷奶奶专门把他叫到了偏厅。
爷爷笑眯眯道:“胜儿,我跟你奶奶今个去了趟王府问那位小姐的事,王妃是极好的人,都告诉我们了。那位小姐叫朴安妍,竟是前高丽国王的女儿,自幼在长安学院读书长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如今身份是咱们帝国的郡主,今年十一岁,未曾定亲、婚配。”
郝胜一愣,原来那位小姐是央金前夫李振的外甥女,当今的妍郡主,难怪她能骑上灵白雕,摇头苦笑道:“王妃日理万机,爷爷、奶奶不该去打扰王妃。”
奶奶目光慈爱,道:“王妃没有责备我们,王妃特别平易近人,说此事全凭缘份,若能成是极好的事。她让咱们等着郡主从高丽道来长安再说。”
郝胜仍是摇头,道:“我如今只是五品官员,年龄比郡主大十九岁,配不上她。”
爷爷笑道:“王妃说郡主自幼远离父母,怕是想找个年龄大知道疼她的夫君。”
奶奶点点头,眼睛虽然花了,但还是看得出孙儿容貌年青,不像是三十岁的人,道:“王妃说你有个优点,就是没有正式娶过妻,更是没有通房、妾室。”
郝胜脸微红,不再说话。心道:一切就随缘。
且说朴安妍回到丸城府,将灵药献上,欧阳红喜极而泣,亲自看着太医煮了灵药汤端给李振喝下。
七天之后,李振的身子完全恢复康健。欧阳红将此事宣扬出去,丸城府的寺院香火更盛。
这一天,欧阳红跟朴安妍坐着说话,细问起求药的过程。朴安妍没有隐瞒,细说经过。
欧阳红得知央金未允许朴安妍见李吉兄弟,短叹一声,难得开明的道:“罢了,你的两个表弟只要身子康健,在哪里长大都一样,到时他们成年大婚生下的子嗣姓李就行。”
朴安妍忍不住夸赞道:“云英郡主真是生得好看,我见过的小娘加起来都没有她美。”
欧阳红眼中复杂的目光一闪而过。李笑就是因为李云英而死。李笑以王妃的身份写了一本奏折,替儿子小郡王求娶李云英,请李自原成全赐婚。这本奏折还未送出都督府,李笑就涨死在浴桶里面。幕后的凶手只能是当时还在都督府主持大局的太子李秦。试想都督府内,除了李秦之外,无人能指挥的动灵兽。李秦视李云英为亲妹,自是不愿她嫁到高丽道,是以出手杀死李笑。
朴安妍自顾自的激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