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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察觉出韩晓雅的感情动向对她而言不知是喜还是忧。卓承亚对她感兴趣,这是无庸置疑的。若是她真想报复韩晓雅上辈子的背叛,这是很好的机会。
她真的要为了过去的仇恨而把自己埋进复仇的深渊吗?难道她又真的能放下他们对她造成的伤害?
这辈子的晓雅是无辜的,是真心待她好的。难道上辈子的晓雅就没真心待她好过?最终还不是以最残忍的方式来伤害她?
何必把难得的重生葬送在复仇中呢?也许,复仇就是老天让她重生的目的……
背叛的画面与亲密的画面交替出现着,两把不同的声音在袁沫沫脑海中打个你死我活,一刻也不愿消停。
袁沫沫这厢在天人交战,宿管阿姨那厢也不甘寂寞地跑过来凑热闹。
只见她亲热地拉起韩晓雅的手,宛如一位长辈般略带怜惜地为她说话,道:“是啊!这傻丫头在这等了一个多小时了。刚还想跑出去找沫沫呢!这不是被我拦住了吗?”
晓雅在这等了她一个多小时?混浊的池水中仿佛注入一股清泉,迷失于雾海中的袁沫沫总算把握着这一刹那的机会拨开云雾见青天。
重生就是重过新生,何必被过去的仇恨所左右?晓雅对她的情义是真的。她已经无法给予相应的情感回报,又怎能再用肮脏的手段去伤害她?
脸上扯出一抹感激的笑容,她满怀愧疚地朝韩晓雅送上歉然的一眼,算是为曾浮现龌龊的想法来道歉。
与此同时,卓承亚已自动自发地代她解释了迟归的原因。“我刚刚无意中遇到沫沫,她的脚被皮鞋擦伤得很厉害,就带她到医务室治疗了。医生建议她躺床休息三天,双脚尽量少着地,以免造成伤口再次破裂。”简单的几句话清楚地交待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同时也断绝了他人对他们二人的关系作出各样的猜想。
那个叫韩晓雅的女孩似乎对他抱有不该有的幻想,而她跟沫沫貌似感情很好。他不希望因为他的关系而造成沫沫的困扰,不然他真恨不得所有人都认为沫沫是他的人。
他的出发点是美好的,只是生活中总会出现意外,而这次的意外,正是八卦的宿管阿姨。
“哎哟!你不就是那个雨夜送沫沫回来的那位帅哥吗?啧啧啧!怎么不看好你女朋友啊?弄出一对猪蹄回来。上次没淋病吧?”简单的几句热情关心,瞬间又把本已缓和的气氛重新打入冰窖中。当然就始作俑者却是全然不知。
袁沫沫偷眼扫了扫韩晓雅铁青的脸,顿时知道这回麻烦大了,连忙赔着笑脸否认道:“宿管阿姨,他不是我男朋友。你弄错了。他是好心看我这双猪蹄走不了路,才抱我回来的。你可别乱说,误了人家的行情啊!”宿管阿姨这个大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晓雅的样子,估计回到宿舍又得闹了!她想要的安宁生活啊!又得毁了!
“是吗?但是那天他为了遮你回来淋得一身湿啊!还目送你回宿舍才离开耶!不是男朋友会做到这份上……”
该爆不该爆的全爆出来了,袁沫沫不禁头皮发麻,根本没勇气去看韩晓雅的脸。宿管阿姨是跟她有仇是不?难道她真的不会看人脸色吗?没看到晓雅的脸已黑如炭了吗?还说!
“宿管阿姨,请问我可以送沫沫上去吗?我想晓雅一个女孩子应该无法抱她回去。”温柔的语调打断宿管阿姨的喋喋不休,和熙的笑容骗取着阿姨的信任,卓承亚巧妙地把宿管阿姨的注意力绕到另一话题上。
“这……不合规矩吧!”宿管阿姨为难地看了看袁沫沫,又看了看韩晓雅,虽知卓承亚说的是实情,可不合规矩就是不合规矩。
犹豫再三,她决定豁出去了。深吸了口气,她挽起手袖,伸出两手,豪气地对卓承亚道:“沫沫就交给阿姨吧!阿姨会把她抱上去的。你可以先回去了!‘女生宿舍,男生止步’是规矩,不能破!”
“那就有劳宿管阿姨了。”把袁沫沫交到壮硕的阿姨手中,卓承亚感激地朝宿管阿姨点点头,又向韩晓雅露出温润的微笑,然后一个儒雅转身,潇洒离去。
痴痴地目送渐行渐远的背影,韩晓雅在心中盘算着怎么给那撒谎的丫头算总帐!
袁沫沫的安宁日子,果然到头了……
或者该说从未安宁过……
19第十九章 甜与苦
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门投射到袁沫沫嫩嫩的小脸上,轻轻地撩拨紧闭的眼皮,柔柔地把她唤醒。
扇贝般的羽睫轻抖了两下,终是不敌阳光的骚扰,缓缓开启了水眸的大门。
顶着一双睡眼,她缓缓坐了起来,乱没仪态地伸了个懒腰,惘然地环顾空无一人的宿舍,直到视线落在那双粽子脚上,昏昏沉沉的脑袋才稍稍清醒了些。
昨晚竟出乎意料的风平浪静,让她偷得一夜好眠。她知道晓雅是碍于她的伤势,才一直忍而不发。但以她对她的了解,这种隐忍时效性不会长久,估计会在今明两天内进行大爆发。
目光不经意落到床尾的那张轮椅上,她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轮椅和身下这张简易折叠床都是宿管阿姨特意为行动不便的她准备的,可晓雅的定时炸弹又是她无意中埋下的。这让她都不知感激她还是怨恨她好。
罢了!晓雅是喜欢那双面人,这炸弹迟早会爆发。宿管阿姨只是提前把它点燃罢了!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让它顺其自然吧!宿管阿姨依旧是她们的好阿姨。
双手撑床,她正打算挪动身子爬上轮椅前往浴室洗漱,眼角的余光却扫到床头不远处所摆放的一整套洗漱用品,顿时眼前一亮。
是谁那么贴心啊?这样她就不用推着轮椅在阳台浴室两边跑了。摆放得这么整齐,应该是小飘同学整理的吧?
一股淡淡的暖流淌过,心中承载着满满的感动。她一手抱起脸盆,一手支撑着娇小的身子慢慢往轮椅挪去。
吃力地攀上轮椅,她把脸盆放置在双膝上,刚想转动轮椅前往浴室之际,几片方包的身影吸引住她的眼球,使她不自觉地把轮椅推向组合床间的楼梯去。
一包她最爱的全麦方包,一个紧闭的真空保温杯,还有一张躺着张扬字迹的留言纸。
“记得吃早餐。本本自己拿。在上一层的楼梯柜面。”
收起留言条,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她抬头看了看,果然看到她的本本静静地躺在第二格楼梯柜面,又扭头看看被铁凳和折叠床挡死的书桌。如果不是有人帮她把本本拿出来,她估计一整天都只能躺在床上无聊吧!
晓雅……是她把她想得太坏了吗?其实在晓雅心目中,她们的这段感情还是很重要的,是吗?可是……既然把她看得那么重要,为什么还要背叛她?为什么?
轻叹了口气,她不想再去追寻无意义的答案,推着轮椅前往浴室完成洗漱任务去。
小嘴衔着半片方包,一双小手正忙碌地穿棱于放置在大腿上的本本。
进入A大的学生论坛,袁沫沫全神贯注地浏览着昨今两天的贴子。待确认没有任何有关她与卓承亚的绯闻贴子后,才真正松了口气。
才刚点上浏览器右上角的叉叉,QQ特有的“嘀嘀”声就响起,视线移往右下角,熟悉的洋葱头正跳跃得好不欢快。
双击点开,挥手的聊天框“唰”地打开,耍宝式的腔调逗得袁沫沫不禁会心一笑。
挥手:泡沫泡沫!昨天有没发生什么事?本大师昨晚卜得一卦,卦像显示咱家的泡沫小妹会有血光之灾。
低头瞧了瞧那双猪蹄,再看看屏幕上的文字,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诡异之感不禁油然而生。汗!挥手究竟是瞎猫遇上死老鼠还是真有两把刷子啊?这也被他蒙中?
泡沫:挥手大师,您是神算子吗?这也被你算中。T T
挥手:不是吧?我随口说说也中了?泡沫丫头,你伤哪里了?严不严重啊?
目光有点迷糊,文字闪现的那一瞬间,她竟产生一种挥手就在身边的错觉……
用力甩了甩小脑袋,甩掉那充满迷惑的想法,她深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纤细的指尖快速在键盘上敲打着。
泡沫:一对脚掌都被皮鞋刮伤了啦!血淋淋的!现在两只脚都包得像粽子一样。你的泡沫要变残疾人士了。T T
挥手:哎哟!那肯定痛死了。怎么会磨得那么伤的啊?一般新鞋磨脚顶多擦掉点点皮啊!傻丫头,磨脚你就不会换对鞋吗?
挥手:那现在呢?还痛吗?还有流血吗?有处理好伤口吗?
挥手:泡沫?怎么不说话了?不会痛昏了吧?
首次,袁沫沫发现原来挥手打字可以这么神速。她都还没来得及敲上两个字,他第二串话就已经跳上聊天框了。这是什么速度啊!
看着那一串又一串高速闪现的文字,袁沫沫的心暖烘烘的,嘴角不自觉地冒起美滋滋的甜笑。
泡沫:昨晚已经在校医那得到专业的治疗了。校医交代这两天不要下床,省得造成伤口再次破裂。痛是还有点痛,不过没再流血了。
挥手:两天不能下床吗?那这两天挥手哥哥24小时在线。你觉得痛或者无聊的时候就找挥手哥哥聊天。挥手哥哥一定陪你!
泡沫:我就因伤请假不用上课,那你呢?你要上课怎么24小时在线?
挥手:有手机啊!傻丫头!
泡沫:上课手机上Q?你不怕被捉了啊?
挥手:哼!我挥手大人是谁哇!会怕区区的老师?
泡沫:臭屁!
指尖刚敲打完回复,一串清脆的铃声猛地响起,打断了她与挥手的哈啦。
泡沫:接个电话。
这个时候谁会找她?抱着疑问,简单留下一句交待后,袁沫沫便把本本移到楼梯柜上,滚动轮椅移动到韩晓雅的书桌前,拿起桌上响个不停的手机。
刚想按下接听键,眼尾不经意地扫到屏幕上那深入骨髓的数字,整个人顿时僵住了。一道闷雷直劈脑门,劈得她脑子一片空白,两耳嗡嗡作响,全然无法思考。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昨天明明没留号码。熙语怎么可能会打电话给我?”失神的大眼死死盯着闪个不停的数字,刷白的小嘴不断呢喃着,昨天掩埋的记忆逐渐回拢,上辈子的幸福片段也窜出来凑热闹。整个人都乱了!乱了!
她以为只要她狠心割裂,这辈子跟熙语就彻底掰掰了……
可是为什么熙语还是会找到她?她明明拒绝得够彻底了!他不是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的人啊!他的自尊不允许的啊!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会缠着她?那她昨天所受的痛苦煎熬又算是什么?算什么?那宛如一刀刀插在心口的痛楚是白受了吗?
泪水不知何时盈满眼眶,一滴一滴地滑落。呆滞的目光再次聚焦,透过模糊的水雾定定地锁着按听键,微颤的手指僵在半空,于接与不接之间徘徊。
一遍又一遍,电话依旧不死心的响着,仿佛只要她一天不按下接听键,它就永不停歇地响下去一般。
接?不接?接?不接?强烈的思想斗争在闹哄哄的脑海中进行拉锯战,把她折腾得好不凄惨。
重重地合上双目,眨掉挡住视线的泪水,深吸了口气,她抱着豁出去的心态,毅然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放置耳边,原本激荡的心情竟出乎意料的平静。
“喂,哪位?”平静无波的询问声,谁能想像得出她刚才的挣扎?
“沫沫吗?”电话那头的男声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兴奋。
心猛地抽了一下,袁沫沫紧握着拳头,细长的指甲陷入掌心而无所感。她得稳住!必须稳住!
“嗯。你是谁啊?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心情越起伏,语调反倒越冷漠,完全能骗过电话的另一头。
是啊!熙语昨天就唤出她的名字了。其实她早该察觉到的。这辈子他们并不相识,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名字?
许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对方明显顿了一下,“我是席熙语。昨天在江边遇见的那位男生,还记得吗?哈哈!沫沫是名人嘛!在A大谁不认识啊?”
拜李青青所赐,她现在还真到哪都有人认出她,竟然连她上辈子的冤家也给引来了。“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找我有事吗?”语调越来越冷硬,筑起的武装越来越厚重,厚重得她快无法感知自己的真实感受了。
“我想约你这个周日去商业中心逛逛,不知道沫沫方便吗?”刻意跳过第一个问题,席熙语直奔主题,兴奋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忐忑。
可惜处于封闭心灵状态的袁沫沫全然无法感知,只是把语句直接传递至大脑,下意识地进行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