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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爱?真爱他就不会背着她跟韩晓雅滚床单了。醉酒下做错事就该原谅吗?抱歉!她做不到!潜藏在心底的恨一下被刨开,袁沫沫心下冷笑,表面则装傻道:“席同学,你说什么?怎么我听不懂?”
“沫沫!别装了!你我都清楚!大家都是从七年后重生回来的!”袁沫沫无知的表情刺激了席熙语的神经,令他一时情绪失控,情不自禁地对着她吼道,手下的力度也不自觉地加重,直痛得袁沫沫的小脸皱成一个包子。
“好痛!放手!你发什么酒疯!什么七年后重生回来!听不懂你说什么!”忍着手腕传来的剧痛,袁沫沫坚决来个抵死不认。
“沫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好痛吗?”如烫到般松开大手,席熙语心痛地轻抚着她手腕的那抹红, 无比懊恼。
一把抽回小手,袁沫沫趁着席熙语放松警觉之际,一个侧身越到他身后,直直往大门奔去。
奈何她动作虽快,但有人比她更快。她没跑两步,纤腰就被一双铁臂紧紧圈住,整个人被禁锢在一堵纯男性的温热怀抱里。
生怕她再次逃脱似的,铁臂越圈越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般。
炙热的温度烫烧着她的肌肤,快而有力的心跳声燃起她的烦躁,带着酒气的沉重鼻息扰乱着她的思维。她想挣扎,可在席熙语的钳制下却动弹不得;她想吼叫,却发现喉咙像被人掐住般喊不出声来。
身后那颗脑袋不知何时已伏到她颈间轻轻摩挲着,一阵阵战栗如电流般流窜全身,原本平滑的肌肤不自觉地冒起一个个鸡皮疙瘩,全身紧绷,整个人僵直起来。
“沫沫……别再逃了。好吗?别再装了。好吗?”闭着眼,席熙语贪恋地吮吸着自袁沫沫身上散发的女性清香,带着哀求的呢喃如魔音般轻轻响起,“你知道吗?9月30日那天我在图书馆等了一天都没等到你,我当时多彷徨吗?我多害怕重生的这个时空中没有你,那我也没了回来的意义了。”
感受到怀中人儿似乎安静下来,席熙语渐渐放松了手臂的力度,嘴角浮起一抹安心的微笑,继续诉说着他的感受,“本来我是打算到江边缅怀一下过去,没想到老天居然让我遇到你。可当我看到你就站在河堤边缘时,我几乎心神俱裂。多害怕你再次没入江中,再次化为冰冷的尸体,而我也再次失去你。
我知道我当初的举动过于唐突,但你的反应也过于激烈,尤其你眼中的挣扎与恨意,已暴露了你重生的身份。再加上你接下来的举动,我已经能确定你就是我的沫沫。”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懂……”心好乱,她不想谈!不想谈!
“沫沫,别再逃了。你恨我可以!打我也可以!我活该!但请别再逃了!给彼此一个机会,把一切都说开来,好吗?”手,再一次收紧,哀求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好!非要逼她把话说绝是吧?低垂着头的袁沫沫猛地把心一横,冰冷决绝的话语毫不留情地从小嘴中逸出,“我跟你,没什么好谈了。如果你真爱我,就请离开我的世界。我只想平平静静过完这一生。”小手开始用力地掰着腰间的大手,以此表过她的决心。
“沫沫!求求你别那么狠心!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那天真的被灌醉了!我把韩晓雅看成是你了!当我听到大厅传来花瓶砸碎声时,才看清那个是韩晓雅!待我推开她冲出房门时,你已不见踪影,只留一地的碎玻璃和一张小产诊断书。”说到这里,席熙语不禁停下来,大手轻轻地抚着袁沫沫平坦的小腹,温热的泪水一滴滴落在袁沫沫的粉颈上。
“沫沫,看到那份小产诊断书,我真的很恨自己!很恨!我不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更不知道你小产了。我这个当丈夫的真的当得很失败!特别还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却神智不清地做出这种糊涂事,我真的该死。”
也许是席熙语触动到内心的脆弱,袁沫沫竟一个用力,就把他推开,重获自由。
面对着满脸泪痕的席熙语,袁沫沫百感交杂,积压已久的愤恨如机关枪般扫射着面前的男人,“席熙语!别再对我花言巧语了!我不会信的!你爱的是韩晓雅!不是我袁沫沫!我只是你的一个烟幕弹!追求韩晓雅的烟幕弹!”
“不是!沫沫!我爱的是你!我不否认一开始曾被韩晓雅明艳的外表吸引,也不否认存在过想通过你来接近韩晓雅。但真正跟你接触后,我就爱上你的温婉、你的体贴、你的纯真。我追求你、娶你都是真心的!”不自觉地上前两步,席熙语焦急地为自己辩解着,瞳仁中闪烁着祈求信任的眸光。
“哈!真心爱我会跟别人滚床单?真心爱我会在事后无一电话无一短信?这就是你所谓的真爱?”越说,心就越冷,瞅着席熙语的水眸布满愤怒的冷焰,浑身仿佛包裹在坚固的寒冰铠甲中。
“沫沫!韩晓雅是有预谋的!她谎称有事约我出去,结果不断给我灌酒。我想着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也没防备。后来我醉倒了,她把我弄回家。再然后我就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穿着你的衣服的女人不断挑,逗我,当时酒意未褪,我一直以为那是你!”
“够了!别再为你自己的背叛行为辩解!我不想听!不想听!”有点竭斯底里地捂着双耳,袁沫沫激动地吼道,脑子乱成一团,已不知该信谁了。
快步上前掰开袁沫沫捂耳的手,席熙语强迫她听完自己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你不想听我也得说!我不要你一辈子都活在误会中!当我从你小产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后,第一反应就是给你打电话,把你找回来。可是我翻遍整间屋子都找不到我的手机,想用电话打过去,却发现电话线也被剪了。而韩晓雅也不知到哪去了!
我像盲头苍蝇一般冲了出去,足足找了你一个晚上,最后人没找到,倒是等来了噩耗。沫沫,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要轻生?为什么不听我解释?”说到动情处,他一把搂着袁沫沫,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仿佛稍一松手,怀中的人儿会再次消失一样。
席熙语所揭示的真相太震撼,一下颠覆了袁沫沫过去的认知,让她反应不过来,任由他紧紧地抱着。
原来一切都是韩晓雅搞的鬼?可是为什么呢?她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啊!她为什么要想方设法破坏她的家庭?为什么?
目光幽幽地移到身前的男人身上,想要回抱的双手微颤地僵在半空,袁沫沫内心无比挣扎。
在这件事中,熙语看似是无辜,可他的身体却是实实在在地背叛了她。她,无法越过这个梗去重新接纳熙语。与其让这根刺刺痛着彼此的心,倒不如现在就解放双方,让大家重过新生……
就在她内心纠结之际,席熙语已情不自禁地在她的粉颈上烙下无数细吻,大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背上游移着。
细吻上移,移至她的耳垂改为轻啃,浑浊沉重的鼻息一次又一次拂过她敏感的耳背,惹起她阵阵战栗,充满情,欲的轻喃扰乱着她的正常思维。
不行!不可以!不能跟熙语发生关系!不能!“熙语!住手!”强压着不断上涌的燥热,袁沫沫压着嗓子低嚎着,酥软的身子拼着吃奶的力气想推开席熙语。
已被情,欲冲昏头脑的席熙语惘若未顾,轻侧身子,改抱为搂,眼角余光扫到衣襟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脑子益发地发热。大手一撕,几颗扭扣呱呱落地,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暴露于空气之下。
胸前猛地一凉,直接浇灭了袁沫沫体内的热流,羞辱感油然而生,“席熙语,你疯了!放开我!放开我!”她边拢着被扯破的衣衫,边奋力推开身前的男人,可惜以她那骚痒力气,根本憾动不了被下半身主宰中的席熙语,反倒激起了他纯男性的征服欲。
性感的嘴唇一下堵着那张不断咒骂的小嘴,霸道的舌尖强势地撬开紧咬的贝齿,毫不留情地攻城掠池。他的大手也没闲着,肆意地游走于那一片雪白。
屈辱的泪水自眼角滑下,被强迫的恶心感充于胸臆,袁沫沫愤愤地咬破那无情入侵的舌尖。逮着对方吃痛退缩的一刹那,她重重地推开他,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那张白皙的脸上。“席熙语!我恨你!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袁沫沫拢着散开的衣襟,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怀着愤怒的屈辱,匆匆跑了出去。
抚了抚火辣灼痛的脸庞,呆呆地看着那抹愤然离开的身影,席熙语软软地跌坐在地毯上,无比痛恨自己的冲动。明明有机会挽回的!为什么他就该死的让情,欲占了主导?他差点就强要了自己最爱的人!这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他把一切都搞砸了……搞砸了……
重重地锤了几下地板,他颓然地瘫坐在沙发脚下,惘然的盯着天花板,眼角噙着悔恨的泪水。
38第三十八章 我愿意等你
深秋的午夜寒意特重,风卷树儿沙沙作响;空旷寂寥的道路上仅有一道纤细的身影被街灯拉得长长的。
紧拢着开裂的衣襟;袁沫沫漫无目的地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游荡着,小脸上布满了屈辱的泪痕。
虽然她也深知醉酒男人很危险,也一直小心翼翼戒备着,可潜意识里还是不愿相信席熙语会对她用强的。是她太信任他了吗?
抬头仰望漆黑的夜空;广阔无垠的黑没能卸除她心中的沉重;至今被强吻的屈辱与恶心感依旧缠绕于心怀;久久不散。
罢了!已然发生的事多想无益。何不想想该如何解决眼下的窘迫?重重地吁了口气;把心中的郁结吐出;袁沫沫低头看了看被撕裂得无法蔽体的衣衫,不禁暗骂自己的愚蠢。
她怎么那么笨?冲出来时也不懂得顺手扯一块布来遮遮?如今顶着这一身的狼狈,她还能去哪?以这副德行回宿舍?估计明天一早便会有更劲爆更没节操的新闻等着她。
可不回宿舍她又能去哪?白天回去不就更惹人注目了吗?到时估计不需有心人的刻意渲染;凭着她这一身也足以让人瑕想联翩。
席熙语那肯定打死也不会回去。哪知道他会不会再次兽性大发把她吃干抹净?逃得了一次不代表逃得了第二次。她可不会为了一件衣服而去冒失身的险。不是说她有多守身如玉,仅仅是她心理上无法接受席熙语的亲近。
唯今之计,只能随意找间比较早开的服装店窝着,待他们一开门立马淘衣换上。还好钱包没落在席熙语那。
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袁沫沫前一刻才庆幸钱包还在身上,下一刻就发现她的钱包居然比豆腐干还来得干瘪。敢情她这半个月的生活费全耗在席熙语的那顿酒钱上。
这会儿不但遮羞衣服没着落,接下来半个月估计都得借钱度日。席熙语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翻了翻只剩下几块钱的钱包,袁沫沫无奈地叹了口气,惘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突然产生一股世界之大却无她可去之处的悲凉。
她倚着路边的花坛缓缓蹲下,把小脸埋于双膝,右手依旧拢着散开的衣襟,左手却无力地“挂”于膝盖上,远远看去宛若一樽坏掉的布偶娃娃。
鼻头发酸,滚烫的泪水哗啦啦地掉个不停,细细的抽泣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着,令人好不心酸。
重生以来她首次感到如此无助,一直以来强撑的坚强似乎在这刻土崩瓦解,长久积压的委屈如汛洪般扑来,冲垮她最后一道防线,毫不留情地显出她最脆弱的一面。
她好累,真的好累!她已经无力再想明天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已经不想再想了……
突然,清脆的手机铃声打断袁沫沫的肆意发泄,响亮的音乐声在宁静的黑夜格外清晰。
处于情绪低谷的袁沫沫不想搭理,随手掏出手机,头也不抬地按下挂断键。她现在实在没力气去应付任何人……好累!只想一个人静静。
可惜对方似乎不想让她如愿,她挂一次,就打一次,手机一直没完没了响个不停。
烦躁的她本想直接关机图个安静,可最后还是接下那个不知名的电话。
手机才刚放到耳边,一把熟悉而温暖的男声已从话筒那头传来。“在哪?”
卓承亚?尽管低沉的声音中明显透着高压缩的怒气,可袁沫沫心底却泛着暖暖的甜意。
抬眼认真打量了周围的环境,她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又游荡到江边。是跟江边有缘还是忘了不江边呢?她不知道。但她庆幸自己是跑到江边而非什么不知名的地方。
“在哪?”许是袁沫沫太久没回应,对方不耐烦地重复了一次,声音中的怒气自然也高涨了一点点。
“江边。”
“在那等着。我五分钟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