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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慕煜祁脸色微变。
“怎么?舍不得了?”绿染捻酸问道。斜斜的看着眼前的慕煜祁。
慕煜祁收敛了笑意,认真说道:“虽然琳儿对本王一直用情不浅,可本王对她只有妹妹之情,如今你把她送去和亲……况且那东方隶又是个断袖,琳儿的一生难道就这样毁了?”
看出慕煜祁不满的表情,绿染心头微酸,淡淡道:“谁说东殇就东方隶一个皇子的?此次东方隶也是代表东殇来求取一位公主,以求合婚,禹国公主一共只有两位如今都已经远嫁,试问还有谁的身份能高过这个太后的侄女?皇上的表妹呢?若想安邦定国,慕云卿定然会这么做,你为何要怪到我身上来?”
慕煜祁闻言,脸色稍霁,看着绿染怏怏不快,马上和颜悦色道:“是本王不好,本王错怪了你……”
绿染推开已经近身的慕煜祁,道:“是我不好,谁叫我是悍妇呢……”
“本王喜欢你这样的悍妇……”慕煜祁一把将绿染抱紧,护在怀里,在绿染额头轻吻。
绿染翻着白眼,瞪了慕煜祁一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老娘最见不到三妻四妾的,若是你有半点这样的心思,老娘就废了你,把你送去慕云卿身边当太监。”
慕煜祁一脸黑线,将绿染打横抱起,放在硬榻之上,俯身压上,口中说道:“那可不成,你若是废了本王,可不要空闺寂寞了?”
绿染失笑,口中大言不惭:“无妨,我多养几个面首就好了……”
“你……”慕煜祁脸色渐黑,一把扯开绿染的衣襟,俯身咬了下去……
绿染嗷的一声,喊道:“你敢咬老娘?”说罢一把将慕煜祁推开,将慕煜祁骑在身下。
“今夜老娘要在上面……”绿染仰头说道。
慕煜祁眼中一抹阴笑,瞬间将正得意的绿染翻身压在身下,扯去所有衣裳……
长驱直入……
帐外月光清朗,帐内春夜浮香……
北越战场上,风沙难掩,绿染苦叹,这边境上的两年半要怎么过……
慕煜祁越笑着迎风而立,大叹终于有了自己施展抱负之地,遂招各路将军,速速研究作战方案,将北越击退。
帐内,绿染已然一身盔甲加身,利于慕煜祁身旁,飒爽英姿……
“吴将军,刘将军,若是在此时强攻怕是不妥当吧?”慕煜祁开口问道。
二人均点了点头。
刘将军开口说道:“北越一直蠢蠢欲动,奈何白老将军把守严密,多次试探也未曾被他们突破,可如今白老将军莫名其妙的病故,军心涣散,虽然靖王您的部队少说也有十余万人,可毕竟长途跋涉,人马疲惫,此时攻之,必败!”
慕煜祁赞同的点点头。
吴将军则一脸的不服气,大着嗓门说道:“属下就不这么认为”
慕煜祁“哦”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吴将军马上继续说道:“军心涣散你知,北越也知,虽然靖王大军赶到,正如你所说,疲累难以迎战,可怎就知北越不会在这时偷袭?之前白老将军病逝,军中秘不发丧,终于挺到靖王到来,如今来都来了,消息自然会传到北越那边去,况且……靖王又没带过兵,北越那边自然不会错了这么个好时机,我觉得北越必在这两日攻之……”
吴将军的言外之意是指慕煜祁尚无带兵经验,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慕煜祁只做不知,并为显出什么异样的表情,仍旧谦顺恭谨道:“那吴将军觉得该怎么办?”
看着慕煜祁对自己的恭敬,吴将军更是傲然开口道:“车热打铁,今夜就攻城……”
“……”慕煜祁不语,陷入沉思。
身边的绿染一脸疑惑,开口说道:“白老将军不明不白的就病死了,你们不觉得这事有蹊跷么?”
慕煜祁闻言,抬起头看向绿染:“你想说什么?”
吴将军与白将军也跟着抬头看向慕煜祁身后的绿染,静待下文。
绿染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且不说白老将军长年征战,体魄本就强于一般人,即便是有个什么病,也该早就发现,怎么突然间就病死了,他到底得了什么病?”
刘将军也若有所思说道:“其实属下也甚是觉得奇怪,白老将军病逝的前一晚上,还与我商量布战计划,并无什么生病的征兆,可次日一早,待我到军营中来时,便听着侍卫说白老将军已经于昨夜病逝,我甚感奇怪,可叫来军医问道,军医说是心肌病,邹然病逝的……”
“心肌病逝?”绿染奇怪的重复道,所谓心肌病在现代来说,无非就是心梗,这病若是犯起来,的确能快速致人死亡,可虽说他年岁已大,不难排除这种死因,绿染始终觉得哪里不对……
待四人沉思过后,绿染突然开口问道:“二位将军可曾看到过白老将军的尸体?”
“我们都见过……我次日一早赶到时就看到了,是吴将军将白老将军亲自下的葬,他自然也是看到的……”刘将军说道。
“那可有什么不同么?”绿染追问。
吴将军努力回忆,片刻后说道:“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属下记得是三日后个白老将军下葬的,白老将军死后前两日都没什么变化,可下葬当天属下倒是发现了他指甲发黑,脸色又白变紫……”
绿染脸色阴郁,慕煜祁也屏气凝声……
吴将军继续说道:“不过也没什么,死人时间久了有些许变化也是正常,只是属下当时下葬的时候,似乎闻到白老将军身上有淡淡的酒香,军医也曾说过,说白老将军是饮酒过量引起的心肌病……”
“酒香……过量?”绿染叫道。
“怎么了?”慕煜祁开口问道。
“可是上好的花雕?”绿染突然又问。
吴将军点了点头,疑惑道:“王妃怎么得知的?属下生平最喜欢的就是花雕,所以一闻便知,可是您根本就不在这里,又是怎样得知道的呢?”吴将军一脸的难以相信。
绿染忙说道:“军医在哪里?叫他进来……”
“你要做什么?绿染”慕煜祁出声阻止道。
绿染不语,慕煜祁示意绿染不要再说,以免打草惊蛇,绿染会意点了点头,对着二位将军说道:“二位将军回去休息吧,其它事情明早再议……”
“是。”二位将军拱手而退。
看着二人出了营帐,慕煜祁看着绿染,问道:“你可有什么疑问?”
绿染点了点头,看向慕煜祁,说道:“我只是怀疑,白老将军或许是被人毒死的……”
慕煜祁点头,“我也觉得此事蹊跷的很,可是你怎么就能断定他是被毒死的呢?”
绿染徐徐说道:“记不记得我曾经去樊城寻你么?”
慕煜祁点头,注视着眼前绿染。
绿染继续说道:“当时我在你的营帐里寻你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酒樽,里面还残留淡绿色的液体,我当时闻了闻,里面就是上好的花雕,后来我又找了大夫看过,说里面被人下了毒,那种毒便是能麻痹人的神经,使人窒息……今日吴将军又说,将白老将军下葬时,白老将军的面色是微微紫色,这便是窒息的特点……”
慕煜祁若有所思道:“上次也是花雕,上好的花雕都出自北越……这么说,上次要害我的人与这次害白老将军的是一个人?”
绿染严肃的点了点头,转而又继续说道:“而且我觉得北越根本就不想攻打我们……”
慕煜祁一脸凝色,看着绿染惊讶问道:“何以这么说?”
“这很简单,既然北越能做到擒贼先擒王,白老将军都倒下了,他们自然是知晓的,军中肯定有北越的眼线,那既是这样大好时机,北越为何会按兵不动?”
慕煜祁惊的脸色发白:“你的意思,他们意不在于此?”
绿染沉重的点了点头:“如果我猜的没错,北越现在守城的人数不会很多,而大部分人马应该已经撤离,而是从另一条路直捣禹国内陆……”
慕煜祁猛的起身,一脸寒色:“我们竟然被他们骗了……”
绿染起身将慕煜祁按坐回凳子,静静说道:“如今我们急也没用,远水止不了近渴,守住边疆,看他们倒是走哪条路线,地图……”
慕煜祁扯过身旁桌子上的虎皮地图,与绿染查找起来……
两个时辰后,绿染终于瘫坐在自己的凳子上,恐惧的望着身边也一脸惨白的慕煜祁。
“他们是要联合西凉……”绿染声音里一丝惶恐。
慕煜祁艰难点头……
绿染安慰性的拍了拍慕煜祁的手,被慕煜祁反手攥在手心。
“慕云卿没有那么弱的,西凉子赋显然是不顾西凉羽与宁儿的生死,与北越联合,如今我们只能祈祷老天,让慕云卿早有些准备……”
“伐山图!”慕煜祁突然叫道。
“什么?”绿染睁大双眼盯着慕煜祁问道。
“你身上的伐山图,我一会将她描绘下来,之后快马加鞭送回晋城……”慕煜祁急急说道。
“可也只有半张,能有什么用……”绿染疑惑问道。
“有没有用,就要看西凉羽是否愿意帮忙了……”慕煜祁冷静下来说道。
“你是说西凉羽还在禹国?”
慕煜祁点头:“他不可能会西凉,回去便是死路一条,西凉子赋不会留着他这个祸患在的,他现在巴不得皇兄借西凉攻击禹国之际,借皇兄之手除掉西凉羽呢……”
绿染突然起身,紧张说道:“慕云卿真的会杀了西凉羽?会的,一定会,西凉羽才是他真正的劲敌……”
看着绿染一副担忧的模样,慕煜祁终于垂下头,淡淡说道:“我一直不知道你竟然这样在意他……”
绿染猛然转身,一脸失望的看着慕煜祁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么?”
听着绿染微怒的语气,慕煜祁起身将绿染紧紧揽进怀里,耳语道:“本王太怕会失去你了……”
绿染缓缓推开慕煜祁的胸膛,平静了语气,道:“我只是再想,若是慕云卿杀了西凉羽,那宁儿必会视他为死敌,如今子歌又在宫中,我实在担心……”
慕煜祁眼睛一抹恐惧随之散去,将绿染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抚摸绿染头发说道:“相信我,皇兄不会杀他……”
“为何?”绿染抬起头,显然不能全信,心里全是子歌的安危,绿染不容慕煜祁有一丝的欺瞒……
慕煜祁勾起唇角笑笑,“你记不记的曾经宁儿说过,西凉羽自创的功夫,除了他们兄妹,外人不识……当时宁儿一直奇怪为何皇兄也会?”
绿染想起,点点头道:“这事我记得,当时上官卿与宁儿在擂台上,无人不感叹上官卿的记忆超凡,用的招式跟宁儿一模一样,宁儿的确怀疑过,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慕煜祁将绿染扶坐在凳子上,缓缓讲诉道:“其实皇兄与西凉羽自小就已经相识……”
“你说什么?”绿染惊讶问道。
“也许你不相信,皇兄小的时候,父皇曾经把他送到深山里一位玉虚道人那里学习了半年,这套功夫更不是西凉羽一人所创,而是皇兄与他二人共创……”
“你是说西凉羽跟慕云卿是……”绿染睁大双眼。
“你猜的没错,论资格,恐怕我皇兄还要叫西凉羽一声大师哥呢……”
绿染已经被惊的半句话也说不出,只愣愣的盯着慕煜祁,一脸的不能相信。
慕煜祁笑着拍了拍绿染的头,再次拉绿染入怀,继续说道:“他们师徒三人论国策,创武功,善权谋,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都知道西凉羽非善善之辈的原因,他的才能绝不比大哥差上分毫……”
“那既然他们是师兄弟为何不能联合起来……”绿染压着声音问道。
慕煜祁轻笑了起来,“你一直都聪明,可你往往把人的本质都想得过誉淳善,自古以来,皇家都不论亲兄弟,更何况是师兄弟……”
绿染不得不接受这样的说法,历史上杀父弑君,兄弟反目,手足相残的例子还少么?连至亲都刀枪相向,更何况是师兄弟呢……
“不过玉虚道人为了不至天下大乱,曾在收徒之前,便定下规矩,无论将来他们二人称帝,只要有一人落在另一人手中,必留其性命,若是将来都为臣子,战场相戈,便论实力……”慕煜祁说道。
“这是什么规矩?”绿染疑问。
慕煜祁笑笑:“无非是玉虚老怪不希望这两个徒弟为敌,相互厮杀,更希望二人能守护一方天下,保天下太平……”
“这倒也说的过去……”绿染赞同,“那这么说,慕云卿必然不会杀西凉羽了……”
慕煜祁点头,“若是皇兄能帮西凉羽得到皇位呢?”
“那必然两国交好,伐山道同?”
“这回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伐山图交给皇兄了么?”慕煜祁问道。
绿染终于点头……
……
两日后,敌军仍旧没有攻击之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