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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敬晖放走了计老实他们,若我回去说明情况,敬晖的面子上肯定不好看。
大兄,你说对不对?”
吉达歪着头想了想,比划手势道:你可以写信给他,这样就只有你二人知晓了。
嗯。这也是个办法。
杨守文点点头,“那我这就写信,等到了象城的时候,就找人把信送给他。”
吉达伸出了大拇指,而后指了指那只猴子。
你打算怎么处置它呢?难道,让它跟我们走?亦或者让它自生自灭。
哈。这又是一个问题。
已经有了一个小丫头,如今又跑出来一只猴子。
身边还有一只海东青,家里还有四只狗……杨守文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收容所,动物园了。
“那就带着吧,这家伙现在,恐怕也没有自生的能力了。”
说完。他向猴子看去,却见那猴子不知何时翻了个身,趴在地上呼呼大睡,却把一个红果果的屁股对准了他。
杨守文,顿时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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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节。惊蛰。
神都洛阳,紫辰阁中。
屋外,电闪雷鸣,大雨瓢泼。
《夏小正》曰: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
而此时。紫辰阁里也正迎来雷霆,不过这雷霆却是来自一个女人。
已七十五高龄圣母神皇端坐在龙椅之上。紫辰阁内,灯火通明,照映她满头华发。
但是。她肌肤依旧娇嫩,仍透着几分徐娘风韵。
武则天闭着眼睛,紫辰阁内鸦雀无声。
李显、狄仁杰、李旦、张柬之等一干大臣都在凤案前垂手而立,低着头噤若寒蝉。
“众卿何以都不说话了?”
武则天开口,悠悠然带着些许冷意。
狄仁杰知道,眼前这个华发妇人已经怒到了极致,如果再不开口,只怕会引得雷霆之怒。
“圣人容禀……”
“怀英,这件事和你无关,朕知道你是什么秉性,你莫要开口,朕想听听他们的解释。”
怀英,是狄仁杰的表字。
算起来,狄仁杰比武则天还要小六岁,所以不管是在私下里,还是在公共场合中,武则天都会称狄仁杰的表字,已证明她对狄仁杰的信任,就如同信任家人一般。
狄仁杰嘴巴张了张,苦笑着退了回去。
“朕虽年迈,但还没有糊涂。”
这一句话,只吓得其他人纷纷道:“圣人春秋鼎盛,何来年迈之说?”
“够了!”武则天突然拍案而起,厉声道:“既然知道朕还没老,为何却有人做起了欺上瞒下的勾当?朕问你们,昌平之战时,昌平县尉杨承烈主持战局,击退叛军,居功至伟,何以奏折中不见提及?杨承烈之子杨守文少年俊杰,武艺高强,胆大心细,不但数次破坏叛军阴谋,更为救援胞妹,孤身入塞北追杀叛军,为什么朕却不曾知晓?
国难之时,朕的子民在浴血而战,可是战后,朕却无法论功行赏,又是何道理?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幽州都督张仁亶,左奉宸卫大将军李元芳均有奏疏,可是朕为什么到今天都没看到?”
狄仁杰露出愕然之色,显然对此事毫无所知。
事实上,今日圣人召见,狄仁杰也不清楚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还以为又有什么人触怒了武则天。
可现在看来……
“太子。”
“儿臣在。”
“你为河北道兵马大元帅,怎么解释?”
李显闻听,激灵灵一个寒蝉,连忙跪在风案前道:“启禀圣人,儿臣虽为河北道兵马大元帅,但一直留守神都,对前方战事的了解,也多是源自于国老发来的奏疏。
在此之前,儿臣也不清楚,竟有这种事情啊,请圣人明察。”
杨承烈?杨守文?
李显匍匐在凤案前,所以并没有人看到他表情的变化。
为何这两个名字,听上去有些耳熟呢?
“怀英?”
狄仁杰连忙站出来,躬身道:“圣人明鉴,臣对此事也不清楚。
臣虽年事已高,但记性还算不错。只要是臣看过的奏疏,就决不可能忘记……圣人所言父子两人的名字,臣确实没有印象。想必是幽州到邺县路程遥远,以至于途中出现了什么疏漏,才没有送至老臣手中。此老臣疏忽,还请圣人责罚。”
“怀英也没有看过奏疏吗?”
“老臣实在是没有印象……哦,老臣想起来了,这杨守文,老臣好像有些印象。”
“哦?”
武则天凤目圆睁,白皙娇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青气。
狄仁杰道:“不过老臣对杨守文这个名字有印象,并非是源自昌平之战。
事实上,在李将军前往幽州之前,老臣曾拜托李将军,若遇到有趣的风土和人物,可书信与老臣知晓。毕竟,老臣也做过那幽州都督,对幽州也颇有几分眷恋。
后来,李将军倒是写了书信回来,并提到了杨守文此人,只说是颇为有趣。”(未 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六章 持刀的猴子(下)求订阅!
武则天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
李显虽然是河北道大元帅,但实际上只是个挂名,并未参与其中。李显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洛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而他想要了解河北战局的唯一途径,就只有从狄仁杰那边递来的奏疏。如果狄仁杰都没看过这份奏疏的话,李显也不可能。
“太子,你起来吧。”
武则天的声音,柔和许多。
李显战战兢兢起身,那懦弱的模样,却让武则天微微蹙眉。
这种模样,又怎说得帝王气概?她不喜欢李显的这个样子,但同时心里又很清楚,也唯有这样的李显,才是最佳的继承者。李显或许没有雄才大略,或许算不上什么明主,但他有一样是武则天看重的,那就是委任宽和,性子非常的柔和。
这样的李显,在武则天有朝一日还政后,武家才可以得以保存。
相比之下,相王李旦也很宽厚,但是在武则天眼中,李旦的宽厚背后,确是心机颇深。
她不敢保证,她死之后,李旦登基会饶过武家。
这也是李旦乃至改姓留在神都,陪伴武则天八年,到最后仍旧是选择了李显的原因。
“如此说来,众卿都不知此事?”
“圣人明鉴。”
武则天轻轻点头,脸色稍霁。
“既然如此,那就责太子彻查此事。
另,传朕旨意,昌平县尉杨承烈忠勇刚直,迁幽州司马之职,为正七品上;其子杨守文文采出众,武艺高强。更兼秉性忠厚。朕特封为御悔校尉,为从八品上。”
唐代的官制,分为职事官和散官两种。
散官有文武散官构成,被称之为散位从属于个人的结位,故而也称之为‘本品’。
在唐代,本品和职事官是两分另立。
职事官随才录用。迁徙不定;本品则依靠‘劳考’而稳步上升。
所以,职事官必有散位,而散位却未必会有职事,说穿了这就是一个头衔和荣耀。
这御悔校尉就是个武散官,若入军中,与折冲府旅帅相当。
一般而言,得散位者。大都是凭借门荫结品。杨守文原本只是个白身,却一跃成为从八品上的武散官。换做普通人的话,说不得会为这么一个职务而感到雀跃。
武则天治下,素来一言九鼎。
众人或许有人心怀不满,但是又无可奈何。
“朕有些累了。众卿退下吧。”
狄仁杰等人连忙躬身往外走,可就在狄仁杰要迈出紫辰阁的门槛时,却听得身后传来武则天的声音道:“怀英,你留下。”
他一愣。忙转身过来。
这时候,武则天已经转过了凤案。
她迈步走下台阶。来到了门口。
有宫娥取来一件斗篷劈在她身上,她这才迈步走出紫辰阁。
“开春以来,怀英身体多次抱病,朕心中非常挂念。
有几次准备去探望怀英。可却因种种缘故,最后不得成行。今日惊蛰,御花园里的桃花,想必也发芽了,怀英陪朕走走,说说话,让朕这心里也能够轻松一些。”
“圣人所请,老臣之幸也。”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紫辰阁的长廊缓步而行。
“那斩啜,近来可有动静?”
“据细作回报,斩啜返回黑沙城后,接连吞并数个部落,实力大增。圣人此前调张仁亶前往并州,是一个很好的对策。张仁亶才干出众,而且性情刚毅,必能在并州做出一番事来。只是,斩啜在塞北实力日间增长,还需早些有应对之策。”
“朕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
武则天叹了口气,轻声道:“怀英随朕多年,当知朕所忧虑何事。
外面谣言,朕是牝鸡司晨,根本不足以重现太宗之雄武之姿。可怀英应该明白,非是朕不愿,实文武不愿配合。如去年河北道之战,若无有人暗中之势,突厥焉能势如破竹,攻城略地?还有万岁通天元年,朕不相信百万雄兵陈于河北,却被区区十数万契丹人打得丢盔弃甲?呵呵,朕不傻,朕这心里面,都清楚的很。”
说到这里,武则天不由得咬牙切齿。
狄仁杰感到了一丝寒意,连忙道:“圣人所言不过揣测,以老臣所见,文武百官都还算尽心。”
“还算吗?”
武则天的声音里,透着悲凉。
“怀英,连你都不愿与朕说实话了?”
“老臣……”
武则天摆摆手,停下脚步。
“前几日,梁王找到朕,说是想要与太子结亲。
他欲以继魏王迎娶永泰郡主,以其子高阳郡王迎娶安乐郡主,不知怀英怎么看呢?”
“这,此乃圣人家事,老臣不敢多言。”
“怀英,朕只是想与你拉拉家常话,你何必如此拘谨?”
继魏王名叫武延基,是武承嗣的儿子。武承嗣原本是魏王,他死后,武延基袭承。只是,武则天很不喜欢他的名字,于是就让他改为继魏王;而高阳郡王名叫武崇训,是武三思的次子。
狄仁杰怎不知道武则天心里在担心什么?
他沉吟一下,轻声道:“老臣以为,这两桩亲事极好。”
“嗯,朕也问过太子,他对此也没有反对。所以朕觉得,等春暖花开之后,请怀英你代为做媒,成全这两桩婚事,你看如何?”
狄仁杰笑了,“此事,老臣责无旁贷。”
武则天的脸色顿时好了很多,她扭头笑道:“朕就知道,怀英你一定明白朕的心意。”
她说完,迈步向前走。
就在这时候,就见从远处急匆匆跑来两个样貌极为俊美的青年。
前方的侍卫和太监对这两人并未阻拦,甚至还让开了道路。两个青年来到武则天面前,便一脸关切之色道:“圣人,这么大的风雨,怎么还在外面走动?若生了病,岂不是让我们心疼死?方才五哥还说谱了新曲,要为圣人吹奏一番,请圣人评鉴。”
“五郎,又谱了曲子吗?”
“呵呵,六郎还为此专门编了舞呢。”
“那朕定要好生欣赏。”
不知不觉中,武则天和狄仁杰已经拉开了距离。
那两个青年分立左右,更阻绝了狄仁杰和武则天之间的交谈。
“怀英,今天就到这里吧。
那件事就拜托你,有所决定之时,告诉朕就好。”
武则天倒是没有忘了狄仁杰,只是她此刻,心已经不在这里。
看着武则天渐行渐远的身影,狄仁杰轻叹一声,脸上更随之浮现出了落寞之色……(未 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太子(2/5)求订阅
李显穿过空荡荡的宫城,心里面仍有些后怕。
他感觉得出来,武则天今天是真的生气了!虽然不知道她后来为什么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但这心里面,还是扑通扑通直跳。乃至于离开紫辰阁,仍无法安心。
李显流放庐陵多年,早已不是那个当年敢对着武则天高喊我是皇帝,我就要给我岳父高官的唐中宗。他倒是知道,武则天不会对他怎样,奈何这心里的阴影,总是无法散去。
一直到他返回东宫,才算是安心了些许。
只是,他那模样看在韦氏的眼中,却顿时知道不妙。
“太子,何以这般模样,莫非出事了?”
“我怎生模样?”
“你看你,脸发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臣妾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
李显闻听,摆手强笑道:“能发生什么事?只是圣人今天在紫辰阁发了火,我这心里面有些惧怕。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在洛阳一直很老实,能有什么事情?”
说完,他突然笑了。
这一次笑,却是发自内心,虽然笑得有些发苦。
“我现在这样子,可真是越来越胆小了。”
“太子不是胆小了,是稳重了,谨慎了。”
韦氏见他这模样,连忙劝慰起来。
片刻后,她又忍不住好奇道:“说起来,圣人究竟为什么发怒?”
“好像是遗失了一份战报,以至于这次论功行赏时竟然出现了疏漏。圣人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就质问我们,为何没有把功臣如数呈报上来。可问题是,连狄国老也没有看到那份战报,估计是在传送路途中遗失。所以才会有疏漏吧。”
疏漏?
韦氏心里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