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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茶一体!
而事实上,早在唐代,茶文化就分为两个体系。
一个是陆羽的《茶经》,另一个则是在陆羽之后,由卢仝提出的修行茶,几近于禅文化。
唐代的日常,其实很枯燥,食用的饮品种类极少。
杨守文喜欢吃茶,偏偏时人却没有饮茶的习惯。而市面上所供应的茶,大多是生茶,没有经过加工炒制,主要是用来煎药,里面添加了乱七八糟的材料,以至于全无味道。
为此,杨守文也颇为苦恼。
幽州不产茶,他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可是到了荥阳之后,杨守文就发现茶叶其实已经从南方传入中原。只是人们不得其法,以至于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茶中趣味。这也让杨守文就产生了新的想法。
茶经,不过七千字。
比之那些大部头而言,要简单很多。
他前世好饮茶。虽然瘫痪在床,却给了他很多时间阅读书籍,其中不泛茶文化经典。
把《茶经》写出来,若进行推广,想必也是极有趣的事情。
唯一的问题,就是那茶经中设计南方。
不过这对于杨守文而言也不是问题。他已经说了,他所学源自于母亲梦中传承。而郑三娘生前曾在巴蜀以及南方生活过。若涉及其中,大可以用母亲传授解释。
茶经,共分十卷
其中第一卷第二卷加起来,原版甚至不足一千字。
杨守文可能无法完全照抄原版,但是修修改改下来,也不过堪堪一千五百字左右。
可就是这一千五百字。足足用了他一个多时辰。
放下笔,轻轻活动手腕,杨守文脸上露出了满足之色。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杨氏的声音,“兕子。快下来,阿郎回来了。”
“知道了!”
他把那两卷茶经收好,便拄着拐杖从楼上下来。
“兕子,阿郎在前堂。等你过去呢。”
杨守文觉得,杨氏的笑容有些怪异。
“婶娘。怎么你们今天一个个,都有些古怪呢?”
“有吗?”
杨氏呵呵一笑,便搀扶着杨守文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啰唆道:“兕子。你要多出来走走,不要总待在屋子里。县城里的先生都说,要你多活动,晒晒太阳。”
“婶娘,我这不是突然来了灵感,所以才坐在屋中吗?”
“那也不能一坐就是一个多时辰,我中间两次上去,看你那么用功,也不好打搅。”
杨氏说着,忍不住伸手掐了掐杨守文的脸蛋。
不过,她旋即醒悟了什么,连忙慌乱道:“兕子,我这是习惯了!”
杨守文,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在昌平县城外,虎谷山下的傻小子。他如今是家里的顶梁柱,更是名满荥阳的杨兕子。以前,杨氏可以像对待小孩子那样掐杨守文的脸,可是现在……
杨守文则笑了,轻声道:“婶娘你这是作甚?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杨兕子的婶娘。”
杨氏笑了,眼中流露出慈祥之色。
幼娘虽然是她心中的痛,可是有杨守文在身边,多多少少缓解了她对幼娘的思念。
她知道,杨守文一定会找到幼娘,把幼娘带回到她的身边。
两人从后院来到前堂,却发现所有人都在。
杨守文露出疑惑之色,走进了客厅,就见那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托盘。
托盘上盖着一块红布,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杨守文走进来,却见杨承烈已迎上前来,笑着对他道:“兕子,快过来坐。”
“父亲,你们这是干什么?”
杨守文糊涂了,看着众人。
而杨承烈则把他按在了席榻上,紧跟着就见杨瑞捧着一个包裹走上来,恭恭敬敬把包裹递给了杨守文,“祝兄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生辰快乐。”
“啊?”
杨守文愕然抬头,向杨承烈看去。
却见杨承烈笑道:“傻小子,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辰。”
“啊!”
杨守文张大嘴巴,一时间竟愣住了。
生日,今天是我的生日?
如果按照实岁,杨守文今天十八岁,可如果按照虚岁,他今天就已经二十岁了!
他早就记不得自己的生日,脑子里甚至没有这个概念。
没想到……
“大兄,这是二郎用贴己钱为你买的礼物。我知道大兄正在学射,故而请郑九郎帮忙介绍了荥阳最好的匠人,为你做了这张二龙戏珠,还请你不要嫌弃才是。”
杨守文打开那包裹,就见里面是一个黑犀牛皮制成的弓囊。
把弓囊打开,他取出了那张二龙戏珠。
弓是用上等的柘木制成,上面用牛筋缠绕,通体黑色。弓上,雕刻双龙。
“这张弓需三石力方可打开,百步之内能贯穿铁甲。”
杨守文忍不住把玩了一下。那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笑容,伸出手狠狠揉了揉杨瑞的脑袋。
“二郎,多谢了!”
杨瑞闻听,顿时笑逐颜开。
“大兄大兄,这是奴奴给你做的香囊。”
杨青奴也不甘寂寞,把一个香囊递给杨守文。
这香囊看上去有点大。上面的图案也显得……不过看得出来,这是杨青奴亲手绣制。
心中一阵感动,他伸手把青奴抱起来,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奴奴果然心灵手巧,大兄很喜欢。”
“嘻嘻,奴奴就知道。大兄一定喜欢。”
接下来,吉达送了一根水勒缰,而宋氏则送了一件亲手缝制的衣服。
杨茉莉最搞笑,竟然拿着半只鸡送给了杨守文。不过杨守文知道,对于杨茉莉而言。食物就是最珍贵的礼物。别看这半只鸡很可笑,却代表了杨茉莉的一番心意。
“兕子,婶娘没什么好东西。
平日里见你好使弹弓,所以就找了陈木生。按照你平时用的那只弹弓为你打造了一支,也望你能够喜欢。”
弹弓。使用镔铁打造而成,上面还有一个狮子的雕像。上等犀牛皮制成的弓袋,两边则是用三股牛筋制成的皮筋。杨守文试了一下,这弹弓至少有一石的力道。
二十步内。配以铁丸,杨守文相信可以击碎顽石。
“婶娘,多谢了!”
待众人纷纷送上了礼物之后,最后轮到了杨承烈。
他走到了杨守文的面前,轻声道:“兕子,你如今业已双十,如果按照族中的规矩,你这个年纪,就应该由长者赐字才对。不过,你母亲在你出生的时候,就为你想好了字。现在可以正式与你,还望你不要辜负你母亲对你的教诲。”
表字,在古时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一般而言,有了表字,就代表着成年,需要担负起责任。
“娘为我取了什么表字?”
杨守文也非常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
杨承烈笑道:“你名中有文,左传昭公二十五年中有云:五章以奉五色,故而你母亲为你取字:青之。”
杨守文,杨青之?
听上去似乎不错嘛,杨守文不由得脸上露出了笑容。
按照后人的注释:青与赤谓之文。杨青之这个名字,想必就是由这句话衍生而来。
杨守文挣扎着站起身,而后在杨氏和宋氏的搀扶下,跪在杨承烈面前。
“孩儿必牢记母亲教诲。”
杨承烈脸上的笑意更浓,连连点头,上前把他搀扶起来。
“一晃廿载,我儿已经成人。
昨日你母亲还托梦与我,说她很喜欢你写的《西游》。不过,她让我告诉你,你外表柔和,内心刚烈。须知,刚不可持,柔不可守,刚柔相济,方为长久之道。”
这句话是出自杨承烈,亦或者真是郑三娘托梦?
杨守文不知道。
可他却清楚,杨承烈这是在提醒他,有的时候不要太过执拗,须知退一步海阔天空。
明白归明白,但却不一定能做到。
不过杨守文还是恭恭敬敬一揖,“孩儿牢记在心。”
“好了,来看看为父为你准备的礼物吧。”
杨承烈说完,哈哈大笑,上前搀扶着杨守文走到了桌前,指着那桌上的托盘道:“兕子,掀开来看看?”
杨守文看了他一眼,又看看众人。
深吸一口气,他伸手把托盘上的红布掀开,却一下子愣住了。
那托盘里,摆放着一摞书籍。书上的油墨味道犹在,显然是刚刚才印刷出来……
“这是?”
杨守文疑惑的拿起一本书,在封面上扫了一眼之后,眼前不由得一亮。
那书籍是线装本,蓝底黑字,上书‘西游’两字,而落款则写着‘青之’二字。
西游,成书了?
杨守文蓦地向杨承烈看去,就见杨承烈正微笑看着他,轻轻点头。(未 完待续 ~^~)
PS: 终于到迎宾馆了,河南作协代表大会。还有三更,可能会晚一点,大家原谅则个。
第二百二十八章 潘家之难(上)3/5求订阅!!!
西游,成书了!
这的确是一件让杨守文感到很惊喜的事情。
唐代成书,可不是一件小事。由于印刷条件的限定,成书的成本会非常高……荥阳地处中原腹地,原本就是书香文化的中心。想要在这里出书,不仅仅要足够的资本,还需要有一定的名气。否则想要在荥阳这种地方出书,根本就不太可行。
“这次多亏了你廿九叔帮忙,总算是说动了荥阳书院制作雕版,而后才开始印刷。首批一共印刷成书有一千套,我留下了一百套,剩下九百套则放置于书坊中。
也是你近来在荥阳闯下了些许名气,再加上郑家作保,否则根本就进不得书坊中。”
“那就是说,书已经卖出去了?”
“到目前为之,还没有人购买。但你廿九叔说,你那西游写的很有意思,想必不成问题。”
“那雕版……”
“雕版你放心,我已经拿回来了。”
唐代,还是雕版印刷的时代。
杨承烈倒不怕别的,主要这西游是杨守文的第一部作品,所以把那雕版留下来当作纪念。
这年月,可不会有什么版权保护。
写书不是为了赚钱,主要是为了扬名。毕竟,著书立说,杨守文已经做了一半。一旦有了足够的名气,他会有各种渠道获得钱财,而不是苦兮兮每天写字赚钱。
杨守文拿着书,有些爱不释手。
不过,他旋即就蹙起了眉头,轻声道:“父亲,为什么不留下我的真名?”
杨承烈笑道:“我原本是想用你的名字,可后来一想。觉得有些不妥,所以就留了你的表字。”
“可是……”
杨守文疑惑看着杨承烈,却发现杨承烈的目光,似乎有些闪烁。
什么情况?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他不知道的内情。可是看大家都很高兴,杨守文也不好再询问。于是就把这疑问,藏在了心里,准备在晚一些的时候询问杨承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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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将临。
荥阳县城里,夜禁已经开始。
街上的行人稀少,冷冷清清,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差不多到戌时。又开始下起了雨。
坐落于黄门坊的潘家祖宅,大门紧闭。
门口的气死风灯笼在风雨中摇曳,灯光忽暗忽明。
大门外的街道拐弯处,一只老黄狗有气无力的趴在屋檐下,一双眼睛透着浓浓的暮气。
这黄门坊。因黄门堂而得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潘家的根据地。整个黄门坊有大约五六百户人之多,其中有一半人姓潘,于是就形成了一个以潘姓为主的庞大宗族。雄霸坊市之中。
往日,这黄门坊在入了夜禁之后。会是灯红酒绿。
可是今晚,黄门坊所有的酒楼夜店全都关门闭户,街道上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在潘家的祠堂里,几十个潘家族老正聚在一起商议事情。
族长潘道源阴沉着脸。坐在围榻上一言不发。
而一干老者,正吵得面红耳赤。他们各自站在各自的角度,阐释着他们的理由。
“九郎,不能再这么任由郑家嚣张下去了。”
突然间,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一个六旬的老者站起来,冲着潘道源大声说道:“郑家封死了所有流通潘家田地的水渠,以至于很多地方的水源已经不够。也幸亏今年雨水还算充沛,不至于耽搁了春耕。但长此以往下去,我潘家的田地早晚会受制于郑家,到秋收之时又会成为一个麻烦。还有,郑家名下的商铺,也都停止向潘家贩卖物资。眼下可能还看不出什么问题,但若时间久了,只怕会使得问题越发严重,必须尽快解决。”
说话的人,名叫潘道清,论年纪,比潘道源大。
只不过,他并非宗房子弟,所以只能是由潘道源来做主。
潘道清性如烈火,脾气非常暴躁。
“九郎一再下令,让我们不得和郑家冲突。
可现在不是我们要和郑家冲突,而是他郑家已经打上门了,逼得我们不得不起冲突。
九郎,开战吧!
若不然,我潘家脸面无存不说,更会被郑家逼得没有活路。”
“是啊,开战吧。”
几个族老纷纷表示赞成,乍听他们话语中的意思,仿佛是他们受了多大的委屈。
潘道源阴沉着脸,片刻后冷哼一声。
“三哥倒是说的轻巧,如何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