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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守文杀退了刺客之后,猛然把手中大枪脱手掷出。
那杆枪穿过了火海,蓬的一声把明秀房间的房门击碎。刹那间,火星飞溅,火势陡然暴涨。
没等刺客重新上来,杨守文已腾身从火海中冲了过去。
他进入明秀的房间后,就看到明秀躺在榻上。刚才那么吵闹,居然都没能惊醒明秀。
杨守文二话不说,抄起水盆,把水泼在了明秀的身上。
被凉水一激,明秀顿时醒来。
“什么情况?”
他醒来之后,还有些犯迷糊。
杨守文已经重又把大枪抄起来,冲他喊道:“明老四,有刺客纵火,快点跟我出去。”
说完,他又折身冲出了火海。
明秀使劲儿甩了甩头,总算是把那种昏沉的感觉驱散。
道这时候,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晚饭被人下药了!要不然的话,他怎可能睡得这么死?
原以为离开安西,回到中原就安全了。
可现在看来……明秀不禁心头暗自庆幸,晚饭的时候,杨守文因为胃口不好,所以没怎么吃东西。若不然的话,今天晚上他明老四,恐怕就要葬身在这火海之中了。
他从榻上下地,抬手抄起床头的一对弯刀,而后穿上鞋,便冲出了火海。
此时,庭院里已经喊杀声四起。
数不清的刺客,源源不断从墙头,从大门处涌进来。
杨守文被几十个黑衣人包围着,却丝毫不见慌乱。只见他大枪翻飞,所过之处,必有人倒地身亡。明秀见此,忙大声喊道:“青之休要惊慌,我来帮你。”
手中两口弯刀呼啸着便脱手飞出,火光照耀下,幻出两轮残月。
那月光掠过,血光崩现。
就见明秀再一招手,两口弯刀又飞回手中。
也就是趁此功夫,他已经到了杨守文身边,双手反握弯刀,明秀和杨守文错身而过,身体一矮,就从两个刺客的中间掠过。两抹残月再现,两个刺客立刻倒地不起,胸口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鲜血瞬间浸透了衣衫。
在外人看来,明秀好像是耍杂耍。
那两口刀仿佛有了灵性,忽而脱手,忽而飞回,变化莫测。
他和杨守文相互配合,杀法格外凶悍。只片刻的功夫,就有二十多名黑衣人命丧于庭院中。
院门外,一个黑衣人负手而立。
他身穿黑色大袍,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废物,全都是废物……这么多人居然取不得他们的性命,简直就是一群废物。”
他说着话,扭头向身后人道:“夸吕,干掉这两个人,我赠你十个唐女。”
在他身后的人,是一个身高七尺二寸,将近两米三的壮汉。他原本是坐在一块石头上,听闻黑衣人的命令,立刻答应一声,呼的站起身来。这一站起来,就让人心里一惊。他不但生的高大,而且体格粗壮。身披轻甲,披发结辫,头上戴着金环。
“阿穆,十个唐女,要年幼的哦,我最喜欢幼女的胸前肉了,好吃。”
“没问题。”
夸吕咧嘴大笑,健步如飞。
他冲进了庭院之后,大喝一声道:“都给我让开。”
说着话,他垫步腾空而起,手中的独脚铜人抡起来,照着杨守文,呼的就砸落下来。
别看他身体粗壮,却极为灵活,速度也奇快。
杨守文忙举枪相迎,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那独脚铜人上传来如山巨力,震得杨守文两手发麻,虎口裂开,双手顿时鲜血淋淋。好在,杨守文在封挡的一刹那,已经觉察到不妙,所以瞬间弃枪后退。
“四郎,闪开。”
夸吕一击之后,踏步向前,手中独脚铜人横扫千军,便拍向了明秀。
听到杨守文的喊叫声,明秀也不敢大意,忙腾身后退。那独脚铜人就贴着他的胸口擦过,更把他胸前衣襟撕开,胸口上留下了一道血痕。明秀这才看清楚如同野人一般的夸吕,脸色顿时为之一变。
“哪儿来的野獠?”
只是,没等杨守文回答,三个黑衣人已经冲上来,把他围在了中间。
“杀了你,就有十个唐女可以吃,夸吕喜欢吃唐女。”
那夸吕逼退了明秀之后,便冲着杨守文扑来。那支独脚铜人,少说也在百斤以上。可是在他手中,却犹如灯草,浑然不觉吃力,刷刷刷连续三击,逼得杨守文连连后退。(未 完待续 ~^~)
第六百零三章 驿站伏杀(下)
杨守文的本就是天生神力,再加上后来金蟾引导术大成,气力更加惊人。
可是面对夸吕,杨守文也不得不连连后退。原因无他,这家伙的兵器太重了,杨守文根本无法抵挡。他一个懒驴打滚,退出了战圈。眼见夸吕再次逼过来,杨守文左右看了一眼,垫步上前,到庭院中一棵有碗口粗细的杨柳树旁,双手抓住树干,脚下一个千斤坠,口中暴喝一声,把那棵大树,生生从土中拔出,而后抱着树干就砸向了夸吕。
独脚铜人蓬的砸在树干上,把树根砸断。
不过杨守文却没有退缩,抱着树干便冲向了夸吕。
“我要吃女人。”
夸吕手中独脚铜人举火烧天,呼的砸落。也就在这时候,杨守文突然松开了树干,猱身便撞进了夸吕怀中。
“迎门三不顾,猛虎硬爬山。”
杨守文舍了树干,双手猛击夸吕的胸腹处。
巨大的力量,打得夸吕连连后退……
“苍熊铁山靠。”
杨守文在夸吕脚下开始浮动之后,口中猛然一声暴喝,狠狠撞在了夸吕的胸口处。
两米多高的身躯,如同推金山倒玉柱一样,蓬的便倒在地上。
杨守文反手从腰间抽出两口弯刀,正准备上前,却听到一声弓弦响。
三支连珠箭呼啸而来,杨守文舞刀磕挡。二夸吕也趁此机会在地上一滚,翻身爬起来,重又抓起独脚铜人。
“我要杀了你!”
被杨守文击倒,令夸吕恼羞成怒,吼叫着便扑上来。
杨守文这时候也看清楚了射箭之人,是一个黑衣人,蒙着脸,就站在院门口……
不知为什么,杨守文看到那人之后,心里一动。
也就在这时,从院外传来一声怒吼:“休伤我家阿郎,杨存忠在此。”
一个身高在六尺五寸上下的大汉,手舞陌刀冲了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小男子,手持一口利剑。这两人一左一右,向那黑衣人扑来。虽有不少黑衣人上前阻挡,却被那如同疯虎一样的杨存忠劈成了两半。
“阿郎休要惊慌,金城县援兵已经来了。”
黑衣人闻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他犹豫了一下,对夸吕道:“夸吕,咱们走。”
看得出,夸吕对黑衣人颇为信服,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转身离去。
他冲出院子,迎面就遇到杨存忠。手中独脚铜人嗡的一声砸下来,杨存忠举刀相迎。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杨存忠连退数步。
而夸吕只退了一步,看了杨存忠一眼,探手一把抱起黑衣人,“阿穆,咱们走。”
他说着话,便健步如飞。
与此同时,黑衣人也呼啦啦退走,跟着夸吕和黑衣人从驿站中撤离。
“别追了!”
杨守文忙喊住了想要追击的杨存忠和杨十六,而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穷寇莫追……四郎,你怎么样?”
明秀的腿上,肩膀上,还有后背上都受了伤,鲜血湿透了衣衫。
见敌人都走了,他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下,手中两口弯刀,也落在地上。
在他左右手的大拇指上,各有一根细若游丝的丝线,另一头系在弯刀之上。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觉察到丝线的存在。
“青之,什么情况?”
他脸色煞白,看着杨守文问道:“我们似乎都中招了?”
杨守文则摇摇头,沉声道:“我不清楚……可能是有人不希望我们返回洛阳吧!”
说完,他看着杨十六道:“金城县援兵何在?”
“阿郎,没有援兵。”杨十六露出一抹羞愧之色,轻声道:“我刚才是在骗他们……”
杨守文一愣,看着杨十六,突然间笑了。
“十六,干得漂亮。”
说实话,杨十六的存在感一直不是很强。
在杨守文身边的这些人里,杨十六总会容易被人忽视。他很忠心,同时能文能武,遇事也很机灵。但是,他却不会展现自己的能力,如果不是遇到事情,根本显露不出他的存在。
不过这一次……
杨守文觉得,杨十六做的非常好。
“青之,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这里距离金城并不算远,按道理是说,这么大的火势,金城县绝对能够发现,并且派兵前来救援。
这是官驿,不是什么路边的野店。
可是到现在,金城县却没有动静,岂不是说明有很大的问题?”
“还有,今晚大家都睡得很死……按道理说,哥奴和十六都是非常警醒的人,为何现在才来?”
明秀说着,便看向了杨存忠两人。
杨存忠闻听,顿时急眼了,
你这不是在说我背主求荣吗?他刚要开口,却见明秀摆了摆手,沉声道:“还有,我平时睡觉也很警醒,可今天若非青之闯进屋中,用水把我浇醒,我可能已丧命于火海之中。刚醒的时候,我感觉有点头昏……青之,晚饭时你没怎么吃东西,只吃了一碗粥,所以没什么大碍。可是我们吃了不少……是不是有人在饭里下药?”
听明秀这么一说,杨守文顿时也反应过来。
对啊,今天晚上的事情,真有些古怪。
其实他睡得也比往常要沉,幸亏有封常清在,才不至于睡死过去。
“丑奴呢?”
想到了封常清,杨守文立刻担心起来,连忙问道。
“阿郎,是丑奴把我们唤醒,明公子说的没错,我们今晚也睡得很沉。”
“驿站的驿官和驿卒呢?”
杨守文咬着牙,站起身来。
他话音未落,忽听得院外传来了封常清的声音,“师父,这里的驿官和驿卒都死了。”
封常清跟着高力士走进了庭院。
看到杨守文,他立刻飞奔上前,抓住了杨守文的手,“师父,你没事吧。”
那双眸子,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灵动。看到他一脸关切的模样,杨守文的心情,突然变得好转许多。
“青之,咱们不能再这么走了,必须要通知官府,护送咱们。”
明秀在杨十六的搀扶下走上前来,一只手打在杨守文的肩膀上,正色道:“咱们现在就去金城县,直接去见那金城县令,表明身份。在县衙里,他们至少会有所顾虑。
十六,你和小高持青之的定命宝,前往龙耆城找河源军军使夫蒙令卿,让他派兵前来保护……青之,待咱们到了金城县之后,你再奏疏朝廷,请陛下进行决断。
在没有收到陛下的旨意之前,咱们切不可再轻举妄动。有人不希望咱们回去,那咱们就必须要更加小心才是。”(~^~)
第六百零四章 封况的纠结
封况,年三十有三,剑南道巴州人氏。
万岁通天元年以门荫举荐出任凉州判佐,后迁金城县令,至今已有两载有余。在金城任上两年,封况政绩卓著。他结交金城望族,整顿金城治安,并且取得很大成绩。
在许多金城人眼中,封况是个非诚沉稳的人。
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会保持一种翩翩风度,展现出成竹在胸的气质。
可是今天,封况却显得有些焦虑。
已经过了丑时,他仍未休息,而是在屋中徘徊踱步,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书房里,封况的夫人钱氏坐在一旁,看着焦虑不安的封况,露出担心之色。
“夫君,此事真的妥当吗?”
封况停下脚步,看了一眼钱夫人。
“夫人以为,我想这样吗?只是……有的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轮不到自己做主啊。”
大约在丑时左右,有金城巡兵报告:城外驿馆起火,似是遭遇袭击。
封况以‘天黑,城外情况不明,冒然出击恐遭埋伏’为理由,命巡兵不得出城援救。
可是回到内宅后,封况却是心绪不宁。
驿馆被袭击,说实话倒也没有太大干系,到时候向上面呈报一声,说是马贼土匪所为即可。可问题是,他不知道驿馆为什么遭遇袭击。这心里面一直不太安稳,怎么也无法睡着。
官场险恶,有的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
封况很清楚那驿馆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在此之前,他就收到了当初举荐他入仕的恩主亲笔信,要他予以配合。信中说的非常清楚,不需要他做什么事,只要在城外出事的时候袖手旁观,约束金城勇壮不去救援即可。其他事情,都与他无关
这说明,今晚金城驿馆的火,是他的恩主,亦或者是他恩主背后之人在暗中操纵。
但究竟是要对付谁?又是什么原因?
封况毫不知情……也正是因为这样,封况才越发担心,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萦绕心头,总觉得要出大事。
“娘子!”
“夫君有何吩咐?”
封况深吸一口气,轻声道:“今天的事情,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恐怕会有麻烦。
天亮之后,你带上毗湿奴和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