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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州太平人?
杨守文突然看着阿布思吉达道:“大兄,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敬虎好像也是太平人。”
阿布思吉达一愣,旋即点了点头。
“你说,敬虎和敬晖,会是什么关系?”
阿布思吉达闻听咧嘴笑了。比划手势道:总不可能是兄弟吧,那未免太巧了。
是啊,太巧了!
杨守文也就是随意那么一想,其实并没有放在心里。
“天色不早。咱们还是快点赶路,若是耽搁了时辰,今晚咱们可就要露宿荒野了。”
吉达笑着点头,两人当下会账,便走出酒肆,上马离去。
日暮时分。两人抵达平棘城外。
杨守文收了大玉,便牵着马往城里走。
平棘城外的盘查很严格,两人递交了过所之后,还被盘问了两句。这在之前的关卡都是不常有的事情。不过杨守文倒是可以理解,俗话说得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突厥人虽然已经退走,但是对平棘而言,还是留下了一定程度的创伤。
“你们这是什么?”
两人验了过所之后,牵马往城里走。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声。
杨守文回头看去,就见守城民壮拦住了一队车马。
他们从车马中搜出了许多刀枪,顿时警惕起来。所有人都剑拔弩张,一副紧张之色。
那车马队的领头人连忙道:“莫误会,莫要误会,我等是耍傀儡的。”
“耍傀儡?”
班头一愣,摆手示意民壮收起刀枪。
就在这时候,从旁边走来了一个壮年男子。
他一身青袍便装,披着火狐狸皮领子的黑色大氅,来到马车边上。
班头一看来人,立刻退到一边,露出恭敬之色。
“听你们的口音,似是闽州一带的人?”
“啊,先生好见识,我们正是闽州来的把戏人。”
青袍男子点了点头,拿起一口刀,沉声道:“这刀,似乎不是中原打造出来的兵器啊。”
领头人忙道:“先生好眼力,这正是乌兹钢刀。”
乌兹钢刀,也就是后世俗称的大马士革刀,也让杨守文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那是一口弯刀,不算太长,只有两尺左右,应该是随身所用。不过刀的形状很奇特,让杨守文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正想要仔细观察,青袍男子已经把刀入鞘。
他把刀还给那领头人,又朝车队里的人看了几眼。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既然是闽州人,何以有这种刀呢?我记得,这种刀似乎在塞外比较常见。”
“先生,把戏人,四海为家,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去。
说起来我们这次也倒霉!去年,我们听说淮阳王去黑沙城和亲,想着会热闹一些,就一起北上讨生活。哪知道才到了云州,就听说死獠子造反,害得我们在云州被困了半年之久。一直到去年底,云州那边才通关放行,可我们已经是身无分文。
这一路上耍把戏讨生活,才得以来到赵州。
我们路上听说,今年秋天洛阳要开武科,想必一定会很热闹,就琢磨着碰碰运气。
可先生也知道,这一路上不太平。
我们这些把戏人也要防备盗匪,所以就带了些兵器……我们这里有云州开具的过所,请先生查看。先生,我们都是本份人,可不是什么坏人,还请先生为我等证明。”
他说着话,把过所递了过来。
这领头人不愧是走南闯北,看出眼前这青袍男子的身份不一般。
“计老实?”
“就是小人。”
青袍男子把过所递给了班头,沉声道:“查验一下,看看数目是否能够对得上。”(~^~)
第一百七十四章 傀儡把戏(下)4/5(求月票)
“是!”
班头连忙接过过所,一摆手,几个民壮就跟了过来。
这过所,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身份证明。
过所里会登记持有人所携带的危险物品,比如刀枪弓弩之类,并且有详细的数目。
“你们,有多少人?”
“回先生的话,我们一共是五十七个人。”
“都是闽州人吗?“
“全都是本地的乡亲。”
青袍男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询问,目光从车队里买一个人的脸上扫过。
就在这时,那班头上前,轻声道:“府尊,过所里共登记了五十六个人,可实际五十七人。”
“嗯?”
青袍男子的目光,落在了计老实的身上。
计老实连忙解释道:“先生,是这样子……桃花这傻丫头怀了身子,两个月前在过雁门关的时候生下一女。我们又不可能再返回云州为她重开过所,所以人就多了一个。”
“生了个孩子?”
青袍男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计老实连忙扭头喊道:“桃花,你这个没面皮的,还不把孩子抱过来给先生看看?”
一个妇人从人群中走出,怀抱一个女婴上前。
青袍男子走过去,看了两眼,然后就点了点头。
“陆班头,其他都没有错吧。”
“回禀府尊,其他一切正常。”
青袍男子没有再去询问计老实,只看了一眼天色,便摆了摆手,示意关卡放行。
车马,隆隆启动,往城里走来。
杨守文和吉达连忙把马牵到路旁。给车队让出了一条路。
傀儡戏吗?
杨守文好奇的看了一眼那几辆封得严严实实的车子。傀儡戏,早在《列子?汤问》中就有过提及,而且历朝历代的文字记录中,也时常会有傀儡戏的字样出现。
只是杨守文还没有看过这年月的傀儡戏,不免有些好奇。
而这时候,那青袍男子从他身前路过。突然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停在杨守文肩上的大玉。
“这,好像是海东青?”
“正是。”
“你是从营州来的吗?”
“哦,我等是从幽州来,往荥阳投亲。”
青袍男子那种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他指了指大玉,轻声道:“这可是神鸟。价值千金,极难抓捕。你这只海东青,好像还是玉爪俊,海东青之中的极品。我以前有一只三年龙,品相也是极好。可惜后来跑了……好好调教,它这么老实,看样子是已经臣服与你,这是你的福气。”
青袍男子似乎很懂得海东青。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杨守文笑道:“这是自然,它可是我的兄弟。”
“哈哈哈!”青袍男子顿时大笑。又指了指杨守文,不无羡慕道:“好好照顾着,可别亏待了你的‘兄弟’。”
他故意在‘兄弟’二字上加重了语气,但是并无嘲讽之意。
杨守文拱了拱手。那青袍男子便带着人离开。
陆班头走上前道:“天大的机缘,你却不晓得把握……你可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
“谁?”
“就是夏官侍郎,咱们赵州的父母官。”
他是敬晖?
杨守文一怔,朝青袍男子的背影看去,却见他已经渐行渐远。
陆班头道:“府尊就任之后,我就没见他笑过。今日他和你笑了这么多次,显然是喜欢这只鸟。你刚才若聪明的话,把这只鸟献给他,少不得有你的荣华富贵。”
杨守文知道,这不会是敬晖之意,想来是陆班头自作主张。
他笑着摇摇头,“荣华富贵与我如浮云,我要想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何需用它来换。”
说完,他牵着马离去。
那陆班头呆愣愣站在原地,看着杨守文两人背影消失在城里,突然吐了一口唾沫。
“疯子!”
他一摆手,一个民壮便凑过来。
“给我盯着那小子,住什么地方,几号房,都给我弄清楚了。”
民壮连忙点头,一溜烟就跑了。
陆班头冷哼道:“送上门的前程,你看不上,不如就便宜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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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平棘,也就是后世的赵县,是河北道南北枢纽所在。
整个县城共分为十个坊市,四条大道,两条横街,人口达三万余人,算是属于上县。
比之昌平,平棘大了一倍有余。
城里面也非常热闹,更有观音院和赵州桥两处名胜。
初春时节,平棘的夜色极美。
敬晖上任以后,为了加强平棘的建设,甚至下令推迟了夜禁的时间。这也从某种程度上,增强了赵州的繁华。夜禁的时间推迟了,商铺和酒楼自然能多一些营业的时间。而百姓也不需要担心被抓捕,只要在戌时之前回到家中就没有问题。
“敬晖,挺厉害嘛。”
杨守文牵着马,在大道上行走。
阿布思吉达也点点头,比划了一个手势:天不早了,咱们还是先找个客栈落脚吧。
也是,就算是推迟了夜禁的时间,若是太晚了,怕客栈会没有房间。
杨守文和阿布思吉达也不再犹豫,连忙沿着长街行走,很快来到一个名叫安济坊的坊市里。这安济坊毗邻洨水,也就是后世的洨河。坊市面积很大,出坊门,就可以看到横跨在洨河之上的一座大桥。那座桥,也就是后世鼎鼎大名的赵州桥。
安济坊是平棘最大的坊市,也是最繁华的坊市。
一进坊门,就见整个坊市都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在洨水畔,有一座酒楼,非常醒目,名为观桥阁。向看守坊门的武侯打听,这观桥阁也是整个平棘最大的客栈。
杨守文就选中了这家客栈,与吉达直奔观桥阁而来。
不过,观桥阁的生意确实不错。
两人抵达客栈的时候,客栈的独立客房已经满了,根本腾不出房间。整个客栈,只剩下一楼的大通铺和二楼的客房。杨守文和吉达商量了一下,就定了两个房间。
“把马照顾好,要用上等的精料。”
“客官放心,咱这观桥阁别的不说,绝对安全。”
“既然安全,那就最好。”
两人把马匹交给伙计带去马厩,便登上了二楼。
大堂里,此刻是人来人往,无比喧嚣。
“有没有回到老军客栈的感觉?”
杨守文推开房门,笑着对吉达说道。
两人的房间是挨着的,所以也很方便。吉达给了杨守文一个白眼,蓬的就关上了门。
这个大哥,现在脾气可是越来越大。
杨守文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也随后走进了房间……(未 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五章 换房(5/5)求月票
夜禁虽然已经推迟,但城门还是要按时关闭。
随着城中街鼓声敲响,平棘随即变成了一个封闭的世界,与外界一下子隔绝了。
陆班头坐在洨水旁边的一个酒肆里,悠哉的抿了一口酒。
就在这时,一个民壮打扮的瘦小青年走进来,在他对面坐下,气喘吁吁道:“班头,查清楚了。”
“呃?”
“那两个小子今晚就住在观桥阁里。
带鹰的那个小子,住丙三号,另一个住丙五。我离开的时候,他们已经吃过了晚饭,看样子不准备出门了。”
“不出门了?”
陆班头眉头一蹙,露出为难之色。
“不出门,可就不好办了啊。”
“班头,你莫不是想要……”
“嘘!”
陆班头连忙示意青年闭嘴,向左右看了两眼后道:“今天你也看到了,府尊对那只鸟非常喜欢。自从府尊到任之后,难得露出笑容。可是他今天对着那只鸟,却笑了三次。如果咱们能把那只鸟弄过来,回头献给府尊的话,一定会有好处。”
“可是……”
“洪九,此事你知我知。
你要明白,若我能被府尊赏识了,这班头就会空出来。到时候,我在府尊面前给你说两句,整个民壮五百人,就归你管辖。这可是一个折冲府的人马,几乎相当于折冲校尉。小子,你要是不同意,就当我没说,反正我好歹也是个班头。”
“陆班头,看你说的。”
洪九顿时露出心动之色,半晌后他说道:“我认得一个人。最擅长溜门撬锁,爬墙上梁。只是要他出手的话,怕是要有些花销。你也知道,小人这身上从来都是没有闲钱。”
“我道是什么事,不就是钱吗?”
陆班头闻听,不由得笑了。
他从腰里去了一个钱袋子。丢在了桌上。
“拿去给他……告诉他,这只是一半。事成之后,我再给他另一半。”
洪九二话不说,伸手就把钱袋子拿走。
“陆班头放心吧,我这就去安排。”
他说完,起身就走。
而陆班头则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嘿嘿了两声。端起面前的酒杯,而后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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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丙三客房,还真是够吵闹,完全比不得之前那种独门独院的客房。
杨守文洗漱完毕,换了一身衣服上床休息。
哪知道楼下人声鼎沸。吵闹声很大,一直持续到将近戌时。客栈终于安静下来,杨守文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可刚睡着没一会儿。就听到一阵人喊马嘶声。
他再也忍耐不住,翻身下床。打开房门。
“掌柜的,这大半夜,还让人休息吗?”
“客人包涵,客人包涵。”
一个伙计连忙跑过来。一边作揖一边道歉,“平日里也没有这许多的吵闹,只是今晚赶巧了。”
“怎么回事?”
“刚来了个把戏团,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