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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停止了摇晃手里的铃铛,顾晚也制止了冰宠,有些狐疑地道,“修仙难道就如此简单?只需要晃一晃铃铛就行了?”
东频步闻言挑眉,“这铃铛里可有我五分之一的道行修为,再加上口诀功法,什么叫做如此简单?”
顾晚一愣,迟疑地接过东频步手里的铃铛,试探着晃了晃,绞痛感顿然而生,令她双眉紧皱,立马停止了铃铛的摇晃,道,“你虽然帮我找了条修仙的捷径,可是一晃这铃铛,我就疼得受不了。”
他略带讽刺地轻笑,“这点苦都吃不了的话,就别说自己要修成六翼羽人。”
她想了想,疼一点而已,她刚进监狱的那会儿,并没有少受到其他囚犯的毒打,咬咬牙,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只有她自身强大后,她才能真正保护好自己,疼痛换一条生命,很值。
顾晚将铃铛收好,又问道,“是不是我只要天天晃晃铃铛就可以了,不需要再来找你了是吗?”
东频步神色微有轻蔑,道,“如果你够聪明,当然不用再来找我。”
她不悦地瞪了东频步一眼,道,“如果我遇到什么难题,我会再来找你。”说着便想走,可刚要转身,东频步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眉眼染笑,道,“你得让我再看一看你心里的废墟之城。”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心微凉,一如他眼底的冷清,使她不觉产生一种疏远之感,仿佛无论与他靠得再近,她都无法触碰到他。
那种感觉,让人失望而无奈。
顾晚正因为莫名的感觉而有些愣神,东频步的声音再次响起,道,“你在想什么?”
一句话拉回了她的心思,顾晚轻轻地摇了摇头,回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向废墟之城,所以,爱莫能助。”
东频步瞳孔漆黑,很深,浮动着丝丝的戾气,道,“你当然能够帮助我。”说着便翻过顾晚的手掌,使之掌心朝上,又伸出食指,用指尖在她的手心中轻轻划了一条细线,蜻蜓点水,让她有些痒,又有些疼。
随着他手指的移动,所到过的地方显出一条血痕,鲜血慢慢渗出。
顾晚惊讶,连忙缩回手,质问,“你又想干什么?”
东频步没有理会她,反而看向四周,随着他的视线,周围的环境竟然开始慢慢变化,从落英缤纷的海岸演变成荒芜的废墟。
是她心内的废墟之城!
顾晚惊讶更盛,睁大眼睛望向东频步,“怎么会这样?”
他笑得自信,“没发现吗?你的血是进入废墟之城的引子。”
她闻言望向自己的手心,只见那条血痕开始慢慢愈合起来,之后痊愈,又道,“那我们该如何出去?”
东频步随意道,“暂时还没发现离开废墟之城的办法。”
顾晚甚为无语,“你一直都这样恣意妄为吗?为什么就不考虑后果?万一我们一辈子都出不去,那该怎么办?”
他不急不缓,悠悠然,回,“与我一起困在这里一辈子,你也不吃亏。”
东频步的语气自负,令顾晚并不舒心,便干脆开始在废墟之城里乱走,漫无目的地开始寻找离开的办法。
以她看来,东频步的做法完全是作茧自缚,还无辜拖她下水。
她踩着废墟,步履难行,刚走远几步,脚底下的废墟缝隙里竟突然生出一缕黑烟,快速缠绕住她的脚踝,令她一个没站稳,狠狠地朝下摔去,小腿瞬间传来刺痛的疼痛,生猛而辛辣。
顾晚循着痛处看去,只见小腿肚子上斜插着一根黑色的尖刺,突兀且锋利,她伸出手想去拔下黑刺,却被急速瞬移到她身旁的东频步一把抓住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未等她出声,东频步却低沉开口道,“不能拔,否则魂血的味道会引来更多的亡魂。”
她并不是十分明白东频步的意思,但从字面意思里,她也知道事情有些危险,便道,“如果我不拔下这根黑刺,那我会不会怎么样?”
话刚问出口,她便惊恐地发现,伤口上的黑刺竟然渐渐化成雾气,雾气下沉,缕缕钻进了她的伤口里,她能透过自己的肌肤,看到黑雾像是滴落到宣纸上的墨水,一点点晕染开来,在她的血骨之间!
恐惧在顾晚的瞳孔中被放大,她看到自己小腿上的伤口周围竟然形成了一个黑色的图案,仿似民国时期,僵尸道长所画的咒符。
她企图活动自己的小腿,却恐惧地发现,她伤到的小腿竟然完全失去了知觉!
顾晚竭力压抑自己内心的畏惧,但从呼吸的沉重之间,还是能看出她的惊惶无措,她眼光微烁,求救一般地看着东频步,问,“我的腿为什么没有知觉了?那根黑色的刺究竟是什么?”
东频步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又皱眉看了看她腿上的黑色咒符,道,“亡魂常年被囚禁在废墟之城内,早已饥肠辘辘。见到修为道行低的人进来,便想方设法吸取你的魂血。”话音未落,他已经将顾晚打横抱起,声音沉稳有力,道,“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VIP最新章节 14彩翼的凝出
作者有话要说:既卡文,又掉收,累觉不会再爱了~~ 捶桌
灵感,快给卧粗来!
他的胸膛结实有力,却让她觉得冰冷,似乎没有温度,没有亲切。
顾晚抬头看到东频步曲线优柔且硬质的下颚,听不出情绪地问道,“你会救我?”
东频步垂眸看了她一眼,唇角弧度浅显,道,“当然,你会感激我吗?”
她冷哼一声,“你救我自然有你的理由,不会是出自对我的关切,我又为何要感激你?”
他没再看她,不以为意地说了句“还挺不识抬举。”之后便横抱着她往前走去,废墟之间扬起的灰白硝烟于他眼前飘过,不知为何,竟为他绝美的姿容添上几分刚毅。
顾晚被东频步抱到一间废弃的屋子里,屋顶已有一半的坍圮,并不明媚的阳光带着缕缕绝望的硝烟,从空旷的屋顶泻下,令人不觉有些倦怠。
他将她放下,让她半躺在一处还算干净的空地上,顾晚后背抵着一根粗大的柱子,抬起头来看着高高在上的东频步,问,“你有什么办法令我的腿恢复直觉?”
她的眸子坚定,将恐惧深深隐藏,用戒备武装自己的脆弱。
东频步见她如此情状,便弯腰坐在她旁边,浅笑如夜里的新月,道,“很简单,直接砍下你的腿就可以了。”
顾晚没有心情与他开玩笑,肃然直视他,“我现在并不想跟你耍嘴皮子。”
他的笑容渐渐虚化,演变成含带戾气的邪魅,道,“我没说笑,如果你不想全身都失去知觉,唯一的办法便是舍弃你的这一条腿。”
说着便伸手托起顾晚受伤的小腿,架在他的膝盖上,顾晚的衣裙被他稍稍往上推起,此刻,他的手心毫无避讳地轻放在她的伤口上,她的小腿虽然没有了知觉,可是却因为心理原因而感到了不适,那种感觉很奇怪,她说明不了原因,不讨厌,但却十分古怪。
顾晚打掉了东频步放在她小腿伤口上的手,换来东频步略带责备的眼神,她因为那样的眼神而有微微的怔住,原本的质问变成了此刻不太流利的询问,道,“怎么了?”
东频步眼神里的责备还未散去,道,“我不喜欢女孩子矫情。”
他的话令她有点哭笑不得,道,“我哪里矫情了?”
他又将手倾覆到顾晚的伤口上,回,“你刚才定是对我起了邪念,才扭捏着打开我的手。”
顾晚无奈,“那是人之常情,不是邪念,也不是扭捏,更不是矫情。”
东频步的瞳孔流光溢彩,道,“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永远不会动心,所以,你不必因为我碰到你的肌肤而感到羞赧,更不要在我面前矫情,我厌恶小家子气。”
“羞赧?”顾晚对于东频步的用词甚是无语,却也没有心情再在这件事上与他周旋,便回归主题道,“如果要我截掉这条腿,我宁愿死去。”
他的语气极为平淡,道,“那我就没有办法了,你看看,是要我动手,还是等着亡魂入侵到你的五脏六腑,全身麻木而后死去。”
顾晚倔强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东频步,这不好笑。”
他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的波动,难免让她觉得他是在戏弄自己。
东频步闻言仍旧平静,他低头看向自己覆盖在顾晚伤口上的左手,浅浅勾了勾唇角,道,“我从来都不是喜欢说笑的人。”
随着他声音最后一个音节的落下,他的掌心处溢出浅白色的光芒,一齐流蹿到顾晚的伤口里,顾晚突然到自己的小腿突然又有了知觉,竟是锥骨的疼痛,恶痛袭来,令她不由倒抽一口冷气,牙关紧闭,她承受不住地双手握拳,看见东频步的表情仍旧无异,从牙缝里挤出“混蛋”两字。
他闻言偏过头来看她,道,“我怎么混蛋了?”
顾晚强忍着疼痛,吃力道,“你要杀便杀,我虽不是什么轻视生命之人,但也并非贪生怕死之徒,你又何必将我愚弄在股掌之中?”
她吸进一口气,又继续说道,“什么叫要活就必须牺牲自己的一条腿?什么叫选择自生自灭还是选择由你结束我的生命?你不必给我这么多疑惑,要杀便杀,我死了也必定拉你陪葬!你可别忘了,冰宠还在你的身体里呢!”
他闻言轻叹一口气,将手放离顾晚的伤口处,道,“我只想跟你开了玩笑,你又何必如此较真?”
顾晚这次真怒了,伸手狠狠掐住东频步的手臂,大吼,“我说过这一点也不好笑!还有,你也说你自己从来都不是喜欢说笑的人!”
他钳住顾晚的手腕,将她的手脱离他的胳膊,道,“那句话也是玩笑话。”
她的手被他死死钳制在手心,令她无法摆脱,顾晚唯有瞪着眼睛在东频步身上一块一块地剜肉。
东频步无奈地笑了笑,“恩将仇报?我为你驱逐了亡魂,你还用如此恶毒的眼神盯我?”
顾晚这次发现自己小腿肚子上的黑色咒符已然渐渐消失不见,小腿也慢慢恢复了直觉,意识到自己的确误会了东频步的一番好意,但因为拉不下脸来,也没多说什么,瞥开目光,站起身来背对着东频步。
东频步也跟着她站起身来,可还未站稳,身体却突然一个无力,虚脱地倾身往下倒去,顾晚闻见动静立马回头,看着东频步像是瞬间被人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她连忙蹲下身体,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而他脸色苍白如雪,一动不动,不醒人事。
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令顾晚六神无主,她喊了几声东频步的名字,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她正手足无措,突然感到背后一阵温热,温热中有些肿胀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突束缚,从她的背后延伸而出。
顾晚下意识想去触碰后背异常的地方,可她还未将手反扣到背后,便听到“哗”的一声,紧接着,她的余光看到了白洁的羽翼。
她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去看,竟然真的看到了一双洁白的羽翼!她的后背竟然凝出了双翼,她直接从一缕仙根的凡人晋级成初期的双翼羽人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的眼神落到东频步苍白似冰霜寒雪的面容,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东频步之前说过的话,他说,“亡魂常年被囚禁在废墟之城内,早已饥肠辘辘。见到修为道行低的人进来,便想方设法吸取你的魂血。”
顾晚虽然不知道魂血与鲜血究竟有什么区别,但也能从他的话里了解,亡魂只能吸取修为低的人的魂血,从而令人失去知觉,最后死亡。
而她的伤口会突然愈合,大概便是东频步输了自己的一部分修为给她,故而她的修为会提升,令她直接成为双翼羽人,他才会因为一时消耗太多修为而无力昏迷。
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做?
顾晚有些愧疚,鼻尖微酸,她将东频步抱入怀中,令他的头枕着她的膝盖,迷茫与未知令她慌张无措,眼眶渐渐开始有些湿濡,眼光闪烁里,她低头看着东频步,竟发现平日恣意乖戾的他此刻竟像是不染纤尘的孩童,孤单而脆弱,一点也不像他。
而后,她听到一阵翅膀扑动的声音,循声抬起头,竟然在半空中看到了一只彩色的小鸟,美丽而奇异。
彩色的鸟停靠在她的肩头,吱喳了一阵,将头往北方伸昂,很奇怪,她竟然能听懂彩翼鸟的意思,像是她与它之间有种心心相印的默契,很熟悉很亲切,仿佛她与这只彩翼鸟相识千年,不能相信这竟然是她第一次见到这只奇异的鸟。
彩翼鸟让顾晚带着东频步,跟着它往北边飞去。
而令她更不敢置信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