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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黑夜。
而就在此时,康麻子已经被火速送回皇宫,然后早就等待的太医们一拥而上,开始抢救已经高烧昏迷的皇帝陛下。
不过很快太医院院使就战战兢兢地告诉胤礽,还有惠妃,宜妃,德妃等一帮乱七八糟主子们,圣上情况很不好,首先右眼肯定瞎了,眼珠子都糊了一半,眼皮都成焦炭了,哪怕不是医生也知道肯定瞎了,其次脸上超过一半面积烧伤,尤其是鼻子还被烧掉了一块儿,嘴唇还烧烂一半,虽说都不妨碍功能,但以后这张脸是没法看了。
当然,这些并不重要,大不了以后脸上戴个面具。
重要的是已经化脓,这是最危险的。
所以说生死还得看天意,好在他是天子,估计老天会照顾一下的,但也有可能不照顾,毕竟老天爷肯定不是旗人,总之……
大家做好最坏准备吧!
“四百里加急传令各地,全力捉拿此妖人凌迟为皇阿玛报仇!”
胤礽恶狠狠地说。
实际上他是很开心的,他是太子,法定储君,康麻子一死他就顺理成章做皇帝,其他人如果敢抢就是谋朝篡位,说这话的时候,他还不经意地看了看身旁的大哥胤禔,老三胤祉,老八胤禗,当然还有少女偶像,尤其是后者。
不过后者并没有太多反应。
但老大胤禔却坐不住了。
“走,回家,集合家奴们,我要去追杀那妖人,有谁愿意跟我去的。”
他腾一下子站起来喊道。
“对,我们去手刃那妖人为皇阿玛报仇。”
跟他一个鼻孔出气的老三胤祉立刻说道。
“皇兄,三弟,这种事情用不着你们,让下面的奴才们去干就行了,咱们在这里好好守着皇阿玛。”
胤礽阴沉脸说道。
尼玛,真不要脸,还去追杀妖人为皇阿玛报仇,你们出去要不是集结党羽,等皇阿玛一死立刻向我开刀,那我算白活这么多年了,想走,哪有那么容易,都老老实实在这里圈着,等那老东西两腿一蹬我继了位,再一个个收拾你们这帮混蛋。
“在这里守着有什么用?咱们又不懂医术,有这些太医和诸位额娘们伺候着,咱们这些做儿子的难道就眼看着伤害皇阿玛的妖人远遁吗?一旦他逃入山林,再想找到可就难了,要是他回到老巢,难道我们还能追到那个昆仑去吗?走,我是忍不下这口气的,我不能在这里看着皇阿玛受苦却任由那罪魁祸首逃走,太子守着处理国家大事,这追杀妖人一事就交给我吧!”
胤禔才不管他呢,太子储君,这个他的确没法改变,但皇位这东西除了继承还是可以抢的,一旦胤礽继位,只需要一道命令就能让他在家里圈禁一辈子,那时候想什么都白搭了,现在借着追杀妖人先脱了身再说,外面有的是人想玩富贵险中求,在通州或者丰台各营活动一下,完全有一争之力。
在这里守着?等那老东西一死,胤礽随便喊个侍卫来把自己拎到一边吗?
“皇兄,我说了,这种事情用不着你!”
胤礽大声说道,同时示意费扬古,意思是让他表明立场,支持我还是支持他,但费扬古什么话都没说,因为他女婿少女偶像没说话,正常情况下老四是没什么希望的,无论立嫡立长都轮不到,就算硬抢因为年龄关系,现在也还没发展到足够势力,但如果胤禔和太子争位打起来,那老四就有机可乘了。
胤礽狠狠瞪了他一眼。
而胤禔和胤祉则带着满脸忠孝扭头走了。
胤礽则向他老婆的堂兄,另一个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的儿子心裕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意思是他爹在外面不会让这些跳梁小丑干扰太子继位这种大事的,虽然索额图这些年不是很受待见了,但那康熙朝第一大臣的身份依然摆在那里,胤禔一帮有谁?不就胤祉他姥爷明珠吗?有索相在还轮不到明相猖狂!
就这样,康麻子还躺在病床上抢救呢,他的儿子们为了皇位已经开始图穷匕见了。
胤禔离开皇宫后,立刻打着跟他一起去追杀妖人旗号开始召集忠义之士,与此同时索额图的手下也连夜撒出去,开始在北京城内四处活动,他的老对手明珠也不甘示弱,两人斗了半辈子,这时候当然也少不了继续斗一斗,就连北京城内的王公大臣们都开始选择站队了。可不是原本历史上康麻子临死时候,儿子们之间的斗争已经出了结果,现在所有狼崽子们刚刚被他故意勾起了战斗的yu望,原本正是他在一旁做导演享受操纵玩具乐趣的时候,谁成想一下子导演没了,剩下一帮演员们那也就只好各自发挥了。
皇位争夺大戏就这样仓促间上演。
而造成这一切的家伙,到天亮时候已经躺在获鹿县城的一间小旅馆蒙头大睡了。
杨丰不担心安全问题,一夜功夫他不停狂飙,光摩托车换了两辆,加上绕过几座城市的时间蹿了整整八个钟头,也就仗着年轻身体壮,另外手上的金龙好像让他体质也有点增强,要不然人都得颠废了,就这样最后也差点虚脱了,而换来的结果就是长驱三百公里,这时候又没电报电话,哪怕使用最高级别的八百里加急,也不可能在天黑前把消息从北京传到这里……
呃,这里的现代名字是石家庄。
而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睡觉,吃饭休息,恢复体力然后晚上接着以同样速度狂飙,只要他能保证晚上跑四百公里,那么就可以永远抢在北京发出的消息到达前,就这样一直南下直到长江。
至于到长江以后去哪儿,这个暂时还没考虑好。
反正只要天高皇帝远好藏身就行,这个年代又没有照相机,就算有画像捉拿,估计想要凭那些画师根据目击者回忆画出来,然后再刻板像印年画一样印出来的画像,最后把他从茫茫人海中找出来……
别逗了,这不是电视剧。
6。第6章 这盛世,如你所愿
五天之后,汉口。
“这是干什么的?”
大清国目前头号钦犯,到现在刑部还没研究出抓住之后是剐还是殜的家伙,摇着一把折扇,穿一件丝绸长衫,后面跟着白白嫩嫩的小丫鬟,然后指着路边一跪着的少妇说道,后者面黄肌瘦,神情木讷,身边还跪着一个小女孩儿,脖子后面插一根稻草。
“逃荒过来,死了男人,养不活卖孩子的呗!”
他身旁船家说道。
“呃,咱康熙爷盛世还有饥荒?”
“爷,您真会说笑,哪年没有个遭灾饿死人的地方。”
“那卖了孩子她怎么办?”
“做窑姐,当船ji,或者直接找个地方跳河就一了百了。”
“呃,你真幽默。”
“爷,您想买了她们?小的再养两年倒也能端茶倒水了,老的当个使唤婆子洗衣做饭也能将就,看着眉眼也还算端正,现在饿得狠了,多吃几顿饱饭说不定也还有几分姿色,以后要是有兴趣…”
船家做了个你懂的表情。
“买了?”
杨丰摸着下巴犹豫一下。
“那就买了吧,去问问她愿不愿意跟着咱们,也不用签什么卖身契,她们也不入贱籍,就算是爷雇着她了,每月给她工钱,以后洗个衣服做个饭什么的,老是吃馆子太不干净了,那黑漆漆油腻腻灶台看得我都想吐。”
杨妖人一挥折扇说道。
他现在的确还缺个使唤婆子,小柔是内宅的丫鬟,除了伺候人别的什么都不会。
他身旁的小柔赶紧走过去,但很显然双方语言不通,那少妇一口本地话,小柔则是北京官话,基本上是鸡同鸭讲,还是船家过去做翻译才讲得通,这也让杨丰一阵郁闷。这段时间这个问题给他的记忆相当深刻,五天时间他长驱一千多公里,流窜三省,几乎每一个歇脚地都是语言不通,客店伙计倒是没问题,但上街勾da个妹子这就基本上很难交流了。
谈了一会儿之后,少妇立刻领着孩子跑来给他磕头了。
“爷,她说只想卖孩子,给孩子找条活路儿,她男人进京赶考落榜没回来直接上了吊,家中公婆被债主所逼投了河,若爷您收留了这孩子,她拿钱还了债,也准备投河给她男人殉节的。”
船家翻译道。
“呃,这么恐怖?”
“爷,每年落榜上吊投河疯了的举子多了,京城义庄里每回放榜出来都得收一批。”
小柔解释。
“倒是个节妇!”
这时候杨丰身旁一只看热闹的青虫和他一样摇着折扇说道。
“要不阁下收了她?”
杨丰愕然说道。
“那个,家中已有妻儿。”
青虫尴尬地说道,同时胳膊尽量挡住长衫上的补丁。
“那你废什么话?”
杨丰鄙夷地说。
“告诉她,爷就是从京城来的,她先给我当下人,等爷办完事带着她一块儿进京,难道她不想把丈夫的尸骨带回来再跳河?”
紧接着他对船家说道。
后者赶紧翻译,那少妇惊喜地趴在地上连连磕头,还按着她女儿也磕头,当然她并不知道眼前这人下次去北京的时候,是带着兵去杀人放火的,那时候她丈夫那把烂骨头早不知道去哪儿了。
“臭biao子,居然跑这儿来了,让爷们找得好苦啊,欠了债想跑吗?”
正在这时候,人群中突然冲出两名男子,其中一个快步冲过来,一把将小女孩儿拽过去,另一个则恶狠狠地对少妇说道,很显然这就是债主了,之前一直等着,现在一看交易达成立刻跳出来收钱了。
少妇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杨丰。
“她欠你们多少钱?”
杨丰问道。
“五十两纹银。”
抓小女孩儿的男子说道。
他一说这话少妇目光中的祈求就更强烈了。
“拿借据!”
杨丰说道。
男子递过借据。
“以为我不识字吗?这明明才十两。”
杨丰看着借据说道。
“爷,是利滚利。”
小柔低声说道。
“呃?”
杨丰这才想起这时候的阎王债来,不过利滚利到五倍也的确太夸张了,由此可见在北京挂绳儿上那位,也是用功了很多年的,要是不上吊说不定债主还有点念想儿,毕竟万一下次他金榜题名呢,那时候五十两……
那时候五十两也很悬,毕竟这年头找个实缺也不容易。
感慨了一下这年头儿青虫们的艰难,他很无语地从单肩包里拿出五张金叶子,土豪气十足地甩在男子身上喝道:“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后者立刻换了一副笑脸,赶紧放下小女孩儿,以最快速度捡起地上的金叶子,点头哈腰地走了。
“爷,给多了,四张半就够了!”
小柔低声提醒杨丰。
“呃,回来,玛的,别跑啊!”
那俩人傻呀,这还不赶紧快跑。
“这位兄弟真是急公好义,令人佩服!”
杨丰正忧郁呢,旁边一僵尸装笑着拱手说道,看胸前补子是一只长腿鸟,以他的知识水平还认不出品种,三十多岁年纪,白白胖胖富富态态看着倒也不算惹人厌。
我是急公好义吗?我明明就是不知道好嘛!
杨丰心中腹诽,不过很快就明白他所说急公好义不是多给钱的事情,而是指这个女人和小孩儿,别说只是雇佣了,就是买两个男劳力也不值五张一两的金叶子,更何况是一个女人和根本不值钱的小孩儿,而且还是女孩儿,这么小的就连ji院都不爱要,毕竟养大到可以可以开封的年纪也是需要不小投资,万一长残了或者中途夭折了,那就可以说血本无归了。
“些许身外物,不值一提,阁下是?”
杨丰摆了摆手说道,同样的金叶子,厚道的费扬古给他装了差不多四公斤呢。
官员依旧保持着笑容说道:“在下程子铭,松江府通判,听兄弟口音是京城人士?”
“对,兄弟杨丰,祖居京城,待厌了出来走走。”
杨丰说道。
“杨兄弟这是想去哪里?”
程子铭问道。
“我准备顺江向下。”
杨丰说。
“哦,那不如同船如何,也正好早晚请教,我的船也还算宽敞。”
程子铭笑着说。
呃,他怎么这么热情?
杨丰才不信自己人品好呢,这个家伙必然有什么目的,不过他是松江府通判,松江府也就是上海那一块儿了,那地方倒是挺不错的,这时候麻子好像还没海禁,松江仍然是对外的口岸,既然这样倒是不妨过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有什么特别收获。
至于有什么特殊目的,这种猜不出的东西就没必要猜了,反正就是搭个顺风船而已,就算想对自己不利,也无非就是直接弄死而已,怀里还塞着把九二式手枪的杨丰,自信还不至于连个僵尸装都收拾不了。
“既然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
杨丰立刻笑着拱手说道。
“那么杨兄弟请!”
程子铭还礼指着码头上一艘豪华版客船说道。
而就在此时遥远的北京城皇宫内。
在单调的诵经声中,一张被包裹成粽子的脸上,一只眼睛缓缓睁开了,眼睛的主人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般,茫然地顺着诵经声望过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出现在他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