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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人。
这是神!
复仇的魔神。
“天祸大清,何故降此妖星?”
萨布素颤抖着喃喃自语。
“大帅,不能再打了,再打咱们的老兄弟就都填进去了!”
他身旁一名副都统带着哭腔说道。
萨布素在犹豫,他不甘心,他真得不甘心,他的心中一个声音在说,再等等,再等等,那终究是一个人,终究会疲惫,终究会有失误,再等等,再等等,说不定下一刻会有奇迹发生,然而另一个声音却在说,那不是人,那是神,那是永远不可战胜的,人永远无法战胜神灵。
骤然间他身后一连串炮声。
就看见那妖人手中青龙偃月刀突然向外一挥,金色光芒一闪即逝,紧接着一枚炮弹倒飞出去!
萨布素忍不住一声哀叹。
“撤,撤军!”
他满脸苦涩地说道。
早就已经失去战斗勇气的清军在得到撤退命令后,如退潮般以最快速度撤了下去,然后蜂拥回大营去想办法恢复勇气,紧接着军营内留守清军严阵以待,所有人都警惕地看着依然站在那座尸山上的杨丰,很显然他们也知道,如果这妖人要趁势杀过来的话,他们也是恐怕挡不住的。
不过让他们意外的是,杨丰只是冷冷地看了这边一眼,很鄙夷地啐了口唾沫,紧接着催动犀牛下了尸山。
远处那名等待的旗手急忙迎上前。
包括萨布素在内,所有清军官兵都长出一口气,很显然这个怪物不准备继续进攻他们了,虽然也怀疑他累了或者受了伤什么的,但这时候他们已经失去了试探的勇气,万一要不是的话,激怒了这家伙再直接杀过来就得不偿失了。
但就在这时候……
骤然间杨丰扭过头,冲着清军大吼一声!
清军中立刻一片混乱,不少人居然吓得直接跪在地上,一名很显然心脏不太好的军官,甚至两眼一翻从马上掉了下去。
杨丰再次鄙视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带着那名骑兵扬长而去,在他后面数万清军无一敢动,一个个擦着冷汗眼看着那面红色的杨字大旗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
91。第91章 穿越两百年的战场
杨丰仅仅用了不到半小时工夫,就把整整一千五百名八旗精锐和他们的战马,直接变成一座五米多高尸山的恐怖战斗力,并没有阻挡住清军接下来的后续进攻。
萨布素又不傻,杨丰再厉害那也只是他个人厉害。
他自己的确不可战胜,但现在他并不是只有自己,他的后面是五万军队,一百多万老百姓,数百里方圆的土地,他一个人能护得过来多少?只要把他的地盘夺回来,把他的羽翼剪除,只剩下一个孤家寡人还能对大清构成多大点伤害?
于是紧接着清军兵临杭州。
和高淮预料的一样,久经沙场的萨布素立刻就发现望江门外那片沿江走廊,很显然这块地方就是明军的咽喉,一旦控制住这一带,不但可以切断明军补给线,而且还能控制玉皇山等制高点。当然他也发现了明军用来封堵这片走廊的那道防线,那里原本有一条起自护城河,只有在钱塘江涨潮时候才与江水相连的小河,而这时候在河对岸多了一些他不认识的东西。
萨布素毫不犹豫地下令首先向这道防线发起进攻,别的先不说至少可以试探一下明军的战斗力。
十多丈宽的河面上,整整一万清军步骑兵呐喊着趟着齐腰水冲向南岸,在他们的后面两百门大炮一字排开,所有炮口不停喷射火焰,实心的生铁炮弹呼啸着划破空气,在西岸的土地上砸出一片片飞溅的泥土,甚至偶尔还有威远将军炮的开花弹在天空或者在地面炸开,看上去场面极其壮观。
但在他们对面,却看不见一个明军士兵。
在那里只有一片纵深同样差不多三十丈,起自钱塘江边的绵延铁丝阵,一个个粗大的木桩砸在泥土中,木桩之间是一根根带着尖刺的铁丝,纵横交错密如蜘蛛网,这片铁丝阵是如此的广袤,以至于一直连接到杭州城外,然后环绕了整个杭州城。
而在铁丝阵后面,还是看不见一个明军,只有一道蜿蜒的土埂,在土埂之间,间或可以看到一道道弧形的土墙,土墙中间留有豁口,倒是可以看到一门门小炮的炮口。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从来没有见识过堑壕战体系的萨布素茫然了。
而且明军至今没有开火,按理说击其中流这是常识,趁着清军渡河以排枪不断攻击,那些在水中毫无遮蔽的清军只能等着挨子弹,可明军这是在干什么?他甚至都看到第一个清军士兵都踏上南岸了,对面还是没看见有开火的,别说火枪了,就是大炮都没响起。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一批批清军登上南岸。
明军还是没有开火。
“着什么急?放到铁丝网跟前再说!”
一道弧形土墙后面,第一步兵旅旅长陈泰说道。
在他两旁绵延的战壕内,是一名名严阵以待的士兵,他们手中数千支步枪的枪口,都在稳稳地瞄准对面相距不足五十丈的清军,在这些士兵中间是一门门装满了散弹的大炮,炮口同样瞄准了那些早已经进入射程的清军。
“二十丈的泥滩,二十丈河面,再加二十丈泥滩,剩下最少八十丈火力区,加起来一百四十丈,这些鞑子估计得跑五分钟,咱们的士兵可以打出最少五万颗子弹,如果他们再犹豫一下,打出七万颗子弹没问题,大炮差不多打出三百枚炮弹,有十分之一的命中率,估计也就差不多能杀光了。”
他身旁参谋长拿着小算盘,煞有介事地计算着。
而清军丝毫不知道对手已经在计算杀光他们需要的弹药了。
在没有遭到任何抵抗便完成渡河后,包括两千八旗和八千绿营在内,所有清军都拥挤在狭窄的河滩上,踩着脚下没膝的淤泥,一个个端着火枪拿着弓箭长矛大刀,小心翼翼地向那片铁丝阵靠近,很快他们的前锋就开始挥刀砍那些带刺的铁丝,不过这项工作并不容易,悬空而且并没有真正拉紧的铁丝很难砍断,所以很快清军就被阻挡住。
前面清军士兵奋力砍着这道障碍物,后面的清军越聚越多,很快就像海滩的垃圾带一样,密密麻麻拥挤了厚厚一层。
就在这时候……
“开火!”
陈泰挥舞军刀大吼一声。
他旁边一门塞满散弹的九斤炮尾部,炮手立刻点火,炮口火焰眨眼间喷射而出,密密麻麻的铅制散弹骤然打在清军中,紧接着恍如火山爆发般,所有早就待命的大炮几乎同时发出怒吼,而那些明军士兵也纷纷扣动了扳机,就在这一瞬间,那些拥挤在铁丝网前面密密麻麻排列的清军,恍如被杨大帅的流星锤扫过一样,在血肉横飞中几乎全部倒下。
“快冲上去!”
一名绿营总兵惊恐地尖叫着。
冲?怎么冲?前面铁丝阵挡着呢!
混乱的清军拥挤在河滩上,有人想往前冲,有人想往后推,你拥我挤地浪费着对他们无比宝贵的时间,而在他们对面,那些隐藏在战壕里的明军士兵,正在以二十秒一发的极速完成他们的装弹。
就在明军装弹的工夫,那些英勇的清军士兵依然踩着同伴尸体,发疯一样砍着那些带刺铁丝,可问题是这东西太多了,就像蜘蛛网一样纵横交错,砍断外面里面还有的是呢。而且他们却没有时间了,仅仅二十多秒后,明军的步枪就最先完成装填,紧接着密密麻麻的枪声再次响起,还没等枪声结束同样完成装填的大炮也再次发出了怒吼。
又是无数清军倒下。
这时候谁也无法再坚持了,包括那名总兵在内,所有人都惊恐地尖叫着匆忙向岸边撤退准备渡河返回对岸。
但就在这时候,明军的第三轮枪声响起了。
“快开炮,快开炮!”
北岸的萨布素看着这一幕,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吼道。
他身旁的那些炮手们徒劳地忙碌着,为他们那些古老的大炮装填弹药,散装的黑火药,生铁的实心炮弹,但他们的努力几乎毫无意义,实心炮弹怎么打战壕内的目标?尽管清军集中了整整两百门大炮狂轰明军防线,但却无法给明军造成丝毫影响,他们甚至无法击中哪怕一名明军士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拥挤在南岸的清军士兵,在明军一轮轮射击声中一片片的倒下,仅仅几分钟后死尸就堆满了河岸。
剩下的清军惊恐绝望地掉头往回跑。
但这时候,这道狭窄的小河却变成了他们永远无法逾越的天堑,河滩的淤泥,茂密的水草,齐腰深的河水,就像无数恶毒的手一样,拉扯着他们的身体让他们的速度减到最慢。在他们后面,那些趴在战壕里的明军士兵,却在以最快的速度装填子弹,然后轻松如同打靶一样瞄准射击,不停地将清军射杀在五十丈外。大炮的怒吼声中,混乱的枪声中,河岸上,开满荷花的苇荡里,挤满士兵的河水中,清军一片片不停倒下,被鲜血染红的河水中,密密麻麻地死尸漂浮着。
这是他们的地狱。
“冷兵器还想突破战壕铁丝网?简直是笑话!”
望江门的城楼上,杨大帅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看着不远处那些正在像狗一样被射杀的清军说道。
这一万清军的结局已经注定,他们靠明军防线太近了,想要逃离这道防线的火力,不但得趟过那条小河,还得继续向后跑上百丈才行,就这些根本不知道分散开,直挺挺也不知道冒着腰的清军,能跑过这段距离估计得祖坟冒青烟。
更何况他又不止这招儿。
“发信号,让舰队过来!”
紧接着他说道。
旁边旗手立刻挥动旗帜,后面吴山上迅速燃起烽火。
“贼军水师在哪儿?”
萨布素突然下意识地问道。
“没看见啊,钱塘江口水浅,他们那些大舰进不来。”
他身旁一名总兵说道。
“他们的内河战舰呢?他们都能沿运河开进扬州,难道不能开进钱塘江?更何况江口航道难道不能趁着涨潮进来?”
萨布素语气严厉地说道。
“撤退,立刻撤退,离开江岸至少两里!”
紧接着他大声喊道。
“大帅,那……”
那总兵看着战场犹豫一下说道。
然而这话刚说完,上游的江面上忽然间出现了一片白帆,紧接着数十艘战舰顺流直下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视野中,当然还有在侧舷那一排排敞开的炮门。
好吧,现在什么也不用说了!
临近江岸的所有清军立刻炸了窝,一个个惊恐地以最快速度逃离,那些原本还在炮击明军阵地的大炮,紧接着调转炮口,纷纷瞄准了江面,但还没等进入他们的射程,最前面明军战舰上的大炮便喷射出火焰,一枚枚开花弹瞬间在清军中炸开,这更加剧了清军的混乱,甚至已经开始有人抛弃武器了,就连自相践踏的惨剧也开始出现。
“垃圾就是垃圾!”
杨大帅端坐在城楼上鄙夷地说道。
92。第92章 带你装逼带你飞
望江门的惨败之后,清军紧接着又在清泰,庆春,艮山,武林四门发起全线进攻,至于结果当然还是惨败。
短短两天时间,萨布素用整整两万具清军的尸体,再次证明了一座明军防守下的城池,那就是根本无法攻破的,胤礽和常宁十几万大军折戟镇海,张元翼四万大军毁于慈溪,而他的十万大军一样还是在杭州头破血流。那城墙上密密麻麻打出的开花弹,那狂风暴雨一样步枪子弹,那冰雹一样砸下来的防御手榴弹和燃烧ping,还有那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铁丝网,再加上横亘千年的古老城墙,荡漾了几个世纪的护城河,共同把杭州变成了一座铁的要塞。
进攻就意味着死亡。
不仅仅是杭州,另外两处战场上的战况和这里没有任何区别。
尤其是在奉化。
这座后世因为某个人而挺有名的小城,在这个时代根本连要塞都算不上,只是一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县城,实际上总人口放到后世也就是一个偏远小镇。
正是因为如此,进攻的卢崇耀和殷化行根本没把它当回事儿,他俩以三万大军围了四门,想以雷霆万钧之势一鼓作气打开这座小城,结果守卫这里的明军头号精锐第二旅让他们创造了一个记录,一个恐怖的记录,在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一万清军被射杀在城墙下宽度一百五十丈范围内。
又气又痛之下急了的殷化行当场抹脖子。
好在手下亲兵抢得快,那把康熙御赐宝刀只是在他脖子上拉了道口子。
倒是进攻溪口的岳升龙因为有一个出类拔萃的儿子,进攻萧山和绍兴的赵宏灿因为在明军手下失败次数太多经验丰富,两军损失都不算太大。
随父出征的岳钟琪在上次溪口之战后,就很清醒得明白主动进攻明军的要塞和自杀没有任何区别,现在的清军能在明军进攻下保住自己的要塞就属于巨大成功了,所以在他劝说下岳升龙不是进攻,而是全力在溪口以东和三界修筑要塞,保证自己主要负责的嵊州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