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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有出事了?”
梦馨也知四福晋是清楚的,装作不知的将从赵姨娘口中听到的事情经过讲一遍,梦馨抹了一把眼泪,“奴婢真恨他不争气,可有什么办法?他再多的不是,奴婢也不能不管他不认他,奴婢大哥不知所踪,他只有奴婢一个,即便得罪了庄亲王,奴婢不能眼看着他在牢房里受苦,奴婢肩不能提,手不能写的,唯有仰仗着四爷,求四福晋让奴婢见四爷一面。”
乌拉那拉氏看了梦馨一眼,“听你说得怪可怜的,也难为你这份孝心,摊上个糊涂阿玛,你也挺难。”
“福晋慈悲。”梦馨一听有门,对四福晋更为的俯首帖耳。
乌拉那拉氏淡淡的说:“赶巧了,四爷刚刚回府,正在书房里,四爷是不是见你,我也没把握。”
“这样好了,我让个人去试试四爷的口风,如果爷肯见你,一切还有的商量,如果爷不见的话,你便是哭死在我这里也是没法的,你还是让家里早早准备下的好,庄亲王脾气秉性很难拿捏,在别人那里是小事,没准在他眼里就是大事。”
梦馨屈膝:“不管成或者不成,奴婢都谢福晋大恩。”
四福晋勾了嘴角,”且等等看,一会就有消息了。”
乌拉那拉氏是借着梦馨试探胤禛,勇毅将军到底同梦馨什么关系,如果他们真是兄妹的话,在勇毅将军归来在即,胤禛一定会见梦馨,一旦不是···
“回福晋,主子爷去了南书房,命西林觉罗格格过去。”
乌拉那拉氏心扑通一声,同平时的神色没多大的改变,但梦馨敏锐的感觉到四福晋看她的目光更为的慎重,梦馨此时顾不得多想,抬头询问四福晋,没她发话,梦馨即便是胤禛召见,也不敢随随便便就走了,一个是府里的男主人,一个是女主人,夹心饼干不好做。
乌拉那拉氏道:“你运气不错,四爷肯见你,快去吧。”
“是,福晋。”
梦馨中规中矩的行礼后,在下人的带领直奔南书房,胤禛府里最多的是不是书房?这里还有个南书房?书房,又见书房。
“主子?”
那嬷嬷上前,四福晋笑道:”往后盯紧了西林觉罗氏,我先躺一会儿,半个时辰后,你叫我,咱们也去南书房,我倒要看看咱们这位西林觉罗格格到底怎么求得四爷?四爷如何会答应官这事儿。”
胤禛一向是将后院的女人同娘家割裂开的,谁敢多为娘家说一句话,胤禛能冷上她一年半载,没有人是例外,没有人!
在胤禛面前,梦馨将经过再次讲了一遍,胤禛坐在圆椅上,手时轻时重的拍打椅子的扶手,”爷知晓了。”
梦馨悄悄的抬头,从胤禛的脸色上看不出究竟,梦馨低声说:“奴婢阿玛确实如果确实扔了砖头伤到庄亲王的话,他知错能改帮着庄亲王找寻大夫,当时庄亲王是便服去的赌场,侍卫怕是没带几个,谁也不知他是庄亲王,奴婢阿玛虽然种种混球,但心底还存了一分的良知,没有像那些泼皮无赖的不顾庄亲王而去,他也算是将功赎罪。”
胤禛嗯了一声,不是肯定,是怀疑的语气,他望向梦馨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的不同,梦馨此时顾不上太多,“奴婢不求主子爷旁的,只求您让奴婢见奴婢阿玛一面,只求您让人打听出庄亲王府的消息,奴婢阿玛如果逃不过责罚的话,也算是奴婢见他最后一面。”
梦馨眼泪转动着泪水,泪盈盈的看向胤禛,种种的祈求,种种的恳求,种种的···梦馨如果看到的话隔夜饭都能吐出来,胤禛不负众望的移开了落在梦馨身上的目光,他食指弹动,“爷为何帮你?”
”您是要好处吗?”梦馨回答不出胤禛的问题,但她可以偷换概念。
极少有人如此反问胤禛,梦馨一直是跪着的,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她妩媚的一笑:“主子爷想要什么好处?奴婢身无长物,您却是天之骄子,奴婢没什么报答您的。”
胤禛眸色深沉了几分,不可否认他倒是挺喜欢梦馨伺候的,见胤禛没有说话,梦馨慢慢的起身走向胤禛,眸子里妩媚中闪过一分的清澈,梦馨心里宁静,添了嘴唇,“您便是不帮奴婢,奴婢也是您的人,爷亏了呢。”
最后的语调上调,格外的勾人,胤禛目光浓重,换个女人他早将不知廉耻的话喷出来了,但在此时的梦馨跟前,这话他说不出口,是因为勇毅将军···
“你收拾一翻,爷领你去步兵统领衙门。”胤禛神色越发的不耐烦,冷得能拧出冰。
“谢爷的恩典。”梦馨却是欢天喜地的答应了。
20第二十章 探监
当估算好时辰,四福晋扶着那嬷嬷的手敢去南书房的时候,书房里人去楼空,乌拉那拉氏缓缓的合眼,清冷的书房空无一人,攥紧那嬷嬷的手,乌拉那拉氏说道:“回去。”
“是,主子。”
在往回走得路上,那嬷嬷悄悄的打量四福晋,如今看不出什么异状来,轻声说:“主子不是为了她。”
乌拉那拉氏神色没见舒缓,“这比单纯为了西林觉罗氏还让我心惊肉跳,你见过他为谁坏了规矩?佟佳侧福晋够得宠的,只要她说为娘家说一句话,四爷不说冷着他一年,脸色绝不会好看,佟佳氏是个聪明的,从不在这上试探四爷,可如今呢···四爷为西林觉罗氏破例,我担心得不是她,是四爷太看重她身后的人。”
“要不奴婢将消息蔓延去?让佟佳侧福晋知晓?府里的人不见得会让西林觉罗格格好过,她是个不懂规矩浑人,四爷总会厌烦她。“
四福晋摇头否决了那嬷嬷的建议,“不成,四爷既然看重她身后的人,我哪敢破坏?四爷是算准了我会去南书房,让我帮着他们善后···”
乌拉那拉氏脸色阴沉,善后···胤禛的规矩不能破,胤禛的脸面需要维护,西林觉罗氏随着胤禛出门需要她找个妥当的好理由,绝对不能是去救西林觉罗氏那混球阿玛,有比此事更郁闷的吗?
后院里的动静瞒不过府里的人,虽然她们不知详细的消息,无法在四福晋院落里打听出确定的消息,但西林觉罗氏没在府里而且是随着四爷出门的事情,后院的女人没有几个不知道的。
乌拉拉那氏回到自己院落里,”你们到得真是齐全,今儿是怎么了,连李妹妹也来了?”
自从李氏身子越来越沉,乌拉那拉氏就免了他晨昏定请,李氏格外的重视肚子里这块肉,轻易觉不出院门,吃穿用度都是严防死守,她想着再生下一个儿子,如此她的地位会稳固,四爷宠着佟佳氏又怎么样?她比所有的人都能生儿子,比所有人都好生养,四爷看在儿子的面上也不会亏待了她。
李氏扶着后腰,肚子向前凸起,虽然有身子后她肤色没有以前光滑细腻,身材也不够纤细,显得浮肿,但这些都是她的徽章,证明她得胤禛的宠,证明她能生儿子。
在乌拉那拉氏面前,李氏不敢太刺激她,恭谨的说:“几日没见福晋,妾怪想您的,今日左右身上无事,便想着向福晋请教育儿的经验,弘晖阿哥被福晋养得多好,妾到得时候也吓了一跳呢,还以为福晋是召见姐妹们,单单漏下了妾。”
除了一向不搀和任何事情的佟佳侧福晋之外,胤禛所有有名分没名分的女人都到了,乌拉那拉氏坐在主位上,平淡的笑容挂在嘴边上:“李妹妹说得哪里话?我漏下谁也不糊漏下你。”
众人的神色有几分尴尬,一个个贸然跑到四福晋院落里,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可四爷从未带一侍妾格格出门过,跟在四爷身边的女子只有两个,一是四福晋,二是佟佳侧福晋,连出身佟家的佟佳侧福晋都鲜少有机会跟四爷一同出门,西林觉罗氏是什么东西?她怎能···
“还有一人没到,西林觉罗格格是不是又睡过去了?”
乌雅氏水盈盈的眸子眨了眨,“她惯是会偷懒,姐们都来陪伴四福晋,她却是不到,总是贪睡偷懒这可不行,福晋,要不婢妾让人去叫她?”
乌拉那拉氏淡淡的说:“不必了,她方才伺候四爷出门去了。”
这则劲爆的消息使得在场的女人齐齐变了脸色,卑微又幸运的西林觉罗氏竟然同胤禛一起出门去?西林觉罗氏哪一点值得?乌雅氏泪盈盈的忏悔,“是婢妾没管教好西林觉罗氏规矩,她一个小小侍妾怎能陪四爷出门?等她回来,等她回来···婢妾一定会补上。”
乌雅氏跪在四福晋面前,“婢妾知错,求福晋开恩。”
乌拉那拉氏说道:“我瞧着西林觉罗氏虽然位份低,她也没看过什么书,针线女红更说不上好,但她在规矩谨守本分上不比乌雅氏你差,她如今不是你跟前的奴婢,即便教导她规矩也是我来教,乌雅氏。”
她居高临下的看了乌雅氏一眼,“往后这种话还是改了去,我今日就不惩你了。”
“有句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四福晋仿佛感叹得啧啧两声,“莫欺少年穷,谁知晓将来会是谁人前显贵?”
乌雅氏身子晃了晃,咬着嘴唇,口中腥咸,梦馨那贱人尽让然四福晋护着,巴结上了四福晋,难怪敢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只要想到梦馨陪胤禛出门,乌雅氏的心仿佛刀割一般疼痛。
四福晋说道:“四爷着急去寺庙里同无为大师论佛,恰好西林觉罗格格在我跟前伺候着,虽然是佛家重地,但四爷身边也不能没人端茶送水,我瞧着西林觉罗氏老实,想让她听听无为大师将佛经,四爷说过她不够沉稳,我就命她伺候四爷出门去了。”
众多女人羡慕之色压不下去,四福晋说了是她吩咐的,谁也不能跳出来指着她安排得是错误的,这是乌拉那拉氏给梦馨的恩典,往日梦馨对四福晋如何的恭谨她们都能看出,俯首帖耳得样子快把四福晋当菩萨供奉了,菩萨感到梦馨的虔诚,赏了脸面伺候四爷····地位低的格格妾侍之流,对四福晋越发的恭谨,都想学梦馨将四福晋当菩萨拜。
四福晋面上平静的享受着侍妾格格们的恭维,心里却想,这也算得上苦中作乐,后院的侍妾格格们会更为听自己的话,有梦馨这榜样在,她们会更用心伺候她。
被众人羡慕的梦馨此时身体僵硬着,她同胤禛离得很近,胤禛眉间有几分不悦,梦馨闻了闻自己的身上气味儿,请罪说:“奴婢忘了用熏香,主子福晋赏了奴婢的,奴婢不太会用。”
胤禛冷哼一声,梦馨忙将小桌上摆放的茶盏放到胤禛手上,虽然第一次出门对梦馨来说是新鲜的,从穿越后她就没出过门,但眼前这位四大爷好难伺候,梦馨又有事相求,还是顺毛摸吧。
梦馨低眉顺目安静的坐在一旁,随时注意胤禛的动向,看惯了车水马龙的都市,身处古色古香的画卷里,车外面的景色对梦馨来说有点小清新。
她穿越前不是没有经过磨炼的娇娇女,心里年龄三十岁又是受尽世情冷暖的梦馨绝不会被外面古代场景迷了心神,她安静又乖巧的坐在胤禛身边。
胤禛的目光落在了杯中茶叶上,他喜欢这份安静,眼前的人也不见得一无是处,她的身体很紧致,性子也有□得可能,将她留在身边伺候着,胤禛并不算太过勉强。
如此两人沉默了一路,仿佛在比较谁更像是不说话不能动弹的木头人,马车停下时,胤禛抬起梦馨的下颚,反手背划过她脸颊,仿佛看一件略有瑕疵的物品,“爷喜欢听话的,你今日很乖。”
梦馨不敢躲,面前的人是封建皇子,她是他的侍妾,”多谢爷。”
梦馨下了马车,胤禛眉头微颦,拇指按太阳穴,规矩还得再教她,怎么突然跑了?
胤禛在马车里等了半刻钟,他换了个姿势,又等了一会,胤禛从怀里取出怀表,时辰耽搁的太久了,他们父女有什么话说?真正能帮善保的是他,梦馨不是再应该来求他?
胤禛撩开了车帘,他的马车堂而皇之的停在步军统领衙门门口也不是个事,胤禛踩着车夫的后背下了车,他眯起的眼睛让跟在身边的奴才心惊肉跳,四爷不悦了,一个个都低垂着头,生怕被胤禛当做出气筒。
高无庸低声问:“要不奴才去催催西林觉罗氏格格?”
胤禛拇指扣了一下食指上的玉扳指,迈步向步军统领牢房走去,高无庸忙跑到他前面,重新打点一二,主子贵人竟然踏进了牢房,西林觉罗格格厉害。
牢房里面的空气自然是不好,光线幽暗,地上不平整,胤禛适应了一会,劣质皂角都让他不满,胤禛因为周围的气味很是不高兴,循着远远处传来的动静,胤禛向前走。
牢头面容发苦得跟着四爷,这尊活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