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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活动。”
“姑奶奶说···”赵姨娘在心里默背了一遍,“少吃肉多吃素,一定能活九十九,迈开腿,多水果,保准活过老神仙。”
善保从躺椅上摔下来,手臂指着赵姨娘,”你···你用乖女吓唬我?”
赵姨娘红了眼圈,扑通跪下了, “妾从不吓唬老爷,妾都是听姑奶奶说得,上次姑奶奶回门专门同妾说了好久的话,妾脑子不好用,记不住太多,但却记得姑奶奶说,您要是不听话,妾就去告诉她去,妾···”
抹了一把眼泪,赵姨娘自责的说:“如果妾妄言的话,老爷会嫌弃妾,但妾不听姑奶奶,妾又于心不安,老爷给妾一条活路吧,您说妾怎么办?姑奶奶上次把府里的丫头都收拾了,妾好怕姑奶奶···”
当日梦馨回门的惨烈,提起来真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别说赵姨娘了,就是善保都被梦馨关起门来说得差一点去跪祖宗灵牌请罪,但凡府里想勾引坏荣锐和善保的丫头,妖娆描眉画眼的美婢,都被梦馨用铁血手段镇压下去了。
“好好的,你提乖女做什么。“
善保后背发凉,自从乖女成了侧福晋之后,行事越来越凶残了,善保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外面艳阳高照,有心不出去,又怕爱妾告状,乖女杀回来。
“罢了,老爷我听乖女的,你也别哭了,陪老爷走一走,老爷我听话,乖女怪不到你身上去。”
赵姨娘搀着善保在院子里溜达起来,善保欣赏着精致漂亮的盆景,咂舌:“你说这花盆哪里好看?吃不能吃,用不能用的。”
“妾觉得没有莲藕实在,但姑奶奶说是万岁爷赏赐的,不好轻易动的。”
“狗蛋十天有八天不在侯府里,我看盆景脑袋疼,还不如赌两把实在。”
“姑奶奶说···”
“你能不能别用乖女说?”
赵姨娘舔了舔嘴唇,“那用姑奶奶曰?姑奶奶真是聪明得紧,她就说老爷没耐性,让妾经常换个说啊,曰啊的。”
善保对着赵姨娘目瞪口呆,赵姨娘迷蒙的眸色,人比花娇得颜色,善保多了几分的燥热···
“老爷,府门口有人闹事。”
正当善保想着搂着爱妾玩亲亲摸摸的游戏时,听见管家的回禀,立刻炸了,弯起袖子道:“闹事?敢在冠世侯府门前闹事?”
善保最近除了在女色上听了梦馨的话节制之外,一直过着顶级纨绔的日子,虽然善保这年岁不应该归到纨绔上去,但纨绔该做得,他没少做一样,出门被一众狐朋狗友家丁簇拥,在酒桌上,赌桌上吆五喝六,霸占戏园子最好的位置,善保不是不想纵马狂奔街市啥的,但梦馨给他留得马,及其的温顺,怎么打都不带跑快的,至于荣锐的烈马,善保指挥不动。
像善保这般突然崛起的人家不是没有,但有心思的哪一个不是小心低调生怕旁人抓到把柄?有能力给善保教训在京城也不是没有,但同善保这样暴发户计较太跌份,位畏惧冠世侯的人家自然不会自找麻烦,善保被梦馨□的要命的大毛病不犯,嚣张的小毛病不断,善保怀里揣着梦馨给他整理出来的条条框框。
梦馨告诉过善保,按照条框做,他可以一辈子嚣张下去。京城很多人都在看,康熙帝能宠冠世侯多久,能忍善保多久,大多都在想着等冠世侯府犯事了,他们如何得落井下石,他们等啊等啊,善保嚣张依然。
最近很少有人再招惹善保,听见有人闹事,善保那叫个兴奋啊,任由赵姨娘帮着他整理衣服,“乖女说过打上门来的人不用顾忌别的,直接揍,来人啊,抄家伙。”
赵姨娘点头道:“姑奶奶是这么说过的。”
当善保领着人杀气腾腾的冲出来时,只看到一名有身孕的妇人啼哭不休,旁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善保愣住了,“你···你···”
妇人衣衫褴褛,面容枯黄,仿佛遭受了很大的苦难,她同衣衫整齐且富贵的善保形成强烈的对比,围观人不知晓怎么个情况,但怜惜弱者是大多数人都会有的心思,大着肚子上门,许是冠世侯府的过错。
妇人泪水横流,扑通跪下来,“老爷···我拼死回来,就是想看看荣哥儿,想看看姐儿,求求您让我看看他们吧,我···您卖了我,我不怪您,只想看哥儿姐儿一眼···他们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哄,围观的人炸开了,“什么,什么,她是冠世侯的额娘?”“冠世侯是她生的?冠世侯的亲生额娘不是死了?”“我说兄弟,是不是我听错了?她好像是说冠世侯的阿玛卖了她换银子。”“许是欠了赌债···啧啧···冠世侯有如此阿玛真真是···可怜那。”
善保脸红脖子粗,“贱人,你浑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卖过你?”
善保从没想过同人私奔的妻子会突然间的冒出来,他虽然粗俗,也没对妻子有多好,但当时家里的米粮银子都在她手中,可她却卷了银子同情郎私奔去了,善保也是个要脸的男人,头上绿油油的,他哪里受得了,全当妻子死了,保全下他和儿女的面子。
“老爷没卖过我···没有的···”妇人适口否认,肚子大不容易磕头,但她还是跪爬两步,“我说错了,老爷···是好人,没有卖过我。”
她对着周围的人解释,“全是我胡说的,都是我胡言乱语···老爷对我很好很好,怎么会卖了我换银子?”
马蹄声响,围观的人让开了道路,身穿暗红挑银线剑袖杉的荣锐勒住缰绳,妇人泪盈盈的看向她,”锐哥儿。“
荣锐看清了人,好悬从马上掉下来,跟在他身后的人叫道:“侯爷。”
荣锐翻身下马,善保跳脚骂道:“狗蛋儿,她冤枉你阿玛。”
妇人不管不顾的扑向荣锐,抱住了仿佛柱子一样的荣锐,“儿子,额娘回来了,看你一眼···就看你一眼就好····锐哥儿,我的心肝肉···额娘差一点便见不到你了。”
荣锐凝视眼前的妇人,没有推开他,木讷的说:“额娘?额娘。”
“是我,是我啊,锐哥儿,是我啊。”
善保气急败坏的去拽妇人,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或者说是她迎上去的,”贱人,你还害得狗蛋不够?“
善保羞愤到极致,打算打死眼前的贱人,荣锐抓住了他的手臂,挡在他们中间,“阿玛,她是额娘。”
“啪。”善保扇了荣锐一记耳光,“狗蛋,你再叫额娘试试?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善保捡起棍子向荣锐砸去,荣锐直挺挺着身子,紧紧抿着嘴唇,不躲闪,不申辩,妇人扑向善保,“你不能打锐哥儿,你个没良心的,你有今日是靠谁?先是靠我的卖身银子,如今还想打死锐哥儿?”
事情越闹越大,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善保的跋扈,妇人的可怜,冠世侯那声额娘···一切都是那般的吸引人。钮钴禄氏坐在马车里,唇边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她的蔑视是对烂泥扶不上墙只知晓咋呼的善保。
“冠世侯,你有这样的亲人是最大的错误。”
对沉默护着妇人的荣锐,钮钴禄氏多了几分敬佩,可惜他挡住了凌柱上升的路,即便她很佩服荣锐的战功,但是挡路的石块必须得踢开,想要走到至高的位置,不能有善良之心,也许对冠世侯不公平,钮钴禄氏合眼,“这世上没有公平可言,我也是为了将来着想。”
冠世侯是一个古人,经过她教导的凌柱只会做得比荣锐更好,荣锐不懂火器,不懂未来战争的方向,钮钴禄氏弯了弯嘴角,荣锐落伍了就注定要被淘汰。
“圣上口谕。”
穿着黄马褂的侍卫一骑飞来,此时那名躲闪到荣锐身后的妇人,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高声说道:“锐哥儿要相信额娘,这是···这是你那个没良心的阿玛签下的契约,他···他用···用额娘换了···百两银子···额娘是被捆走的,锐哥儿,额娘不想离开你的。”
荣锐的目光落在了卖身契上,善保的字他是熟悉的,荣锐拳头握紧,眼角湿润,侍卫赶到近前:“万岁爷口谕,命冠世侯即刻进宫,西林觉罗善保关押入步兵统领衙门,闹事之人从重处置。”
“遵旨。”
荣锐领了圣旨,低垂着脑袋随着传旨的侍卫入宫,善保在侍卫抓他的时候,伸手抓住妇人的胳膊,冷冰冰问:“狗蛋儿是你生的吗?你怎么忍心败坏狗蛋儿,贱人···我当时瞎了眼睛才会娶你。”
作者有话要说:想要做寿终正寝的炮灰,其实很有难度,桃子不虐人梦馨一家,姑娘们放心哈。
55第五十五章 入v更新
紫禁城东暖阁是康熙帝经常用于处理正事;接见朝臣之地。临窗的炕上铺衬这明黄色锦被褥;中间放着摆放奏折笔墨纸砚的抗炕桌;康熙帝身后是明黄色迎绣金龙的迎枕;在东边的架子上摆放着康熙帝赏玩的古董,在西边是书架,东暖阁的布置文雅别致;但此时在站在康熙帝面面前的图里琛脑袋低垂着;双脚不自觉的颤抖,耳边传来得是康熙帝冷漠的垂询:“图里琛,朕白养了你,白养酒囊饭袋的奴才。”
“奴才万死;奴才万死。”
图里琛噗通跪倒;砰砰的磕头,康熙帝冷笑:“万死?死一次就够了。”
“奴才知错,奴才让人去找冠世侯···”
嘭,康熙帝将手中的茶盏砸在了申辩的图里琛上,“你这狗奴才是提醒朕···有人比朕厉害,先于你找到了她?朕这个皇帝是不是让他来做?”
“奴才不敢。”
图里琛额头磕红了,除了当心小命之外,图里琛心里窝火,万岁爷宠爱冠世侯,不忍心让一丝一毫的污垢影响到冠世侯,派他先将冠世侯生母章佳氏找到并且软禁起来,康熙帝说得很明白,善保丧事都办了,章佳氏能留住性命就不错了,图里琛是一丝不苟的去办得,怕走漏消息,他亲自领人寻找章佳氏,断是没料到会慢了一步,更没想到得是章佳氏找到了冠世侯上闹事,弄得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图里琛除了磕头请罪,实在是想不出不救的办法。
最要命得是不仅他慢了一步,他甚至不知道暗算冠世侯的人是谁,想要将功折罪都没办法,“奴才尽力追寻蛛丝马迹,但每次奴才都差一点抓到时却总是扑空,幕后之人···很邪门。”
“狡辩,废物。”
康熙帝看到荣锐奉旨进宫后跪在东暖阁门口,全无往日的精神,耷拉着脑袋···是镌刻在骨子上的哀伤痛苦,康熙帝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宠着的荣锐,荣锐是单纯但不是愚蠢,章佳氏在冠世侯府门口闹了这么一出,毁得不是善保,毁得是亲生儿子——荣锐,为痛苦得便是荣锐,而康熙帝是真真心疼他,由此越来越恼恨无能的图里琛,恼恨幕后想用孝道毁掉冠世侯的阴险小人。
往常善保和梦馨再多的毛病,再多的嚣张张扬,只要不出大事,康熙帝全当做看不到,他们是真心维护荣锐的亲人。
“奴才该死。”
图里琛请罪,康熙帝不用多想也能知晓,明日弹劾冠世侯的折子会满天飞,荣锐认下章佳氏,康熙帝生气,不认下,他亦会怀疑生气,此时他即便是把幕后主使翻出来,章佳氏都是荣锐回避不了的难题,忠孝节义大于天,康熙帝如何忍心让荣锐身上有不孝的污名。
“查,给朕查清楚,即便把京城翻过来,朕也要看看到底是谁算计朕的冠世侯。”
“嗻。”
“你下去,如果找不到人,提头来见!”
“嗻。”
暂时保住性命的图里琛连贯带爬的退出东暖阁,风风火火寻找蛛丝马迹,也不怪他说邪门,图里琛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男人身上,在他们这些爷们眼中,女子就是在家带孩子的,图里琛先从皇子阿哥身边查起,偏移了方向。
康熙帝看到荣锐的苟着身子,如果有墙角他恨不得钻进去再也不出来,康熙帝心疼又有几分的愤慨,荣锐把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了打上,旁得地方还不如十岁的孩童儿。
“想跪着,就跪到朕跟前。”
荣锐没有动弹,梁九功张了张嘴,悄悄打了个手势,随侍在康熙帝身边的宫女太监溜边悄无声息的退出去,东暖阁只剩下康熙帝和荣锐。
康熙帝看出来想让荣锐移动是难上加难了,山不就他···他就山,康熙帝几步走到荣锐跟前,他不能太生气,否则荣锐会吓到角落里去,可哄着二十多岁的大小子,对康熙帝来说是从没有过的,他尽量压下火气,“荣锐啊,朕都没说什么,你跪着做什么?快起来,你的膝盖受过伤。”
荣锐低垂着脑袋,康熙帝看不到他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