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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冷笑道:“你还想跟乌雅格格比?”
梦馨沉入水中,吐了吐泡泡,宁可不再出来,看来只有最低等的侍妾像这样,如果在四爷府里困一辈子,她该怎办?梦馨没有想怎么得宠,而是想着怎么让胤禛讨厌她,
宁可无宠,宁可应对乌雅格格的报复,梦馨也没想着升级。乌雅格格是圣母比胤禛好对付很多,她放弃的东西都是她可以舍弃的,何况将来还有钮钴禄氏,有年氏,乌雅格格不会总盯着她,
只要她能老实一点,拍明白圣母马屁,圣母会放过小小的卑微的她,梦馨豁出去了,就今日吧,趁着今日让胤禛彻底的讨厌她,不会再想起召她侍寝。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梦馨迈出了浴桶,擦干净身体,往旁边的床榻上一躺,摆出一副你随便的样子,全当做搓澡按摩了。清穿女主必然会经历选秀,她如今成了胤禛的侍妾,不用过选秀这关,这不马上补上了。
老天爷既然这么公平,为什么不给她女主的待遇,就算是炮灰也得是最后才会惨遭虐待的大炮灰啊。起码大炮灰幸福了起码半辈子,最后才鞠躬下台的。
张嬷嬷怔了怔,嘟囔一句,“你倒是想得开。”
原来谁都会觉得收到侮辱,可他们为什么要逼自己?梦馨翻身脸埋入胳膊,为什么?胤禛本质上说不是纵欲的人,到底是为什么必须由她侍寝?
巧合吗?从四福晋单独留下她,再到胤禛到来,他们说得话,做得事儿,真是巧合?张嬷嬷看得最仔细的反倒是梦馨的反应,匆匆的扫过梦馨的身体,“你可以起身了。”
梦馨穿上了早就准备妥当的衣服,张嬷嬷绞干净她的头发,“走吧。”
梦馨像是牵线的木偶随着她走入厢房,虽然是厢房,但摆设不差,样样都很精致,梦馨绕过了屏风,听见脚步声,身着常服的胤禛从手中的书卷上移开目光,正好同抬头看他的梦馨目光撞到了一处,梦馨察觉到不妙,立刻垂头,“见过主子爷。”
胤禛眉间的探究之色越浓,梦馨等了许久没听见胤禛说话,他太不正常了,自己是抬头呢,还是不抬头呢?
“你姓西林觉罗?”
指腹摩挲着书卷的字迹,胤禛身体依靠床头,肢体舒服的横斜,在床头一旁摆放着罩纱灯,梦馨悄悄的抬眼,他的神色在纱灯旁隐晦不明,又是这个问题,西林觉罗到底怎么碍着他们了?
“奴婢··奴婢是··”
梦馨磕磕巴巴的,一拍紧张局促的模样,仿佛话对说不清楚,“四···您···大···爷··的···奴···奴婢···真是··欢喜··不···不是欢喜···你···看上···奴婢···对您···对您···“
梦馨笼在袖口的手竖起了鄙夷的中指,你大爷的——胤禛。
梦馨断断续续的说着,连起来就是挪曳调侃胤禛,即便装模作样,梦馨也想在言语上出口气,胤禛是皇子,并且是得康熙重视的皇子,在他面前的女子,哪一个不是温良恭顺,哪个不是如花似玉,哪一个不是知书懂礼,哪一个不是端庄高雅?
她如此的鄙俗,连话都说不明白,梦馨不信胤禛脑袋抽成这样,还能坚持下去。让梦馨大跌眼镜的是,胤禛一直没有动怒,眸子的阴沉少了许多。
胤禛饶有兴致的问:“你是不是紧张就会语无伦次?有口吃?”
“···”
梦馨反思是不是给胤禛带来了别样的享受?难道现在不流行她想得那些?流行小结巴?梦馨被胤禛弄得迷茫了,怯懦的低头:”主子爷···”
“过来。”
梦馨装作听不到,一扭身扭捏的低声说:“不要···嘛,奴婢··奴婢··”
“过来。”
胤禛的语气重了几分,方才收敛的皇子气势十足,梦馨心里叹息,胤禛不喜欢扭捏放不开的女子,但为什么不将她赶出去?有多少侧福晋格格会欢迎他,会摆出最让他喜欢的样子。
梦馨向前走了两步,停了停,又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了停,胤禛难得好脾气的候着,梦馨到底是蹭到了床边,在胤禛抬手拉她上床时,梦馨转移了方向,“主子爷···奴···婢··口渴。”
她改变了方向,愣是让胤禛手臂僵硬在空中,梦馨冲到了屋子里桌旁,倒了一杯茶水,如此不给他面子,四爷小宇宙爆发吧,爆发吧。
脚步声响,梦馨回头,本来应该在床上等候的胤禛出现在她面前,他虽然脸色不好,忍耐得辛苦,但心平气和的说:“西林觉罗···叫什么名?”
“梦····梦····梦····梦····”
梦馨磕巴得更严重了,急死胤禛,就不告诉你,胤禛张开手臂,“梦馨?”
”啊。”
胤禛的手掌轻轻落在她的脸上,梦馨身体绷得笔直,他的手指挑了她的耳垂,手沿着脸颊下滑,在她脖子上···
梦馨面前漆黑不可测的眸子片刻间仿佛汹涌的波涛,胤禛低咛:“听话,西林觉罗梦馨。”
10第十章 如厕
听话,听话,梦馨在胤禛似有似无的威胁下,除了听话还能怎样?原来她比想象得爱惜性命,看胤禛的样子是强行忍耐的,宠幸女子追求得是享受,胤禛到底求什么?
家世简单且卑微的梦馨有什么值得高高在上的四阿哥看重的?梦馨虽然不明白,但胤禛放在她脖子上的手预示着,只要她摇头或者继续恶作剧的话,胤禛会掐死她,即便梦馨身上可能有胤禛想要的东西,他一样会掐死她。
梦馨点头,胤禛唇边勾出个勉强称之为笑的笑意,“很好,只要你听爷的话,爷会···梦馨,宽衣。”
胤禛放松了双臂,黝黑的目光锁定梦馨,“宽衣。”
你个大爷的,梦馨忍耐,忍耐,四大爷是手残脑残人士,需要耐心伺候,忍耐,忍耐,梦馨的手指轻点在纽扣上,大大方方的解开了四爷的衣服,挣扎摆脱不了,梦馨总不能再矫情的寻死觅活,何必将他们的关系想成女下属和老板?何必将她自己摆放在最低的位置?
胤禛的胸膛露出,虽然不是八块胸肌,但摸起来手感不错,梦馨扬眉笑了,如果将他想成牛郎的话,胤禛是有史以来最贵的牛郎了吧。现代人还没古代人开放才叫奇怪了。
胤禛眉头凝得更紧,梦馨挽住胤禛的胳膊,“主子爷,上塌可好?”
她变了?胤禛鲜少同妻妾在床榻下有身体接触,在床榻上,胤禛的身体也不许侍寝的妻妾碰触,凡是他的姬妾都知晓他的喜好,饶是佟佳氏也不敢随意碰触他。
第一次要梦馨时,胤禛还记得她摸过他的脸儿,梦馨主动拽着胤禛向床榻上靠近,失宠的打算梦馨没忘记,既然胤禛能容忍口吃小结巴,威胁她听话别耍小把戏,那么他是否会忍下热情豪放的女子?
梦馨决定试探胤禛的底线,既然把他当成牛郎,那么···‘伺候’得给力啊,梦馨拖鞋上塌,在陌生男人面前宽衣解带是恨尴尬,虽然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情,梦馨脸上还是有一分羞涩,比起小说中描写的清穿女主们的羞涩腼腆,如同纯洁的白莲花一般,梦馨觉得她果然是炮灰,没她们想得多,也没她们纯洁,看过岛国爱情动作片的人,很难有发自内心的纯洁。
脱掉亵衣,梦馨身上仅仅穿着一件抹胸肚兜,花样子不稀奇,梦馨的身材也没佟佳氏好,没乌雅氏肌肤白皙,许是做过丫头,梦馨的肌肤泛着一分健康的光泽,胤禛眉头皱成了川字,梦馨躺下,将被子扯过盖在身上,合眼不再理会的胤禛,愿意上呢,姐儿就当享受了,不愿意的话,姐儿换个地方睡觉。
胤禛今年不过二十五六岁,再老成也比不上经历人情冷暖世俗洗礼的梦馨,穿越前她可是三十岁了,她前生的三十年酸甜苦辣全都品尝过,并非一帆风顺的公主命儿。
因为不是公主命儿,所以即便穿越也成了爬床的丫头,梦馨想着是不是去庙里上香,下辈子给她一个好命。起码父母不会为她丧命,活着,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砍儿。
梦馨卑微过,耀眼过,如今也是一样,不管如何她会努力活得开心,活得自在。梦馨慢慢的放松身体,迷糊得睡了过去,胤禛盯了梦馨好一会,上了床榻,规矩,规矩,明日得让福晋好好教导她侍寝的规矩,哪有···哪有她先睡着道理?
梦馨身上的香味太过寻常,普通的皂角的味道儿,胤禛有几分闻不习惯,香水比皂角味道好闻多了,他不喜欢普通人都能用的皂角。梦馨长得不过是中上之姿···胤禛躺在梦馨身边,他很少勉强自己,虽然怀疑过梦馨的身份,福晋告诉他梦馨不是,太子爷今日的欢喜不就是因为他找到了?不是因为皇阿玛最疼太子?
胤禛睡不着,他到底为什么让梦馨侍寝?她这是侍寝吗?她是睡觉!!胤禛的眸光深沉,梦馨在他身边全无戒备,只要他想要,她一定伺候他,可胤禛有一种感觉,本应该供他取乐的丫头,本应该地位得如同地上尘埃的侍妾···他压不住。
是他的错觉,是错觉。胤禛掀开了梦馨的被子,整个人压上去,梦馨从睡梦中惊醒,模糊的说道:“呀,鬼上身。”
胤禛眼里划过愤怒,张口咬住了她的脖子,“再给爷说一遍?”
梦馨伺候四福晋累了一天,一下子想通透了,她睡得很香,突然人压住,说这句话还是轻的,梦馨抬腿踹向身上的人,“给老娘滚下去···四爷···”
胤禛一手抓住了梦馨踢起的腿儿,好悬,差一点就踢上了···梦馨清醒之后顿时萎缩了,四大爷做不成牛郎,技术不咋样儿,“做梦,做梦有人打我··不,是欺负奴婢,奴婢一时着急,才会···奴婢没踢到吧。”
梦馨见胤禛低头,眼里的怒气再也压不住,她小腹顶着什么,竟然没踢到?梦馨自我反省技术差劲了,想当初她是一踢一个准的?原来是身体的高度,以前梦馨一米七的个头,如今一米六,缩水了十公分,估算错误。
“你很想爷···嗯?”
胤禛张嘴含住了她胸前的红缨,舌尖描绘着红缨的形状,随即牙齿咬了一下,另一只抓着梦馨腿的手没闲着,顺势向上,熟女的优势在于不懂得装羞涩,梦馨□出声,“嗯···嗯···”
胤禛动作越发得放肆,仿佛想要证明他没被踢坏,胤禛的命根子顶在了秘密花园的门口,梦馨打了个哆嗦,她记得疼,很疼,很疼,记得那场糟糕之极的□,胤禛是发泄的,梦馨身体向旁边移动,胤禛紧了紧手臂,禁锢梦馨,“躲什么?”
胤禛的腰下沉···梦馨突然推开了胤禛,“不行。”
胤禛脸色阴沉的可怕,捏住梦馨的下颚,“你不愿?不想伺候爷?”
梦馨看到他眼里的杀意,不管胤禛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被侍妾拒绝让胤禛面子上完全下不来,他真会杀了她!
“主子爷···奴婢····奴···奴婢想拉···想上茅房,忍不住了···对不驻··奴婢不是故意的···”
梦馨在胤禛发愣的时候,身体如同灵猫从他身下滚出,快速的披上了衣服,蹟鞋下榻,“奴婢··一会回来,如果您···需要的话···奴婢真的一会就回来。”
茅房?茅房?胤禛眼看着梦馨快速得消失,他躺倒了床榻上,不识字···她不识字,不懂规矩,不懂体统,不懂···她不懂,如果不是后来改口,她是不是想说拉屎!
胤禛没有来的心里泛起恶心,不能再待了,胤禛起身,“来人。”
守在门口的高无庸先是看到西林觉罗格格从眼前快速的飘过,眼看她抓着值夜的婢女的手臂,听着她问道:“茅厕,茅厕在哪?”
高无庸听见主子的传唤,连忙进门打千,“主子。”
“更衣,爷去书房。”
“嗻。”
高无庸亲自上前伺候胤禛穿衣,一句话没敢多说,胤禛挽上袖子,警告的瞥了高无庸一眼,高无庸脑袋恨不得缩进脖子里,“奴才给主子掌灯。”
他伺候胤禛离开了四福晋的院落,第一时间早早安歇的四福晋得了消息,听见这等哭笑不得的理由,四福晋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梦馨如厕后,知晓胤禛已经离开了,梦馨心里长出一口气,四爷是个爱面子的,也是个爱干净的,连鞋底都是干净的,遇见她这等粗俗鄙夷,没规矩的人怕是不会再多看一眼了。
梦馨揉了揉肚子,心里偷乐搬回一程,四爷方才的神色真是···好笑。梦馨等候在四福晋的卧房之外,哀怨的请罪:“奴婢辜负了四福晋的大恩,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