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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静静地看着自己,目光中微含笑意。思起现下的状况,如果她不是只猫的话,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该有多幸福。
这么想着,她不由地伸出爪子在残月腿上轻轻划着。
“在想嫁人后的日子。”
残月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笑意逐渐消失。他起身抱起她回屋,安抚地拍了拍不明所以的猫。
“再睡会儿。”
卯卯身子还未好,早起又喝了药,晒了会儿太阳整个猫又软绵绵的了。她点了下脑袋,蹭蹭残月落在脸侧的掌心,很听话地闭上了眼。
昨儿卯卯醒后终于睡了个安稳觉的胆小鬼打着呵欠伸着懒腰下床去开窗透气,看到背着手缓步过来的公子下意识地想去关窗户,但很快一只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公、公子,早啊。”胆小鬼讪讪地笑。
残月微蹙着眉心站在原地发呆,他一只手还抵在窗户上。胆小鬼不敢乱动,直站到腿要麻了才小心翼翼地问:“公子,你在想什么?”
残月这才将目光转向他,眸底有一丝疑惑,他喃喃地问:“宋玉,卯卯跟我说嫁人。”
啊?
胆小鬼一时接受无能傻着了,“公、公子,卯卯会说话?”虽然知道那猫很通人性了,他说什么她也能听得懂,而她想表达什么意思他也能从那双蓝眸里读懂个大概。可是,今儿公子说那猫会说话,会说话,天啦,那不是,那不是妖精了么!
“卯卯不会说话。”残月淡淡道。
“呼——”胆小鬼吐出一口气,不是妖精就好。
“可是她会写字。”
“咳、咳咳。”胆小鬼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一阵咳嗽,憋红了一张脸。会写字?那还是妖精啊!
残月看向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声线微冷:“卯卯不是妖精。”
胆小鬼不语,公子都这么说了,他难道要跟公子对着干么?借他十个胆都不敢。但他内心还是无法接受一只猫会写字的事实,暗道以后要小心行事,万一哪天见阎王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扯远了。”残月放下手,环胸靠在墙上,“你说,卯卯怎么突然提起嫁人的事了呢?”
胆小鬼凝思望向窗外,老树上有只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
“那个公子——”胆小鬼退后一步确定在安全范围内了才犹豫地开口:“卯卯已经大了,大概发l情了吧。”虽然时候不大对,但卯卯本就是一只奇怪的猫,所以也不为奇啦。
“我这样扣着她是不是不对?”像是根本没听到胆小鬼的话,残月低声道:“她跟着我才多久?都有两次差点没命了。”
胆小鬼看不到公子的表情,但他从这句话里明显感觉到了公子的寂寞。
这大概是这个江湖众人闻风丧胆的第一杀手唯一的脆弱。
“宋玉。”残月忽然回头道:“我教你武功吧。”
“啊?”
“你跟着我不就是为了这个么?”残月说,“这地方很安静,地势也很好,很适合学武。”
胆小鬼很开心,求了许久的事突然要实现了,这种欢喜是无法描述的。可是,他还是不大懂诶。
“但是,公子,这是为什么呢?”
残月没有说话,只掀开袖子让他看自己的手臂。
“这是——”胆小鬼睁大眼,倒吸一口气,连忙伸手搭上他的手腕,眉心越皱越紧,“这是‘浮梦’?不对,‘浮梦’没有这么强的毒性。”他竟然没有发觉。
“公子,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怎的不说?”胆小鬼的语气难得的严肃起来。
“今早。”残月轻声笑了,“起床的时候微有昏眩才发现的。”那日中了毒后他一直无事,虽然人有些绵软,但他一直当自己受了伤才如此。没想到今天早起穿衣的时候头脑昏眩眼前忽然黑了下,又见左手臂内一条浅淡的紫线才心知不妙。
难怪那人会轻易答应自己,竟是留有后招的。
“公子。”胆小鬼挺直身子,语气坚决,“我一定会配出解药的。”其实他心中压根没底,若只是“浮梦”他一定可以解,但这毒被人作了手脚,就很难了。而且看那紫线的颜色,只怕。。。。。。
残月点点头,“那今天就开始吧。你根骨虽弱,但有些武功倒是可以学的。”
“公子。”胆小鬼心里还是很不安,“你是不是有了什么决定?”见残月垂下眼睑,他又问道,“关于卯卯的吧。”其实他很不懂卯卯虽然难得,但一个人为一只猫牵挂至此总解释不了,何况还是一个冷情的杀手。
残月抬头看向天空,眼里笑意闪闪,“她是第一个愿意亲近我不嫌弃害怕我的,虽然她只是只猫,但是她懂我。”和卯卯待在一起很温暖很欢喜,他也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
“既然如此,公子你为何——”为何像是要将卯卯托付给我的感觉。
残月道:“我两月之后要去庐州,你带卯卯去洛阳,办完事我自会去找你。”那家伙一身的伤得养个一段时间,最近圆滚滚的身子都瘦了。
“你一个人不安全,会些武功总能自保。另外。。。。。。我要你回洛阳继承宋家。”残月沉吟,“我知道宋家有个方子能解百毒。我们各取所得。”他必须要活下去,说好的相依为命,不能不守承诺。
那个能解百毒的方子胆小鬼作为宋家人自然知道,但整个宋家连他知道的也不过五人,这种不外传的事公子是如何知道的?
“如何?”残月问道。
胆小鬼想了想,答应了。
“行。我先想法子帮你压制毒性。”残月去庐州定然是杀人了,杀人必须得有内力。他这样安排,也是为了减慢毒性的蔓延,到时一击即中吧。
卯卯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了。她摸摸扁扁的肚子,对着外面叫了两声。
没多久有人推门进来,却是福伯,他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碗鸡丝粥和一碗药。
怎么不是阿月?她疑惑地看向福伯。
福伯没有养过猫,看不懂卯卯的眼神,他只是按照小主子的吩咐将托盘放到床边的小几上,然后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卯卯:喂,你还没告诉我阿月在哪里啊?
她凑到小几边,皱着小鼻子将一碗药喝了个干净。虽然很苦,但良药苦口,她不想总缠着绷带啊。
醒来后,药都是阿月一勺一勺喂进她嘴里的,这回自己喝,得整个脑袋埋进去。
刚喝完药准备喝粥,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还是福伯。他站在门口道:“差点忘了,那公子要我告诉你,他在后山教我家小主子武功,让你吃完了接着睡。”
吃完了接着睡?当她是猪么!
福伯说完了抬头看那猫一眼,他实在很不明白为何要向一只猫交待两位主子的行踪啊。但想到那公子浑身无声蔓延的杀气,他抖了下,幸好没忘。
“噗!”福伯看着卯卯很不厚道地喷了。只见原来白白的猫脸上,此时沾了许多药汁,黑一块白一块的,白胡子也黑了。好搞笑哦。
卯卯十分鄙视地看着笑得颤颤的福伯,笑什么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的福伯忽然觉得身后一阵凉意,他僵硬地回头,“公,公子,我已经按您的吩咐办好了。”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看着我啊,我还未娶妻,不想这么早死啊。
残月饶过福伯径直进了屋子,看到卯卯的模样,唇角微弯,走过去将她抱进怀里,用衣袖将她脸上沾上的药汁蹭干净,拿起小勺子一口一口地给她喂粥。
门外,被忽略的福伯凌乱了。为什么这位公子对一只猫比对他们人还好啊!
残月本来在后山教宋玉武功,但算算时辰,屋子里的小东西该要醒了。因着惦记着没人给她喂药,还不知道她能怎么解决,他就抽空回来了一趟。
果然。。。。。。一塌糊涂!
喝完粥,卯卯想起刚刚福伯的话,蓝眸转向残月,以眼神询问。
残月淡淡一笑:“他跟着我,本来就是为了学武。”
这个我知道啊。卯卯“问”:“只是为何这么突然呢?感觉好急的样子。”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残月习惯地揉她的脑袋,低下头去蹭蹭她的脸,一股子的药味,“不能浪费时间。”
卯卯翻了个白眼:大哥,扯个靠谱的谎好不?不浪费时间你为毛要走路不骑马?
残月见卯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担心被她看出端倪,心思一转,道:“卯卯,你身子好后和宋玉一起学武吧。”
卯卯:“。。。。。。”大哥你脑子抽了么抽了么?我是猫啊猫啊,即使我有人类灵魂,但我现在的身子也是猫啊!你让一只猫学武功,不觉得太强猫所难了么。
残月不理她,径自说道:“你的速度很快,但如果碰到厉害的敌人,还是不够快。好好学下轻功吧。”轻功是最简单的,她虽然智商不高,但用点心应该能学会吧。
此外,他有他的打算。虽然将卯卯托付给了宋玉,但凡事都有万一。教她一点轻功,逃跑的时候用的上。而且,给她一点事做也省得胡思乱想什么嫁人不嫁人的,他可没时间和精力养她一大家子。
卯卯见他说得认真,心知他已有了决定,顿时耷拉了脑袋,想着什么时候一定要找胆小鬼给阿月仔细瞅瞅,不是受了次伤傻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感冒了,好难受。
…
这个文很囧很恶搞很抽风,所以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大家看着笑笑就行,别较真啊。
么个。
☆、第19章
胆小鬼将手指下的小爪子搁到被窝里,眉心微微蹙着。虽然他的医术不是最好的,但也不至于差到这样子的吧。原本已经快好的病情居然反复了,还反复的不轻。
胆小鬼凝望着卯卯陷入了沉思,口中反复呢喃着:“不对啊,不应该啊。”
残月紧紧盯着卯卯,那探照灯一样的目光让她觉得非常的有压力。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娇弱样。
胆小鬼围绕着卯卯转悠了一圈,他还真不信这个茬了,他回身,对自家公子信誓旦旦地道:“公子请放心,我一定会医好卯卯的。”
残月微微颔首,示意他先出去。
屋里只剩下一人一猫无声对视,良久,残月叹了口气,坐到床沿,揉揉她的脑袋:“这么不想学武?”
卯卯垂下脑袋,许久才伸出爪子轻轻划着:“我只是只猫。”猫的能力有限,所以学武什么的实在是不可能啊。
“卯卯。”残月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得学会保护自己。”因为我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
卯卯有些迷茫,许久才领会到阿月的言下之意。她慢慢地收回爪子,将脑袋埋进被子。
残月盯着被子下隆起的一小团看了许久才轻叹一声隔着被子拍了拍,出去了。
轻轻的关门声传来,卯卯从被子里伸出脑袋,长长地喘了一口气。眼睛瞪得大大的在黑暗里努力寻找那熟悉的清冷的气息,心却在这种熟悉里一分分的下沉。
阿月对她,越来越不像对一只猫了。他将她当做一个“人”,一个平等的个体来看待,可以说是一种超乎友情的感情。但她清楚地知道,这种感情不可能是爱情。
谁会爱上一只猫啊,那也太变态了吧。
而阿月宠她,也许只是。。。。。。不想太寂寞而已。
一早就知道的事实,不知为何,此刻想起来心里难受的慌。
这半个月来,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告诉阿月自己穿越的事情,但是,说了又如何?这并不能改变她是一只猫的事实,何必徒增彼此的烦恼。
胆小鬼累得躺在地上爬不起来,远处那人缓步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上踢了几下:“起来。”
“公子。”胆小鬼喘着气,“让我歇会儿成不?”这样疯狂地练下去,估计等他有所成了也离见阎王不远了。
残月低头看他,默不作声地伸出一只手拎起他直接朝旁边的瀑步走去。没有什么感情地问道:“是我丢你下去,还是你自己下去?”
胆小鬼望着对面飞流直下三千尺的东西,抽了抽鼻子,僵硬着脖子道:“我自己下去吧。”被公子丢下去,还不知道又会有哪儿青了紫了。
说起来也奇怪,最近卯卯的身子日渐好了,但这一人一猫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闹起了别扭。公子甚至搬到另一间屋子去了啊!胆小鬼努力地催眠自己:这只是人和猫闹着玩,绝对不是小夫妻打情骂俏神马的。
卯卯自己吃完饭,蹦上脸盆架子咬下一条手巾给自己擦了擦脸就随便丢到了一边,反正有人会整理。
她踱着步子走到门边,门紧紧地闭着,没有上栓,但是对一只刚刚大病初愈的猫来说,要开这扇门还是很难啊。
她已经好多天没晒太阳了。
而且,她皱着小鼻子在自己身上闻了闻:药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