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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扭转战局,但为大人自身考虑,其中险恶之处,实为不可想象。兵凶战危,枪林弹雨之中,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一旦大人不幸殉国,或是身受重伤,成为终生残疾,大人还能够象现在这样,继续自己地大业吗?”
“我现在已经认识到了,你就别窝囊我了。”孙纲让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由得嘿嘿一笑。
他知道江穆齐这是在好意规劝自己,但他还是不明白江穆齐说这番话的意思和袁大头当直隶按察使有什么关系。
“朝廷当然不会把如此高地官位授给一个身有残疾之人,”江穆齐又说道,“朝廷既然已经下达了任命,就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袁氏根本就不是残疾人。”
“你的意思是”孙纲看着他,好象明白了什么。
袁世凯可能在战争中根本就没受伤,或者说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而故意让人夸大传说成是“双腿俱断”的重伤!
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保全自己!
他可能已经预感到了在朝鲜会发生一场恶战,为了能让自己离开战火纷飞无比险恶的战场保住性命,他干脆演了这么一个“节目”,“身负重伤,部下负之,力战得脱”,不但堂而皇之的离开了朝鲜保全了自己,而且还赚到了战功和声名!
朝鲜当时已经落入日本人手中,谁还会顶着枪林弹雨去查他说的是真是假吗?
真T***不是一般的高啊!
袁世凯这一手,比起来不战而逃然后不得已服毒自杀的刘超佩戴宗骞等人来讲,可以说高明得太多了。
“孝乌派人暗中打探过,袁氏腿部仅为弹片所划伤,受创甚轻,”江穆齐说道,“因是坊间传言,他后来又上书自陈,也没有人说他什么,荣相反而称其为不可多得之员,皇上遂以有大功于朝鲜,力战拒敌,虽败亦荣嘉奖,后又经翁师傅和康南海等力荐,授以直隶按察使之职,皇太后特准假三月,让其养苛,赏赉优渥,可谓荣极一时。”
“原来如此。”孙纲点了点头,心下不由得暗生警惕。
这个袁大头,看样子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啊。
“孝乌以为,袁氏此人志不在小,然观其行事,殊不磊落,仿佛操、莽一类,”江穆齐对孙纲说道,“根本无法同大人相比,此人若为我们所用,亦需时时防之。”
“说的是,”孙纲说道,“这个人心机诡诈,城府极深,有些地方和荣相有的一拼,端的是个危险人物,我们应该严加提防才是。”
(二百三十四)和袁世凯做比较
“不过目前他还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利于我们的举动,”江穆齐说道,“此人极善专营,听人说他私下里议论,对大人评价极高,常欲和大人一见,只是未得其便,现在战事已息,我想他很快就会找机会来拜见大人了。”
“是吗?”孙纲笑了笑,说道,“其实我也想见见他,看看传说中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江穆齐听了他的话,又是微微一愣,不明白北洋船政大臣为什么要用“传说”这两个字。
江穆齐哪里知道,在后世,袁世凯这个名字已经成为近代中国反动政治的同义语,头上也“闪耀”着诸如“汉奸”(出卖维新派)、“窃国大盗”(窃取“辛亥革命”胜利果实)、“卖国贼”(接受日本的“二十一条”)之类的种种“光环”,每一部关于中国近代历史的书都不能不提到他。
看孙纲好象对袁世凯很感兴趣的样子,江穆齐就顺便给孙纲介绍了一下袁世凯的个人情况。
袁世凯,字慰亭,号容庵,1859年9月16日出生于河南项城王明口镇袁寨,袁家世代官宦,袁世凯父祖不少都是显贵,权重一方,象袁世凯的叔祖袁甲三官至漕运总督,他的叔父袁保庆官至江南盐巡道,袁保恒官至户部侍郎。
1876年(光绪二年)和187年(光绪五年),袁世凯两次乡试都未考中,乃弃文从武,188年5月到山东登州投奔淮军统领吴长庆,1882年8月,朝鲜发生了“壬午兵变”,大清作为朝鲜的宗主国,立刻作出了反应,李鸿章派吴长庆率军前往镇压。袁世凯当时负责前敌营务处。以整顿军纪和镇压兵变有功,为朝鲜国王所看重(听说还娶了个朝鲜美女当姨太太),并得清政府奖叙五品同知衔。。。??。。1884年中法战争爆发后,吴长庆率军回国。由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李鸿章举荐,袁世凯任驻汉城清军“总理营务处,会办朝鲜防务”。12月,朝鲜“开化党人”在日本驻汉城公使竹添一郎的支持下发动政变。捕杀“事大党”多人,拘禁国王,宣布朝鲜“独立”(史称“甲申政变”),袁世凯闻讯率领清军干涉,使事大党重掌政柄。日本政府借此要挟,袁世凯因而被调回国。次年,复任清政府“驻扎朝鲜总理交涉通商事宜”的全权代表,并以道员升用,加三品衔。1893年,升为浙江温处道。仍留在朝鲜。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爆发后,因清军平壤之战失利,随军退回国内,旋即被派赴东北前线,协助前敌营务处总办周馥,负责筹拨粮饷,联络各军。
甲午战争中国胜利后。日军退出朝鲜,袁世凯又随军入朝,重新当起了朝鲜的“太上皇”,因为朝鲜长期以来处于中国的属国地位,但又不完全是现在国际政治学上的殖民地概念,而是一种中华文化所特有的一般不会被宗主国来干涉其内政的自治属国。甲午战争后李鸿章意识到了这种管理方式地缺陷,想改成更加参与的半直接统治。袁世凯于是在朝鲜推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重建了朝鲜军队,并帮助朝鲜修筑了铁路通到中国境内。“朝王依赖甚重”,在他的努力下,中国加强了对朝鲜的实际控制,丁酉战争爆发后,日军再次不宣而战,对朝鲜发动猛攻,他因为战败,被迫退回国内。又干起了“老本行”。协助周馥转运粮饷弹药,联络各处军队。目前升任直隶按察使,但还没有去上任。首发。com
听完江穆齐的讲述,根据这些情况来看,袁世凯也算是个机变干才,他对军事方面可以说有一定的感性认识,但好象只停留在表层,处理各种复杂问题和各方面矛盾这个人应该是很有一套地,但带兵打仗他恐怕不行,搞搞军需后勤还可以。
“他前些日子还上书朝廷请求聘德国人为教官,以德法编练新式陆军,被朝廷以饷拙为理由压下了,”江穆齐对孙纲说道,“听说他曾想让段统领去他那里帮助练兵,但朝廷没批准他的练兵计划,所以段统领才来了咱们这里。”
看样子袁世凯还是他们的潜在“竞争对手”,有“挖人”的企图,只是,因为孙纲的关系,历史现在已经发生了改变,两次对日作战的胜利让大清朝廷对主要是汉人组成的陆军产生了不信任,袁世凯在天津小站编练“新建陆军”恐怕要够呛了,而历史表明,那支“新建陆军”是他后来一生功业的基础,没有了这支军队,这个一代奸雄,将来还会在中国政坛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
想着袁世凯的事,不知不觉的,孙纲又想到了自己。
自己现在正在努力想办法控制中国地海军(不仅仅是北洋舰队),并正在偷偷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陆军,他这么做的目的,和袁世凯相比,在性质上是不是没有太大的区别呢?
袁世凯小站练兵时,可能还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夺取国家的最高权力。是历史的发展,一步一步地将他推上了政治舞台,演出了后来那一幕幕的悲喜剧,最终让他皇帝梦碎,魂断京华。
从后世穿越来的孙纲,一开始也只是为了能保护自己的爱人和身边无辜的百姓,所以才想办法全力改变了甲午海战的结局,避免了中国由此滑向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深渊,而现在地他,却不由自主的开始想控制国家的军队和经济最富裕发达地地区,借此掌握国家的最高权力!
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和袁世凯干的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走得更远”时,孙纲禁不住吓了自己一跳。
是不是只要有可能,每一个拥有巨大权力的男人,都想着要做皇帝呢?
他的内心隐隐有一个声音在说,“不!”
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他,民主、科学、自由、平等种种思想,在他的脑中已经根深蒂固,也许是在后世当普通人当惯了,他地内心深处,充满地是对和平幸福生活的渴望,而不是个人地权力和贪欲。
他在这个时代所奋斗的最终目标,其实只有一个!
那就是,“强国!”
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千年神州,泱泱华夏,是吾家邦!
国家国家,国若不存,何以为家!
国家要是一旦灭亡了,还能保住自己那个温馨的小家吗?
只要是炎黄子孙,中华儿女,哪个不想让自己的国家强大起来!
只要国家能够真正强大起来,至于谁来当领袖,或者是别的什么,他根本就没想过!
这其实也是他在北洋船政大臣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久,却没有升官的一个原因。
从他和袁世凯奋斗的最终目标来讲,可以说他们是截然不同的!袁世凯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自己个人的权欲打算,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只要对自己有利的事,他都会去做。
而孙纲做的每一件事,无不是从国家利益的角度去考虑的。对个人方面,关注的却很少。
所以江穆齐对他有“谋国不谋身”的评价。
那么这样的话,两个人登上权力巅峰的结果,应该是会截然不同的!
至少,孙纲从没有想过让自己去做中国的皇帝。
一想到娇妻爱儿在家里见了自己还得行礼的情景,他就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恐怖。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
无意当中形成的心结,就此解开。
自己头一次面见李鸿章时,就曾经说过,“强国当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只要“强国”的最终目标能够达到,眼下他所做的某些事,也许将来会被后人所不齿,但他现在不想管了。
只要能看到国家强大起来的那一天,他现在不管做了什么,都是有价值的!
江穆齐看着孙纲陷入到了深思当中,哪里知道孙纲这一会儿在那里“浮想联翩”的都有些找不着北了,他以为孙纲在担心袁世凯会对己方不利,就说道,“大人若怕其异日为我方大患,孝乌可想办法除之,以绝后患。孙纲吓了一跳,眼前自己的这个第一“智囊”,还真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啊。
但他也深深地知道,这其实恰恰也是自己的弱点。
(二百三十五)英国海军要“来访”
自己好容易狠下了一回心,要杀了那个日本女忍者小泽久美,却还是不敢亲眼去“监斩”,结果因为苏鑫这个家伙的关系,还是让她跑了。
自己第一次“冷血”了一回,居然是这么个结果,也很让他哭笑不得。
“暂时还不用,对于他,我们还得察其言,观其行,”孙纲收回了自己的思想,对江穆齐说道,“对了,那个日本女间谍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苏鑫“禁闭”出来后心生愧疚,想去帮刘云棠等人,就带着人出去追她了,走后就没了消息,让他一直很是担心。
苏鑫毕竟是和他一起穿越来的,两个人最先在这个时代认识的,而且帮他首战丰岛,一击建功,他们俩之间有着一种难以割舍的情谊,要是苏鑫出了什么事,他也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大人放心,一切皆在掌握之中,苏大人目前平安无事,”江穆齐说道,“苏大人乃性情中人,心地仁厚,但缺少历练,这次出去追捕,当受益匪浅。”
孙纲苦笑了一声,没有说什么,没抓到人不要紧,可他要是一旦挂了怎么办?
“现在日谍已成无主之人,国之弃民,如今无法返国,可谓进退两难,”江穆齐说道,“如果不出孝乌所料,此女及其背后的组织,当能为我们所用。”“是有这种可能性,”孙纲说道,“可我还是那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旦遭其反噬,恐受大害。”孙纲对两次发动战争给中国造成巨大伤害的日本人没有任何好感。所以对江穆齐想把他们收为己用的想法一直不以为然。
“孝乌明白大人的意思,一定小心从事,”江穆齐说道,“孝乌查过,日本忍者多源于甲贺,伊贺二地,彼本为德川氏家臣。日本德川幕府首代将军德川家康手下大将服部半藏即为伊贺忍军首领,为德川氏出力甚多,然因忍者术诡难制,为德川氏所深忌,德川氏曾暗中让其自相残杀,以削其势。后德川氏为日本明治政府所代,彼等亦不容于新政府,势力大衰,后新政府虽用之以图我国。亦深防之,现明治政府已没,德川氏亦不相容,彼走投无路,我诱之使归化我国,为我军情处所用,亦无不可,按彼之所行皆为刀尖吮血之类,我收之用以行危险特甚之事。亦物尽其用也。”
“难道就不怕他们回头咬我们一口?”孙纲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