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脐。”这是中国驻日本公使黄遵宪发来的电报。
“法人济俄之意甚显,然观其言行,尚无与俄联兵之意,法俄同盟已久,我军若与俄久战不休,难保其不全力助俄,闻我军海陆战事颇有进展,不如以乘胜议和为上。”这是中国驻法国公使罗丰禄发来的电报。
“俄人前日遣使与我交涉,辞色甚厉,有与我决裂之语,又谓我政府为非法,各国尚未承认,词甚丑恶。受此大辱,本欲下旗回京,然翌日俄皇即以贵臣相召,先致歉意。俄皇又亲见于显殿,言谈甚和,言两国交兵全系误会,向我国重申和好之意,且不以清国相称,询我军统兵之将为谁,又言以我国国号未定,国书往来,多有不便,查其颜色,似有与我息兵言和之意。又赐以御宴,其财政大臣维特有一亲笔信,托为转交中堂,其前倨后恭,莫可名状,诚可怪也。现彼国已实行新闻检查,前线战况如何,虽外国报纸,亦无可得知。恐俄人战不利,故有此状,不知何人创此煌煌战绩也。窃以为当借此战胜良机图与修约,如此边疆可定,和平可得。”这是中国驻俄国公使伍廷芳发来的电报。
“战前孙纲曾言,此一仗,当效滑铁卢威灵顿大胜拿破仑一役,予俄人以百年未有之重创,其方不敢再轻于我国言战,即中堂得二十年和平之意也。观其言行,似有所恃。或能成此不世之功,亦未可知。观孙纲此人,心志之高远,思谋之缜密,胆略之雄壮,非常人可比也。其殷切卫国之意,一片血诚,溢于言表。观其一身所负,可荷四国之重。其本不过在外一庶臣,却能未雨绸缪,统合兵众,挽狂澜于既倒,若能申其志,则于国于民,皆为大幸也。”这是李鸿章的老部下周馥写给他的信。
李鸿章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你这孩子,我也明白你地意思,可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啊?你要是有个闪失,可就什么都没了啊!你难道真想让我这个老头子给你养活妻儿不成?”他放下了手里地电报,苦笑了一声,“可这话又说回来,如果连你都不能把俄国人撵走,这大清国,也就没有什么指望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官帽地顶戴花翎上,脸上的苦涩之意变得更重了,“大清国?这还叫大清国么?拿祖宗之地引狼入室,只为这爱新觉罗一家一姓之天下!大清国?还是独民国?俄国人说的不错,这国号,是该改改了
他伸手拿起官帽,眼中不由得变得湿润起来,“微臣虽受三朝重恩,然为这数千年文物之邦能长存于世而不亡,也只得如此了啊”他还在那里自言自语,李逢春在外面小心地说道,“禀中堂,武毅军聂军门求见。”
“聂功亭?难道是来请缨的?”李鸿章苦笑道,“请他进来。”
(三百五十九)来而不往非礼也
“深夜叨扰中堂,还请中堂恕罪,”聂士成给李鸿章见礼,说道,“不过,有个好消息,我先知道了,是以急急赶来,就是想先让中堂知道,一为请中堂早做决断,二为让中堂放宽
“怎么回事?功亭?”李鸿章听他的话说的奇怪,不由得问道,
“中堂如此焦虑,想是为前方战事不明。不过,据我知道的消息,孙纲此战当获大胜,中堂勿忧。”聂士成满有把握地说道,“我本想向中堂请示,愿亲率武毅军前去助他一臂之力,但现在看来用不着了。”
“我那些天也曾经想过要你去帮他,”李鸿章说道,“可京师大乱初定,仅有武毅军一军守卫,若再调往东省,京师空虚,一旦有变,无以为应,你说他能打胜,这消息从何而来?”
“俄人在其辖境修筑铁路时,曾从日本强征大量苦力,及其本国起义抗俄,而俄又借我国生变欲占我东省,遂至交兵,日本苦力大多逃亡至我国,有恨俄人入骨者便与东省我民一道,共抗俄军,日本甲午年时曾于我国安插大量间谍,如今为抗俄计,奉本国令与助我国,日谍平日行踪诡秘,侦测敌情为其所长,其足迹遍于东省以至俄国,当俄人攻入我国时,屠杀我民,我民大都逃亡,而日人多留下为我刺探军情,孙纲所设之北洋军情处亦有日谍多名为之效力,”聂士成说道,“现今前线消息不通,而日谍则多有所获。日人曾感激孙纲活其国女子,恐其被陷不得出,遂将消息传至我武毅军中,广为宣扬,有借我武毅军之力相救孙纲之意,现武毅军将士不知听何人所传,竟能得知前线战况。且群情振奋,皆欲往前敌参战,皆此等日人之力也。”
李鸿章努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激动,问道,“他们都怎么说?”
“将士风闻,或有夸大之处,但孙纲所部累经血战,重创俄军。使俄人丧胆,确是实情。”聂士成说到这里也有些激动,“此人小小年纪,竟能建此不世殊勋,让我都觉得羡慕啊。”
“说下详情,功亭。”李鸿章说道。
“据传,孙纲久攻海参崴不下,其实是为了吸引俄军主力前来,以求聚歼之,”聂士成说道,“孙纲听得俄海军欲东来不利于我,乃先让北洋水师回防。撤围退军至双城子,而俄军以为有隙可乘,乃突以重兵围之,意图全灭我军,然不意孙纲以铁甲列车为凭,枪炮并举,予俄军以迎头痛击,俄军数次猛攻,不能得进一步。反而死伤盈野,血流漂杵。概因彼无重炮,全凭哥萨克骑兵往来驰突,然此等骑兵,碰上装炮之铁甲车,全无用处,是以伤亡如此之重,而孙纲所部之伤亡,据传极其轻微。”聂士成说道。“俄军以骑兵先攻不成。后又调炮来轰,掩护马队步军突击。然彼炮放不过数响,便大多为我炮照准丛击,多为轰毁,彼之兵仍不得入,为我军杀伤极重,败下阵来。不过据传孙纲所乘之铁甲列车亦为敌炮所中,不知伤情如何。”
“老夫也乘坐过此车,京中剧变,老夫全家能逃得性命,亦赖此铁甲列车之力。”李鸿章叹息了一声,似有企盼的说道,“此等兵车炮利甲坚,有如铁甲兵轮,俄人若无重炮,万难摧之,只是这孩子想全歼俄军,这也太万一不成,为之奈何?”
“中堂勿忧,要是我看,此战孙纲必定成功。”聂士成满有把握地说道,
“别高兴得太早了,功亭。”李鸿章不以为然的说道,“兵法有云,庙算为上。且俄军较我兵为众,孙纲之兵虽精,人数又少,何能骤歼之?”
“中堂所说不错,庙算为上,我在东三省巡阅时,曾遍绘东三省之地形图,乃至俄国与朝鲜亦多察之,是以于彼处所知甚详,”聂士成拿出一张地图给李鸿章看,上面标识着两军交战地方位,“这是我根据将士传言,照图印证,一看之下,方知其意,”聂士成指着地图对李鸿章说道,“孙纲自领一军屯于双城子,其属下各军现在位置不甚明了,但可以确定的是都处于外线,现俄人以重兵围双城子,若久攻不下,一旦在外各军再从外面将俄军合围,内外夹击,俄军若不早撤,必当全没。”
李鸿章仔细地看着地图,过了好半天,才慢慢点了点头。
“这是险棋啊!险棋!可外线诸军一旦回援不及,双城子为俄军攻下,可怎么办呢?”李鸿章也不白给,立刻指出了关键问题,他指着地图说道,“现在前线消息不通,他又怎么能及时通知到其它诸军呢?”
“听说孙纲所部带有数架飞机,空中往来飞翔,灵捷异常,想是为此而设,”聂士成说道,“且双城子为交通要道,铁路枢纽,孙纲所部又有铁甲列车,攻守皆为利器,现在想来,他应该是早有所备。”
“这孩子,事前居然不露一点风声。”李鸿章苦笑了一声,说道,
聂士成听了他的话不由得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既然如此,那我这边还得帮他一把,”李鸿章的目光突然变得坚定起来,说道,“明天就和俄国人谈判,这回咱们也以兵势相压,逼他们割地赔款,早日退兵,让俄军举棋不定,助这孩子成此一场大功!”
“嗵!”又是一声巨响,一发炮弹落在了街上爆炸,街上正在行走的几名中国士兵立刻闪身卧倒,一名军官大声喊着“敌炮来击!”让大家注意卧倒躲避。
炮弹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使得铁路上的装甲列车微微一震,一些灰尘落在了孙纲刚刚端起地咖啡杯里,孙纲皱了皱眉,用小勺子把灰舀了出来,将咖啡一口喝光。
“我原来不喝这东西的,有一次在银行加夜班为了提神,他们都抽烟,我不会抽,就喝起了这玩意儿,还别说,是不困了。”孙纲对身上裹着纱布还吊着个胳膊的苏鑫笑着说道,“现在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又喝上了。”
“我可不喝,在原来那会儿我就不喝。”苏鑫呵呵笑道,“中药汤味儿,难喝死了。”
坐在孙纲身旁给他煮咖啡的金舜姬听着他们说的话,美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明白他们在讲什么。
她哪里想得到,这是两个“穿越者”之间的“标准”对话。
苏鑫抬前望了望窗外,说道,“T***,老子忙了这么长时间,一宿没睡,怎么还没把老毛子地炮收拾干净?”
孙纲又仔细听了一会儿,没见有第二颗炮弹炸响,对他说道,“即使还有,也剩不下几门了,而且我对他们还剩下的炮弹能不能超过两位数表示怀疑。”
他这么说不是没有根据的,据抓来的俄军俘虏交待的,俄军的数次进攻已经耗尽了他们地弹药储备,多数火炮已经毁于中国军队的准确炮火,剩下的为数不多的火炮也极度缺少弹药,以致于这两天俄军炮兵甚至奉命每次开炮发射炮弹不得超过三颗!
车窗外,刚刚卧倒的中国士兵们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向自己地岗位走去。
“你的伤,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孙纲看着苏鑫,问道,
由于事先准备充分,步兵提前做了准备,孙纲又将测绘图发给了炮兵,让他们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面对俄军的夜袭,也可以准确地向指定地域发炮轰击,俄军的数次夜间进攻因此都被打退,而且遭到了难以想象的打击。
在俄军退走之后,本着“来而不往非礼也”的原则,苏鑫率领一部分精锐的北洋特攻队员向俄军也发动了夜袭,将大量的俄军杀死在了“半梦半醒”之时,而且又炸毁了数门俄军地火炮,但由于是孤军深入,战况之激烈让人难以想象,数名特攻队员在战斗中牺牲,而且苏鑫也受了伤。
“别的都好说,就是拉屎的时候,真T***不是一般的难受啊。”苏鑫似乎忘了有女士在场,一脸痛苦地说道,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左右两边的屁股蛋子各挨了俄国人一枪,也不知是哪个俄国人和他有仇,不过从子弹没有深入到肌肉里来看,应该是“中奖”的可能性大一些。
(三百六十)东省义军
孙纲有些尴尬地偷偷看了金舜姬一眼,看着她有些微微发红的脸,没敢说什么,苏鑫自知失言,立刻把话题岔了开来。
“老段老张他们那里不知打得怎么样了,如果他们不能及时赶过来,咱们可就先被俄国人包了饺子了。”苏鑫说道,“和他们用无线电也联系不上,怎么搞的!”
在这个时代,他已经和那些大名鼎鼎的“北洋军阀”们全都混熟了。
“已经派出去飞机给他们报信了,”孙纲说道,“其实如果老段他们足够机灵的话,应该不用咱们通知他们,就会过来的。”
“还是通知到本人保准儿。”倚在床上的苏鑫费力地挪了下身子,说道,“不过,他们那里的地形,飞机能降落吗?”
“不用降落。”孙纲说道,“我让他们把通知封在炮弹壳里从天上丢下去就行了,很方便的。”
“老段可得小心自己的头被砸个包。”苏鑫大笑道,这一笑可能又牵动了他的伤口,他的嘴很难看地咧了一下,金舜姬见了不由得吃吃一笑。
“我的人就在附近,我已经让人发了信号火箭,他们会看到的。”她对孙纲说道,
孙纲点了点头,现在,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看能不能把俄国人这张“大馅饼”吃下去了。经过数次战斗,在给了俄军以重大杀伤之后,俄军也开始用堑壕对双城子的中**队进行了围困,更让人吃惊的是俄国人玩起堑壕战来也是相当出色的,他们在夜里偷偷地挖堑壕,将他们的堑壕横七竖八的切入到了中**队的阵线当中,架起机枪和中**队对射,中**队也不示弱。在炮兵的支援下猛烈反击,一时间双方阵势犬牙交错,战场上枪弹横飞,战况空前激烈,让孙纲在近距离领略到了什么是堑壕战。
这场“别开生面”地战争。对中俄两**人来说,都是一个无比残酷的“学习过程”。
不过这样一来,俄军的哥萨克骑兵是彻底没用了,俄军只能依靠小队步兵的穿插和渗透向中**队发动进攻了。
但这样一来。孙纲也达到了将俄军牢牢吸引在双城子城下地目地。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