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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纲一愣,不由得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这个女孩子(凭他“看相”的功夫,他现在已经确定了,这个红发美女应该是处*女)说话滴水不漏,其实比他想象的还不好对付。
“贵国有一句古话。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我想我在这里能够遇见大人。也就是这个意思吧?”尤吉菲尔笑着继续说道。话语里有一种说不出地挑逗之意。
“这句话在中国。是比喻夫妻和情人关系才用地。”孙纲看着她。十分“暧昧”地说道。“我们之间。好象就有些不恰当了。”
“原来是这样。让阁下见笑了。”尤吉菲尔慢慢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但您确实是我所崇敬地英雄。我听说您为了保卫您地人民。自己曾经亲自率领一支小部队深入到数倍于自己地敌军当中作战。并取得了辉煌地战绩。这种英勇地举动。只有古代地英雄才能相比。”
“您过奖了。保卫国家和人民。是我地责任。那些都是我应该做地。”孙纲不露声色地看着她说道。“没有人能眼看着自己地同胞惨死在敌人地屠刀下而无动于衷。而凶手。必须得到惩罚!”
不知道自己地话是不是给眼前地红发美女产生了理解上地问题。孙纲看到那双湖蓝色地剪水双瞳突然放射出逼人地光芒。
“能够有人替已经惨死地他们复仇。他们地灵魂就能够得到平安了!”尤吉菲尔说道。“可有地人。现在已经化成了尘土。而杀害他们地人。还仍然在那里继续作恶!”她地声音这一会儿竟然不自觉地高昂了起来。和刚才地沉静如水判若两人。这前后地反差让孙纲吓了一跳。不明白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引起了眼前地美女这么大地反应。
“我听说,中国政府已经下令处死了在黑龙江制造大屠杀的凶手格罗杰科夫(俄国滨海州总督)、沃尔科夫(俄国阿穆尔州四区警察局局长)和格里布斯基(俄国阿穆尔省军政长官),那些无辜被害的中国人的仇已经报了,”尤吉菲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说道,“而这些凶手,都是被您的军队所抓获的。听说这些凶手都被处以绞刑?”
“是的。”孙纲恨恨的说道,“如果不是我国地法律已经废除了很多不人道地刑罚,我会让他们好好挨样品尝一下的。”
“可让我不明白地是,您为什么要放了阿历克谢耶夫和库罗帕特金这两个刽子手呢?”红发美女终于平静了下来,继续问道,
“因为这两个人活着回到俄国,比杀了他们对我国来说,更为有利。”孙纲说道,这两个俄国超级草包在《1900年中俄北京条约》签订后已经被放回去了。
不知道这个英国红发美女为什么和俄国人仇这么大,但至少孙纲从目前的谈话就能够知道,她应该不是俄国人派来的间谍。
“我明白了。”尤吉菲尔竟然莫明其妙的轻叹了一声,叹息声象要打入孙纲的心坎里去,让他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有国家的民族的命运和没有国家的民族就是不一样啊。”
孙纲不明白她为什么最后会崩出来这么一句,不由自主地盯着她那秀美的脸庞,回味着她刚才说的话。
没有国家的民族?什么意思?
尤吉菲尔梅耶?没有国家的民族红头发?!
还有那两枚她赠送给自己的精美钱币!
孙纲的心中猛然电光火石般的一闪!
明白了!知道她是谁了!
靠!真T***笨啊!早就应该想到!
孙纲在心里痛骂了自己一顿,自己在后世枉读了那么多的史书,线索如此的明显,居然没有想到她的真实身份,而是不自觉的沉迷于她的美貌带来的“快感”当中,真是不可饶恕!
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但她要求见自己的目的并没有说明,眼下,这话还得继续“套”下去。
不过,既然知道了她的底细,这以后的对话,应该是容易多了。
“民族之间都应该是平等的,”孙纲看着她平静地说道,“无论这个民族有没有国家,在这个世界上,都有平等生存的权利。没有哪一个民族可以始终欺压另一个民族。”
红发美女似乎觉察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眼中闪过一丝懊悔的神色,转瞬即逝,她迎着孙纲的目光,似乎是想弄清楚孙纲说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没有国家的民族也许是不幸的,但只要民族精神还在,就永远不会灭亡!”孙纲看着那双摄人心魄的蓝眼睛,一字一字地说道,
“您说的很对,阁下。”尤吉菲尔点点头说道,“可惜有的民族已经流散在了世界各地,无法凝聚在一起,只能任人宰割了。”
“不会的,”孙纲笑了笑,真诚地对她说道,“有一天,他们终将回到故土,重新建立自己的国家。”
红发美女的眼中终于现出了一丝不自觉的慌乱。
和从后世穿越来的孙纲相比,毕竟孙纲知道太多不为人所知的已经或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而她虽然出身于名门望族,但因为所知有限的关系,当底细为对手猜到,而且是她不明白他是怎么猜到的时候,她的心理素质再好,也难免有惊慌的感觉。
尤吉菲尔努力想从孙纲的眼中寻找什么,但她只看到他在真诚地望着自己,而且还带着一丝温暖的笑容,她很快的镇定下来,掩饰地一笑,“我们怎么说起这些来了?阁下?”
孙纲也觉得唠得有点“散”了,他笑了笑,说道,“和你谈话真的很愉快,小姐。”他看着她,突然话锋一转,“小姐见识广泛,我现在有个困难,不知道小姐能不能帮我想个好的解决办法。”
“阁下请讲。”尤吉菲尔的身子向前倾了倾,露出了十分专注的神情。
“我想,小姐可能也知道,我国刚刚遭受过俄国的侵略,虽然我们打退了俄国人,但我国也消耗极大,需要尽快恢复国力,但俄国人的威胁仍然存在,我国有漫长的海岸线需要守卫,因此需要从国外购买军舰,可一下子又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孙纲说道,“而国家现在需要重建,花钱的地方很多,我国百姓刚刚经受战乱,百废待兴,我们又不能向民间搜刮,如果是您处在我的位置上,您觉得应该怎么办才好?”
(四百一十七)“借刀杀人”
“日本人当年在英国做的事,中国也可以做。”听了孙纲的话,尤吉菲尔微微一笑,说道,“阁下是不是就等着我说这句话呢?”
孙纲一时语塞,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您不但猜出了我的身份,似乎也猜出来了我来见您的目的。”红发美女看着孙纲,平静地说道,“我想,我们以后的合作,应该是会很愉快的。”
“我认为我们之间的合作,也有助于提高您在您家族当中的地位,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不是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孙纲索性也就不装了,彻底露出了大灰狼的尾巴,“据我所知,您的家族好象不太喜欢女性出头,是不是这样呢?”
“我的地位问题并不重要。”尤吉菲尔看着孙纲说道,“就象阁下为了中国人民,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一样,我对我的同胞,怀有的感情,和您对中国人民的感情,从本质上讲,没有任何区别。”
孙纲想不到她竟然会这么说,不由得紧紧地盯着她那双诱人的蓝眼晴,她定定地迎着他“扫描”一样的目光,没有丝毫的畏缩,也没有了女儿家的羞态。
“我愿意竭尽全力帮助阁下,但同时也要求阁下向我作出保证,”她有些骄傲地扬了扬头,说道,“帮助我的同胞的保证,也可以说是神圣的承诺。”
孙纲看着她望向自己的目光里露出了一丝期盼之色,笑着起身,走到她身边,向她伸出了手。
“成交。”政务院参政的嘴里居然说出了这么一句。
“听说和那个英国大美女谈了整整一下午?”回到家之后,马向孙纲问道,
“关于在海外发行债券的事。”孙纲和爱妻说了下午红发美女来访后发生的事,并把她赠送给自己的两枚精美的钱币拿给爱妻看,“真是想不到,这位女财神居然是从外国的天上掉下来的。”
“你通过什么猜出来她地身份是罗斯彻尔德家族成员地?”马好奇地问道。
“她地名字其实就露出了马脚。”孙纲说道。“她说她叫尤吉菲尔。梅耶。尤吉菲尔是犹太人历史上地一位著名地女先知和女英雄地名字。这位女先知曾经利用自己地美貌诱惑并成功地杀死了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手下地大将。拯救了自己地同胞免受巴比伦军队地屠杀。她用这位女英雄地名字作为自己地名字。可以说是很有深意地。”
“你居然连犹太人地历史都知道。太厉害了。”马佩服地说道。
“从这一点来说。她一定是犹太人。而她地姓梅耶也有问题。我知道罗斯彻尔德家族地创始人梅耶。阿姆斯洛。罗斯彻尔德有一个儿子名字就叫所罗门。梅耶。罗斯彻尔德。而且她和罗斯彻尔德家族地人一样。也是红头发。我这人想象力比较丰富。一下子就联想到那上面去了。觉得她地名字很可能就叫尤吉菲尔。梅耶。罗斯彻尔德。”孙纲说道。“再加上我提到犹太人地时候她显得很激动。还有她送给我地这两枚钱。罗斯彻尔德最早就是和王公贵族做古钱币生意发家地。因此她才会对古钱币这么在行。我认为她弄不好就是罗斯彻尔德家族地一位公主。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虽然当时我并不敢肯定。但等我们把话挑明了之后。她为了证明身份。向我出示了她地族徽。证明了我猜地一点不差。呵呵。”
“还得历史知道地多才行。如果换了是我。打破头也想不到地。”马很佩服地看着他说道。
“即使我猜不出来。她想和我们合作。也一定会向我们表露真实身份地。”孙纲说道。
“她为什么要来帮咱们呢?”马又问道,“她给你开出的价码,你能够接受吗?”
“她是想保护在俄国境内的犹太人免受哥萨克的屠杀。”孙纲答道,“她的条件是要求中国在适当的时候对俄国开战。并彻底推翻俄国罗曼诺夫王朝。”
“我的老天,她不是疯了吧?”马大吃一惊,叫了起来,“你答应她了?那么你们两个都疯了。”
“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孙纲拉过爱妻,示意她冷静,说道,“俄国人只要铁路一修完,船造得差不多。肯定会先向中国动手。到那时,即使中国不想和俄国人打都不行。这个是不以咱们的意志为转移的。”
“咱们和俄国人打仗是为了保住中国本身,”马担心地说道,“可要是想把沙皇给灭了,可就是另一回事了,中国能办到吗?”
“有些事情,不一定非得用正式战争地手段才能解决,”孙纲开导她道,“别忘了俄国自身的问题就很多,今年伟大的革命领袖列宁同志的流放期就结束了,俄国只不准发生什么事呢。”
“可倒也是,我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马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
“她还提出来一旦俄国爆发战争,要求中国允许犹太人到中国来避难,她开出来的条件是帮咱们尽快恢复中国国内的金融秩序,我提出来让她帮忙解决咱们的进口关税税率问题,她也答应帮咱们想办法了。”孙纲说道,“然后她答应帮我们说服在伦敦的英国金融财团,由他们老罗家牵头,购买咱们的债券,让咱们用这些钱来买军舰或者自己造,总之不把俄国人打趴下就不算完。”
“原来是借刀杀人哪?她为什么和俄国人地仇这么大?”马不解地问道,
“听她说地,俄国人在国内杀犹太人和在黑龙江边杀咱们中国的老百姓,手法都是一样一样地。”孙纲说道,“俄国人对待其他民族所表现出来的凶残暴虐,简直难以想象。”
孙纲说着,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了海兰泡大屠杀和江东六十四屯血案的惨景,耳边又回响起尤吉菲尔那如同杜鹃啼血般的讲述。
“您见过用篮子盛装的人的眼睛堆放在一起是什么样子吗?阁下?您见过一个又一个姑娘在一天里经受那么多野兽的蹂躏最后在无比的痛苦当中死去是什么样子吗?而她们的尸体居然还被拿去喂狗,她们的血用来饮马您见过数百人被哥萨克们驱赶着从悬崖上摔下去是什么样子吗?尸体堆放在一起最高会有多高,您想象过吗?我告诉您,尸体堆放在一起,最高的时候,就象您花园里最大的那座假山一样。我不是在这里给您编故事,因为,这些,是我亲眼所见。我去过俄国,阁下,我也和您一样,只带了很少的人去和他们战斗,去拯救我们受难的同胞。但我们没有您那样的军队和武器,我们完成任务回到伦敦时,同去的伙伴只剩下了十个人,但我们拯救了数千同胞的生命,您看见了吗?这是哥萨克的屠刀造成的伤痕,我母亲为我请了全英国最好的医生,他们用尽所有方法,仍然不能完全消除掉这道伤痕。阁下,这是我的勋章,而您,应该是唯一一个看到它的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