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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告。”
萧湘重又坐了下来。
岳小飞不能再等,以免又给对方借口,轻咳了一声道:“在下上次把女人引进分馆,萧
馆主想必知道那个女的是谁吧?”
萧湘弄不清对方用意,拂发冷冷一笑道;“上次你已经说过,
萧某还没忘,难道岳公子自己反而记不起那女的是谁了?”
岳小飞哼了声道:“在下当然记得,那女的是火关的人,名叫桃花。”
萧湘故做一愣道:“既然岳公子记得这样清楚,为什么竟然问起萧某来?”
岳小飞道:“在下这样做,不过是想加深萧馆主的印象而已。”
萧湘脸色一变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岳小飞道:“在下听说那位桃花姑娘已被火关统领囚禁起来,
而且受到严刑拷打,在下今天来到总馆拜见萧馆主,就是要求萧馆主通知火关,把桃花
姑娘释放出来。”
萧湘嘿嘿一阵大笑道;“岳公子这话不知从何说起,招贤馆和火关并无从属关系,萧某
哪有资格通知火关放人?”
“那是萧馆主忒谦了,听说火关统领是萧馆主的胞妹,就凭这点关系,萧馆主也帮得上
忙。”
萧湘对岳小飞居然知道自己和火关统领是兄妹,难免有些讶异,但又不便当场盘问,略
—沉吟道:“萧某身为招贤馆主,岂可公私不分,火关统领虽是舍妹,但她秉公处事,萧某
怎能妄加干涉!”
“这样说萧馆主是不肯帮这个忙了?”
“萧某并非不肯帮忙,而是实在无能为力,萧某不解,桃花不过是火关一名女兵.怎值
得岳公子如此关心。”
“萧馆主话不能这么说,桃花被囚禁,是因在下而起,至于她是什么身份?那又是另外
一回事,即使贵如皇帝,也是一个人,在在下眼中,皇帝与平民?实在没什么多大分别!”
萧湘脸上不带任何表情,拱了拱手道:“岳公子请原谅,萧某不敢以私心废制,这件事
实在帮不上忙!”
岳小飞随即起身,也拱拱手道:“那是在下打扰了,告辞!”
此时,他真有些走投无路的感觉。
连带的,也对公孙玉大起反感。
离开总馆,正走到半路,意外的却忽听有人叫道:“岳公子,你到哪里去,咱总算看到
你了!”
这声音是多么熟悉,多么亲切,岳小飞真是喜出望外,转头望去,丁涛正从左侧四五丈
远飞奔而来。
岳小飞停下脚步等丁涛来到跟前,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是怎么出来的?莫非已经分派
了工作?”
丁涛道:“什么分派工作,我是要到总馆找馆主理论去的。”
岳小飞愕然道:“你要理论什么?”
丁涛怒冲冲的道:“招贤馆主这个王八蛋,实在可恶,把人困在分馆里,闷都闷死了,
想出去看看,又不准离开三十步,公子想想看,他把咱们还当人待吗?简直连囚犯都不如!”
“你到总馆,就是为了这事?”
“这事还不够久吗?我要问问那馆主正八蛋,他究竟存的什么心意?”
“你那分馆的馆僮可同意你跑出来?”
“他当然不肯,我已经把他捆了起来锁在房里。”
“那么中午谁去拿饭?”
“到了总馆,还愁没有饭吃,即使一顿不吃,也算不了什么。”
岳小飞一把拉住丁涛道:“我劝你还是别去的好,否则惹出祸事,吃亏的是你自己!”
他不能不为丁涛顾虑,因为丁涛不能和他自己比,到了总馆,
说不定萧湘立刻就会把他打入死牢,即使动起手来,以丁涛的身手,必定很快便会被总
馆里的人制服,那样一来,后果就越发不堪设想了。
因之,他必须劝阻丁涛的鲁莽行动。
只见丁涛翻了翻牛眼道:“那么公子是到哪里去的?”
“我是从总馆刚回来。”
“公子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岳小飞只好骗他道:“实不相瞒,我是蒙馆主召见的。”
丁涛哦了声道:“莫非公子已经分派工作了?”
岳小飞道:“大概快啦,所以我劝你暂时还是忍耐些,等我下次有机会见到馆主时,一
定向他提一提你,请他尽早给你分派工作。”
丁涛对岳小飞的话,倒是十分肯听,同时他更知道自己不论那一方面,都不能和岳小飞
相比,岳小飞能先蒙馆主召见,也是
理所当然。
他只好点了点头道:“好.我听公子的,暂时就不去找馆主了,
公子此刻又要到哪里占呢?”
岳小飞道:“馆主召见完毕,当然还要回到分馆。”
“公子住哪一号分馆?”
“三十六号。”
丁涛猛一跺脚,骂道:“他***,把人还要编号,简直把咱们当成窑姐儿了!”
岳小飞道:“这也没什么,分馆有七十二号,房子的形式都是一样的,只有编出号码,
找起来才较为方便。”
丁涛默了—默道:“公子这几天看见袁少侠和甘霖没有?”
岳小飞摇头道:“我除了这次馆主召见,也是不能远离分馆,又怎会看到他们呢?”
丁涛又一跺脚,再度骂道:“招贤馆主这狗娘养的,实在不够人情,我和甘霖,一向是
形影不离,现在却被他拆散得好几天不着面,这王八蛋怎么这样可恶!”
接着又叹口气道:“这些天我连作梦也想着老甘,当然也想念公子和袁少侠,若再过几
天见不到面,说不定会把人*疯!”
岳小飞道:“我劝你必须多忍耐,为人在世,不受点煎熬是难以出头的。”
“可是要忍耐到什么时候呢?”
“很快,你住哪里,过几天我去看你。”
“我住十三号,现在就先到公子那里去坐会儿吧!”
岳小飞虽希望丁涛去坐坐,但又担心因而再出纰漏,只好婉言劝他回去。
两人分手后,岳小飞回到分馆,林金宝早已拿饭回来了。
林金宝不敢问岳小飞在总馆做了些什么,不过却打心底佩服岳小飞神通广大,身无通告
腰牌居然能来去自如,这是在从前根本没有的事。
但他却不知道岳小飞此刻内心是多么焦躁。
又熬过一夜,公孙玉仍未到来。
直到次日早饭后,公孙玉总算来了。
岳小飞不得不强忍着愤闷之气把他接到客厅,但神色间却不再表示亲切。
坐下后,岳小飞道:“晚辈还以为公孙先生不再来了!”
公孙玉没想到岳小飞会是如此态度,脸上一热道:“我知道岳公子心里着急,其实我又
何尝不急。”
岳小飞冷冷一笑道:“如果公孙先生不急,不知该什么时候来?”
公孙玉不觉脸色一变,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道:“也难怪岳公子会说出这种话来,事情
是这样的,在下受公子之托,当天就赶到总坛准备向大公主而报,岂知大公主有事到谷外去
了,直到昨天下午才回来,事情就是这样耽误的。”
岳小飞无法断定对方这番说词是真是假,只好抱拳一礼道:
“晚辈抱歉,错怪了公孙先生,不过公孙先生不难想见晚辈这两天内心是多么着急,大
公主有什么处置,还请快快赐告!”
公孙玉道:“大公主最初本想交代萧馆主通知火关统领不得处分桃花,但我认为这样做
不妥当,大公主顺从我的意思又改变了主意。”
“公孙先生认为那样做有什么不妥当?”
“萧馆主是个城府深沉的人,万一他因这事恼羞成怒,暗中交代火关统领把桃花姑娘先
行处死怎么办了岳公子可曾想到这一步?”
“他敢这样做么?那又如何向大公主交代?”
“很简单,他可谎报桃花姑娘是畏罪自杀的。”
岳小飞不觉心头一震,果然公孙玉设想周到,见地高出自己。
此刻他真后悔昨日不该去求萧湘,万—桃花因而遭了毒手,岂不等于是自己枉送桃花一
命?……
他真的不敢再往下想,同时也不便把求过萧湘的事让公孙玉知道。
公孙玉接下去说道;“大公主听从了我的建议,派我到火关当面告知萧统领不可再处分
桃花。”
岳小飞道:“这样固然很好,但桃花姑娘从今后在火关却必然过得越发痛苦了!”
公孙玉颔首道:“这是必然的,火关统领萧瑶,据说和她哥哥萧馆主同样的阴沉险诈,
她虽然不得不放出桃花来,但桃花今后的日子确实不会好过。”
岳小飞沉思了半晌道:“大公主若真是为桃花着想,就该把她调到总坛或另外的地方
去。”
公孙玉道:“我也想到这一层,但当时却不方便讲出来,桃花只不过火关的一名女兵,
我若这样建议,大公主很可能会怪我小题大作。”
岳小飞这次不能怪公孙玉,站在公孙玉的立场,这样向大公主建议,的确有些小题大作。
公孙玉似是想试探岳小飞的心意.沉吟了半响道:“岳公子还有什么高见?”
岳小飞道:“既然大公主这样吩咐下来,已经算很照顾晚辈了,
晚辈现在所希望的,是否能随公孙先生一起到火关去一趟?”
公孙玉不置可否的问道:“有这种必要吗?”
岳小飞道:“晚辈觉得唯有亲眼见桃花一面,才能心安。”
公孙玉蹙起双眉,许久才道;“也好,正好大公主给了我两枚通行腰牌,说不定她也早
有此意,只是当时不曾明言罢了。”
“公孙先生在皇元教中身份已经不低,难道外出也要通行腰牌?”
“在天谷中食若没有通行腰牌,可说寸步难行,我在招贤馆地区内行动,当然用不着腰
牌,到总坛就必须通行总坛的腰牌,至于到五关去,在招贤馆除馆主副馆主外,其有余的人
都必须另备通行五关的腰牌。我自然也不例外。”
岳小飞望望天色道;“事不宜迟,现在就请公孙先生带晚辈同去如何?”
公孙玉站起身,交给岳小飞一块腰牌道:“岳公子请交代这里的馆僮林金宝,他到总坛
拿饭时,千万不可提起你我到火关的事。”
岳小飞随即交代过林金宝。
由这里到火关,大约十几里路,中间尚须经过宵关和水关。
到达宵关,虽然经过不少市街,街上却冷清清,很少看到行人,当真名副其实的宵关?
必须到晚上才能热闹起来。
不过巧得很,偏偏只遇到两人,岳小飞竟对这两人全认识。
这两人一位是老太太,一位是少妇,她们正是“慈母望儿”和“寡妇盼夫”两站测试过
岳小飞的。
老太太和少妇也是好记性,见了岳小飞,却露出会心微笑,弄得岳小飞反而有些不好意
思。
宵关的城门,白天是关着的,有腰牌的人,可从旁边一处狭窄的侧门通行。
出了城,岳小飞搭讪着问道;“公孙先生可认识宵关的统领?”
公孙玉道:“当然见过,只是并不太熟.也是一位女的,叫凤嫣红。”
“听说五关之中,以宵关管的人最多,地面也最大,女的能当上统领,可见必是有些来
头?”
“那是自然,据说这位凤统领是教主亲信,十分得宠,再加上有一身绝高的武功,凭着
这两种关系.被派任宵关统领,就不足为奇了。”
这几句话,顿使岳小飞心情又大为深重,如果凤嫣红已得宠皇元教主,要想讨回她和马
昭雄盗走的“炼心大法秘笈”,那就十分棘手了,同时也难免要为袁小鹤担心。
他搭讪着再问道;“这位凤统领有丈夫没有?”
公孙玉道:“这方面我不大清楚,因为教主有规定,夫妇不可住在一起,听说她和一个
姓马的关系密切。”
“这样说那姓马的不在宵关了?”
“可能不在,至于在哪里,很少有人提起。”
显然,公孙玉并不清楚凤嫣红原是圣手书生的妻子,也不清楚她和马昭雄的真正关系。
他不便再问,以免公孙玉生疑。
很快更已到达水关。
水关在无人受测时,只是一条隧道,守关的也仅是一名绿衣少女。
那绿衣少女认出是岳小飞,还主动上前打招呼。
就在距火关不足一里时,一名红衣少女迎面而来。
岳小飞老远就认出这少女是玫瑰,便急急迎上前去。
玫瑰一见岳小飞,立即失声叫道:“岳公子,你怎么现在才来?”
岳小飞觉出不妙,愕然问道;“莫非桃花姑娘?……”
玫瑰见公孙玉在旁,不便讲话,立刻把岳小飞拉到一边。
公孙玉知道玫瑰的用意,主动远远躲开。
岳小飞急急问道:“桃花姑娘怎么了?你快说!”
玫瑰霎时眸子里进出了泪水:“统领已经两天多没给桃花姐姐饭吃了,桃花姐姐现在已
经不成人形.听说统领决定要把她饿死,
尤其从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