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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开基不是浪得虚名之辈,三十年的功力瞬间爆发开来,以他最威猛而有信心的一招迎上。
他的信心瓦解得太快,估计没有超过一招半,实实的一脚砸在他的腮帮子上,人竟飞出五步以外。
了尘和江涛惊得呆住了。
固然姜开基不免自负轻敌,而这精瘦的人多少也有点突袭的架式,但一招半之内栽得如此之惨,总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姜开基在地上滚了几下跃起,灰头土脸。
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抱拳道:“如果在下没有看走眼,这位必是三位‘气候’中人之一。”
潘奇笑笑道:“不错,他就是‘风、雷、雨’‘三绝’中的‘狂风’秦万年秦大侠。”
“狂风”秦万年五字,的确有如雷贯耳的威力。
自了尘等人的脸上就可以看出他们内心的震惊。
但是,了尘等人毕竟也是成名人物,不大可能被对方一下子就唬住,乖乖地把人送给对方。
了尘颂了声佛号,道:“原来是‘宇内三绝’之一的秦施主,久闻大名,不如一见,贫尼开了眼界。”
这工夫,两小已被放在地上,而潘奇正要去挟起二人。
“慢着!”江涛肃然道:“这个姓罗的年轻人,是个十分顽劣,几乎无恶不作的坏蛋,且曾勾引了尘大师门下弟子破戒触犯清规。”
潘奇道:“三位不必多说,我们二人找这小子已有半年,找他自然也有更重要的理由,我们代你们报仇也是一样。”
了尘道:“潘施主的好意心领,这姓罗的太坏,已在武林中作下数十件案子,天人共愤,这次贫尼门下被他所污,是本庵百年来一件大事,已发出请帖,召集本门历代弟子、门人返庵,当众处置此人。”
秦万年冷峻地道:“我看不必了!潘兄,我们走!”
但了尘忽然迎面拦住了他。
秦万年一字字地道:“了尘,你自忖能接下我几招?”
“不知道,贫尼所考虑的只是当不当为,并未考虑能接下几招!”
“有种!”秦万年道:“你们三位一齐上,如果秦某不敌,两个小崽子自可带走。”
了尘立刻就出了手。
为了不使对方各个击破,姜、江二人几乎也同时左右攻上。这三个人对付一个小罗都要七八十招才占到上风,和“狂风”比,自然差得多。
秦万年两只大袖交拂,三人的刀、剑及巨斧居然无法扫中双袖,双袖的暗劲汹涌,有如排山倒海。
三人才接了十七八招,就知道低估了对方。
“宇内三绝”“风、雷、雨”三人,的的确确非比凡俗。
到此地步真是骑虎难下,战不出名堂来,却又不能言和,眼看非栽个大的不可,这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三人也都算一方霸主,了尘更是一庵之主,水月庵在武林中颇有名气。
大约在六十多招时,江涛的巨斧被大袖卷住,竟被夺了过去。姜开基自后侧攻上,被后甩的一袖把他的大刀荡开,骇然发现大刀卷了刃。
了尘明知不可为,仍然猛攻三剑。
第三剑攻出一半,竟被一脚踢了个踉跄。
她是三人中唯一没有兵刃出手的人。
到此地步,光凭一腔热血又有何用?
秦万年丢下巨斧,道:“我们双方并无仇恨,就到此为止,三位也不必难过,在秦某手下发生了这等事的人不可胜计,请不必难过。”
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连两句“不必难过”,更使三人气结。
两人走近两步,正要挟人离去,小罗忽然原地蹦起,“双龙抢珠”舒指猛截秦万年的双目。
这当然也是意外,却也算是疏忽。
因为是了尘等人制住两小的穴道而非他们二人,所以二人不知小罗的底子。
小罗这闪电攻击使“狂风”秦万年大为震惊,急切中只有先退一步。小罗一戳落空,又连续攻出六七招,秦万年虽接下,看出他是全力应付的。
了尘等几乎不大敢相信他们自己的眼睛。
怪事真多,眼前这一件就是想破了脑子也无法解释。
刚才两小还被他们制住点了穴道,如今小罗居然猛若天神。
不过他们仔细想想也难怪,这小子如果没有点特别的长处,又怎能一夜弄了五个小妓女,第二天再和小尼缠绵,而体力却丝毫不减呢!
“葛三刀”和潘奇打了二十来招,被潘奇制住。
现在,小罗已和秦万年打了三十来招,他知道不是秦万年的敌手,只不过他有一种感觉,一种潜力不能顺利地发挥出来。
过了五十招,小罗渐落下风。
尽管如此,潘奇和了尘等三人仍然惊骇不已。
没有特别高超的师承和奇特的教导方法,绝对教不出这样的徒弟来。
也可以这么说,像“风、雷、雨”“宇内三绝”这等绝顶高手,仍然调理不出这等徒弟来。
秦万年在他的三绝招的第二招上,才击中小罗一掌。
小罗一阵昏眩,秦万年补上一指,小罗倒地。
尽管他还是倒下了,谁都相信秦万年胜得并不太光彩,因为他们的辈份、年龄和身份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了尘以为,如假以时日,“宇内三绝”只怕也不是敌手。
甚至于不须太久,五六年内就可以办到。
了尘等三人眼见秦、潘二人挟着人离去。
江涛喟然道:“看看小罗的身手,在下真想退隐了!”
“那又何必?”姜开基道:“只不过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
了尘道:“贫尼也想不通,这小孽障的武功太怪异,尤其是忽强忽弱。”
这时两个少女疾驰而来。
“大哥,你在这儿!”原来是姜软软和小五子。
姜开基道:“小妹,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姜软软道:“这位小妹很好啊!”
姜开基低声道:“她是赌坊主持人的女儿,只怕不会中规中矩的。”
“大哥,不可以这样看人,你见过小罗没有?”
姜开基道:“你找他干什么?”
小五子道:“当然是帮助受害者来抓他哩!”
姜开基道:“他和另一个小子已被人抓走了。”
“谁?”
“还是不问的好,问了也是白问。”
姜软软道:“为什么问了也是白问呢?”
姜开基道:“他们被‘武林三绝’‘风、雷、雨’三人之一的‘狂风’秦万年和潘奇抓走了。试问这算不算白问?”
两女不由色变,她们自然也听说过“三绝”的事。
至于潘奇,当然更是无人不知了。
姜软软道:“他们会把两人带到何处去?”
“我怎会知道?”
“大哥一定知道秦万年住在何处?”
“不知道,相信知道的人不多,只不过大哥却知道潘奇的住处。”
姜软软道:“潘奇住在何处?”
“小妹,我劝你别多事。”姜开基道:“不要说你们二人,就是再加上三五个也差得很远,可千万别胡来。”
“不会的,大哥,我们只不过是站在远处看看热闹而已。”
姜开基终于说了潘奇的住处。
掌灯时刻,小轩中十分明亮。
两个人据案饮酒,正是秦万年和潘奇。
“秦兄要如何处置这个小崽子?”
“你是知道,我对这小子十分好奇。”
“我知道,而且我对他也摸不透。”
秦万年道:“这小子很值得研究。”
“秦兄是说他的武功?”
“对!正因为很怪,就很难猜到他的师承。”
潘奇道:“秦兄以为他怪在何处?”
“第一、武功忽高忽低,高时很高,低时又很低。”
“还有?”
“当然!一个人一夜之间弄五个黄花大闺女,第二天再和一小尼苟且,这似乎不仅仅是精力过人而已。”
“秦兄以为是他的武功别走蹊径?”
“对!”
“小弟也正有此意,所以把他弄来颇有研究的价值。”
“如何研究?”
“解剖。”
秦万年微怔,但立刻抚掌赞成道:“也只有解剖才能真正了解他的怪异武功及师承。”
潘奇道:“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二人同干了一杯。秦万年道:“潘兄要研究他的哪一部分?”
潘奇道:“第一是‘丹田’和‘气海’,其次是肾。”
“为什么要研究肾?”
“因为他的精力过人,第二天的体力一点也不受影响,必是他的武学怪异,而不仅仅是天赋异禀,体力过人而已。”
秦万年点点头。
“另外如他的睾丸、生殖器官,以及任、督二脉等等,都要仔细解剖,也一定会有重大收获。”
“什么收获?”
秦万年道:“看看和那魔头有无关连。”
“你是说……”
“‘七杀梦魇’……”
潘奇面色一变,手中的杯子一偏,酒泼出一半,道:“秦兄,小弟失态!”
“不必介意,不仅仅是你我闻名心悸,武林中人闻此魔之名而能泰然置之的,只怕太少。”
潘奇道:“在下对此人的一切所知不多。”
“我所知道的也不见得比潘兄多些。”
“至少要比我多些的。”
秦万年道:“只听师叔说过,此魔所练的旁门邪道已是地仙,据说能进入别人的梦境之中。”
“这……会有这种武功?”
“到此境界,已经不仅仅是武功的范畴了。”
潘奇道:“小罗会和‘七杀梦魇’扯上关连?”
“这只是一种猜测。”
“仅仅是因为他的武功忽强忽弱,精力过人?”潘奇道:“会不会根本沾不上半点关系?”
“当然也不无可能。”秦万年道:“还有一点很值得研究。”
“哪一点?”
“这小子没有师承,也就是说没有人知道他的师承。”
“他不肯说就以为他……”
“也许并不是他不肯说,而是在他的意识中根本没有师承。”
潘奇连连摇头,道:“秦兄,这论调在我们大夫听来,很不合乎逻辑,我们作大夫的要讲求实务。”
秦万年道:“当然,在目前都是猜测。”
潘奇道:“秦兄,小弟就以你的构想来解剖。”
小五子和姜软软照姜开基所说的地址找去。
入山不算太深,但却远离尘嚣,潘奇的住处不算难找。
当二女来到潘奇的住处附近时,发现有人跟踪。
小五子道:“软软姊,有人!”
“我知道,而且颇似小罗。”
“这怎么可能?”小五子道:“令兄不是说他已被潘奇和秦万年生擒了?”
“是的,所以我也不敢说准是他。”
小五子道:“咱们要设法来赚他。”
“怎么个赚法?他的身手太高。”
“赚他就不是硬碰硬的方式。”小五子道:“我们要装着一言不合而动手,你的武功比我高,点了我的穴道。”
“然后呢?”
“他一定会接近你。”
“再往后呢?”
“你尽可能诱他到我身边,使他分散精神,然后我出手施袭。”
姜软软道:“这办法听起来似乎不错。”
于是两人低声争吵,甚至相骂,然后动上手。
要瞒过行家,花拳绣腿不成,一定要真打。
小五子挨了两拳,终于被软软点了穴道倒下。
软软道:“你要和我比,还差一截呢!”
果然,小罗施施然走了过来,软软十分惊奇。
小罗道:“软软,你怎么可以制住她?”
“她骂我!”
“既是好姊妹,偶尔骂骂也没有什么!”
姜软软道:“我知道你袒护小五子。”
小罗道:“其实我对你们二人一视同仁。”
“得了吧!”软软道:“我能看得出来,你比较欣赏小五子,你看!我的腿没有她的长,腰没有她的细而圆,尤其是胸部也不如她的挺……”
软软说着,也同时抬腿、扭腰以及挺胸。
小罗目不暇给。
软软十分迷惘,记得小罗过去的目光中没有这种色迷迷的色彩。
小五子闪电般出手,点了小罗的两大要穴。
当然,刚才小五子并未被软软制住穴道,那不过是作作样子。
在远处自然看不清是否真的被制住了穴道。
“小五子妹妹,小罗真的很色!”
“当然色,不色会一夜连玩五个小妓女?”
“那件事我本来还不大相信。”软软道:“刚才我引诱他,发现他的目光中跳跃着欲火。”
小五子道:“他暗暗跟踪我们是不是没安好心?”
“那还用问?”
“不过我总是想不通。”小五子茫然道:“如果他有邪念,我以前和他在一起时,他有太多的机会。”
“也许那时他另外还有很多的女人。”
“可是我没有看到,而且那时我以为他看人的眸子正而不邪,一直不使人对他有设防的惧意。”
这时忽然听到有人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