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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罗笑笑道:“也许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和这种药。”
“一定有,一定有的。”
“葛三刀”道:“茜茜,你的话也许对,当今之世,一定有能治小罗绝症的人。你记不记得童先生的住处?”
茜茜道:“我没有把握能找到。”
“葛三刀”道:“我以为那位童先生能在梦中教人武功,出神入化,也许他就能治此症。”
小罗道:“如他能治,不是教我武功时就治了?”
茜茜道:“小罗哥哥,至少可以试一试!”
小罗道:“茜茜,你和令尊交手时所用的全是童先生教的对不?”
“对,怕我爹认出我的人及武功,只好在屋中找了潘奇的一个大袍穿上,再蒙起头脸,而且一招也不用我爹的武功。”
小罗微微摇头道:“茜茜,虽然你说是童先生在梦中传你的武功,因而联想到我们二人的武功可能都是一人教的,可是我观察你的路子,好像不太一样。”
“葛三刀”道:“一个人的掌法、拳法以及刀、剑法等,都不止一两套,这一套和另一套往往就不相同。”
小罗仍然摇头道:“茜茜,你以为童先生的为人如何?”
茜茜想了很久,没有回答。
“葛三刀”道:“茜茜,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难道不能回答?”
茜茜道:“世上的事,往往有时既不能说它好,也不能说它坏。”
小罗道:“是不是此人的态度有点暧昧?”
“对,只有‘暖味’二字勉强可以形容。”
小罗苦笑道:“这个人真是难猜。”
“葛三刀”道:“小罗,你是不是猜到一点了?”
小罗道:“是的,你忘了卫天愚前辈告诉我们,‘塞外三鹰’昔年和‘神州七子’及‘南海双星’等顶尖高手围剿,‘七杀梦魇’,‘三鹰’三死其一,‘双星’全死,‘七子’七剩其一,而‘三鹰’幸存的正是卫天愚及童羽二人?”
“葛三刀”拍拍后脑,道:“对,莫非童先生就是‘塞外三鹰’中的童羽?这似乎不大对呀!”
“我也认为不对,‘塞外三鹰’乃白道翘楚,他怎会是‘七杀梦魇’?”小罗道:“茜茜,你说他的态度暧昧,如何暧味?”
茜茜道:“有时他看我的目光中有炽烈的感觉。”
“只根据这一点,就认为他……”
“不,逃走那一夜,我在床上睡觉,忽然被外面的呼叫声惊醒,睁开眼时,正好看到童先生自我床前转过身,走了出去,而我……”
小罗道:“有没有被他欺负?”
“我想是没有的,我当时全身赤裸……”
“葛三刀”大叫一声:“完了!”
茜茜道:“什么完了?”
“你全身赤裸,而童先生又自你的床前走出,这不是很明显了?”
茜茜道:“你懂什么?我赤身裸体是因为……是因为我自幼……自幼……”
小罗道:“是不是自幼养成裸睡的习惯?”
“对对,就是这样,习惯成自然,穿内衣就睡不着。”
小罗道:“我也是这样,其实裸睡的好处很多,只是万一蹬掉被子,就观之不雅。”
茜茜道:“所以事后我发现,我很幸运。外面呼叫的必是童先生的仆人或是管家,说是捉到了一名奸细。等于这名奸细救了我,并未被污。于是我逃离他的别墅,我相信我还是清白之身。”
小罗道:“这么说,姓童的不是好人。”
“葛三刀”道:“也可以说是一个大奸大恶的人。”
茜茜道:“至少我不以为童先生是个君子,他引我到他的别墅去,又教我武功,我认为他没安什么好心,所以再去找他要特别小心。”
小罗道:“去找童先生,以我们的身手,怎么小心也不可能瞒住他。如他真是梦中授我武技之人,他应该不会对我不利,连带对茜茜也不会有危险,万一不是……”
“葛三刀”道:“世上会真有两个‘七杀梦魇’?”
小罗道:“我认为咱们应该先和卫前辈连络上再说!”
“葛三刀”道:“不错,卫天愚也许知道童先生是不是‘七杀梦魇’。”
三小按照卫大侠交代的连络地点和方法,但未连络上,却在金陵莫愁湖上遭遇了欧阳芳菲。
这个玄阴教的副教主,上次被小罗耍了,十分恼火,但也十分佩服小罗的花梢和急智,道:“小罗,原来你有这么一个既白又嫩的小妞儿,难怪。”
“葛三刀”道:“这个女人是……”
小罗低声道:“她就是玄阴教的副教主——欧阳芳菲。”
“葛三刀”大笑道:“乍看你还真不像饥不择食的样子。”
欧阳芳菲不在乎地道:“是吗?”像一阵旋风向“葛三刀”扑去,“葛三刀”刀未使出,已被砸出。
小罗骇然。
上次在赌场中不知她的深浅,看来身为副教主,果然非比等闲。
“葛三刀”摔出一丈之外,差点滚到湖中。
小罗看着左手,什么也看不到,但他仍然沉声道:“欧阳芳菲,从你的身份来这一手,未免差劲。”
欧阳芳菲道:“出言不敬,罪有应得。”
茜茜道:“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很像一道菜?”
“什么菜?”
“葛三刀”抢着道:“炒三鲜!”
茜茜道:“我看你只是一盘臭豆腐而已。”
欧阳芳菲森厉地一笑,道:“丫头,我要你尝尝点豆腐的味道。”
闪电出手,茜茜也像闪电般地避过,只不过也暗暗吃惊不已。
小妞本有点轻敌,立刻就收摄心神,全神贯注。
欧阳芳菲的震惊更大,她本以为三人中小妞最差。
仅仅是闪过她的第一招身法,她就不敢太轻敌了。
只不过她仍有一种想法,才不过十五、六岁,她又能高到哪里去?
十招过去,欧阳芳菲越打越惊奇。因为茜茜的招式很怪,有的从未见过,因而威力倍增。
认识的招式再厉害,总能及时有所反应。
根本未见过的招式,就无从提防了。
欧阳芳菲看出茜茜的火候太浅,假以时日,这小妞必成气候。
当然,欧阳芳菲成名时,茜茜才刚出生,何况一教的副教主非同小可,七、八十个照面下来,茜茜稍落下风。
欧阳芳菲老练,出招仔细,秦茜茜则长于招术机变。
欧阳芳菲要击败秦茜茜,只怕要一百五十招以上。
“葛三刀”道:“小罗,我来帮秦茜茜。”
小罗道:“加上你也差不了多少。”
“葛三刀”拔刀要上,秦茜茜道:“干啥?”
“帮你呀!”
“不必,你在旁边凉快吧!我还能支持。”
果然茜茜的路子一变,一招紧似一招,把欧阳芳菲弄得有点莫适莫从,刚才的优势又消失了。
只不过茜茜目前要击败欧阳芳菲却也办不到。
“葛三刀”道:“这丫头在吊欧阳芳菲的胃口。”
小罗道:“一个月内能造就这样一个人才,除了‘七杀梦魇’之外,几乎任何一个高手都办不到。”
“葛三刀”道:“传说‘七杀梦魇’既嗜杀又性好渔色,你对此人的看法如何?”
小罗闭上眼想了一会儿,道:“回想当年在梦中所见之人,仪表堂堂,神色安详,一脸正气,绝非淫邪之辈。”
“葛三刀”道:“由于他授你绝技,是否有袒护他之心?”
小罗摇摇头。
现在秦茜茜和欧阳芳菲已打了百招以上,秦茜茜固然难以取胜,却也不至于落败,身段美妙,飘飘欲仙。
这工夫,自斜坡下来了一位老妪。头发几乎斑白,衣着朴素,但步伐健朗,持拐杖坐在一边休息。
过了一会儿,老妪道:“你们别打了!”
两女当然不会听老妪的命令。
又过了一会儿,老妪大喝一声:“别打了!”
灵得很,两女立刻各退三步,向老妪望去。
因为老妪刚才是以“狮子吼”玄功喊叫的。
内行人自然知道,这并不是嗓门大所能办得到的。
欧阳芳菲道:“老梆子,你穷叫什么?”
老妪道:“因为我替你脸红,所以叫停。”
欧阳芳菲道:“你知道我是何人?”
老妪道:“我连问也懒得问,你不是块好料。”
“葛三刀”道:“她就是玄阴教副头子欧阳芳菲。”
欧阳芳菲脸上刚有傲色,老妪站了起来,道:“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货色,也就算了,既然如此,我要掂掂你的斤两。”
欧阳芳菲道:“老梆子,你是何人?”
老妪道:“你既然叫我老梆子,我还有什么了不起的?”
欧阳芳菲当然也不敢太轻敌,她攻出试探的一招。
既是试探的招式,就是能攻能守的招术。
老妪闪了开去。
只是这一闪,欧阳芳菲就知道不好缠。
欧阳芳菲连攻五招,老妪都不接招,欧阳芳菲以为老妪技尽于此,突然走中宫,踏洪门贴上。
这种招式大多为有把握,是十拿九稳的打法。
也必是全力施为。
老妪忽然在此刻变守为攻,一脚踢在欧阳芳菲的屁股上,栽出四、五步。
“葛三刀”大叫一声:“好!”
欧阳芳菲从没吃过这种亏。
她身为玄阴教副座,虽然玄阴教有三位教主、三位副教主,她是三人中的最末一位,毕竟不是泛泛之辈,自不会就此服输,道:“老梆子,你再踢我一脚试试看……”
这次她当然用了更好的招式,也卯足了内力。
“蓬”地一声,老妪这一脚又踢在欧阳芳菲屁股上的同一部位。
既然两次都踢在一个地方,当然奇痛,龇牙咧嘴。
欧阳芳菲知道差距太大,犯不着再为自己制造丢人的机会,冷冷地道:“你可敢留下名来?”
老妪道:“不敢!”
欧阳芳菲道:“本教和你没有完!”说了句场面话,匆匆离去。现在老妪打量着茜茜,看得很仔细。
茜茜道:“老太太,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老妪道:“姑娘贵姓?”
“我叫秦茜茜,秦始皇的秦,东西南北的西加草字头。”
“秦万年是你的什么人?”
“是我爹。”
“可是你的武功并不是你爹教的。”
“老太太怎么知道?”
“在目前,你爹也未必是你的敌手,这武功怎么会是他教的?”
茜茜无言以对。
老妪道:“姑娘,刚才你所用的武功是谁教的?”
茜茜道:“老太太,你我素不相识,恕难奉告。”
老太太道:“小姑娘,事关重大,希望你能告诉我。”
“什么事这么严重?”
“小姑娘,有些武林中的事,你是不明白的。”
“可是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老妪突然扑上,旁观的小罗忽然一惊。
老妪的招术有些居然和他学的极相似,只不过由老妪施展出来,威力更大而已。所以他相信老妪刚刚所说的“严重性”,不是无的放矢。
茜茜自是更加惊异,看出老妪的招术有些和她的类似,但更加凌厉,她年少气盛,想挫挫老妪的锐气。
但绝对没超过十五招,茜茜被扣住了右腕,
小罗一惊,就要扑上。
茜茜道:“老太太,这次不算,再来一次我才服你。”
老妪松了手道:“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妙的是,又未出十五招,仍被扣住右手脉门。
小罗不能坐视,因为老妪有点强人所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秘,可以不告诉别人,自不可勉强。
而目前小罗左手的红圈已经开始明显了,所以他扑上来,道:“老前辈不要欺人太甚!”
小罗的攻势自比茜茜更凌厉些。
老妪惊噫一声,松了手,闪了开去。
小罗再攻两招,老妪更加震惊,道:“停手,慢着!我有话问你……”双方立刻停手。
老妪上下打量小罗,道:“小友的大名……”
“罗天。”
“罗天?”老妪目光一凝,道:“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
“交浅不可言深,恕难奉告!”
老妪目光一冷,但又收敛下来,道:“少侠成家了没有?”
“成家?”小罗道:“可以说成了家,也可以说还没有成家。”
老妪道:“这话怎么说?”
小罗道:“因我已与一女子有夫妻之实,今生不会再有任何改变,只是尚未举行正式仪式而已。”
老妪笑笑道:“年轻人一时冲动,和女人有点瓜葛,却也算不了什么。宋儒戴东原只有‘女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之说,却没有‘男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之说。”
小罗大声道:“你身为女人,怎可说出这种话来?”
老妪道:“老身说的也是实情,自古以来,要求女人守节,雷厉风行,可有什么男人守节的律法?”
小罗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