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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猜出了祝家云的来历,道:“姑娘可是‘魔索’祝大侠的千金?”
祝家云道:“正是。”
贾至仁长叹一声道:“贾某流年不利,连受挫折,低估了‘葛三刀’,也低估了姑娘,而自取其辱……”
“葛三刀”道:“贾大先生,有花雕、有绍兴,当然也有陈年女儿红和老黄酒,你是中意哪一种?”
祝家云道:“大海,你哪有这几种酒?”
贾圣仁悲声道:“‘葛三刀’,你把贾某杀了吧!如果你再给我绍兴喝,贾某就自绝当场。”
“葛三刀”道:“原来喝腻了绍兴,那好,你可以选择花雕和女儿红,我把女儿红的酒坛子都带来了。”
贾圣仁悲声道:“你只要再让我喝一滴,我就死给你看!”
祝家云道:“大海,此人大概喝酒过量喝伤了!看样子今生不再喝酒,你这又何必?又无深仇大恨。”
祝家云一松皮索,贾圣仁落在地上。
她一收手,皮索飞回,道:“二位请吧!”
贾圣仁一脸惭容,向祝家云抱拳道:“多谢祝姑娘美言,后会有期……”招呼柳三绝而去。
祝家云道:“大海,你和他们有什么仇?”
“要说有什么深仇大恨自然谈不上。”
“早知如此,我刚才不该把他吊在树上,你可以收拾他。”
“葛三刀”喟然道:“家云,老实说,我的绝招只有三招半,刚才那半招用完如你不出手,我……”
“我以为即使不用绝招,看你的刀法一定也很不错。”
“不,不!如果不用那三招半就差得多了。”
“这人也怪,居然怕人家灌他的绍兴酒……”
语音未毕,“刷”地一声,二人警觉时已迟了一步。
两人居然被一条蚊筋皮索双双捆在一起。
“魔索”真是名不虚传,只是“葛三刀”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贾、柳二人找来了厉害的帮手呢!
“爹,您老没正经……这是干什么?”
祝继宗道:“你们迟早要在一起对不对?”
“爹,我还没有做最后的决定。”
“刷”地一声,皮索收回,道:“丫头,你少撇清,如果没做决定,绝不会初次见面就跟他一道到江湖中来历练的。”
“爹,这么说您是看上他了?”
祝继宗道:“这小子花稍虽多,但本性还挺善良,爹以为这小子可以托其终身,走吧!”
“不,爹,大海要去找罗少侠。”
“爹就是带你们去见罗少侠,只不过这一次你们要见的人可就多了,而且都是顶尖中的顶尖人物。”
小罗虽然每天都能见到小仙蒂,但是相处的时间不多。
因为小罗要不停地接受剑法、刀法和掌法。
所有的长辈,任何一个都不会保留精粹的一招半式,真正是倾囊相授。在这情况下,小罗再聪明也有学不胜学,记不胜记,迎接不暇之势。就连影子小罗也把吸取的一些女子的元气全输给了他,这也正是影子小罗和一些女人接近的目的。
他们要把他调理成一个最最顶尖的高手。
这儿是山中一处别墅,颇为宽敞。
这本是周光迪山居炼药和研究病理之处,正好派上了用场,人多不愁没地方住,不是传统的两三进房子,设计得较为别致而灵活。
在这儿最静的时刻是午睡时光,连晚上都不静。
因为夜晚是练功最佳时刻。
此刻,所有的人午睡的午睡,调息的调息,但茜茜却和小仙蒂在一起,这几天她们已经很熟了。
茜茜发现小仙蒂的确很善良。
这是一个和任何人都能相处的女孩,所以她很后悔也很惭愧,以前她曾经妒恨过小仙蒂。
小仙蒂倚在床上,茜茜坐在床边上。
肚子太大,身子太瘦,茜茜觉得她简直像一个大汽泡会随风而去,她握着小仙蒂的手,道:“仙蒂,我发觉你很忧郁,不要这样。”
“茜茜妹子,我还好……”口说还好,眉头未展。
“仙蒂,任何女人第一胎时都会焦躁不安、恐惧、彷惶,我相信我是你也会这样的。”
“也许,茜茜妹子。”小仙蒂道:“妹子,你喜欢罗大哥吗?也许应该这么问,你很爱他吗?”
“这……”茜茜一窒。
这是很难回答的,她固然不善说谎,也不想欺骗小仙蒂,但此时此刻,在小仙蒂生产的前夕,说实话是否适当?
“茜茜妹子,你自管说,不必担心我。”
“这……”
“茜茜妹子,放心!我知道你的心情,也误解了我问此事的动机,其实你越是爱罗天哥我越高兴。”
“你……”
“茜茜妹子,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关心罗天哥和我肚中的孩子,万一有一天我不能照料罗天哥和孩子,你能像爱护罗天哥一样地爱护孩子吗?”
陡然间,茜茜心头一紧,明白了小仙蒂的心意。
茜茜几乎也懂了这几天来小仙蒂背后的叹息,人前却又强作欢笑的原因,是不是她生产有很大的危险?
会吗?“医仙”在此,什么病不能治?
既然小罗的“五阴鬼脉”能治好,小仙蒂的为什么就不能治愈?
茜茜的想法本来没有错,只可惜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第一胎本就具有危险性的。
一个有“五阴鬼脉”的少女,第一胎又会如何?
“仙蒂你不能胡思乱想,你不会有事的。”
“茜茜,我……我也没有说我会有事呀!”
“不管你在想什么,千万要记住,‘医仙’周光迪前辈在你的身边,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有事的。”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小仙蒂道:“我只是假设,想问问你,闲话一句而已,你却多心了。”
茜茜道:“这才对,千万不能庸人自扰,至于待你的孩子,我会像我生的一样待他,完全一样。”
小仙蒂抱住她,道:“茜茜妹子,你的话我完全相信,我要代替罗天哥和孩子先谢谢你!”
“仙蒂,我们和姊妹一样,为什么还要客气?”
“不,我一定要谢谢你,也许有一天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小五子肚子剧痛,即将临盆。
本来据潘奇说还要三五天,所以童翎不在此处。
童翎说过,他要守在他的妻子身边迎接他的孩子光临。
看来这是办不到了。
在潘奇的熟练接生之下,小五子产下一男婴,母子均安。
童翎却在第五天才赶来。
他当然万分高兴,他终于有了个儿子。
遗憾的是,他未能在小五子身边陪伴她,道:“小五子,在你痛苦时我应该陪待你,分担你的疼痛。”
小五子道:“你就是在也分担不了。”
童翎道:“话不是这么说,你痛苦的时候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在心理上是不是会好些?”
小五子点点头。
童翎道:“小五子,你事先有没有把孩子的名字想好?比喻说女孩子叫什么?男孩子叫什么?”
小五子道:“想过,女的叫罗芝,男的叫罗伦。”
“罗伦……罗伦,好!就叫罗伦吧!”
“童翎,你是孩子的爹,你不喜欢这名字自管……”
“不不,我真的喜欢,小五子,凡是你喜欢的任何事物我都喜欢,我说的全是实话。”
“童翎,你喜欢这个孩子吗?”说这话时十分注意童翎的表情,但童翎的表情很自然。
“我当然喜欢,喜欢极了!”
他们此刻所想的不一样。
晚上,潘奇在厨房中煎药,童翎站在他身后。
“潘奇,谢谢你!”
“教主,不必介意,潘某为教主效劳至感荣幸。”
“潘兄,你看孩子是否可爱?”
“太可爱了!虽然才生下五天,但五官轮廓大致已可看出,仪表堂堂,英俊潇洒……”
“潘兄你看,我是否够得上‘英俊潇洒’四字?”
“当然……当……然……”
“潘兄,我年轻时和小罗比起来,哪个更英俊潇洒些?”
潘奇心头一震,为什么忽然扯上了小罗?
“潘兄,你我无话不谈,而我也不喜欢口是心非的朋友。”
潘奇呐呐道:“若论仪表,教主不输小罗,若论潇洒,似乎……似乎小罗稍胜半筹。”
童翎点点头,又道:“依你看,孩子是不是有点像小罗?”
潘奇心头大震,的确有点像小罗,他怎么敢讲。
“潘兄,我说过,我不喜欢口是心非的朋友。”
潘奇心中盘算:不说似乎不成,看来他自己也已看出孩子像小罗,似在向我求证,我如果说不像,分明是口是心非,要是说像又会如何?
童翎负手踱着道:“潘兄,看来你不想与童某深交了,如想深交,这是不必隐瞒的。”
潘奇稍一考虑,呐呐道:“是有点像小罗。”
“潘兄,这才是好朋友。”
“教主抬爱……”
“潘兄,你守在这儿一两个月,必然看到小罗到此处来过。”
如果说了此事,就等于表示他知道童翎戴过绿帽子。
这话是不能说的。
“潘兄,你这人也真迂,孩子像小罗敢说,这句话就不敢说?这不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吗?”
“教……教主……我看到过一次……只一次……”
“潘兄,千万别再叫‘教主’,这就是疏远见外了。小罗来过也无妨,说得再白一点吧!
就算他们之间有关系也无妨,因为他们早就认识了。”
潘奇道:“教主,其实潘某发现小五子姑娘及软软姑娘和小罗打得火热,不是在这儿,在这儿我只看到他来过一次,是软软引他来的,我看到他们三人睡在一张床上是数月之前,也就是小五子尚未怀孕时……”
童翎的平静大出潘奇的预料。
这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呢?
童翎道:“年轻人发生这种事,也算不了什么。潘兄看到那次三人同床的事之后,可曾对任何人说过?”
“没……没有!”
“潘兄,好朋友就是无阻无碍,不隐藏半句私话,因为我说过,这都算不了什么……”
“潘某只怕教主一怒而小五子会……”
“不会的,有所谓:花不可见其落,月不可见其沉,美人不可见其夭。小五子以前所做的任何错事,我都能原谅她。”
潘奇呐呐道:“在下只是对……只是对……”
“潘兄似乎很不了解在下的为人……”
“只对‘独角鳌’也就是“飞天鳌”齐大侠说过。”
“噢!只是对他说过,没有别人了?”
“绝对没有了!”
“潘兄,以你的聪明及细心,一定也知道或者已猜出我真正的身分,或者我的本名叫什么来对不?”
“这个……不……不,在下怎么会……”
“潘兄,看来你是真的在拒绝这份友谊了?”
“教主,我真……真的猜不出来!”
“潘兄……”语音中有一种像冰屑的东西。
潘奇打了个冷颤,他知道未离此之前,他的小命一文不值。
但是,他不敢说出来。
他以为说出此事的严重性远超过知道小五子的孩子像小罗,以及那孩子极可能是小罗播的种。
只不过童翎在等他回答,停了一会,潘奇终于用一块黑木炭在地上写了三个字,而且抬头望着童翎。
童翎没有表情。
童翎此刻没有表情就是很大的表情,他一直隐瞒了身分,最初使人以为是童羽,以后又说是童羽之兄童翎。
但童羽无兄弟,他的身分仍是个谜,大家只好去猜。
有的人能猜到,如龙、罗、周、秋等绝顶高手。
潘奇居然也知道,这是因为昔年他为这个人治过被火器的灼伤。他已经说对了而对方居然一点表情都没有,潘奇才知道他的命运了。
“潘兄,还有一件事你知不知道?”
“教主请问。”
“有两个小罗的事。”
“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潘兄一定也知道,这孩子是哪个小罗的了?”
“我以为真小罗爱小仙蒂至深,连对身边的秦茜茜那小美人都能绝对保持君子风度,那孩子必是假小罗的。”
“小五子知不知道?”
“这件事潘某就不便臆测了……”
童翎道:“潘奇,你尽力狂窜,盏茶工夫你能奔出多远?”
潘奇面如死灰,呐呐道:“教主,请念在我照料及为小五子接生份上,饶我一条狗命吧!”
童翎道:“潘奇,我说一段有关信陵君的故事给你听……
你也许会知道为何会有此后果与下场。”
“信陵君的故事?”潘奇对此人真是莫测高深。
“不错!”童翎道:“魏王的异母弟弟信陵君在当时是‘四大公子’之一。有一天信陵君正在宫中和魏王下棋,忽接报告,说是北方国境升起了狼烟,可能是敌人来袭的信号……”
潘奇很聪明,但由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