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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久酒沉声道:“怎么样?光棍一句话,佛前三拄香,磕还是不磕?”
余小二嘴里咕噜着:“你才是光棍呢,我都是快做爹的人了。”继而,牙一咬,“磕就磕!”
“冬冬冬冬”余小二响头磕的石条震动,响声嗡嗡。小乞丐发起狠来的时候也是一条铮铮硬汉。
二十四个响头磕完,余小二已是满额鲜血淋淋。
慕容久酒拍掌嚷道:“好小子,你这徒儿我是认定了!快起来,师傅敬你一杯。”余小二正想发泄一涌心中的怨气,闻言精神大振,额头上的鲜血也顾不得去,双手接过慕容久酒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余小二搁下手中的酒杯,揩揩额头上的血,扭头对丁不一道:“该你给慕容师傅磕头了!”
丁不一站起身,撩起衣袍,双膝跪倒在地:“弟子丁不一,快快请起,”慕容久酒急忙弯腰扶起丁不一,“你不用磕头,不用磕头。”
余小二一旁道:“他为什么不用磕头,我就要磕?他不也是要向您学什么七邪剑吗?这太不公平了。”
慕容久酒瞪目道:“住口!你现在是我的徒儿了,师傅面前由不得你说长道短。”
余小二鼓了鼓眼,但不敢再多嘴。
慕容久酒对丁不一道:“丁公子请坐。”
“谢慕容前辈。”丁不一坐下后,歉意地道:“弟子确是来向慕容前辈学剑的……”
慕容久酒打断他的话,端起酒杯道:“你的来意,我早就知道了。”说着,他一口将酒饮酒,从怀中掏出丁不一交给梅枝艺的魔花玉石道,“我等这块魔花玉石令,已等了整整十九年了!”
魔花玉石令?十九年整?
丁不一心一动,但没有问话。
白如水脸上掠过一丝疑云。
慕容久酒凝视着丁不一道:“金面佛怎么没有来?”
丁不一心猛地一跳。
金面佛已决定中止自己学剑的事,当然不能告诉慕容久酒,否则就学不成七邪剑了,但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
丁不一在沉思。
慕容久酒仍盯着他,在等待回答。
既然慕容久酒不知道金面佛的决定,那么金面佛也不曾来过梅花园。金面佛在岳王端庙中经不起自己一掌的情景,在丁不一眼前闪过。
丁不一灵机一动,脱口道:“金面佛约我在老于山镇外岳王庙见面,但他老人家没到,有消息说,他是被东厂人打伤了,而且伤得很重。”
慕容久酒长吁口气道:“这话不假。我原就是去岳王庙与金面佛接头的,结果撞上了东厂鹰犬,听他们说金佛面已被东厂大档间薛宇红五雷掌所伤。而且伤势不轻。”
剑狂薛宇红!白如水暗中咬紧了银牙。
丁不一急切地问:“金面佛怎么样了?”
他对金面佛的关心,出于两种情感。一是他对金面佛有一种说不出的深逾骨肉的亲切之情。毕竟金面佛是爹爹死后的委托人,二是怕金面佛此时露面,坏了他的学剑大事。
慕容久酒被他的情感所感动,柔声道:“你放心,听说一位蒙面女人将他救走了。
我想他们一定到什么地方疗伤去了。薛宇红那贼子的五雷掌伤,至少要三个月左右才能疗好,你就放心在此练剑,一个月后,我再安排你去找人学剑。”
“谢幕容前辈。”丁不一放下心来,再次拱手施礼。
慕容久酒挥挥手道:“你也别这样客气,我教依剑法,是我当年的诺言,份内中的事,说实话,我不愿教也得教的。”
“前辈……”丁不一想问话。
“哎。”慕容久酒阻住丁不一,“我在老子山管叫独孤双钓做什么?是师博还是前辈。”
丁不一道:“他让我叫独孤叔叔。”
“好!”慕容久酒又吞下一杯酒,“你也就叫我慕容叙叔吧。”
“慕容叔叔!”丁不一道,“请问,你与我爹爹也是朋友吗?”
幕容久酒点头道:“是的。”
丁不—一又问道:“这当年之约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当年就与我爹爹约定,要大家来教我剑法?”
幕容久酒沉声道:“不该问的话就别问,问也是白问,到时候不用问,一切也都会自然明白的。”
“是。”丁不一低头不再言话。
慕容久酒捧起酒坛凑到嘴边,猛喝了一几口,用手背措揩唇边酒珠道:“现在把你们的事告诉我了,你们既然没有遇到金面佛,怎么会找到我梅花园中来?”
丁不一和余小二穿插讲叙,将老于山前后发生的事都讲了一遍。
他俩只瞒了两件事。一是岳王庙的事,二是青龙帮的事,因为这两件事很可能改变慕容久酒教剑的主意。
慕容久酒凝视着丁不一展开的梅花扇道:“原来是小玉姑娘出卖了我。”
“慕容叔叔,”丁不一急忙道,“你可不能怪小姑娘。”
“哈哈哈。”慕容久酒笑道:“我怎么会怪她?要不是她,你怎么能找到梅花园?要是你找不到梅花罗,岂不坏了咱们兄弟的大事?”
“什么大事?”丁不一顺口问。
慕容久酒唬起脸道:“别来套我的话,不该问的话别问。”
“说说这白姑娘的事。”
丁不一将女如水如休舍身相救。如何自毁帮堂帮助自己的事说了出来。
他说的话既是事实,又充满了情感,很是动人。
余小二虽是事中人,听了丁不一的叙述,也是热泪盈眶,对白如水充满敬意。
慕容久酒酒坛于一蹲,动容道:“白姑娘侠义心肠,肝胆相照。实在令人钦佩。好,帮人帮到底,你就在这里帮着丁公子练剑吧。”
“谢幕容庄主。”白如水拱手相谢。
慕容久酒站起身:“你们随我来。”
慕容久酒领着三人走到石窟的前壁处,在石壁上可以明显地看到一扇小洞门的痕迹。
慕容久酒双掌托着石壁运功一推,石壁上的门豁然打开。
一道强烈的阳光射到了不一等人脸上,不由得不眯起了双眼。
走出小壁门,便立身在一片荒坟堆中,扭头回望,小壁门开在一个偌大的古墓后坟堆上。
慕容久酒指着荒坟堆前的断壁崖道:“这坟堆前是一堵断壁,无路可通,除了猴子外没人能爬得上来,壁上的一丛松树针这里的视线挡住,没人能看到这里的动静。”
慕容久酒转身指着小荒吐道:“这座小山我已买下来了。
是梅花园的的产业,前面的已坡已被我我挖成了陡壁,除了你们刚才走过的那条暗道之外,没有路能通达这里。因此,我决定就在这荒坟堆里教你们练刀剑。”
“你在买下这块皮时,就考虑到这个教我剑法的地方了?”丁不一问道。
“是的。”慕容久酒话音猛地一顿,“小子,我说过别套我的话口!”
余小二心有余悸地看看四周:“师傅,就在这坟地练功?”
“害怕了?”慕容久酒鼓起眼道:“邪龙神刀,又叫阴尸刀,不在这荒坟堆里练,还能在哪里练?轮到下一个师傅,还会叫你躺在棺材里练呢。”
余小二吓得伸长了舌头,哪里还敢再多说话?
丁不一和白如水抿着嘴唇暗暗发笑。
慕容久酒又指着古墓道:“这是唐代永微年间强大将军伍元义的墓穴,墓穴分里中外三穴,各穴中都有暗门机关。
当我在修整前坡为陡壁时,无意中发现了一条暗道,顺着暗道,我找到了这座伍将军的墓穴。
打开墓穴石门一看,才知道这暗道是盗墓人挖的,墓穴中的殉葬品早已被盗一空,墓穴机关也已被破坏,只留下了几具盗墓人的白骨,但几道石门还管用,于是,便把这墓穴改建成了我的秘密隐居地,后来,我又在这墓尾壁上开了个洞门,找到了这块练功场地。”
丁不一点着头道:“这地方很好,我很喜欢。”
“好极了。”慕容久酒搓搓手,“明天起我们就开始练剑。”
慕容久酒又领三人返回墓穴。
两名黄衣人已在八仙桌上备了一桌丰盛酒菜。
“啊!”余小二发出一声欢叫,蹦跳到长板凳上。
“没规距,下来!”慕容久酒厉声喝斥,“桌前有圣水,洗过手,拜过花神后,才准上桌。”
八仙桌前果然摆着有一个盛满站清水的木盆。
慕容久酒领头走到木盆旁,弯下腰来,郑重其事地在木盆中净过手。
丁不一白如水和余小二的依次在木盆中净过手。
丁不一觉得木盆水中飘浮着一股清新清新的酒香,举手凑到鼻也孔前嗅嗅,是梅花酒香,原来圣水就是清水加上梅花酒!
净过手后,慕容久酒来神案前,却被慕容久酒挡住:“你们不用敬花神。”
丁不一问:“为什么?”慕容久酒道:“你们是客,不用敬花神的,请上桌吧。”
余小闻言,就往桌边靠去。
“余小二!”慕容久酒喝道:“你是我徒弟,师傅都要敬花神,你能不敬?”
余小二翘着嘴,返身到神案前,举起手随便一拱,就打算完事。
慕容久酒又嚷道:“不行!你是弟子,我是师傅,师傅向花神鞠躬,弟子是要磕头的。”
余小二摸着血迹斑斑的前额道:“还……要磕呀?”
“少哆嗦!”慕容久酒喝道:“九个响头,少一个打断你的狗腿!”
余小二哭丧着脸,跪倒下来,泪水直往下淌。
“慕容叔叔”丁不一悄声替余小二讲情:“他头额已经磕破了,是不是……”
慕容久酒低声道:“不是我狠心,这是逼他在练铁头功,邪龙神刀可少不了这一手铁头功夫。”
铁头功?丁不一禁愕然。
慕容久酒一声厉喝:“还不快磕!”
石窟时响起了冬冬的头额砸地声音。
“不够响,不诚心!”慕容久酒还在威逼。
“冬冬”的响声震动石壁,神案上的梅花都在晃动。
余小二是豁出命了!
白如水抿了抿嘴,几次想开口,仍狠心将嘴闭住余小二磕完九个响头,额头竟是血肉摸溯。他垂头走到桌旁坐下,泪水汪汪,哪里还心情吃得下饭?
白如水于心不忍,从腰囊里摸个一个小纸包:“这是止血去痛粉,很灵应的丹草药,你把它徐在额头上就没事了。”
“谢谢水姐姐。”余小二伸手准备去接纸包。
“啪!”幕容久酒一筷头敲在余小二的手背上。
“哎晴!”余小二痛的哇哇大叫,缩回手,一个劲地直甩。
慕容久酒对白如水道:“白姑娘,谢谢你的好意。他这伤不要紧的,要是涂了你的药粉就显得对花神不诚心了。”
白如水听慕容久酒这么一说,捏着小纸包的手,伸出不是,缩也不是。
之震动。
丁不一知道是关闭墓穴的闸门落下了,石窟墓穴变成了真正的死穴。
墓容久酒领三人走到左边两间石屋间,指着竹帘道:“丁不一,白姑娘,你俩就住这两间房。”
丁不一顺手挑开竹帘,石屋房内桌椅床铺被褥铺盖一应齐全。
幕容久酒又道:“这房没门只有竹帘隔着,记住,这里是伍人将军墓穴,又是梅花园化神供地,可不允许男女偷情,袭续了神灵,耽误了路们练剑大事。”
白如水知慕容久酒所指,不觉面色通红,低下了粉颈。
丁不一却大大方方地道:“请慕容叔叔放心,我会小心的。”
“小心?”慕容久酒瞪起眼,“不小心,是绝对不行。”
丁不一微笑道:“我会绝对小心的。”
幕容久酒横瞅了丁不一一眼。又领三人来到右边两间石屋前。
慕容久酒掀开竹帘,一间石屋房里有灶具通风口,显克是厨房,另一间堆着迷肉蔬菜等物,暗储存室。
储存室里搁着一张用窄。板搭起来的小床。
慕容久酒道:“余小二,你就睡在这里。”
余小二四着嘴,正想说话,慕容久酒挥手道:“今天时辰不早,大家早早歇息,明日早起练功吧。”
慕容久酒双臂一抖,两掌拍出,劲风刮处,八支熊熊燃烧的儿臂蜡烛顿时熄灭。好深厚的功力顶壁的三十六盏长明灯还亮着,石窟中央盛开的梅花花群,在昏黄的灯光下闪映出斑驳离奇的光彩。
丁不一和白如水不觉看的呆了。
这份花卉奇景比百花堂的花景,还要胜似百倍!
“休息去吧。”慕容久酒说着,弹身一跃,跃到神案前的蒲团上盘膝坐下,打坐入定。
丁不一扭头关切地问余小二:“喂,你额头上的伤怎么样?”
“用不着我操心”余小二满肚子是火,没好气地冲了一句话,轩身掀开竹帘进了杂屋。
丁不一正准备跟进去,白如水拉住他的衣袖,悄声道:“等会路们再来看他。”丁不一和自如不各自回到慕容久酒安排的卧房中。
余小二辗转反侧,怎么也不能入睡。
他愈想愈气。越想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