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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短头发
第一章…失败的重生←
确定自己是真的重生之后,李边没有慌乱,反而是有几分欣喜:不就是重生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这身子也未免太单薄了些,无论怎么震,也散发不出王霸之气。不过李边并不怎么看重这些,仔细的打量自己所在的这间屋子。
房间大是足够大了,有三四十个平米的样子,要是放在诸如上海广州那样的城市,怎么说也值得十几二十万大洋。只是屋子里的陈设也太简单了些——只有自己坐着的这张床,还是那种能把屁股咯疼的木板床,墙壁上也是烟熏火燎的模样,基本已经看不出本色。
怎么看也不象是帝王将相之家,李边正要开门看看自己到底重生到了哪个年代,忽然一声凄厉绝伦的嚎叫声传来,活似杀猪一般,起码也有一百九十个分贝。
嘿嘿,有嚎叫就好,要是回到了乱世刚好施展自己的伟大抱负,也叫“日月换新颜”。
匆忙打开房门蹿了出去,立刻被眼前的景状惊的呆住:一健壮的妇人正把解腕尖刀捅进一头肥猪的咽喉。
原来真的有人在杀猪!
那妇人荆钗布裙,死命的按住颈项间还在喷涌着鲜血的肥猪。
一看那妇人的装束,李边大喜,真的是回到古代了,这可好的很。
在上看的书多了,对于回到古代早就有了准备,无非是一个公式模样的老套路:首先要做的是弄明白自己所处的时代和地点,然后造玻璃炼钢铁,再然后打造一支军队,再再然后就等着那些历史名人傻乎乎的前来投靠,再再再然后就是王朝争霸,最后就是建立自己的帝国,打下大大的后宫,坐拥庞大帝国和美女。
李边打好了腹稿,摆出自认为最拉风的造型:“咄,你这妇人……”
那杀猪的健妇猛地回头,脸上还带这星星点点的猪血,那模样实在是很象成奎安,尤其是那咧着大嘴笑的模样:“我的儿,你醒了,老天,我的儿好了么?”说着任凭那喷着血的猪抽搐挣扎,一座小山般的奔了过来,劈手就把李边搂在怀里。
这妇人不仅孔武有力,而且拿捏的恰到好处,任凭李边如何的挣扎也挣不脱。
李边被那妇人揽在胸前,闻着他身上浓郁的猪血味道,隔了衣服感受她那耷拉到肚子上的布袋乳房,险些吐了出来。
那妇人搂了李边“心肝儿”“肉肉”的叫着,声音竟然有些呜咽:“儿子,你能走动了,真的是老天开眼,我就是登时死去也不枉了。你睡了一觉竟然清醒了,真是佛爷保佑。”
热烈的拥抱终于在李边要窒息的前一刻放开。
喘了半天的气,李边才缓过劲来:“你这妇人,不知道男女大防,授受不亲的道理么?”
“男女大防?”那健妇一愣,旋即男子一般的哈哈大笑:“和你老娘也讲男女大防?我的儿这一病是烧坏了脑袋,再去找郎中来瞧瞧。”
你是我老娘?这卖相也忒惨了点吧。李边仰天长叹:老天爷也太不厚道了,别人穿越回到过去,不是帝王就是将相,至不济也是起义军的首领,怎么轮到我穿越重生的时候就是屠夫的儿子呢?而且还是个女屠夫!
健妇丢下一脸苦瓜相的李边,脚步踩的地动山摇的去找郎中。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李边费了好些个心思终于把自己身处的环境搞了个清楚。自己在这个时空里有个很龌龊的名字——李二,“芳龄”十五,体弱多病,几乎不能独立生活。早年丧父,家里的大小事务都由那个貌似“成奎安”的母亲操持。而李二的这个家庭很是一般。种了几亩山田,开了临街的肉铺,算是中等人家吧。李二这小子还有个十三岁的未婚妻,李边虽然还没有见过未来老婆的模样,却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小萝莉的经典造型。
这里是大宋熙宁六年,至于是哪个皇帝在位就不是很清楚了,毕竟诸如宋太祖宋太宗一类的称呼是那些皇帝死后才有的。李边虽然也是大学毕业,其实那垃圾大学说白了就是技校,对历史知道的不多,更加的不会换算成公元纪年,也不清楚具体是何年月。
而对于自己所处的地点李边更是迷茫,根本就不知道京东西路是哪个省。而自己所在的小城则是阳谷县,这个地名有些熟悉,不过李边这人对地理不是很熟,还是搞不清楚阳谷县到底是哪个地区。要是在开封附近就好了,以后还可以直接的参加到大宋朝的高层斗争。
过了几天,李边终于听说旁边不远就是水泊梁山,立刻欣喜若狂:看来老天对自己还是蛮照顾的,就算混不成帝王将相,上了梁山弄个天罡地煞什么的当当也不错,也体验一下大称分金的绿林生活。
上山落草那可是反国家反人类的罪过,是要抄家灭族的。李边很小心的旁敲侧击,询问母亲在梁山上是不是有个叫做及时雨宋江的家伙落草,他的身边还有豹子头黑旋风等一众的人物。
“梁山才多大的地方?哪有你说的这么些个强人,就是有个把的小贼,也早叫官兵剿了。”母亲听后微微的叹息一声:“我的儿脑袋还是有些糊涂……”
在被母亲大人杀猪一般的灌下去一大碗草药汤子之后,李边很小心的询问:“那个高俅是不是做了太尉?”
“这孩子……越发的糊涂了,哪有什么高球低球的,看来用的药量太小。”又是一碗杂七杂八的药汤灌下。
想来母亲经常灌猪,所以灌李边吃药的手法相当的纯熟,不一刻的时光,就把李边的肚子里注满了中药的精华,害的李边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穿梭一般的跑茅房,终于把那些精华排泄干净。
从此以后,李边再也不敢胡乱的说话,以免再受“灌溉”之苦。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想来上帝他老人家把自己弄到大宋绝对不会是一时的恶搞,肯定是希望自己有一番作为的。
既然梁山上的那些天罡地煞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画圈圈,自己就不指望搞农民起义的那一套了,还是走实业报国的道路吧。先聚敛起大量的财富,然后招兵买马……,反正很多书里都是这样写的,按照书里的教程来做是不错的。
搞实业自然是要先造玻璃的,李边按照那些书里所说的,每日里架起小铁锅烧沙子。
半月之后,木柴用下去一大垛,铁锅也搞漏了两口,沙子还是沙子,一点也没有往玻璃那方面进化的意思。反而是惹得街坊邻居笑话,自己也成了众人口中的“傻子”。
李边真的开始怀疑那些小说的作者本人会不会造玻璃,反正自己是没有鼓捣成功,反而惹人耻笑。
“天将降大任……”李边再一次的把老孟的励志名言默诵三遍,开始了另外一条道路的尝试。
大炼钢铁?开玩笑!连个高炉也没有炼个鸟的钢铁,当然是要造火药了。
火药这东西简单,配方和制作方法李边都很清楚。一边去杂货铺去购买原料一边忿忿的想着:“你们这些耻笑过我的人就等着看吧,我造出了火药就要改变历史了,就要带来近现代文明了,我还把火药技术传播到欧洲,去改变全世界的历史,叫全世界都记得我才是近现代文明的奠基者……”
杂货铺掌柜:“客官,小店经营各色杂货,物美价廉,童叟无欺……”
李边:“给我来七十五斤硝石,十斤硫磺,十五斤精细的木炭。”
杂货铺掌柜看看四下无人,压低了嗓子:“客官可是要制造火药?”
“你……你怎么知道?你也是穿越者……”
“什么穿越?这火药可是犯禁的东西,寻常人是搞不到的,我有个小舅子是宁武军军备司的武库,前年曾对我言起过这火药的配方,我也偷偷的鼓捣出一些,客官需要的话,价钱可以商量,三个钱一大包,一包五斤,……客官,客官,你怎么了?”
李边早已经一头栽倒在地,口吐白沫的喃喃叫骂:“贼老天,你把我送到这个本就有火药的时代来做什么?”
第二章…赛秤砣和飞刀刘←
玻璃造不出,钢铁不会炼,想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火药发明出来,才发现大宋王朝的火药已经普及。残酷的现实一次次的打碎了李边的英雄梦想,不得不琢磨别的法子。
放弃实业从文肯定是行不通的,自己英语到是过了4级,不过大宋好像不考外语,好不容易混的那个计算机专业的文凭现在也是屁用没有。李边李大才子毛笔也不会拿,更不要说从右到左的书写了,那些繁体字好歹也认识一大部分,只是写不来。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老孟的名言虽然说的很对,可纯洁的李边面对残酷的现实生活,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孟子所说的那个“斯人”,而是个“废柴”!
好在那成奎安一般的母亲对儿子很是疼爱,对于李边逐渐颓废的模样也是听之任之。或许她那儿子李二原本就是这幅模样吧。
冬去春来,忽忽悠悠就是一年。
在这一年里,李边不仅没有给自己梦想中的“伟大事业”打下坚实的基础,反而是每日三饱一倒的混时光。由于母亲的溺爱,好的习惯丢下不少,坏的习惯——也就是毛病反而添了,睡懒觉就是新养成的习惯之一。
“你这老奴才,真真的是老而不死,先该死的老杀才,到明日里就死了吧,我这里有绳子杠子,随着你的意的使唤……”
又是母亲骂人的声响,穿越一年来已惯了,每日里清早起来母亲总是要和对面同样开肉铺的老刘头对骂。两家都是屠户,做的同样的买卖,相互争的厉害,开门第一事便是泼也似的骂上几句,好给对方弄个“开门晦”。
怎的听不到老刘头还口了,李边甚至怀疑那老刘头是不是病了,往日里总是反应迅捷的接口而骂的。
“你个老花婆子,还不如猪头好看些,怎不去穿寺院的养和尚,却来耽搁我的买卖……”看来老刘头没病,还是一般的中气十足。
两户人家的对骂已成惯例,李边披了衫子出来。
前厅后院式的房子,魁梧的母亲正两手叉腰的高声叫骂,宽大的身影挡住了涌进来的冷气,吐沫星子能溅到街当中。
“妈,怎又开了腔?叫街坊们笑话。”李边的瘦弱映衬了母亲的魁梧,仿佛观音大士旁的童子。
“我的儿,怎起的这般早利?”母亲强如拾得金宝一般的欢喜,顿时止了骂,话音也绵软的好似唱摇篮:“日头老爷还没升哩,你再去睡一会子,昨夜我听得你又咳了。”
母亲杀猪的时候甚是彪悍,和老刘头对骂的时候更是彪悍到了无以复加,面对儿子之时,绝对是个慈母,甚至还带着许多溺爱的成份。这一年里,总是任由儿子“胡闹”也不加斥责。
应怜天下父母心!
经过这一年的时光,李边也逐渐的融入了角色,逐渐的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儿子——李二。
“母亲辛苦,我来帮手。”
听儿子说出这般话来,母亲喜欢的紧:“我的儿歇了吧。”
李家和刘家的对骂虽然激烈,却保持一种默契,只要双方的子女过来,立刻停止。而众街坊也见的多了,那些提篮准备买肉的也不惊奇,总是笑嘻嘻的看。
来买肉的街坊多是熟客,类似于那些追星族,刘德华的粉丝绝不会追捧谢霆锋一般,李家的熟客也不购买刘家的肉,同样支持刘家者也不靠近李家的肉铺。众多的街坊很自然的分成两拨,分别照顾两家的生意。
李家的肉铺能够十几年屹立不倒,也是有看家本事的。母亲绰号“赛秤砣”,并非是说她的体重,而是指母亲卖肉从不用称,完全依靠几十年锻炼成的准确手感。无论卖肉者是要三两精肉,还是十二两肥肉,一刀下去,分毫不差。
熟客们早就领教过母亲“赛秤砣”的功夫,对于肉的重量从不多言,总是俐落的付钱走人,这也是对母亲手艺的万分信赖。
而那老刘头能和母亲分庭抗礼,自非浪得虚名。
老刘头又名“飞刀刘”,在阳谷县也是大大的有名。
“飞刀刘”最拿手的就是能够把手上那把蒲扇大小的剁肉刀运用如飞,眨眼功夫就把半斤五花肉削成薄如蝉翼的肉片,且肉片间绝无粘连,人称一绝。
看来老刘头也是下了苦功夫的,李二看对面的老刘头运刀如飞,手上的功夫已经到了出神入化之境,不禁由衷赞叹:“好个飞刀刘,飞刀功夫果然炉火纯青!”
母亲最容不得有人说刘家的好话,硕大的鼻子耸动:“卖肉非是杂耍,刘家一味的卖弄奇巧之技,脱了卖肉之根本,终究算不得上乘。”
“可是……去刘家买肉是人也不少哩……”
“我的儿,去刘家的那些人都是买肉去的么?不过是借着买肉的由头去看刘家那小蹄子两眼,尽是些好色的小人。来咱家买肉的才是正人君子。”
如同李二给母亲帮忙一般,刘家十四岁的女儿也帮着打理肉铺。刘家丫头虽是年幼,身材样貌俱是上中之选,自然能吸引不少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