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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情节的曲折,罗贯中罗大大确实是要比短头发短大大稍微强那么一丁点儿(嘿嘿),因为短头发大大的故事就经常为读者看破!
“此书乃是一代经典,千年之内难有人超越。”李二为三国一书很是自豪。
“相公所书便然是千古奇文的,奴能为此书执笔也是幸甚。”
说话间,蕊蝶掌上了四盏纱灯,满室为之明光,春娘再次的执笔在手欲继续书写,李二笑道:“且先歇一歇的吧,春娘的身子愈发的重了,不可太过劳累。”春娘也确是乏的厉害,看李二如此的关怀心尖大是甜蜜,搁笔安坐不语。
蕊蝶却是大着胆子提起笔来,似模似样的蘸了蘸墨,便要写字。
李二一见大为欢喜:“蕊蝶妹子是要写字了么?大赞,速速写来……不对,右手执笔才是,把笔换在另一只手,嗯,这便是对了的,写吧。”
但见蕊蝶右手死死的攥了笔杆子,如拿扫帚一般的用尽通身的力道。手指关节都是发白,还不等些上一笔一画,便是“吧嗒”一声,一滴墨水落下,溅在纸上,恍如雪地黑梅一般。
蕊蝶大为窘迫,不知是不是该继续落笔。顿时僵在那里。
李二急忙鼓励:“不打紧,蕊蝶妹子想要些个甚么便只管写来,我学字时候还不如你哩……”
蕊蝶满面赤红的看看李二,终于鼓足了勇气,如拿棒槌捣衣服一般的狠狠落笔。从上至下的拉开一竖。
这一竖确是写地对了,紧接着又是一横。
这一横却是有悖常理,不是寻常的那般从左到右,蕊蝶反其道而行之,从右边起笔往左一划。在纸上写个大大的十字。然后在那十字左右制成了两个斜斜的“木棍儿”,下端画个半圆,又是一道横梁穿过半圆。还不等李二看的明白这是个甚么字哩,便是“龙飞凤舞”的在下面添上两道横杠杠儿。
李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瞅了一圈,也没有弄明白蕊蝶写地这是个什么字儿,诧异的问道:“蕊蝶妹子,你……你写的这是甚么?”蕊蝶却似完成一件十分费力的体力活儿一般,抹抹额上的汗水嘿嘿直笑。
“这是个什么字哩?”
李二还在琢磨,春娘却是忍俊不住“扑哧”一笑:“相公看地仔细了,呵呵。”
蕊蝶得意的笑着。手指那字,再指了指李二……
“我晓得了,哈哈,这便是我的名字哩。”李二恍然大悟,蕊蝶所书并非是一字。而是两个字,分明就是自己的名字…………李二。
“好的很呐好地很。”李二欢喜的甚么一般,大赞:“居然能写我的名字了,真个是有进步,还是写你自己地名字吧,蕊蝶,这俩字是这般个写法……不对,这俩字忒也难写,还是先学习些简单的吧。”
“相公未免操之过急的,”春娘娇笑道:“蕊蝶妹子虽是书写了两字,把笔之法还是不懂,横竖点撇等笔画也是不对,还是先练习基本的把笔之法吧。”
“对哩,对哩,春娘说的才是正理。”李二掰开蕊蝶死死攥了笔杆子的右手:“这笔是应当这么拿的……那个什么……还是春娘你来教授蕊蝶妹子的吧……”
“为甚?”
“这个……那个……我是男子,终究是不好手把手教授地哩。”春娘俏俏一笑,调侃一般的说道:“我看蕊蝶妹子还是更喜欢你亲自教授的,尤其是这般手把手的教授,妹子,我说的可对?”
蕊蝶一见到李二,双眸之中便满是神采,一到了李二身旁便想方设法地不想离去,对李二的心意是个人便能看得出来,就是李二本人也有感觉。此时此刻为春娘道破,顿时羞臊地满面通红,饶是和李二极为熟悉亲近,也忍不住的娇羞低头。
蕊蝶虽是口不能言,其心意早在一言一行之中表露无余。李二自然能够明白,为春娘一语道破也是甚为尴尬:“春娘……你说的是甚话哩,蕊蝶妹子……那啥……我教授便我教授,有甚的哩!”
李二站在蕊蝶身后,掌了蕊蝶的手儿,仔细的在那纸上轻轻一横:“这横笔是要从左到右的,起笔要柔,手臂要锋……”
哑子少女蕊蝶已是心中沉醉,心满意足的任由李二动作,哪里还能领会什么“起笔回锋”的要诀!
“这竖笔更是讲究,要直泄而下,便是书法中的悬针之说,还有是含露的写法,……却和这悬针之笔不同,最是讲究含而不露,犹如在笔末挂了一滴露水一般……”
李二感觉蕊蝶身子有意无意的靠在自己身上,心头自是一荡,却还是强行收摄心神,继续教授蕊蝶的书写之法。“哎呦哟,驸马教的真个是辛苦,还是本宫来教这……小妹子的吧。”
第245章…抢着怀孕←
自古美人多抱怨,从来娇妻便含酸,这话还真个是有些道理的。
长平公主见到李二手把手的教授那少女书写,心中便是极为忿忿,尤其是那少女偎在李二身上一脸沉醉的痴心模样,长平公主得见之下,如何还能够压制得住满腔妒火?
一个箭步上得前来,劈手就将蕊蝶扯的开去:“你这泼……你这女子是哪个?怎不曾见过?叫做甚的名字?哪里人氏?怎个来头?缘何于我驸马如此……如此的熟络?”按照长平公主以往的秉性,早就急吼吼的要打要杀的折腾了。自打李二不以长平公主为朝廷修好的条件之后,长平公主真个是十分感激的,体味到李二的胸怀,体味到夫妻的情分。
纵然没有几分夫妻之情,李二也不会落井下石的趁机要挟长平公主,在李二看来,如此下作非是大丈夫真男人的做派!长平公主前番见到那天舞之舞更是感慨颇多,嚣张跋扈的性情有了极大的收敛。心中妒火虽盛,还是强自克制住询问。
可长平公主哪里晓得蕊蝶是个口不能言的?一连串的问了这么许多的问题,蕊蝶自然是不能作答,只能以清澈如水的眼神看着李二。
春娘起身离座,很是得体的给长平公主见个礼:“好叫夫人得知,这小妹子唤做蕊蝶,奴亦不晓得是何方人氏,相公曾有恩于她,这才相随的……”
“春娘且坐,本宫又不曾问你,也不必你来多话。”长平公主对春娘多少还是客气了一些的。
春娘悄声道:“夫人只是不知,蕊蝶妹子却是……却是不便言语的哩。”
“哎呦哟,与本宫回话还有甚的不便哩?哑子的么?”长平公主身为发妻,见到少女和李二甚是亲密自然不快,口没遮拦的大声叫喊。
蕊蝶神色黯然的低下头去。方才地神采全然不见。
当面为长平公主称为哑子,蕊蝶心中感受快想而知,李二拉下脸面沉声说道:“你且去,此间事情以后再说……”
虽说长平公主是收敛了不少,然改江山易,移秉性难,还是习惯性的将头昂起。双手叉腰的高声叫喊:“怎?便是个野女人本宫也问不得了?本宫也不曾打骂于她,随便的问问罢了,这泼货却是好大的架子,便是本宫也不放在眼里……”
莫说是长平公主问话,便是玉皇大帝亲自来问。蕊蝶亦是不会应答半句的。
对于长平公主这种脾气李二自是十分的不喜:“非是蕊蝶无礼,实是另有隐情地。我还是要赶那《三国传》的文稿,公主且安稳些,若是吵闹莫怪我撵你出去。”
“好大的胆子,我看哪个敢撵本宫……我自是安坐的。自是安坐,”长平公主本是泼剌喇的要发威,看李二面色不善。心中大为恐惧,不待把话说完便传了口风:“驸马那《三国传》真个是好文地哩,本宫最是喜爱,便看老梁驸马书写的吧。”
《三国传》的故事发展到了刘玄德丢失小沛,正在仓皇逃命之时,为猎户刘安所收留。
“玄德食了那肉,甚是香甜,待到清晨见厨下有一女尸。臂上之肉尽去,正是刘安发妻,谢过刘安径去投奔曹操……”
书到这里,三女尽皆骇然,春娘惊道:这猎户刘安以发妻之肉招待刘备。是不是忒也……忒也,浑不念往日夫妻之情了么?”
“古人多是如此。哪个又将女子看成是人?如此人物还要谓之英雄豪杰。”李二也是忍不住的嘘嘘:“刘安斩发妻而待刘备,究竟是真豪杰还是血屠夫,还是叫后人评说的吧。”长平公主听了这段更是惊悚,坐立不安地说道:“若只要的人物还是豪杰,那这豪杰二字也忒不值钱的了。驸马你……你不会是要做豪杰地吧?”
看长平公主变脸变色的模样,李二有心捉弄于她:“文由心生的道理公主怎会不知?说不准哪天我腹中饥饿便会食发妻之肉的……”
唬的长平公主急急的后退:“驸马是说笑的吧?定是说笑的哩……”
春娘笑道:“相公这般文雅地人儿又怎会食人肉哩?是说笑的呐。”
那蕊蝶手指李二,使劲的摇头,表示李二是在说笑,长平公主惊讶的说道:“真个是哑……这小妹子真是言语不便的哦,呵呵,很好很好地呐。”
长平公主这才看出蕊蝶是口不得言,心中大为欢喜,李二自然不会看上一个哑巴,心里宽松了许多:“驸马的呐,放才是我孟浪了地……,驸马还不知我的么,便是这个脾胃,我……我以后会改的呐,嗯,会改过的哩。”长平公主虽是还有许多不尽如人意之处,确实是有了不少的转变。虽还是时常的暴露出那跋扈的本性,是后却是极其的后悔。
李二看长平公主改过,心中亦是喜欢,文思如泉的口述到了那董承受玉带诏的段子,下人过来请膳。
蕊蝶虽和李二很是亲密,终究是个外人,自然是不能一同用食。李二一家难得的团聚在一处,母亲很是亲热的给春娘添菜添饭:“春娘多食一些的吧,有了身子便要多食,莫亏了我那孙
母亲尽给春娘添些糖溜肥膏、清蒸白片等红白肉食,期盼春娘吃的肥肥胖胖,好生下个同样肥肥胖胖的孙儿。
春娘还是沉浸在那《三国传》的故事当中,一见到这肥的流油的肉食便是不由自主的念起刘安杀妻食肉的事情,总是不由自主的把碗中的肉食想成人肉,忍不住肠胃之中好一通翻腾,急急的掩口离座,去到无人处干呕。
李二径是关照春娘,母亲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有了身子的妇人便是这般,当年怀着我儿时候。那一次不是呕的天昏地暗哩?”
长平公主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春娘是怀了身孕的,怪不得一家人如此地关照!母以子贵的事情长平公主在皇宫大内那是见得多了,只要妇人生下个儿子,那便是身价倍增的一步登天。长平公主深知自己的形象在李二和母亲的心中本就不如春娘,若是春娘生个儿子下来,驸马更是宠爱,说不得也不会再看自家一眼的。
长平公主动起了心思。慵懒的说道:“这般模样原就是有孕在身地哦,我也是时常的干呕,还喜爱酸味的吃食,尤其是山楂梅子等物……”
母亲听闻大为欢喜:“是真的么?是真的么?这才真个是好地哩!对呐,这月身上可曾见红?”
长平公主见母亲如此的关切。大为得意,随口言道:“早就五六个月不曾见红了的,想也真的有了身孕的吧?”
母亲仔细地查看长平公主的腰身,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大的变化,怎么看也不象是怀孕五六个月地模样。母亲不禁狐疑:“真个是有五六个月了么?怎看不出的哩?”
长平公主知道自己说的太不着边际,急忙改口:“许是我记错了吧,好像是有三两个月了。嗯,是三个月了的。”母亲盼孙儿的心情真可谓是望眼欲穿,听得长平公主如是所言,也不细想:“三个月了的,那可要好生的养了,也不知是男是女……”
“是男,是男的哩,”长平公主急急说道。
刚好李二归座。问道:“甚么是男是女地?”
“公主有身子三个月了的,我儿还不知的么?还是个孙儿的哩。”母亲欢喜的早忘记了一切,满面红光地念佛:“真个是佛爷保佑,我李家有后了……”
李二却是暗暗发笑,莫说是大宋时候的医术。就是到了2世纪,有那B超机也不可能在三个月地时候便知道腹中胎儿是男是女。
很明显长平公主是在信口胡言。李二笑问:“公主怎就知晓是男非女?”
长平公主顿时张口结舌不得作答,母亲急道:“公主喜好酸味自然是怀了孙儿的,酸儿辣女也不晓得?当年怀我儿之时,为娘的也是最好那酸食,公主所怀定然是孙儿的,哈哈。”
难道长平公主真的是怀孕了?
想那皇宫之中的御医之多,长平公主怀孕如何能够不知?
对于长平公主怀孕的消息,李二也不敢确定是真是假,还是进一步观察观察的好。
长平公主很有些邀功的意思:“驸马只是不知,那邸报小样枢密院是宋到宫中的,官家却言驸马之文忒也荒诞,还是我费尽了唇舌,这才说动了官家……”
邸报终于可以刊行天下了!李二却是明白那邸报的精髓完全不在朝廷的那些官样文章上,自己所书的《三国传》才是主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