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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眉大眼的蕊蝶斟了盏子热茶,双手捧了轻轻放于李二面前,李二抬头报以微笑,蕊蝶心底甚是甜蜜,如今这般没有旁人扰乱。能和恩公单独相处,才是最最幸福的时光,不由呵呵的笑出声来。
“蕊蝶笑地甚么?你好快活的么?”
蕊蝶点头,如此这般真个是欢畅的,便是那天舞起时也没有和恩公在一处时候来的踏实安稳,此时此刻,真个是甚么也不必想。甚么也不小做的。
人世间不光是有苦难,便真个是有值得留恋的东西,自家命里便是属于恩公,自打得见恩公才感受到生命的光彩。有了恩公,以前地种种非人待遇又算得甚么?
看蕊蝶纯净满足的笑容。李二心绪稍宁,平心静气的说道:“蕊蝶才是最好的,你晓得我为何如此看重两淮水患的么?”
李二自然明白蕊蝶是不会回答,微笑了说道:“我便是最见不得世人受苦,尤其是见不得老百姓遭罪。我地想法自是和这世上许多人不同……哎,有许多话儿却是永远也不能让旁人知晓的,即便是如同春娘喜儿也是不成。母亲……母亲也不能知道,要永远永远的窝在我心里,便是我死了也不能吐露。蕊蝶只有你才能晓得有话窝在心里是甚么滋味,你说是也不是?”
蕊蝶心中真个是有万语千言想对李二言讲的,只是有口而不能言,其中苦闷实在非常人可以理解。忽然听得恩公说起这个,心头大为欢喜,当即便是明白在这世间只有恩公和自己是心灵相通。要不然恩公如何能够明白自己的想法?
看蕊蝶点头如同鸡啄碎米,李二笑道:“蕊蝶果然是个心思聪慧地,有话在心而不得宣讲的苦楚只有你我二人才能明白,旁人怎能理会得到?有个天大的秘密地窝在我的心中已有数年,实在是难受的甚了。便是母亲也不能知晓,今日便说于蕊蝶的吧……”
母亲也不能知晓的秘密那自然是比天更大比海更深。蕊蝶听得恩公如此郑重的单独对自己说这天大的秘密,心中明白这秘密说出来一定是石破天惊,比那天舞比那神器尤甚。
既然恩公只对自己单独言讲,不消说也明白自己在恩公心里那是有极高的位置。即便是李二出那秘密,蕊蝶心底已经是彻底地满足,这等秘密春娘罗芊芊都不知晓,母亲也不得知,只有自己一人能够听得,单凭此点,已经足够蕊蝶幸福一生的了。
蕊蝶很是谨慎小心的关好门窗,再次确认四下无人之后,这才满是兴奋的回到李二身侧。
由于心头强烈的兴奋,蕊蝶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使劲地前倾着惟恐落下半字。
李二深深呼吸几下,凑近了蕊蝶的耳旁,以令人窒息地声调言道:“蕊蝶你晓得么?我本是不属于这个世间的,我不是这个世间之!”
蕊蝶闻得,双眸陡然间便有了神采,原本就想过恩公是天上神仙的,众人却不这么认为。如今恩公亲口所言,那是万万不会有错的!
恩公真个是天上神仙!
一念及此,蕊蝶便是颤抖,脑海中翻腾不休!
这个秘密只有自己个恩公两人知道!蕊蝶颤抖的更加厉害,脑海心头已是空白!
“非此世间之人”这个秘密窝在李二心中时日甚久,如此的惊天大秘自是不足为外人所道。而蕊蝶为人自是可以信赖,且万不会泄露此秘密,亦是只能说与她知晓的。
然蕊蝶对“所谓”的这个惊天大秘却没有十分的惊诧模样,在此哑子女子心中,李二早已是天神一般的人儿,如今也不过是李二亲口说出罢了。
重重点头,打定主意万不泄露此只有二人得知的大秘密。
终于是将窝在心底的话儿讲了出来,李二亦是畅快几许:“时候已是不早,蕊蝶且去安歇了的吧。”
李二的话语蕊蝶自然遵从,蹲身福了一福回房不表。
这一日,神宗皇帝还真是个是忙碌的,河北东西两路,河东路经过许多时日的暗中筹备,粮秣器械,民夫丁壮诸般战争所耗之资已经齐备,俱去齐齐的往北行运。
自打年后朝廷便是在暗中准备,对于这次大宋开国以来的首次主动出击,神宗皇帝还真是用了心思的。所有的布置已经历时七月,而暗中对禁军和厢军的战争动员早在西夏大战之后就开始有所准备的。
只不过大宋对于武人的态度举世皆知,莫说是中下级的校尉将官,便是各军司(相当于军区)各军府(不是地方上的行政单位,而是宋时候的军事级别,府有大小,大府战斗人员上万,小的也有五四千人之众,基本等同于现在的军分区)的统兵只将不知,便是在枢密院也不过仅仅有数人知晓。
神宗皇帝总是算不得是昏庸,诸般政事还算是比较得当,唯独却是太过急功近利了些,一门心思的想要超越祖辈,做大宋的千古之帝王。且如今的大宋确实也是有了前所未有的大好局面,单以军事方面而论,大宋所面临的机会确实是开国以来所仅见。
颇有些急功近利的神宗皇帝愈发的野心膨胀,欲成强爷胜祖的千古皇帝,既然文治再难有大的突破,不如成大宋武功千秋鼎盛之局。
今日与几个重臣议罢了北方之事,已是申时光景,神宗皇帝很是惬意的端起盏子,很是惬意的回味口齿间的茶香,漫不经心的拿起当日的邸报。
对于邸报上那些个朝廷的官吏任免等事,这位大宋皇帝并不是如何的关心,主要还是追看那《三国传》一文。
要说这《三国传》还真个是有些个味道的,莫说市井百姓喜好,便是神宗皇帝同样是最爱,尤其是诸葛卧龙出岐山讨伐中原,已经道了紧要关头,偏偏那马谡失了至关重要的街亭。蜀君岌岌可危,正是诸葛亮施展奇谋妙计挽救危机之时,李二一句“窃听下回分解”打住,实实的是吊人胃口。
想来今日是要书写那挽狂澜于即倒之大厦之将倾的独到之计,自然是兴致十足的观看。
不成想原本放置《三国传》的先要位置却是为另外的文字所取代,细看之下,正是诉说淮南水患的文章。
“淮南诸地顿成泽国”“黎庶失所民不聊生”“朝廷治淮然成今日局面”“地方官吏隐匿不报……”
不待看完神宗皇帝已是怒极,陡然将那邸报拍在书案之上,震的案上盖碗突的一跳,跌在地面摔个粉碎:“好个李二,却来干预朝廷之事,愈发的容不得了……”
那些个宫人彩女见官家没有由来的突然发作,俱是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来人呐,火速宣召李二进宫……那个传太后懿旨……火速令精忠驸马夫妇进宫,太后……太后甚是思念……”
第261章…心术←
一乘八抬四杠的软呢轿子稳稳当当的过来,随了“落…………轿”一声呼喊,随行的宫娥撩开轿帘子,从轿中施施然下来一人,正是大宋长公主长平!
旁的宫娥急急伸手搀扶,长平公主挺了大肚子很是“艰难”的下来。
今日的长平公主与往日不同,着件翠色的小褂,罩了藕荷的薄纱披肩,一袭湖水绿色湘裙及地,束一条水色带了绿边儿的丝绦。满头青丝很随意的挽起,简单的斜插珠钗,翠眉如柳叶,花眼似秋水,更显妖娆慵懒神态。
如此的小装小扮真个是别有风韵,于往日里的那种华贵宫装大有分别。
李二见得也是眼前一亮,毫不吝惜溢美之词:“公主真个是好容装好打扮,真是俊俏风流!”
自古女子为人称赞容貌俱是喜欢,这才有“女为悦己者容”的说辞。二人虽是“老夫老妻”,李二还是从来不曾这般直白的赞过,长平公主闻得驸马称赞,亦是心花怒放,直如小女儿一般的掩口窃窃而笑:“驸马取笑了,若是驸马喜爱,以后便不着那宫装的哩。”
二人进到里间,便见得喜儿妹子正饶有兴致的剥食五香青豆,豆皮“漫天海地”的随手丢弃,见李二和长平公主进来,捧了把毛豆子塞与长平公主:“哥哥不吃这个,公主来食……”
五香青豆实在算不得什么好吃食,只不过是乡野间的寻常之物,只因那豆子过了这个时节便是不再如此的好吃,也算是一时的稀罕吃食罢了。
长平公主接了喜儿的香豆子,略一沉吟:“此番前来,便是有事情的……”
莫非长平公主是要说那假孕之事?
观长平公主为人,虽还是时不时的发作,可算也有了大的改观。若要想完全地转变也需要时候。李二看她模样好似要点破那假孕的事情,二人又是夫妻,也不把她这些个争宠的小妇人手段放在心上,微笑了说道:“公主何事?但说就是。”
长平公主一颗也不曾食,全数将那些个香豆子放回:“太后欲见驸马一见,便是叫我来请驸马的……”
“太后?太后见我何事?”
长平公主微微犹豫,终于坦然说道:“其实是官家要见驸马的。恐驸马不奉宣调,面子上须是不好看的,这才借了太后的由头来请驸马。”
“官家见我?所为何事?”
长平公主道:“详地我亦不明,好似是为了那邸报的事情吧。”
原来是为了邸报之事!想那邸报的影响已经渐渐的大了,定是神宗皇帝想在那邸报是发表什么“主旋律”一类的东西吧!“也好。既是公主来请,咱就走这一遭!”一直以来李二就没有轿子,非常是养不起,而是感觉轿子这东西并不快捷,还不骑马来地方便罢了。
二人合乘了长平公主的八抬大轿去往宫中。一路之上俱是无言无语,二人都心打破这令人尴尬的沉闷,奈何却是寻不道何事的话题。
过了好半晌子。长平公主终于说道:“怎也不曾见到春娘?也不晓得春娘妹子如何了?身子还好的吧?”
“春娘身子重了,母亲轻易不叫她出屋见人,为地便是好生将养。按照日子推算,许过不了百日光景便是要临盆的。”
“百日?”长平公主低头轻声说道:“百日之后春娘便是要诞下儿女的,我……我……也……也有几句真心地话儿要说与驸马知晓,唯恐驸马不喜……”
看长平公主扭扭捏捏的神色,李二知道她终于是要说破自己并不曾怀孕的事情,故意的给她台阶:“你我夫妻同心同体。有话便需直言,又有甚喜不喜的哩?”
长平公主为李二的话语鼓舞,鼓起莫大的勇气抬头说道:“其实我……我本不曾……”
“落…………轿。”
说话间已然到了延福宫的!
长平公主急急地说道:“咱们先去见过太后的吧,兴许官家也在延福宫的。”
“公主有甚的话儿……”“也不急,旁的时辰再说不迟。”
太后宫中全然没有那些个奢华气势。却多了几分青灯古佛地韵味,抬头便是供奉大慈大悲观音大士的金身。金身之前香火缭绕,果品贡物不曾或缺,也只有两名年老地宫人在侧。
进到里间,便见高老太后盘膝跌坐在蒲团之上,身旁坐的便是大宋神宗皇帝,神宗皇帝身后站立一少年。
此少年比李二还要小了好几岁,面目还算是清秀,眉宇之间颇多英气,很随意的穿件子白袍。
李二与皇帝太后见过礼数,神宗皇帝笑呵呵的说道:“驸马礼数忒也周全,本在后宫不必如此,坐的吧。”
长平公主与李二落座,高老太后满是慈祥的说道:“驸马也不来我这里走动,偏偏叫我这老婆子去请,闻得驸马在外将邸报办的有声有色,便是官家和孙儿也时常的提及,尤其是驸马所作那《三国传》,最为孙儿所喜,煦儿,这就是咱们大宋的才子,你常常念叨的兵家奇才精忠驸马了……”
李二本也听过六王子延安郡王赵煦,虽所比这少年还长了一辈,终究人家是皇子,起身见礼之后那延安郡王赵煦才见过家礼:“早便在看驸马所作的《三国传》,惊叹我大宋竟然有如此的兵道大家,驸马真个是文武全才的,真乃我大宋之福,若是用到扶保社稷之处,我大宋何以为忧?”
“精忠驸马难得来到宫中,更加难得与孤王碰面,”神宗皇帝晓得自己的这个儿子很是崇拜李二,又醉心于征战天下的“宏伟志向”,唯恐他说处甚的不得体之语,急急的打断,把自己刻意安排的碰面说成“巧遇”。
“官家日理万机,自是国事缠身,微臣又是个闲职,不能上殿参事,再是难得见面的。”
“驸马不是公爵在身的么?”延安郡王赵煦终究是年幼,很是奇怪父皇为何一直闲置了李二这般的大才,如今宋辽两国大战在即,正是李二这般的兵法大家施展才能之时:“驸马之才,作个独当一面的元帅唯堪其用,如今国事正需,想来父皇也是准备提拔重用驸马的了。”
宋时候的宫中制度何满清有很大的不同,后宫之中议论朝政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只不过延安郡王赵煦年纪幼小,还不是十分的明白李二和朝廷个微妙关系,以为神宗皇帝是准备重用李二的,故有此言语。
延安郡王赵煦哪里知道神宗皇帝的心思?神宗皇帝何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