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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了。
前端渐渐露出微光,隐约可见有十几间的门户,赵煦伸手推开其中一道,眼前猛然光明。
亮闪闪地灯火照耀的如同白昼,已经习惯了黑暗地双眼一时间不能适应,以手掩目的过了好半晌子,双眼才得视物。
“见过郡王千岁。”一精壮的皂衣汉子起身见礼。
“武先生不必多礼,”赵煦微一摆手,十分大人气的坐了下来:“我来与你引荐……”
“呵呵,想来这位便是声名赫赫的精忠驸马了吧?”那汉子原是叫做武先生的,也不见如何的高大,却是十分的精壮,身上肌肉虬结将皂色劲衣撑的满满。眸子中精芒闪动,颇为睿智勇武的模样。
“呵呵,洪先生如何得知便是驸马?”
“时常的听郡王提及驸马之才,大言驸马可以信赖,想来此等隐秘之所在郡王是不会再带旁人过来的。想来能得郡王信任之人也没有几个,除却文先生与我,驸马当算一个。看这文文弱弱的模样自然是驸马无疑。”那洪先生道:“小人武洪,江湖人称武者的便是,久仰驸马之名,既同为郡王麾下,也不必客套,驸马坐了的吧。”
赵煦笑道:“驸马本非江湖之人,武者的名头许不曾听闻,却是有个别的名堂,唤作“披靡将军”的,足见其勇……”
武洪笑道:“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胡乱称呼罢了,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虽是说着“不足挂齿”,却掩饰不住武洪面上得色,显是对这个“披靡将军”的绰号很是自豪。
李二道声幸会,解释道:“原来武先生是与延安君王早就相识的。我识的君王时日不久,算不得在郡王麾下,也就是平日里郡王颇多照应而已。”
李二已经看出武洪是延安郡王赵煦贴身的家臣,亦或是心腹,听他一句“郡王麾下”,晓得他把自己当成了延安郡王“党羽”,急急地开口表明身份。
闻得李二说和延安郡王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武洪微微一愣,看赵煦一眼。
毕竟这个隐秘的所在是延安郡王的核心,只有极其忠诚可靠之人才能够进来,想不同赵煦为何把“普通朋友”关系的李二领了进来。
赵煦呵呵一笑:“我与驸马也算是有些个交情的,驸马对我颇多指点。也算不得外人。”
仅此一句,便是表明了李二的立场,虽不是延安郡王死党,却是亲近之人。武洪爽朗地呵呵一笑:“早便听闻驸马的绝世才情,不仅文章做的空前绝后。更是兵法大家。能得驸马之助,自然是一强援。”
李二隐隐约约明白了一些,延安郡王拉帮结派自然是有所图谋。以其身份联想开来,不难想出他的野心是甚么。不过李二很是诧异,无论赵煦如何的少年老成,终究还是个孩子,如何能够做地大事?无论如何,李二也不想卷进皇家的种种是是非非,起身微微一揖,十分诚恳的将自己的态度表述的明白:“原以为郡王殿下不过是个好学而又老成地少年罢了。想不到郡王亦是有如此……如此大的志向。李二我本是一介草民,虽担了精忠公的职衔,想来郡王也是知晓我本无权,也不会发挥甚地用途。李二愚钝万不敢卷进甚的是非,亦对功名利禄无心无意。郡王若是有甚的心思,便不要再想我李二的了……”
此情此景。李二的这番话说的可真是难听的紧了!武洪面上当即色变!
李二已经说的极是明白,断不会争名夺利,也不会加入延安郡王地阵营!
延安郡王自然是有心拉拢李二,闻得李二如此直白的拒绝,甚是尴尬。当即便要发作,一想便是神宗皇帝也莫能奈何于李二,立刻将心里的念头压了下去,强笑道:“驸马说笑了,我哪里有甚的心思哩,只不过是仰慕驸马之能,便是要驸马为……”“哈哈,早便听闻驸马淡薄名利,最是钟情笑傲山林之事,不然这世事早便是乱了的。”说话间,木门“吱呀”一声推开,进来一年近四旬之人,简单着件子直筒子长袍,随便挽了个懒汉发髻,摇一柄白纸扇,施施然进来,分明就是方才在大堂讲那《三国传》地卖话儿先生!
“晚生文定之,见过驸马。”那卖话儿先生将纸扇一收深深一揖到底。
李二急急的还礼:“文先生过谦了,李二年纪尚幼本为晚辈……”
“哈哈,自古学无止境达者为师,论地甚么年纪,无论才情智谋亦是兵家战法,驸马强文某百倍,哈哈……”文定之唰的将那纸扇打开,又是一揖!
这文定之心机颇多,最长的便是待人接物,缓和紧张的气氛便是他最拿手的本事,是个典型的军师型人物。
赵煦瞅见了说话的空当,故意的叉开话题:“文先生做那卖话儿的先生只是个幌子罢了,实则是个智绝天下的奇才,人称“醉卧山野,纸扇定天”,便是卧龙重生也不过是和文先生比肩罢了。文先生与武先生素为本王之肝胆,文肝武胆不离左右……”
文定之再将那纸扇一摇,连连的扇动几下:“哪里算的甚么文肝,一介寒儒罢了,如何能够与驸马经天纬地之能相提并论……”呵呵,郡王真个是好心思,竟然是文武俱全……”李二唯恐他们再行拉拢之举,急急的说道:“李二我不过是个胸无大志之人,不值得郡王……“
那文肝文定之呵呵一笑,纸扇再摇:“驸马是不是要说无心功名利禄,不愿为皇家鹰犬,却愿为山野狂生之语?”
“皇家鹰犬”之语若是旁人说出,只怕那武胆武洪和延安郡王当时就要发作,不过二人熟知文定之的本事,定然是要以非常之法来拉李二,自是等他下文。
李二也想不到文定之竟然说的这么难听,不过确实是说对了自己的心思,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那文定之看自己一针见血的的说中了李二的心思,轻轻坐在李二身旁:“我文某才情智谋虽不敢与驸马比肩,却也是很有些自傲的,亦是瞧不上那些为武斗米折腰之酸腐儒生,最是能够明白驸马的心思,不就是笑傲山林终老其间的么?逍遥山野何其的快活?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许多的事情知不可为亦要为之,驸马说是也不是?”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句话很对李二的心思,李二本身就是那风中之树,自然明白其中的苦楚。也是早就有了笑傲山林逍遥快活的念头,正思索间便听得文定之言道:“驸马定然是以为郡王所图乃是那九五之尊的皇位,我等所好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声明,是也不是?”
延安郡王现在算是皇家长子,如此处心积虑的聚拢人才,拉帮结派的苦心经营难道不是谋取那皇位?以他皇子之尊还有甚么值得如此煞费苦心?
看李二不语,文定之就明白李二所想,定然是认为延安郡王有了谋夺皇位的念头,哈哈大小之下将纸扇接连开合摇动:“驸马虽是智堪天人,这一遭却是看错了的,哈哈……”
第273章…你信吗?←
“文先生何意?”李二看此间十分隐秘,显然是早就经过了百分精心的布置准备,如此这般的处心积虑,难道所图者不是皇位?李二是在想不出皇家贵胄还会有甚旁的企图:“看此间模样,完全不安是精心的准备过的……”
“哈哈,驸马所言差矣!”文定之的扇子愈发摇的厉害,仿佛不为扇风,只是那么摇晃罢了:“此间密室却非是我等所建造,乃是当年大汉时候隐帝为避祸乱而造。汉隐帝刘承口继位时候难掌实权,内部纷争不断,又有契丹人随时到来,故而建造此等隐秘只所在。后与负责建造密室的侍卫亲军指挥使反目,将侍卫亲军系数格杀于此。从那时候,此密室再也无人知晓,我等也是偶然得知有这等的隐秘所在。”
听了延安郡王赵煦在一旁详细解释,李二方才明白这密室还真的不是大宋所建造。文定之口中的大汉隐帝说的乃是五代时候的后汉政权。
后汉政权因乱而建,间有契丹人的数次征伐,契丹人甚至一度的占领了汴梁,可谓乱到了极点,其内部也是纷争不休,其末代皇帝建造密室也就不足为奇了的。
“以郡王万乘之尊,若不是有十分不方便之事,何须在此隐秘之所?”
“哈哈,驸马问的好,”文定之笑着反问李二:“驸马可知郡王排行?”
“天下人俱是晓得郡王为六皇子的。”
“郡王确是大宋六皇子,然驸马可曾晓得以前的那五名皇子?”
“不是说俱是夭折了的么?”
“夭折?”文定之哈哈一笑:“驸马也信此言?”
延安郡王赵煦忿忿的说道:“以前五位皇兄哪里是夭折,分明就是遭了人家的暗算,中了奸人的毒手,这才身死的呐!”
李二来在大宋地时候终究是太短了,知晓皇家内部的秘闻还真个是不清楚的,只是知道大宋神宗皇帝以前的五个儿子早丧,如今的六皇子赵煦已经算是长子。具体为何接连五个皇子丧命,李二还真的不晓得是甚的原因,听赵煦所言,已经隐约地猜想到这里头一定牵连极大,静下心思的等待文定之说个分明。
原来早在熙宁元年时候,神宗皇子长子便染上一种怪病,身子逐渐的瘦弱。茶饭不思精神恍惚。虽经名医调理也不过拖延了三几个月的时光便是身死。
当时医疗卫生水平低下,小孩子的死亡率也是极高,皇子地死亡本也算不得甚么太过惊奇之事。在经过短暂的悲痛之后,皇帝对二皇子的照料愈发的精心细致,请的饱学只士教授。满心地希望这个儿子能够长大成才。
不料过了几年,到二皇子稍微大些时候,竟然又是染上那种怪病,依旧是针石无效医治无门,同样的拖延了几个月便是夭折。
这一此神宗皇帝意识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调用大内高手秘密彻查此事,叫人实在想不到的事情就此发生。
皇子之死还不曾差出丝毫地线索,神宗第三、第四子接连再染怪病。实在叫大宋皇室慌了手脚,后宫有儿子的嫔妃更是惶恐。
在一片阴影笼罩大宋皇室之时,众人也发现那怪病的规律。
那怪病只会染在大宋皇子的身上,旁人却不会被传染,且完全是按照各皇子的年龄长幼而来,总是先将年岁大一些的皇子置于死地然后。
于是乎谣言四起,言鬼怪报应者有之,言幕后暗害者有之。便是朝堂之上的一众臣子亦是上书奏请神宗皇帝,“以敬天地重祖宗”之法来化解此等“厄运”。
已经死了四个儿子的神宗皇帝真个是心急,慌忙名人昼夜看护年纪尚幼地五子。无论饮食起居还是所接触之人俱是经专人看护,昼夜有侍卫伴随在身旁。同时去到太庙举行大殿,以祈子嗣绵延。
接连过了几年。五皇子到也是平平安安,眼看着孩子越来越大。众皇室心头稍宽,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众人看皇帝敬天地拜太庙以后就是平安,纷纷的信了那鬼神之说,便是神宗皇帝本人亦是开始检点自己是不是有甚的地方触怒了神明才接连丧子,要不然为何敬拜太庙之后便是相安无事?
即便是如此的谨慎小心,五皇子依旧是难逃厄运,熙宁七年,已是年岁不小地五皇子再次染上那怪病,虽经百般医治,依旧是挽留不住,撒手人寰。
很显然这事情是有早有预谋的,神宗皇帝再次命人秘密调查,却始终寻不到蛛丝马迹,无奈之下只得将赵煦严密地看护起来。
赵煦年纪虽是有效,其心智却是最为聪慧老成,晓得即便是看护的再过严密也逃不过那怪病,索性大大方方的出入。
那赵煦貌似不十分的在意,暗地里也是小心提防,实则是外松内紧。一面示人以轻松自在,一面招揽市井间能人异者,仔细的查探那怪病的来源。
赵煦道:“此间隐秘之所便是与文武两位先生商讨对策之地,因此事不便为外人知晓,亦要时刻提防身旁亲近之人,不得已才这般的鬼鬼祟祟,也怨不得驸马起了疑心。”
自古皇家每多纷争勾斗之事,赵煦如今算是成了大宋皇帝的长子,自然是奸人下手的目标,也怪不得如此了!“原是有如此这般的情形,我李二还真个想差了的,”李二起身对赵煦一揖。
赵煦笑嘻嘻的说道:“怨不得驸马,呵呵,驸马智绝天下,也帮本王拿个主意,拿怪病的幕后是何等样人?为何要接连的下那般死手?非要置我兄弟于死地?”
“此等皇家之事实不便多言,李二我……”
文定之慢悠悠的摇了纸扇,看那武者武洪一言说道:“驸马于郡王也算是有些个交情了,莫说是郡王身份尊贵。便是寻常人家的子弟要遭人暗算,驸马又如何能够袖手旁观?此间再无别个,驸马又甚的想法直说便是。”
“如此这般的幕后下手,实在算不得好汉行径,若是有胆的,便真刀真枪地拿到了明处,这般小人行径实在令武某人齿冷……”武者武洪忿忿的说了。恨恨的一拳砸在桌上。
“以我看来,”李二缓缓说道:“拿怪病之染皇子身上,且是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