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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幢幡飘舞,宝盖飞扬;旌旄猎猎映了赤色簪缨,白羽幢摇护住天子銮舆,五卫旌旗下是执金瓜,擎斧铖的武士,紧随其后的是一对对手持绛纱御香的宫女,天子居中而坐,后有曲柄皇伞彩凤羽扇。再后便是紫袍玉带的大宋高官。
辇驾方住,宫人引了神宗皇帝下来,李二当即跪拜高呼万岁,一众的军兵立即按照方才演练的那样呼啦啦的整齐跪拜,震天价的狂吼一声“吾皇万岁”。
几万人齐声呼喊,震的大宋君臣心尖乱跳,有几个年老体衰的文臣几乎被这毫无征兆的巨大噪声唬晕。
神宗皇帝看好几万人整齐跪拜整齐呼喊,大为喜欢,声调也提高了几度:“平身!”
“谢万岁!”李二站起身来。
众军兵也学了李二的模样高喊“谢万岁”整齐的起身站立。
但见三万余军兵阵形份外整齐,便是拿尺矩量过一般,一个个昂首挺胸,盔明甲亮份外的精神。刀枪飒飒生锐气,剑戟森森映寒光,果然是虎狼之师。
大宋皇帝见到这样的队伍,满意的了不得,神宗皇帝本就是猪腰子脸,高兴万分之下笑的嘴巴都咧到了耳根子上,看李二一身甲胄,更是喜爱,一边巡视一边赞叹:“驸马征战沙场,与社稷有功呐!”
李二在旁边微微的举起那带鞘的宝剑,众士卒看见信号,整齐的高喊:“为国杀敌!”
这震天动地的高喊还真的把大宋皇帝唬了一跳,李二急忙过来说道:“这便是将士们的心声了,为国杀敌不论功勋的。”
神宗皇帝也没有想到宋军竟然有这么高的“觉悟”,大为赞赏:“好,好一个为国杀敌,驸马能在这么短的时日调教出如此威武雄壮之师,不枉朕提拔重用尔的苦心……”
李二急忙将另一只手扬了一扬……
“圣上英明”又是一声排山倒海般的高呼。
李二暗暗得意,看来临时安排的这一手还真管用,看来不会出甚么岔子的。
“此一战之后,我大宋西北安定,俱为将士用命血战而来。我大宋有此雄壮之师,何愁天下不定?我大宋四时康泰,风调雨顺乃是上天所赐,国运绵长,灾害潜消俱为儿郎之功,朕定不吝封赏。”
这些个士卒并不是很明白皇帝在说什么,不过好像听到了说要封赏的,这便可以的,有赏钱拿才是最实惠的。
“自我大宋立国以来,”神宗皇帝难得有这样在军事上扬眉吐气的时候,越说越兴奋,嘴角都挂了白沫:“屡屡割地求和,今日众儿郎扬我国威壮我声色,方为我真正男儿。”
说到激动处,神宗皇帝大发感慨,忍不住拉住李二的手道:“驸马真是我朝的栋梁呐,朕欲收复祖宗割去之疆土,还需驸马再建奇功……”
李二就纳了闷了,大宋还有割地求和的往事?
不成想神宗皇帝猛地将手一扬:“燕云之地亦要收复……”
李二的手也被牵了起来,那些士卒意见到信号,立刻呼喊“圣上英明”。
李二闻听神宗皇帝竟然打起了燕云十六州的主意,心里登时凉了半截,那辽国可不是西夏,大宋要是和辽国开战,铁定的是败多胜少,自己又不是什么大将之才,万一要被一时头脑发热的神宗皇帝派遣去攻打辽国,只怕小命都保不住的。
当时也顾不得许多,急忙摆手示意士卒不要再喊什么“圣上英明”了,哪里知道士卒根本就不明白李二的意思,看他另一只手扬起,又是震天的一声呼喊“为国杀敌!”
此时此刻李二汗流浃背,又恐大宋君臣真的叫自己去征讨辽国,又怕士卒继续“为国杀敌”的高喊,一时着慌,登时乱了方寸,双手挥舞,示意士卒不要再喊。
士卒哪里体会得到李二的心情,看李二两只手摆动,立即跟随他摆动的节奏交替呼喊“为国杀敌”“圣上英明”……
神宗皇帝看士气高涨,亦是意气风发,迎了随风猎猎而舞的战旗说道:“军不畏战乃我大宋之福,光复旧土正是当时呐……”
第143章…小人乍富(让月票来的更猛烈些吧,给点动力吧同志们)←
李二唯恐那些士卒再高呼“圣上英明”,双臂木头一般的低垂,不敢随便的动弹,那些个军兵得不到信号,任凭神宗皇帝如何的发表壮语豪言,也不再高呼甚么“圣上英明”。
万一神宗皇帝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战无不胜的战神,叫自己去攻打辽国那怎么办?
李二正胡思乱想之时,天色竟然忽的一暗!李二本以为是乌云遮日也不在意,不成想天色愈发的黯淡,不一刻的功夫就已经昏昏黄黄,犹如傍晚时分的模样。
抬头观瞧,但见天上的日头老爷正逐渐的残缺,众人纷纷仰望,功夫不大,太阳变成一块被咬残的半个烧饼模样!
日偏食!是日偏食了!
李二心中大喜,顿时有了计较,这日食在古代可算是说天的警示,自己又有“知晓天命”的名头,只要随口忽悠一番,就说是上天不许再起征战,以上天的名义一定能够把皇帝征讨辽国的念头给平息。
李二打好腹稿,正要再演一回神棍,准备大大的忽悠一番,却听神宗皇帝以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语气说道:“今日果然是有食日的……”
李二惊的嘴巴都合不拢,刚准备好的那一套忽悠言辞顿时忘个干净!这也太诡异了吧!神宗皇帝竟然知道今天会有日食!
自己都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知道?难道……难道尊敬的神宗皇帝也是穿越过来的?
李二心里翻江倒海的折腾,功夫不大,日食退去,太阳再次大放光明。
神宗皇帝好像面色不悦,淡淡的说道:“司天提举,汝之算法不准呐!”
一名干瘦的老官儿匆匆的跑了出来,惶恐的说道:“臣计算有误,愿请官家责罚!”
神宗皇帝看了看这老官:“沈卿算法虽有谬误。也不曾大错,责罚就免了吧。”
旁边地王安国却是出班跪倒:“沈括为司天首官,曾言今日天将全食,如今却是日食六分之半,乃历官术数之不精,当治其罪,以诏朝廷赏罚分明之意。”
“也好。沈卿官降一级,任司天同职!”
其实沈括的政治立场比较中立,只不过在罢免茶叶专卖的事情上帮王安石说过话,王安国等人借着他把日偏食计算成日全食的机会来打压罢了。
李二这才知道那干巴枣一般的老官儿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沈括沈大官人。…Wap.
李二实在不曾想到宋时候的科学技术发达到了如此地地步,竟然可以准确的计算出日食来。原以为古人对于日食这样的天象是一无所知。正准备利用日食忽悠神宗皇帝,不成想人家沈括早就把日食计算出来了!沈括呀沈括,你干嘛非要计算日食呢?计算的不太准确吃力不讨好不说,把官职也降了!你要是不会计算多好,我还可以拿来忽悠人!唉。又失去一个扮演神棍的大好机会。
写到这里,实在忍不住废话几句,看过很多地穿越小说。书中的主角利用日食月食大肆忽悠人,类似的桥段甚至出现在清朝,真是比我这书还能扯。要是拿日食忽悠宋元明清皇帝,一定会被皇帝识破,脑袋铁定是保不住的!
我国关于日食的计算最早可以追溯到东汉时期,比诸葛亮还早地时候就有古人推算过日食了。到了宋代这个科技极大繁荣的时候,地磁偏角都被沈括准确的演算出来,计算日食已经实在算不上什么高端科学了。
这个时候地欧洲教廷见了日食还是大大恐慌。以为是“上帝的愤怒”,可见宋时候的科学技术要领先的多。
不过这些高级的科技大多为朝廷的钦天监垄断,市井百姓很难学习,所以还是有许多人相信日食是上天表达的某种意思。
心中称赞大宋科技发达之余,李二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拿日食说事儿。否则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不过还是对沈括这样地科学家。表达了一下敬意,李二轻声对降级的沈括说道:“沈大人好本事。我是佩服的紧了!”
沈括惭愧的说道:“计算出错,驸马取笑了!”
李二道:“工具简陋,算法粗糙,难免有所误差。”
“驸马……”听得甚至皇帝呼唤,李二急忙上前。
“彼临行之时,朕曾有言赐婚之事,实是为激励驸马为国出力之举。今驸马果然不负朕之厚望……”神宗皇帝说的冠冕堂皇,甚么“激励之举”,不过当初是为了断绝李二纳妾地念头罢了。李二也是心中有数,只是不好挑明而已。
“当日朕之允诺还记的否?”
开玩笑,谁忘记李二也不会忘记,折腾半天费劲不小不就是未来纳妾之事地么:“臣谨记圣上之言,不敢有旦夕或忘。”
李二是以话语暗示皇帝:当初你说过甚么俺可记的清清楚楚,千万不要耍赖了。
“驸马战功赫赫,为社稷谋福不小,朕今日便兑了当日之言,赐婚于驸马春娘,户部已为那春娘脱了贱籍。本月十六的婚期……“
朝思暮想的事情终于有了盼头,李二欣喜非常,便如穷汉捡个元宝一般的喜欢。不过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还是表现的安安稳稳:“刘大将军临蓦之时,曾将虎符兵印交与臣代为保管,今战事已毕,金戈歇息,臣特将兵印上缴朝廷……”
其实神宗皇帝也一直在想着用何种借口收回李二手上的兵权,李二本不是朝廷加封的将官,手里却掌管了这么一支精锐雄师,实在和朝廷的制度不符,不过李二刚刚立了大功,要是太过着急的收回兵权又显得朝廷太过小家子气。正为难之时,李二主动上缴虎符兵印,皇帝自然是大为欢喜。当然客套话还是要说那么几句的:“驸马颇有统军之才,朕本欲重用。奈何驸马婚事在即,也不便指挥,也罢,朝廷就先收了兵印,以后再有战事,驸马再行效力于军前。”
李二知道些个宋朝的制度,明白皇帝只是在说客气话。做不得真,何况自己也没有要统兵争霸的念头,自然落得清闲。
神宗皇帝又发表一片洋洋洒洒的总结性讲话,无非就是“国家柱石”“军之楷模”一类地溢美之词,想也是也讲的口干舌燥。终于带了大宋的群臣百官满意而去。
恭送皇帝出了营门,李二再也抑制布置心里的欢喜,顿时手舞足蹈大笑大跳:“嘿嘿,成了!我的春娘成了!嘿嘿……”
那些士卒还是木头桩子一般站的笔直,看李二双手不住挥舞。见到了等待良久的“信号”,顿时高呼起来:“圣上英明”“为国杀敌”“圣上英明”“为国杀敌”……
还没有走远地神宗皇帝隐约听到身后又传来“圣上英明”“为国杀敌”的呼喊,晃晃脑袋以为是自己听的差了。志得意满的回宫去者。
李二却在营中大叫:“都莫喊了,人都走了还喊个甚?都散了都散了……”
“这就完了?官家有没有说赏多少银钱?”
“对哩,官家说赏几个钱?”
李二仔细想来,皇帝还确实没有说具体要赏赐多少:“赏赐多少官家还不曾想好哩,甚时候官家想好就会赏的。”
反正自己也不再是军队地长官,至于皇帝是不是赏赐也和自己无关,要是皇帝吝啬舍不得多赏,就叫军兵们麻烦新任的将官去吧。
出了军营。刘十三急吼吼的欲回驸马府:“我的驸马兄弟,许久不曾见到我那浑家的,这遭发了大财,去给我那浑家买几件象阳地首饰……”
对于刘十三和芝兰的这种不正常夫妻关系,李二也是怜悯的成份居多。遂道:“兄弟,如今征战地事情罢了。我和春娘成亲以后,只怕在汴梁不会久住,得先把你的后路安排妥当,免得我一去你和芝兰又受人欺凌。”
刘十三也明白李二的心意,知道以自己宫人的身份不可能再有机会离开汴梁,遂道:“驸马兄弟是有大本事的,可曾想好了要与俺安排个甚么出路?”
“正要于你商议此事哩……”
刘十三笑道:“嘿嘿,俺这遭去西夏捞了不少的金银财物,也算是有些个身价的,便请兄弟去吃酒,一面吃酒一面商议。”
李二笑道:“你可是吞了不少的宝贝,便是请我大吃一回也不会穷地,走,咱们找个好酒阁去消遣。”
卧风楼是汴梁数一数二的大酒楼,来着非富则贵,花销自然也是不菲,不过如今的刘十三虽然其貌不扬,腰包却是鼓胀的很。二人上的楼去,捡个齐楚地阁儿坐定,早有眼尖的小厮过来唱个肥喏,将本就干净地桌子抹了又抹:“两位爷爷要些甚么酒食……”
刘十三完全一副暴发户的嘴脸,大剌剌的说道:“忒也罗嗦,爷有的是银钱,有甚好的吃食只管上来就是。”
酒楼的小厮最戴见的便是这样的食客。满面是笑的应承一声,飞身下去。
李二取笑道:“一看兄弟你就不是个居家的人儿,完全就是小人乍富的模样……”
“嘿嘿,驸马兄弟说的对哩,俺这半辈子也不曾见过几个钱,这乍一有钱了心里实在痒的厉害,自然是要使劲的花销……”
二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