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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将她恨了个咬牙切齿,怎么可能还会听她的话让她在王岳翎的地盘上指手画脚?
一脸精明相的管家走在前头,开口道:“好了,心里知道就行,表面上咱们还是要将她伺候得妥妥帖帖的。”
一个小厮靠过来,嘿嘿笑道:“大人这一招真是高明,什么叫阳奉阴违,扮猪吃老虎,这回小的可是真是开眼界了。”
管家一瞪眼,哼道:“什么阳奉阴违?这是睿智!睿智你懂吗?”
“是是是,大人英明神武,果敢睿智,真是叫小的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小厮假意扇了自己两个耳刮子,谄媚笑道。
管家满意的嗯了一声,道:“好了,散了吧,前头还需要人手伺候,这女人也忒自私了,把人叫过来也不看时候,要不是大人位高权重,那些人非得笑话咱们没有礼数不可。”管家朝那院子的方向白了一眼,抬步找王岳翎去了。
他们在这边抱怨,王夫人那也不见得有多欢喜,看着屋子里处处比不上京城的奢华居室,王夫人眉头紧蹙,鄙夷道:“亏他还是个堂堂的四品官,居然住这样破烂的地方,真是丢我的脸!”
立在一旁的老者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世上有几个跟你一样挥金如土?这院落就在是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雅致宅院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非得贴上金子玉石才算富贵?粗俗!
但这话他却是不敢回的,只道:“既然夫人不喜欢,那咱们即日启程回去吧,此次出来的目的没有达到算是白来了,还是早日回去的好。”
“哼,那什么贺家的人送信的日子也太迟了,真是的,竟让那小贱人成功嫁了进来,听说那还是个商人之女?”王夫人一脸嫌恶,边上的仆妇忙回道:“是啊夫人,听说还是靠大人帮衬才有今日这般风光商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法子勾引的大人,居然让大人答应了娶她为妻,真是下贱!”
两人成婚的事大街小巷都在传,只是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至于将苏卿说得如此不堪的原因,除了外边的人眼红之外,这说话的人也有添油加醋的嫌疑。
王夫人不屑的哼了一声,“在京城给他挑了多少女人他都不要,现在倒好,挑来挑去挑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媳妇,是要害我被京城的人笑话死不成?”
她口口声声说王岳翎丢她的脸,却不知道她能有现在这么威风有多少是王岳翎挣的,一边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别人带来的好处,一边犹不满足的对着赠予的人指手画脚,不得不说王家真是个奇葩的家族,有王岳翎这样优秀的人物,也有一些只会坐吃山空贪得无厌臭不要脸的米虫,诸如王夫人这样的。
“九少爷短时间内不会回京城,消息没那么快会传回去,而且九少爷深得那位看重,在京城也没有几个人敢指指点点,夫人大可放心。”
王夫人哼了一声,“人家嘴上不说,却是心知肚明,在心里她们不定要怎么看我呢,不行,我非得好好磋磨一下这个小贱人不可,这样的女人怎么能进我王家的们。”
那老管家摇摇头,这世上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很简单的事情却偏偏要想得那么复杂,给自己找不痛快,既然她愿意他自然是不会去劝阻的,只道:“今日怕是不行,夫人不如改日吧?”
“哼,今天就放过那个小贱人,明日一早把她喊过来,记得那东西也要收上来,这个小贱人跟那不孝子勾搭在一块儿,只怕早就不清不白了,明天但凡有一点不对的地方,我都不能轻易放过她。”
身后的仆妇呵呵一笑,得意道:“是,夫人,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王岳翎把王毅白拎出来挡酒,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苏治看了,上前两步开口道:“看你酒量不太好,回去休息吧。”
王岳翎性子冷冰冰的,颇有些不近人情,平常时候众人都不敢靠近他,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那些人有些无所顾忌,拍马屁的拍马屁,说笑的说笑,无一例外的是个个都过去给他敬酒,他这样冰冷的人很少应酬这些酒宴,就算有也不多,几杯下肚脸都红了,看他皱眉的样子就知道酒量不行,今天来喝喜酒的人多不胜数,真要逐一应付他估计要醉死了。
因为心里高兴,王岳翎便放纵的多喝了几杯,像他这样好茶不好酒的人,如今是有些头疼,闻言他嗯了一声,道:“那你们尽兴吧,我回去了。”
众人闻言也不敢阻拦,笑话,说笑是可以,但可没人像贺敏那样大胆,拦着他去跟妻子亲热,嗤,不想活了?
管家追上来,知他不喜欢被人碰触,便没有上前去扶他,开口道:“大人,果真如你所预料的那般,王夫人果真把我等叫过去敲打了,不过我等对大人的命令早就贯彻于心,并没有被她蛊惑,王家上上下下依旧是听令于大人的。”
王岳翎吐纳了几下,道:“嗯,那就好,密切关注着那边的动向,日后服从少夫人的安排就好。”
王家上下早在之前就知道他们家大人对这个少夫人十分看重,只是没想到他提前布置这些就是为了把管家权力交给妻子,这是有多宝贝少夫人才会这么一心一意为她着想?
管家心里打着算盘,寻思着他一定要先去讨好少夫人,一边道:“是,小的会吩咐下去的。”
“嗯,待会儿记得去提醒一下毅白,让他把东西准备好,交给少夫人的大丫鬟,明天一早拿给少夫人。”王岳翎说了一句,便进了院子。
管家站在原地嘀咕,大人直接拿过来交给少夫人不就好了?怎么还要让王毅白拿给少夫人的大丫鬟,再由她的大丫鬟交给少夫人,这也太麻烦了,不过大人做事一向有他的道理,他只要照办就好。
王岳翎在房外便看见了瑶光二人,挥挥手让她们下去,瑶光看了他绯红的脸一眼,微一福身,跟纪隐一同退下。
一大早的就被挖起来摆弄来摆弄去,连午睡也不曾,苏卿早就倦了,只是苏语用螺子黛在她眼睛上描的那些东西极难弄干净,在瑶光两人换了好几盆水之后才把那对熊猫眼擦干净,王岳翎推门进来时,她还坐在妆台前安慰那双微微发疼的眼睛。
苏卿换下了那身火红的嫁衣,卸下满头的珠钗首饰,任长发披肩,身上只穿了一件蜜合色的宽大对襟褙子,侧对着他坐在妆台前,那背影纤细又婀娜,仿佛能勾动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这间屋子原本是属于他的,可住进来这么久他踏进来的次数屈指可数,明明是该陌生的,可有她的存在,他却感觉到十分的温暖,柔软,给他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就是这样了,他所追求的或许就是这种感觉,安定又温暖,苏卿能给他这些,而她又在他身边,这就够了。
苏卿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站在门那呆呆的看着她,那脸又红又迷糊,可见是醉得不轻,便起身给他倒了杯浓茶,道:“过来喝杯茶吧。”
王岳翎回神,走进来随手把门关上,端起茶杯几口喝光了茶,抿抿唇叹了一声,“我喝多了,有些难受。”他坐在凳子上,抬手捏捏眉心,又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睛一副不舒服的模样。
苏卿看了他一眼,走到衣柜前打开,从下边的匣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拧开后闻了闻,被里边冲鼻的薄荷脑味道刺激得皱了皱鼻子,从里边倒出点碧绿色的药水,把瓶子放在桌上,走到王岳翎身后扶住了他的头,道:“别动。”
王岳翎闻到一股薄荷脑的味道,脑子清醒了一些,闻言倒真的不动了,苏卿把药水匀开,抹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揉按,王岳翎只觉得凉意沁人,晕晕胀胀的脑子一下子舒服了不少,配合着她舒缓的揉按,十分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苏卿问道:“如何?可有好一些?”
“嗯,好多了,亏你准备了这些。”
苏卿尴尬一笑,“这个,是我娘准备的,她说她成亲的时候我爹因为酒醉闹了大半宿,为了不让你也这样就把这药水给了我,她说这个可以醒脑,对酒醉也很有效,没想到还挺管用的。”
王岳翎睁开了眼睛,道:“是吗?改天我要好好感谢她。”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待药水吸收了之后,苏卿收回手,正要转身去拿帕子擦手的时候,王岳翎一回头抱住了她的腰,因为两人隔开了一点距离,王岳翎这一抱正好把头搁在了她肚子上,看着他高高束起的发冠,苏卿有些摸不着他是什么意思。
薄荷脑的清凉混着她身上的瑰香,交织出一股靡艳的香味,王岳翎把头埋在她的肚子上,深深吸了几口气,似想通过这个动作让苏卿的心再向着他一点。
苏卿用手戳了戳他的头,道:“你要是困了可以去榻上歇息。”这样把她的肚子当枕头怎么行?她的肚子现在金贵着呢,哪能被他当枕头?
王岳翎显然也想起了她柔软的肚子下还孕育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当即放开了手,却起身一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在苏卿制止前道:“我有事跟你说,躺在榻上说也一样。”
哪能一样?坐着跟睡着给人的感觉差别大了,这种带着强烈暗示性的地方他真的能克制住只跟她盖着被子纯聊天?苏卿暗恼刚才就该把那瓶东西全部涂上他的脑袋,让他更加冷静一点。
把苏卿放到榻上,伸手把她脱了绣鞋,在那莹白如玉的小脚上停留了一眼,方解下束冠,除去外衫鞋袜躺了进去,感觉身旁一具散发着若有似无冷香的男性躯体躺上来,苏卿眉头一皱,往里边挪去,直到两人中间隔着约莫一条手臂般长的距离时才停下。
王岳翎看她像小兔子一样小心翼翼的挪啊挪,挪到里边去,心里有些懊恼却并不生气,她会戒备才是正常的,要是真的任由他胡作非为,他才要怀疑苏卿是不是被掉包了,见她这样,王岳翎本就冷淡的心连那仅有的一丝旖旎念想也挥散了去。
王岳翎双手叠放在腹前,开口道:“我的嫡母今天来定州了,已经在府里住下,她这个人心胸狭隘,为人极度自私,不是个好相与的长辈,本以为婚礼在定州举办便能避过本家那边的麻烦,现在看来是不行了,我的事原不该牵连到你,但她介入你必定不能抽身,倒是麻烦你了,不过我会帮你的。”
苏卿眼光一闪,原来是恶‘婆婆’,这个世上除了她奶奶之外,好像真的没见过其它心善的婆母,贺夫人是,王夫人也是,苏卿叹了口气,却并不畏惧。
“嗯,我知道了,看在你的份上只要她不与我为难,我不会跟她计较太多,其它的我就不保证了。”他说的含蓄,可她却深知那些贵妇的扭曲心理,不用说,这肯定也是个鸡蛋里挑骨头的,人家来者不善她当着不会站着挨打,以她现在的心智来说,对付一个女人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王岳翎也深知,这世上的人不是你不想惹事就能平安顺遂的,王夫人对他都横挑鼻子竖挑眼,何况苏卿?不过她这般聪明他是不担心的,就怕她会觉得烦,两人说是夫妻,可事实是什么关系双方都心知肚明,如果被他妻子这个名头所累,也就跟当初立下赌约的目的相悖了。
她是来他羽翼下暂寻庇护的,若他给她带来的只是麻烦,她可还会愿意?
苏卿的手正碰到榻上一条微凉的白绢,脑子里灵光一闪,微一侧身把那东西从身下扯了出来,寻思着用醉红尘掩饰一下,王岳翎看了她手里的元帕一眼,伸手拿了过来,道:“如果她没来,这东西不要也罢,但是有她在,寻常的东西是骗不了她的。”
苏卿看了他一眼,难道还要真枪实战来一场不成?这样一说她倒是想起来了,有些经验丰富的妈妈一眼就能看出元帕的真假,毕竟落红可以伪造,行房的痕迹却不容作假,她的元帕要是只有落红她们肯定会生疑。
王岳翎看着她询问的小眼神,忽的眼神一闪,道:“你有孕在身,不必,只要帮我就好了。”
苏卿一愣,想到了某种可能,眼神闪了闪,不着痕迹的往后缩了一下,不会吧?闵嵇都不舍得让她这样的,王岳翎要是敢胡来她非得把他踹下榻不可。
看着她眼神闪躲,王岳翎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淳淳善诱道:“卿卿,帮我一下可好?嗯?”
“不用麻烦了,反正就算让她看了也会针对我,你何必还要如此牺牲?”苏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坚决不同意。
“牺牲?”王岳翎一挑眉,疑惑问道。
“是啊,这事伤身,你还是不要轻易妄为的好。”
“呵呵,卿卿你说什么呢?我只是让你明天把我早准备好的元帕交给那些人而已,何来伤身一说?难道你连这个忙也不肯帮我?”
“……”
刷的一声,苏卿背过了身去。
她暗自磨牙,该死的王岳翎居然敢耍她!她记住了,下次非得把场子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