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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空中的烧鸡咬去。
“啊——!救命啊——!”赵婧正跟着苏卿,想证实她大半夜不睡觉是不是去会男人,谁知这奸没捉成,迎面倒是跑过来了一只半人高的大黑狗。
那森森的利爪和扑面而来的腥气让她几乎吓死,要知道,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狗,如今这大黑狗一副来势汹汹要取她性命的模样,直把她吓得尖叫声连连,哪还想得起她现在是在跟踪苏卿,不能声张,只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阿黄矫健的身姿一跃,张嘴一叼,半只烧鸡就落入了他嘴里,不过它没有立即吃掉,而是摇摇尾巴把烧鸡叼给了苏卿,苏卿一笑,摸着阿黄毛茸茸的脑袋,笑道:“阿黄真厉害,这烧鸡就赏你了。”
阿黄尾巴摇得更欢,咔吧一声,把烧鸡咬成两半,低头开始嚼起来。
昏暗的院子中,骨头摩挲的咔吧咔吧之声的威力对赵婧来说丝毫不亚于恶鬼挠墙,她又尖叫了一声,捂着耳朵,低低哭泣起来。
苏卿冷冷一笑,就这么点胆量还想跟踪人呢,阿黄第一个收拾了她。
“怎么了?是谁在叫?发生什么事了?”苏治披着外衣领着几个下人匆匆往院子走来,一边焦急的喊道,当看见苏卿无事的时候他心头一松,可是随即他眉头一皱,“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赵姑娘也在这里?”
赵婧的声音又尖又利,那一声声的尖叫几乎传遍了苏家上空,贯穿了各房各院,成功的把阖府上下的人惊动了。
刘氏披着外衣赶过来,一把把苏卿拉起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几眼,急忙问道:“卿卿,没事吧啊?发生什么事了?”
苏卿握了握刘氏的手,朝赵婧那边努努嘴,“不是我,是赵婧姐姐,我拿烧鸡来喂阿黄,不知道她在我后边,结果她就被阿黄吓着了,也是,天这么晚了,院子里又黑,阿黄突然冒出来肯定很吓人。”
刘氏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赵婧,再一听女儿这话,脸色即有些不好看了,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跟在她闺女后头,这存的什么心?枉费她近来还对她关照有加,连闺女儿都疏忽了,没想到竟是个不安好心的。
刘氏想到这,对苏卿有些愧疚,帮她撩了一下鬓角的碎发,怜惜道:“吓死娘了,我还以为是你出了什么事呢,没事就好,不过阿黄虽然听你的话,可它到底是只畜生,你可得小心些别被它伤着了。”
苏卿嗯了一声。
赵婧见到聚在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也回过了神,她撑着有些发颤的身子,站起身朝苏治和刘氏歉意道:“老爷夫人,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这院子里有狗,惊动了二位真是不好意思。”
赵婧低着头,眼眶微红,似对她造成的后果愧疚不已。
卿卿就罢,她一向喜欢跟阿黄玩耍,你一个怕狗的人就算不知情,这大半夜的到前院来做什么?苏治心里嘀咕,却不在意摆摆手,“没事就好,回去吧,卿卿你也回去,大半夜跑来给阿黄喂食像什么话。”
苏卿吐了吐舌,缩着脑袋应是,苏治一见,对女儿完全凭心情做事的性子颇感到头疼,无奈的摇摇头之后,带着下人转身离去。
刘氏摸摸苏卿的脑袋,牵着她离开,在路过赵婧身旁时,她淡淡道:“回去吧,以后不要随便乱跑,要是让阿黄伤着可不好。”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
苏卿却是一笑,她就喜欢刘氏这恩怨分明的性子,没想到今天倒是有意外收获,起码让刘氏看清了赵婧并不是什么心思单纯的好人,她以后也好防范着些。
赵婧一僵,喏喏的应是,心里却愤恨的想要尖叫,苏卿一定是知道了她在跟踪她,不然她为什么要引她来这里,还让那死狗来吓唬她,她还没利用刘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刘氏已经开始对她戒备了,她以后该怎么在苏家呆下去?
可恶!可恶!该死的苏卿贱丫头!
☆、31 堂哥
第二天一早,苏卿起了兴致要出门逛逛,领着瑶光出门了。
“姑娘,咱们今天出门真是太对了,你瞧这天气多好。”瑶光听苏卿说了昨晚赵婧被狗吓哭的事后,痴痴的笑了一阵,撩开车帘,感受着外边和煦的阳光,眯着眼睛一脸满足。
苏卿看她笑得天真,心里一暖,曾经,瑶光在苏家最潦倒最窘迫的时候一直不离不弃的陪伴在她身边,连婚配也不曾,苏卿想着等一切都上了轨道后,便做主帮她寻一门亲事,让她风光大嫁。
“姑娘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瑶光见苏卿一直盯着她看,不禁抬手摸了摸脸,疑惑的问了句。
苏卿摇摇头,说道:“没有,我只是在想,咱们今天去哪儿消遣的好?”
瑶光来了兴致,“姑娘这就不知道了吧,福意轩的小食最好吃,逢斋茶馆说的书最有趣,要是姑娘想听戏,咱们还可以去白桦园……”
“不急,就先去福意轩吧。”苏卿一笑,福意轩倒是个好位置,希望这一次她还能遇到那个人。
瑶光一脸兴奋,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
到了福意轩,包下一间可以看见临街景致的雅间,点了几份特色小食,苏卿便靠窗坐了下来,静静品着茶。
不一会儿,小二上了小食,瑶光看着那一道道晶莹剔透,色香俱全的小食,伸出手拿了一个白丝糕,张口一咬,却被烫的直吹气,却半点不在意的塞进嘴里,吃得一脸满足。
苏卿一笑,瑶光总说苏语贪吃,其实两人都是半斤八两。
瑶光把每道小食都尝了一块,才发现苏卿自进雅间之后就坐着喝茶,哪有在马车里说的那么兴致勃勃?
“姑娘,你不是说想吃福意轩的小食吗?怎么光在那儿喝茶?”瑶光问着,却见苏卿正看着窗外,跟本没听她说话,她嘴一嘟,拿过一碟糕点朝苏卿走去。
“咦,有人在打架吗?这有什么好看的……”瑶光看着对街的一间茶楼,门前聚集了好些个人,对着包围圈中争执的两人指指点点,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事。
“花茶一斤一两二钱,你记账却写二两四钱,青茶一斤五两四钱,你却记七两六钱,你分明是做假账,中饱私囊,抽油水,如果东家知道了,看他不把你送官!”苏璨正义的目光死死瞪着面前一脸肥肉的掌柜,故意提高的声音让周围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见着越多的人围过来朝掌柜指指点点,他下巴一抬,逼着掌柜的求饶认输。
掌柜的见人越聚越多,急得揪住他的前襟,狰狞的吼道:“滚犊子!你以为你做了两天账就是大爷了!我呸!不过是个穷酸破落书生,你逞什么能!逞什么能!没老子收留你你能有这么舒坦的日子过?!别做梦了!老子告诉你,老子现在就正式辞退你,给老子滚吧!”掌柜的把他一推,厌弃的拍了拍前襟,怒气冲冲的进了茶楼。
苏璨被推了个趔趄,稳住身子之后,他几步上了台阶,高声道:“就算你不辞退我我也不会在这里呆下去!我虽是书生却刻苦好学,不像你满脑肥肠只知道经营算计……”
“来人!把我给我扔出去!”掌柜见苏璨说个不停,立即怒喝一声,只见茶楼里立即走出了几个伙计,把苏璨的手一架,砰的扔在了路边。
苏璨闷哼一声,气呼呼的瞪着茶楼,缓缓爬起来,揉着后腰疼得嘶嘶的吸着气,一抬眼便看见了对面酒楼的雅间开着一扇窗,一个娇娆的少女坐在窗前,见他目光看过去,还朝他点点头。
苏璨一窘,他堂堂男儿如此狼狈的模样被一个漂亮的姑娘看在了眼里,这让他脸上有些发热。
苏卿朝瑶光道:“去把他请上来。”
瑶光讶异,嘟囔道:“姑娘咱们跟他萍水相逢……”
“他是族里四伯父的儿子苏璨,是亲戚,去吧……”苏卿就知道瑶光会有意见,即开口解释。
瑶光这下没意见了,点点头转身就走,心里却意外苏家跟族里的人走得不近,姑娘是怎么知道族里四老爷有这么个儿子的?
苏璨被一个娇俏的婢女请了上来,一进雅间就看到了坐在窗前的苏卿,近看才发现这姑娘远比远观的时候要美丽,一时间只觉得十分尴尬。
“七堂哥,你不认得我了?三年前元正我爹带着我去拜见族长的时候,你还见过我的。”苏卿走过来盈盈一福,笑着说道。
苏璨大为讶异,上上下下看了苏卿好几遍,依稀想起了三年前元正的时候他确实见过一个唇红齿白的漂亮小姑娘,“你是五叔父的女儿?苏卿堂妹?”
苏卿点点头,“嗯,七堂哥好差劲的记性,那时我才十一岁都记得你,你大我三岁却还想了那么久。”
见是亲戚,苏璨也不局促了,闻言他不好意思笑笑,“我性子喜静,一向应付不来那种场合,这一点族里的人都知道的,堂妹你就别恼我了。”
苏卿一笑,给他倒了杯茶,二人坐下来,就着茶水吃了几碟小食,苏卿见关系熟络起来,即问道:“那年我听我爹说你在准备参加乡闱,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苏璨嘴角的笑一顿,叹道:“这事整个族里的人都知道了,五叔父跟族里不亲近,你们不知道也不奇怪,我只中了举人而已,跟解元擦肩而过。”他说着,表情落寞。
不过下一刻他的目光就是一亮,“虽然中了举人就能参加会试了,可我心里还是不甘,当年的解元也只胜我一分而已,这次我整整准备了三年时间,今年的乡闱我一定能高中的。”苏璨握着拳头,白净的脸斗志昂扬,简直比窗外的暖阳还要灼目。
看着面前的苏璨一比,苏卿想起了父亲连连夸赞有上进心的汤寰,什么叫上进心,苏璨这种才叫有上进心,他的目光并不在举人,而是解元,甚至更高。
苏璨的想法简直跟她不谋而合,她的目光从来就不是那劳什子的举人,连官品都没有能护她几时?更别说庇护苏家。
☆、32 帮衬
苏卿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道:“七堂哥说得对,你三年前能中举人,三年后一定能中解元的。”
苏璨心中一暖,这三年来除了他娘之外,那些人总说他能中举人得以参加会试,已经是老天保佑,他花三年时间重新参加乡闱在外人眼里不是傻,就是心比天高,也只有苏卿会满怀鼓励的跟他说这些话,一时间,苏璨对苏卿很有好感。
只是一想到家里的窘境,一股深深的无能感涌上了心头。
苏卿低着头斟酌了一番,开始说道:“其实,七堂哥,我是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苏璨一僵,他如今都自保不能,哪有能力帮助苏卿,不由苦笑着道:“堂妹,你不知道吧,我爹两年前病逝了,我兄长又好赌,他倒是死得干脆,欠下巨债却要我跟我娘还,我如今又被掌柜辞退了工作,身无长物,关于银子,我真的是没法帮你们了……”
苏卿如果不知道苏璨的过往,她就不会找到他,并跟他套交情了,听苏璨一番话,苏卿暗自好笑,这书呆子,也不打听打听,她苏家虽不是巨富,却不至于落魄到要找人借银子的地步。
苏卿笑道:“七堂哥你误会了,我不是来跟你借银子的。”
“啊?不是借银子啊?”苏璨有些愣怔,心里却松了一口气,不是借银子就好,不是借银子什么都好说。
苏卿微点头,说道:“七堂哥也知道我爹早年曾参加过乡闱的事吧?只是他频频落第,早就被磨光了毅力,耗尽了心力,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是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遗憾,我早就听闻七堂哥才识渊博,学富五车,如果你能帮我爹一把,让他圆了这次念想,堂妹我一定感激不尽。”
苏璨一听,依稀记得听族里的人说过,五叔父是个秀才,一心求取功名,却奈何数次落第,郁郁不得志的情况下,只能自暴自弃的做起生意来,想到这,苏璨对苏治有了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只是他身上琐事缠身,实在不合适帮这个忙,便开口回绝了苏卿。
“堂妹,此事甚易,只是为兄我被俗事缠身,实在不适合帮这个忙,真是抱歉了。”
“七堂哥是不是怕追债的人找上我家,怕我家受牵连?”
苏璨一听苏卿脆生生的询问,脸上有些发热,这种事情太过难堪,他本不想提的,只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承认,他叹了一口气,“嗯,会给你们惹麻烦的。”
苏卿心中一叹,同是庶子,同是不甘平凡往上爬的人,苏璨能做到善良正义,贺彦却一心经营阴谋诡计,汲汲于富贵,人跟人的差别真的很大。
她淡淡一笑,道:“这你不用担心,且我请堂哥帮这个忙,却不是让你白干的,我记得我以前请西席的时候,是每月八两银子,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七堂哥能不能,能不能算我七两银子就好?”苏卿看着他,似觉得跟他这个亲戚讨价还价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