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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嵇冷厉的眸子射过去,似乎要在他的背上穿两个窟窿,这能让一般人如坐针毡的狠辣视线,对贺敏来说也只是动了动身子而已,换了个姿势继续跟苏卿眉目传情。
“我是商人,不谈利益谈什么?”苏卿没有回答,反而是正正经经的回了一句,贪财本色展露无遗。
贺敏哀怨的叹了一声,“我真怀疑苏伯父是不是没给你钱花,年纪轻轻的姑娘家怎么这么贪财呢。”
“你要不说我可回去了。”见他迟迟不切入正题,苏卿作势就要走。
贺敏连忙举手投降,“行行行,我算是怕了你了,好不容易能让你出来一回,至少让我看个够本吧。”贺敏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话一出他还老神在在的端茶喝,似完全没感觉到雅间内低压的空气。
“我这次请你来就是为了紫意春芽这事,原本是可以直接把银子交给你的,可前两天出了些状况,这事便有些不大顺利了,所以卿卿能不能通融通融?”
堂堂贺家嫡出少爷手里连进货的银子都没有,苏卿是绝对不信的,他的用意无非是想假借还钱的名义把她骗出来吧,苏卿心里嗤了一声,却皱起眉头道:“怀岚哥哥,你是要赊账啊?”
贺敏一噎,这小妮子的话说的也忒难听了吧,这话要是传出去,堂堂贺家嫡出少爷进货还赊账,准会被人笑话死,“什么赊账,不过是迟两天罢了,你个小妮子凭咱们俩的交情难道迟两天还不成?”
“可我家最近交货的日子都排满了,轮到你估计得是好几天后的事,你这个过两日,得是什么时候?”说这话的时候,她秀眉飞扬,水灵灵的眼睛一闪一闪,像极了一只翘着尾巴十分得意的小狐狸。
贺敏就爱看她得意的小摸样,像个在大人面前邀功的小孩,粉嫩嫩的水灵又可爱,总能让他心头一软,贺敏站起身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的道:“就两天,大后天就给你。”
虽没有达到最好的效果,可要是能把她骗出来一次,那也不赖了,揉着她软得不可思议的发丝,贺敏在心中一叹,这种眼巴巴盼着一个女人的感觉,真是古怪又难过啊。
苏卿不想两个男人又掐上,忙把他的手拿了下来,贺敏顺势攥了攥她的手,勾唇一笑,坐回位置上,苏卿却道:“要是你能帮我一个忙,明天我就能把紫意春芽给你。”
贺敏眉头一挑,对上她乌黑纯粹的眼睛,那里边似有什么魔力,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贺敏有些恍惚,道:“什么忙?卿卿尽管说。”
这样一个娇娆的人儿,别说只是一个忙,就是十个百个他都愿意尽他所能的满足她。
“上次的茶艺大会效果很好,紫意春芽也让我得到不少好处,但是只有一个紫意春芽对茶悦坊来说还是太单薄了,我又等不及四年一届的茶艺大会,所以我想联合定州所有茶商举办一场排名赛,看定州成千上万的茶叶究竟谁是第一,但我势单力薄又无法召集那么多人,所以只能请怀岚哥哥出马了,你是贺家的嫡出少爷,人又生的俊,做生意更是一把好手,要是有你出面,那些茶商肯定会听你的。”
贺敏失笑,“行了,你也不用拍我马屁,我答应你就是了。”随即他面色一正,道:“这样的排名赛一经发动,势必会引起多方响应,你也说定州出产的茶叶千千万万,你就有信心从中胜出?”
苏卿既然提出这个要求,那么对她必定是有利的,若是不能在这排名赛中争得一席之地,又何来利益一说?而她要是没有点本事,有怎么能在排名赛中得胜?贺敏看着苏卿,对她的筹码有些好奇。
苏卿淡淡一笑,有些神秘的说道:“怀岚哥哥大可放心,这一次我的赢面有十之*,要是真的能一举得胜,我一定把这个先机第一个让给你。”
“听你这么说,还真是信心满满了?不错不错,要真是这样我这般努力帮你宣传,也算是值得了。”贺敏睨了她闪闪发亮的眼睛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宠溺,那眼神似乎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欣然应允似的。
贺敏又问了一些赛上的规矩,苏卿一一解答,至于日期,苏卿则定在了半月之后,五月初十,地点没变,依旧是锁相桥区,但贺敏却说这地方得他来选,苏卿没有意见。
跟贺敏别过,回到苏宅,自那天流芳茶庄将云仙茶全部运往苏家之后,那数量之多,连苏治都看得瞠目结舌,最后还是不得不高价置了一个在东大街后头的仓库,再加上自家仓库和贺敏给的那间空屋子,才勉强把茶叶放下,姚掌柜跟苏康初步交涉过,跟流芳茶庄交易的事情,就完全由他接手了,货源上不用她操心,铺子又有她爹管着,苏卿这几日过得分外悠闲。
但铺子里接进来的数笔数额颇大的买卖让她爹尝到了赚钱的甜头,苏卿怕他会乐不思蜀,彻底把科举的事撇在一边,这几天她让苏璨跟在他身边不遗余力的劝他回归正途,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苏卿站在屋子里,揉着闷疼的后腰,有些无奈,她这身体要是能好些,她也就有底气跟她爹说把铺子交给她没问题,可她现在连坐都不能坐,真这样说也只会被她爹驳回而已,外加落个跟爹争权的名声,对她来说也不好。
虽然她是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可爹跟娘没有那个危机意识,一切都只会认为是她杞人忧天,再说铺子的生意渐渐红火起来,正是赚钱的时候,她要还让她爹继续参加科举,自己管着生意,哪怕爹跟娘再疼她,心里也要有意见了。
她不能出面让爹交出管理权,那么只有让他自己主动退让了。
苏卿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封信,吹干了墨迹装到信封里,叫来瑶光,道:“把信给贺敏送去,记得小心一点,别丢了。”
瑶光从不曾见她这样的叮嘱,忙郑重的嗯了一声,“姑娘放心,我这就给贺五少爷送去。”
苏卿一点头,看着她离去,心里舒了一口气,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不过为了大局着想,只能委屈一下她爹了。
看着瑶光小心翼翼的把一封信放进琵琶袖里,闵嵇从暗处走出来,看着瑶光的背影,眼神有些发冷。
“你怎么来了?”苏卿看着闵嵇大摇大摆的走进她的屋子,着实被他吓了一跳,往常他都是晚上来的,这样青天白日的走进她的屋子,还是第一次。
“有事找你,跟我来。”闵嵇不由分说的拉过她的手就往外走。
大白天的手牵手那还了得,她可不是他一个无所顾忌的大老爷们,还未踏出屋子,苏卿便挣开了他的手,“我跟着你走就行。”
闵嵇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大马金刀的走在前头,只是顾及到苏卿,那步子还是慢了不少。
“咦,大姑娘怎么跟闵护卫在一块?”绿意跟在刘氏身后,诧异的说了一句。
刘氏听说闺女出门了,担心她伤着腰,一听下人说闺女回来了,便急着过来看看,外加叮嘱她伤没好不要乱跑,谁知这才拐出小径,即看见闵嵇和闺女的身影在前边的小花园一闪而过,当即就皱了眉头。
孤男寡女呆在一块,这还了得?
“咱们过去看看,先不要惊着他们。”
想起苏卿摔着时闵嵇抱着她一路冲到院子时的急躁,绿意似是明白了什么,便顺着刘氏的意思应了一声,放轻脚步跟在苏卿后头。
闵嵇这回却不是带着她去他院子,而是把她带到一个空旷宽敞角落里堆着不少木板的杂物房,苏卿看着脚下干净的石板,这地方跟明显是有人清洗过,屋里虽还有一股长年不见太阳的霉味,但却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想起闵嵇这几天都没有来找她,便是来了这里吗?这样一个宽敞的地方要是堆满东西,要清理怕是挺费劲的吧?
闵嵇指了指中间架起的木板,说了句,“躺上去。”
苏卿微愣,朝那看了几眼,发现中间有一小块地方是镂空的,再一联想他让她躺上去,苏卿大概能猜到这木板的作用,他今天把她叫过来,也是猜测她背后的水泡好了吧?
为了能早点活动自如,苏卿也不扭捏了,一咬牙把外衫的带子解了,露出一截白腻得耀眼的肚皮,就在苏卿琢磨着是不是要爬上去的时候,闵嵇拦腰一抱,把她妥妥的安置在了木板上,走到大开的窗户前,扯下一块晒得有些发硬的大绵巾,抬手啪的一声把窗户关得死死的。
“盖上,别着凉了。”白色的绵巾一遮,彻底掩住了那炫目的肌肤。
“谢谢。”苏卿微点头,还想问他接下来要怎么样,便感觉后腰处传来了一阵湿热的水气,慢慢的,整个后腰便暖和了起来,那一处闷疼似被一双温柔的手拂过,暖暖的,说不出的舒服。
“怎么样?烫吗?”闵嵇见她表情没什么不对即知道没什么问题,可是出于小心,他还是问了一句。
“不烫,很舒服,你怎么想到的?”要是多这样‘蒸’几次,说不定不用一个月就能好了,想起半月后的排名赛,苏卿的信心又增加了不少,闵嵇帮了她这个大忙,苏卿半点不吝啬的对他展颜一笑。
闵嵇的颜色柔和了不少,摸摸她蒙着面纱的小脸,轻声道:“没什么,只要你不难受就好。”
隔着一层薄薄的面纱,看着苏卿脸上一直挂着舒适的笑,闵嵇的心头被一种充实的感觉涨得满满的,似乎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东西比她更重要了,只要她能一直这般笑下去,什么名利金钱都可以统统抛弃,她的笑容才是这世上唯一的珍宝,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你想要生意,大可来找我,不必通过其它男人。”静静的看了她片刻,他沉声的吐出一句话,眼里分明有冷意一闪而过,显然是想到了对她虎视眈眈的贺敏。
苏卿转头看了眼他深邃立体跟汉人相比明显有些差异的五官,暗自摇头,他的存在已是隐患,她怎么还能跟他背后的势力频频接触?这对苏家来说无异于在钢刀上起舞,下场可想而知。
两年后鞑靼会跟汉人会爆发一场大战,鞑靼人的凶残嗜血将会刻画在无数汉人的心头,他们视对方为死敌,恨不得能啖其肉喝其血,西人在汉人的地界生存得极其艰难,不说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却也不远了,而在此之前,朝廷颁布了禁茶令,各地茶商出产的茶叶都不能私自贩卖,必须交由官榷,违者轻则没收家产,重则人头落地,一切只因北方游牧民族对茶叶的依赖远高于汉人,而茶叶便被朝廷当作牵制游牧民族的武器,而诸如鞑靼那些游牧民族想要得到茶叶,必须要拿马匹来换,这样严酷的立法,势必会引来商人的抗议,而朝廷就是拿那些曾经跟西人交易频繁的商人开刀,杀鸡儆猴。
她叮嘱姚掌柜不要跟西人做买卖,就是为了防止这事放生在苏家,试问本身就防备着跟西人来往的她,又怎么可能会找闵嵇帮忙?
闵嵇见她沉默不语,即知道了她不需要他帮忙,一时拳头无声的紧了紧,狂躁的怒意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无处发泄的痛苦让他脸色阴沉如水。
苏卿只瞥了他一眼,即移开了目光,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打开,刘氏愠怒的面庞跃入苏卿的眼中,紧接而来的便是她尖利的呵斥,“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胆敢做出这样的苟且之事!卿卿你真是太让娘失望了,你怎么能这样不自爱!还有你,原本我以为你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不会把心思打到我闺女头上,没想到你还真是……你怎么能这样!你对着起一直待你不薄的苏家吗?卿卿是我的掌上明珠,她理应尚给这世上最好的男人,而不是你!绝对不可能是你!”
刘氏这一番话说得极难听,可一看她此时摇摇欲坠的身影就能知道,她是因为太伤心太失望了所以才会说的气话。
苏卿自见到她娘开始就知道不好,一骨碌爬起来连一直注意着她的闵嵇都慢了一拍,等他伸手扶住的时候,她已经站起来了。
“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什么……”
“没什么你们为什么跑到这个僻静的杂物房来?没什么你为什么要宽衣解带?没什么你们两个为什么会独处一室?”刘氏看着苏卿站起身,显得格外松松垮垮的褙子,更是觉得眼前一黑,她的闺女,她宝贝得跟什么似的闺女就这么被个不知底细的男人占了清白,日后,日后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是我的错,是我糊涂了,我当初就不该撺掇你爹去考什么科举,让你去做生意,现在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连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是我教女无方,我不该啊,我该怎么跟老太太和夫君交代……”说着刘氏已是泣不成声,掩面便这样啜泣起来,那一声声的哭泣似一把刀子一下下戳在苏卿心头,扎得她整颗心都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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