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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离开后不久,穆子夏跟前的虚空陡然晃动起来,一圈圈的涟漪泛荡而出,一条白色的流光通道显现出来,一男一女两人踏步而出。
这两人一出现,便对着穆子夏屈身一拜:“冰雪圣人弟子雪衣,雪童,拜见穆星主”
雪衣与雪童毕竟只是出窍期的修为,面对脱胎期的穆子夏,自然是十分的恭敬,而穆子夏,也不敢懈怠,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左手一伸,一团紫色云气从他的掌间涌出,将二人托来,面色和善道:“呵呵,原来是冰雪圣人的爱徒啊,不知找我有何事情?”
雪衣从衣袖间取出一座晶莹璀璨的冰雕,递了过去道:“穆星主,这是老师的信物,他让我们传话,希望您能配合我们二人,找寻一人”
“哦,不知是什么人?”
雪衣与雪童相互对视一眼,只见雪衣腾出右手,朝着半空画了个光圈,立即光圈中出现一道虚幻的人影。
“呃……”穆子夏看到这个虚幻影像中的男子,不禁嘴角一阵抽搐。
这人,不正是他几年前收的弟子么?
要说这个弟子,倒真是怪了,当初离开西荒峪前往北之雪域,他虽然十分不情愿,毕竟那是冰雪老人的地盘,一旦进去,他可就感觉不出王飞的踪迹了。
冰雪圣人,渡三劫尸解之劫修士,可是强大无比,他一脱胎期还没狂妄到敢与之叫板。
本来穆子夏想前去阻止的,但为了不让王飞多疑,也就没有干涉,果然这之后出了事情,王飞一晃眼就消失了三年,这之中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眼下突然冒出冰雪圣人的弟子,居然要让他帮着找寻此人,殊不知他们安的什么心思?
穆子夏心中一紧,故作镇定,决定探听下虚实,于是他试探性道:“哦,此人是否冒犯冰雪老人了,要花此人力来找他,若是真的如此,恐怕这人法力强横,想要找寻很难啊。”
雪衣与雪童饶是一怔,那雪童的脑袋更是摇得像波浪鼓,连声否认道:“穆星主误会了,此人不过凝婴后期的修为,只是老师看出此人有不错的潜力,想要收其为徒,为我星盟做事罢了。”
“咳”
穆子夏一口老黑血差点没吐出来,这个可是自己的徒弟啊,怎么冰雪老人忽然要插上一手?若是他真心想要王飞,那么自己怎么拦也拦不住。
在星盟,冰雪圣人的资历可比他老多了,对方很久之前便是渡三劫的修士,数百年来一直在冲刺第二劫——附魂劫,没多少时间打点北极之地,这才使得那儿如此萧瑟。而作为他,出于对冰雪老人的尊敬和忌惮,也不会轻易闯入那片区域。
星盟虽然设立在第六位面,但不仅仅只有第六位面的成员,当年被白圣域进攻消亡的第三位面,第四位面,第五位面,都有神秘的强者存在,那个银华夫人便是第三位面的一方霸主,后来遭到白圣域的侵袭,使得国土流失,落荒而逃,到了第六位面受到星盟的照顾才安居下来。所以银华夫人对星盟盟主很是感激的。
想要加入星盟,除却机缘外,更多的是实力,穆子夏当初以五百年的时间修成了出窍期,这才能够有机会进入星盟,不过进入了星盟,好处也是很多的,比如,他现在周围的元石。
一般人想要一块元石来修炼十分困难,不过星盟不同,星盟占有一条巨大的元石矿脉,提供盟内成员的修炼所用,而盟内成员,除了不断修炼外,还需要进行时不时的考核历练。
先前他一直不在仙渺大陆,便是因为考核的事情,但所幸,他在考核中成功晋级了。
深深了解星盟的他知道那是一处强者为尊的盟地,所以在实力强盛,资质老练的冰雪圣人面前,还真是一点脾气都没。
那可怎么办呢?
暗暗在心底纠结的穆子夏忽然发现雪衣与雪童惊异的脸色,轻咳一声,想了下觉得还是说吧,毕竟纸包不住火,再说这也非什么坏事,于是道:“那个,这个王飞啊,其实也是我的徒弟。”
“啊”
雪衣与雪童登时傻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自己的老师,可没说过王飞还有个师父啊,而且这个师父,竟然是……穆子夏?
不过现在也不是闲扯这些的时候,毕竟找到王飞才是最为紧要的,于是雪衣道:“既然王飞是穆星主的弟子,那不知您可知他现在何处啊?”
穆子夏再怔,自从王飞进入北极雪域后,便未曾感应到他的气息了。
穆子夏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感觉说了遍,雪衣与雪童都是大吃一惊。
雪衣道:“穆星主,你说很久都没感应到王飞的气息,那他会去哪里?当初老师将冰宫弄塌的时候,已经将所有人都放出,笼罩在北极之地的乾坤匿息大阵也一并收回,按理说以您的修为,必然能够感应到啊”
这时,雪童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插嘴道:“等下雪衣,我记得老师说过,王飞似乎被佛禅圣域的普渡大铭符击中”
“嗯”穆子夏一听心中一紧,连道,“普渡大铭符?那种能够祭祀人法力的符箓?那就对了,若真是那样,那么王飞的灵力完全消失,成为普通人,倒真是难找了”
修士体内蕴含灵力,修为高深者可以凭借气机感应找到对方,但是一介凡人,放在芸芸众生中想要找到,除非真是仙人了。
旋即,穆子夏脸色顿时一变道:“糟糕,如果王飞灵力消失,那么他不就处境危险了不行,必须马上找到他”
说着他化做一道流光,顿时消失在这座山峰,雪衣与雪童相互一怔,随即跟上。
如果这一幕被一眉真人看到,必然会捧腹大笑,觉得自家这位星主可真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主儿。
北极寒与西荒峪交接地带,飞雪依旧,寒冷刺骨,高高的天空偶有朵朵祥云,已是入夏,却与冬临差不多,大街小巷,全数被白色冰雪覆盖,一望无垠的雪色,在阳光照射下刺眼夺目。
冰湖边,苍松林,一条曲径通幽处,路边小院,雪雾飘飘。
小院之内,一间小房,数道人影徘徊,人头攒动,稀稀疏疏的声音自干冷的空气中传来。
“哎,这雪怎么还在下啊,从去年冬天开始,就陆陆续续在下雪,平时开春后不久就会停的,可是这一年多,实在是怪异的事情。”
“是啊,每天都要生炉子,浪费好多柴火。这些就算了,这么冷的天,咳咳,咳嗽的厉害。”
一名壮汉和一名老妪正在唠叨着,忽然,对面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一名**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从院中匆匆走出。
**将长袖覆盖在小孩身上,生怕冷风吹着孩子,她这一走出,那名壮汉立即对身边的老妪道:“老太娘,我看您咳嗽得挺厉害的,您先进去吧”
老妪满是感激的望了眼壮汉,连道:“哎,好人呐好人,老身这就不客气了,呵呵”
老妪佝偻着身体,从小棚走出,踩着碎步快步进入对面的小屋内。
“咦,穆妹子啊,木药师不在么?”
第四卷凶神降临第二百九十五章许你十年
第二百九十五章许你十年
“哎呀,穆小妹子啊,木药师今儿个不在么,怎么你在这儿坐诊呐”
老妪佝偻着身子走进屋内,四下打量一番,见木药师不在,于是对着坐在一把小藤木椅上的紫衣花袄女子道。
“咚咚咚……”
清雅的小屋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秀美的山水图画,画下方搁置一尊香炉,一缕缕青烟徐徐升起,淡淡的药香味从烟雾中弥漫出来,一名女子站在桌案边正在捣药,听到老妪的问话,一转身,却是一张绝美的容颜。
细眉大眼长睫毛,琼鼻皓齿淡红腮,额前一层浅发梢,耳畔一串碧玉珠,微一眨眼,巧笑倩兮,踱着轻步,靠近老妪,她略一低头,柔声道:“鲁大娘,木大哥昨儿感了风寒,怕传染了你们,现在在内房休息呢,呵呵,今日只好我代他班了,大娘尽管放心,紫儿虽说医术不比木大哥,不过看点小病,还是能行的。”
鲁大娘淡淡一笑,偻着身子道:“穆小妹子哪儿的话啊,我只知道你和木小哥儿啊都是神医,郎才女貌呢,呵呵”
女子被他这么一说,俏丽的两颊更加红了,微微扭过头去,眼中却难掩饰那分淡淡的喜悦。
这一年多来,自己与王飞,不,应该说是木枫,定居在了这座西边小镇,凭借当初在丹峰宗的所学,开了家医馆。
这雪地里本身就大夫药师少,好的药师更少。他们是丹峰宗的弟子,对于一些病症本就有判断能力,再加上神奇的炼丹之术,店面刚开出来,在郑大哥夫妇的帮助下,立即成了小镇上的最好诊所。
接着,这个名头越来越响,不光光是这座小镇,就连其他小镇上的人们也慕名而来,今日下着大雪,人算是少的,如果换做晴天,可会排满一条街呢。
安定的日子,让她觉得生活是如此美好,她毕竟是女人,心中对于安宁的小家子生活还是向往的,想着想着,嘴角泛起一丝浅浅笑意,脸颊越发绯红。
那是一种幸福的小女人姿态,当初关于水芝的事情,王飞也在之后第一时间告诉她,这让她越加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还能……更进一步。
这时,呼的一声,一阵风吹进窗帘,飘落几片雪花,带入一阵寒气,鲁大娘被风一吹猛地咳嗽起来,两眉头凝成一团,女子蓦然惊醒,急忙道:“鲁大娘,快过来,我给你把把脉”
鲁大娘点点头,唉了声,偻着身子走到一把软椅上坐下,将手探出。
“呵,没想到一入冰雪古城,竟然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真是可笑啊,当初怎么就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呢?要是进入云空之城,又不知要多少年月了。十年八年?”
这间屋子的里边,王飞透过一堵不大厚实的墙,能够感应到外面的一切,不禁感慨起来。
当日他回来时,发现小竹子变高变成熟了,就发觉事情的不妙,在这之后他暂时处理普渡大铭符的祭祀之力,就去拜访了郑克勤一家,结果从他们口中得知,自己已消失两年了。
这么一说,足足把他吓了一跳,自己在冰雪古城绝对呆不过一月,怎么就成了消失两年?
后来才从穆紫口中得知,前往冰雪古国的北极之路,其实十分崎岖,那里时空交错,层层叠叠,确实要这段时间,他两年的时间进入北极点,算是快的,他们曾经走了三年。
暗暗自嘲一番后,王飞静下来,又一次查看体内的普渡大铭符。
今天他之所以不出诊,哪是什么风寒啊,分明是这普渡大铭符搞的鬼
这符一大早起就发羊癫疯,王飞郁闷,费了半天流了满身汗这才把它压制住。
其实,王飞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开个小医馆,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
从一开始来到这北极西荒交界地带时,就发现这里的极阴之气特别浓厚,很适合宋天的这具身体修炼,所以便安定下来。
宋天的肉身采集更多的极阴之气,对于他消磨普渡大铭符能量越有好处,这一年多来,他一直修炼不缀,源源不断地凝聚出灵力还有元力,与这张恼人的符箓进行消耗战。
可是,令他头疼的是,经过一年多的辛苦努力,符箓是有些松动了,只是程度很小,如果真想彻底化解此物,怕是没过上十年二十年完成不了的。
而且,普渡大铭符每一次的发作,王飞的灵魂都会陷入无边的黑暗中,疼痛难忍,若非他对这种疼痛有着免疫,怕真是会直接疯掉。
试想一个人一天到晚活在无边的疼痛中,有几个受得了?
但,王飞做到了,以他绝对的毅力,办到了
殊不知,随着灵魂疼痛的煎熬,他的心灵,也在经受磨炼,心境的锤炼,让他的心意无比坚定,为将来的征道,铺平道路。
这时,内室外,鲁大娘已经看完病,拿着一捆药包离开了,接着陆陆续续又有一些雪域人们过来看病,一直忙到了晚上,这才打样熄灯。
穆紫是修者,这种劳动程度毫无压力,可是一忙完,也觉得腰酸脖子疼,莫非与凡人接触久了,也会受到他们的影响?
穆紫摸了摸额前有些凌乱的发梢,掸了掸身上的余雪,这时,王飞走了出来,她一侧身惊了一下,旋即面色一红,道:“怎么样,好些了么?”
由于穆紫所站的位置恰好是背对灯盏,所以看上去有些昏暗,王飞没有留意她泛红的脸色,点点头走到一张桌椅边坐下。
“穆紫,这一年多,可是辛苦你了,没事总让你担待着。”王飞望着周围摆设的瓶瓶罐罐,忽然心生感慨,总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这些年来,穆紫一直帮他打点这家药罐,可以说不是偶尔一次两次,而是经常性了,毕竟那张该死的普渡大铭符,随时都会跳出来大肆疯狂一番。
王飞没法,只能与之斗到底
穆紫一听,却心生感动,俏脸更红,轻声道:“哪里,王飞,其实……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嗯?”
王飞惊愕,穆紫却只管自己道:“没有纷争,没有恩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