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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骆伽蓝为难起来,穗景立刻确定严知鱼肯定不在,这倒是个机会,不是回家的机会,而是自己有了单独行动的可能性。“要不要这么为难啊,我看还是算了。”穗景佯装失望结束了话题,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
“开心点,不如我们去逛街吧?”骆伽蓝试探着问。
这段时间穗景买的衣服已经超过了之前二十几年的总和,骆伽蓝买衣服从没有对比考虑的习惯,只有喜欢不喜欢,在她的影响下穗景也已经完全不是刚来时候的衬衫牛仔,她剪了短发,身上依旧是休闲款,价格却已非昔日可比。“那走吧,也没别的可做啊。”洛珈蓝的提议正中穗景下怀,她微微浅笑,算是答应了。
☆、杯中弄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数据很不给力,更新木动力,真糟糕这样会恶性循环的……
我决定了!既然这文不给力,那索性…………………………
再努力吧XD
新年新气象,再冷也要更下去,更到榜单前几名。
二十三、
——我不在乎什么权力,我只想安静地活着;
——没人告诉你么,想安静地活着,你需要至高无上的权力。
挑选,试穿,付钱,两人的路线如流水线一样,顺畅且乏味,穗景拉着骆伽蓝来到买手机的专柜看最新机型,骆伽蓝敲着酸痛的小腿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穗景靠在柜台上把玩试用机,听导购殷勤地介绍功能。
“这款的文字输入非常快,有联想功能,而且……”
“这个是拍照是吧?”穗景打断她的话。
“对对!这样……”
“啊,明白了,你不要管我自己来,”穗景饶有兴致地摆弄几下,“来来,笑一个。”她把镜头对准骆伽蓝。骆伽蓝勉强一笑,穗景查看手机。“诶,怎么没有呢?”导购凑上来查看。“哦,您看啊是……”
“啊啊明白了,”穗景又抢过来自己摆弄,骆伽蓝突然警惕起来,穗景今天似乎异常活跃……她站起来快步走到她身边,穗景还兀自嘀咕着:“这样应该——诶!”骆伽蓝接过手机,上面是自己放大扭曲的脸。
“你干嘛乱动啊。”穗景皱起眉头。
“看你这么有兴趣我也想玩玩嘛。”骆伽蓝不着痕迹查着手机,发现样机没有卡根本无法通信,暗道自己神经过敏,又递给穗景。“喜欢就买下来。”
“算了吧,”穗景耸耸肩,“我又没有要联系的人,还是去首饰那里看看吧。”
骆伽蓝松了口气,“好啊,在楼下。”她先一步拎起大大小小的袋子。“等等我。”穗景歉意笑笑,把机器还给导购小姐,已经背过身去的骆伽蓝忽略了穗景和导购的目光相对。眼看着那两个女子一前一后消失在电梯间,导购手心握着一卷厚厚的人民币,心脏剧烈跳动着,尚未消化刚才瞬间发生的事。
似乎是耗尽了兴趣和精力,到了下午穗景明显兴致不再。“玩够了我们就回去吧。”骆伽蓝的耐心几乎到了极限。“不想回去,”刚吃完丰盛大餐的穗景懒懒地倚在座位上,“回去又是睡不着。”骆伽蓝的怒气被愧疚压下来,严知鱼临走时吩咐过不能让穗景单独离开或者接触其他人,她不可能违背严知鱼的命令,只能尽自己所能让穗景好过一点。
“那你想去哪儿?”骆伽蓝趴在桌子上问。
“酒吧。”穗景双眼一亮。
骆伽蓝是酒吧的常客,但很少为了来寻欢,两人漫步于酒吧一条街,过了秋分太阳慢慢远离地球,日落越来越早,黄昏的街道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是归客,步履阑珊的是闲人,兴奋的,麻木的,期待的,厌恶的,表情种种。好孩子穗景从没来过这条街,有时间的时候没钱,有钱的时候没时间,真有了机会又没胆量,她的小心翼翼让生活比水还淡。“我从没来过这里。”
“从来没有?”
“是啊,一直两点一线,”穗景伸出手指向两头延伸,“然后这一点塌了,那一点没了。”她把手缩进口袋,“我没有地方去了,就跟他们一样。”她指的是路上如织的行人,路边邋遢的乞丐和店门口三三两两妖娆性感的姑娘。
“我们跟他们可不一样,”骆伽蓝靠近她低声耳语,“你看门口那个红头发的女人,还有路口戴帽子的高个子,你仔细看看他们。”穗景疑惑地盯着那两个人,是熟人?小偷?还是拍戏的演员?她不明就里,但看着骆伽蓝一脸的平静她又再度观察起来。高个子本来靠在路灯杆像在等人,时不时看看表,但就在秒针刚走开的那一刻,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支撑,整个人干瘪下来,剩下一张皮,软绵绵地贴在路灯杆上,像破了的塑胶袋,在路灯上绕个几圈,被风吹着卷到地上,被行人踩了几脚,卷在车轮里,随着远去的引擎声离开了。
“这是……”穗景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幅场景了,但还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气球人?”
“没错,气球人,看来咖啡店多少也教点东西。”骆伽蓝带着点鄙夷,还有楼中楼人特有的骄傲,“我们跟这种怪物生活在同一个世界,还呼吸同样的空气,甚至还有可能跟这种人结婚生子,多可怕。以后不要说自己和他们一样,我们不一样。”洛珈蓝的话断断续续进了穗景的耳朵,她看上去在沉思,然而其实她想起自己迫于压力见过的几个相亲对象,那张张回忆起来不甚清晰的脸,老套的生疏的对话,会不会有个气球人在里面?如果当时妥协了,跟那种人一起生活……穗景不敢再想,“走走走,喝酒!”她推着骆伽蓝走开,不敢回头。红头发的女人甩甩头发准备过马路,身子却飘了起来,轻盈地升到半空,随即在空中炸开,四散成许许多多碎片,消失在昏暗的云里,行人仍各自坚守轨道,没有人抬头看一眼,没有人知道有人永远消失在这世界了。
骆伽蓝沉默地盯着一杯一杯要酒喝的穗景,刚来到小楼怯生生的样子,与褚宜龙交谈游刃有余的样子,手刃怪物平静冷笑的样子,面带惆怅寂寥孤单的样子,种种不同又极其相似……
“你在看什么?”穗景醉眼斜睨,似笑非笑地问。
“看你能喝多少。”骆伽蓝笑言。
“我……酒量很……”穗景话未说完面色一变跳下高凳,骆伽蓝后面搀着送进了洗手间,穗景坚持锁门,骆伽蓝只能苦着脸站在门外听里面的呕吐声。穗景终于开了门,看样子清醒了不少,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骆伽蓝要搀着她走人,不想穗景竟然又挣扎着回到了吧台继续,吧台侍者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递上两杯琥珀色的液体。“够了!”骆伽蓝上前阻止。“你走开!”穗景很大力地推开她,“我什么都没有了,就一个人,想怎样就怎样,你凭什么!我不想回去……”开始只是伏案小声嘀咕,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由抱怨变成了控诉,多亏酒吧的嘈杂,这种事情司空见惯,没人多分些眼球看。穗景意思很坚决,骆伽蓝不好强求,自己也灌了一杯酒,随她继续,一趟趟踉跄着去洗手间,过个三五分钟蹒跚着回来。
骆伽蓝看了看穗景的背影,揉了揉眉心,“给我来一杯。”
咖啡店里的电话突然响了,店里的三个人皆是一惊,刺耳的机械铃声还带着上个世纪的沙哑,尚非接起来:“喂?”
“额,你好?有人留了张纸条上面有您的电话,纸条上还写着今晚。”
尚非心头一动,随即明白过来。
游疆早就等不及了,等尚非的电话一挂断立刻发问:“谁会给这里打电话?”
“你说呢?”尚非微笑着问。塔塔的眼睛亮了起来,“是穗景?”尚非冲她眨眨眼,笑而不答。游疆在发问的同时几乎也猜到了,猜到的同时又犹豫起来,他烦恼地挠挠头,站起来又坐下,想多问些又不愿开口。尚非把他的窘态看在眼里,却只向着塔塔说:“她今晚会来,你能去周围看看有没有人盯梢吗?”塔塔点点头,翻手就着窗口一跃而出。“查的怎么样了?”尚非没有回头,等待身后的人回答。
“她的父母出国了,因为找到了她们的亲生女儿,暂时没有回来的安排。”
“亲生女儿?”尚非猜到了大概,不禁唏嘘穗景这步棋难得回头。
“为她办这些事的是谁你也猜到了,”游疆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她会不会是来要紫瞳的?”
“那本就是属于她的。”尚非的口吻不容置疑。
“当然是我的,”久未谋面的穗景靠在门框上,头歪向一边,目光流转在二人之间,“好久不见了二位。”三人间气氛变得暧昧起来,尴尬且沉默着,谁都没有再开口。“你还好吗?”尚非终究打破沉默,“来杯咖啡?”
“没有时间。”穗景喝了太多的酒,脚下的地面高低起伏,眼前尚非和游疆的脸也在晃来晃去,她酒量不好,但是醉得慢,脑袋还清醒得很。用一场宿醉换几分钟自由,值得。穗景抓住过来扶自己的尚非的胳膊,“……关于紫瞳,你没说实话……”她竭力把眼睛睁大,想看清楚尚非的反应,而对方平静如冬日湖水,“是,我有所保留,我不想你们知道太多,这样对——”
穗景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听,她已经感觉酒劲上涌,意识步步消退,“你不需要告诉我……我,我自己会查,我只要你记住,”她把全身重量压在尚非身上,半睁开的眼睛里,看不明了他的表情,“……记住……那是我的,我不管你和严……严知鱼之间的事,但是那个……我给你,我知道你能……留好,他也知道,我不是在求你,……合作,这是合作。”
她说完这些话也到了自己身体的极限,尚非牢牢抓住她不至于摔倒在地,但是穗景知道自己必须离开这双手的支持。“我……”她想说声我走了,一张口就想吐,胃部的一阵痉挛让她提起一点点气力离开,跌跌撞撞到了门口,穗景停下来一把把门梁上的风铃拽下来,铃声短促杂乱,游疆刚想上前阻止却被尚非拦住了,他对上穗景回望的眼神略一点头,穗景旋即离开。
“你们这是……”
“她是个聪明人,”尚非笑了,“这很好,她会好好地保护自己。”
☆、命运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请称呼在下审姑娘。。。
二十四、
命运扔掉一些,别人抢走一些,自己再浪费一些,你的选择还有多少?
洛珈蓝随意看了一眼面前的空杯子,赫然发现穗景离开的时间似乎久了些,她从凳子上跳下来,把方才一直偷瞄她胸部的吧台侍者吓了一跳。洛珈蓝快步走进洗手间,里面人满为患,所有的门都紧紧闭着。带着醉意穿着火辣的女人们在舞池是吸引男人的尤物,而在这里同类推搡间全无情面,她们烦躁,她们易怒,她们会毫不避讳地盯着彼此看,比较各自的行头。“穗景?”洛珈蓝叫了几声,没人回答,原本就鹤立鸡群的她立刻成了焦点,她不以为意,径直走到小门前要开门被拦住了。洛珈蓝还没转头就先闻到了浓浓的劣质香水味,“松开我。”她皱起眉头,对方是个穿黑色亮片装的黄发女,个子只到洛珈蓝肩头,仰着脸看她的眼神满是挑衅。“不松怎么着,多穿件好衣服就想命令我啊。”
洛珈蓝嫣然一笑,手腕一扭反手扣住了黄发女,指头稍稍用力,黄发女立刻龇牙咧嘴起来,“我找我朋友,得罪了。”她话说的很客气,动作却毫不留情,手一挥,黄发女的小身板儿就被甩到门口了。洛珈蓝不再管她,而是继续对付每一扇小门,敲几声得到几声咒骂就走开,停在最后一扇门前,“你最好在。”她在心里默念。
“咚咚咚!”
“咚咚咚!”
没人回答,洛珈蓝掏出硬币,三俩下门开了,她对着里面重重地叹了口气。穗景坐在地上,头枕着马桶盖睡得正香。“起来!”她俯□子拍拍穗景,对方睡得很沉,头发贴在脸颊上压出了细纹,“起床啦!”洛珈蓝伸手去掐穗景的腮,这招果然管用,她终于动了动,眼睛张开一条缝,嘴里含糊了几个字又趴了下去。“别睡了,我们回去睡,”洛珈蓝摸清了她的脾气,接着掐,直掐得穗景把脖子挺了起来,晃晃脑袋看明白了自己在什么地方。
“走不走?”洛珈蓝见她醒了,站直了身子问。
穗景无力地点点头,抓住洛珈蓝的手指,对方叹气,终究还是把她拉了起来。“下次,不许再喝这么多了。”这是穗景当天晚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听完了自己安心地睡了过去,剩下的事一片空白。
第二天,穗景是扶着头下的楼,脑袋里似乎有个打铁匠在无休止地敲击,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