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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是是。”母亲这才住了嘴,瞪着穗景叹了口气。我都不是你女儿了为什么还要教训我,穗景只是心里想想,并未说出口,否则又是一场暴风骤雨了。她站起身。“你们有客人那我先告辞吧。”
倒是父亲先开了口。“那行,明天你再过来。”
“我尽量吧。”穗景抓起包往门口走,且笑且退,勉强让表情生动一点。拉开门正好有人敲门,门板内外的两人皆是一怔,眼里对方的样子都写满了惊愕。 穗景像是被从头浇下一盆冰水,硬生生被冻在了门口。
“你怎么在这里?”两人同时开口。
“我……”两人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来啦!”阿Lin翩然而止插在二人中间,回身对穗景讲:“这是则新,诶他在这里应该蛮有名的吧?嘻嘻,这是穗景,是我爸爸妈妈从前的孩子。”从前的孩子,从前的孩子……穗景真的很想哭出来,她愿意拿身上所有发掘的未发掘的异能去换一双永远没有泪水的眼睛。
母亲凑了上来,“哎呀则新来了,你们——”她看到穗景突然想起什么来,“对了,则新不是你的偶像吗?快点让他给你签个字呗。”
“你们聊吧。”穗景急着要逃,不想则新牢牢抓住她的胳膊。
“你们,认识?”阿Lin盯着则新的手问,穗景被抓得生疼,她怒目瞪着则新警告他放手。则新并没有回答阿Lin的话,也毫不在乎穗景父母诧异的目光。
穗景始终没有摆脱则新,气氛已经愈发紧张起来。“我曾经在剧组打过工,就是……”她苦笑着对其他人解释。“就是你说的那部戏啊,听说死了好多人对不对,穗景你也在那个剧组啊?”阿Lin好奇心盛,连连发问。父亲从屋里拿出一张报纸,“就是报纸上说的这个剧组?怎么又是命案,你又跟命案扯上了?你——”母亲拦住他,悄悄指了指则新,意思是则新也参与过那个剧,让他少说话,父亲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带着怨毒的,穗景畏缩一下,则新似乎感应到穗景情绪的变化,稍稍松开,穗景趁机挣脱逃离他的桎梏。
则新茫然地看着她逃走的方向,一时忘记了追赶。
穗景一径跑进电梯下了楼,冲进了刺骨的夜。她裹紧了围巾寻找地铁口,行人侧目诧异她单薄的穿着,穗景终于下到了地铁口,没有钱她无法进到更温暖一点的位置,只能站在进站口的旁边。一个头发花白的胖女人坐在地上弹吉他,衣服脏兮兮的,她闭着眼唱着老掉牙的歌儿,偶尔有路人扔一个硬币到她面前的搪瓷杯子里,响声很脆。穗景先是站着,后来又蹲了下来,把自己抱成一团,样子比旁边的胖女人还要狼狈。已经是深夜了,地铁马上就要关停,老女人弹累了,把吉他放在一边打量起穗景来。
穗景注意到她,也转过头去。
“离家出走?”胖女人先问。
“被赶出来了。”穗景找不到更合适的方式来形容。
“唉,男人啊……”胖女人了然地点点头,又抄起了吉他。
不是因为男人,穗景想反驳,则新的身影立刻出现在脑海中,也有那么点关系吧……好吧,因为男人。穗景索性跟胖女人并肩坐在了地上,对方恰好挡住了大半进站口的风。胖女人扔过一打报纸。“冷地儿铺上,看坐出病来。”穗景感激地接过来,发现这正是父亲抓着问自己的那一份。娱乐版的黑标题很是醒目——
“《梦里花月》终上映!拍摄期厄运连连,田扶摇入戏成狂。”正文用耸人听闻的词语描述了剧组经历的一系列事件,绘声绘色,还出现了对部分主创的采访片段,穗景匆匆浏览一目十行,最后一段爆出的消息让她惊呆了。
“……艺人田扶摇被确诊精神分裂属于限制行为能力者,移送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她真的逃掉了?穗景瘫坐在地上,这无异于晴天霹雳。一旁的胖女人有一声没一声地调音,“有些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些人想干什么都干不了,你说这不是命还能是什么?”她拨拉几下琴弦,轻轻吟唱:“早春扬花迷人眼,飘飘洒洒落静园,女儿心事上秋千,秋千架高飞不远,奴家愿化蝶一只,频借细风攀墙外,飞抵洛阳观牡丹,再去……”
老式的唱词和低沉的吉他声居然也相得益彰,穗景望着她上下翻飞的手指出了神。吉他声停了,胖女人撑着墙站起来,穗景立刻感到一阵冷风袭过,打了个喷嚏。“你还不走?”胖女人问。
穗景摇摇头。
“哎哟,有戏看?”胖女人刚准备走突然又站住了。她一说穗景好奇的抬起头,却看到阿Lin和则新双双站在自己面前。胖女人一定是误会他们三人关系了,穗景赶紧站起来,蹲的时间有点久,腿麻了险些跌倒,阿Lin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她,则新只是慢慢缩回了伸出去的手。“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嘛,我帮你订了房间,这样可以跟爸爸妈妈多出些时间聊天不是很好嘛,则新你说对不对?”
“习惯性逃跑好玩吗?”则新漠然地问。
“还行。”则新冷漠的神情刺痛了穗景,她立刻转向Lin。“那就要麻烦你了。”阿Lin露出极温柔的微笑。
“他们都睡了?”
“是,他们两个老人家很好哄的。”阿Lin坐在顶层套房的沙发上品红酒,依旧优雅,高贵,只是眼神里多了些犀利,“她就那么重要吗?”她斜睨着站在窗口的男人,那男人手里也端着一杯酒,一口都还没喝,听得此言回头,竟然是严知鱼。
“她自然重要,所以我才要你出马,别人都信不过。”严知鱼此话一出,阿Lin笑靥如花,她轻盈地走过去靠在严知鱼肩头,“你就会说话哄我,其实这次回来我很开心,因为又能见到你了。”她呢喃着,手从严知鱼的肩膀到腰慢慢游走。
“不要怪我藏着你,你是我的秘密武器,怎么能轻易亮相呢?”严知鱼微笑着握住她的手,轻吻了一下,“说说什么情况吧。”
“他爸妈的反应你猜的一点没错,我都同情她了,你可真够狠的,”阿Lin嘟起嘴巴,“开始她还表现得很镇定,谁知道则新一出现她立马变得很奇怪,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则新也很奇怪,他从来不会这么对待别人的,抓着她就是不放手,她就拼命挣扎,最后跑出去了……依据你对她的了解,她既然选择跟我开口借钱,那我很快就能跟她拉近距离。”
“则新……啊,就是那个男歌手,他们似乎是在剧组合作过。”严知鱼略想了下。
“不对哦,”阿Lin摇摇手指,在严知鱼耳边轻笑,“你信我,他们俩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合作关系那么简单的。”
“那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的。”阿Lin柔软的手臂勾住了严知鱼,整个人黏了上去……
阿Lin尚在床上安卧,一双雪白的臂膀露在外面,她觉得有些冷,翻了个身,发觉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她披着睡衣赤脚下床,洗手间客厅都没有人,正疑惑间,听到阳台似乎有人说话,她悄无声息地接近。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我自然是信你,阿Lin只是我的工具,是我用紫瞳维系着才残存于世……”
“……我心中有数。”
“……一旦小乐需要,我立刻会取出来……她?她早就该死了……”
阿Lin娇美的面庞上蒙了一层寒霜,她拉下衣服露出白皙的胸膛,中央有一轮紫色的微光在闪烁。
“好,就这样。”严知鱼挂了电话。阿Lin整理好领口,摇晃着走到阳台边,娇嗔着道了声早安。
“宝贝,累了?”严知鱼揽住她的腰。
“我是你的宝贝吗?”
“当然了,你是独一无二的。”严知鱼把头埋进她的胸口。
阿Lin高高扬起的脸庞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她睁开双眼,眼里是恨意凝成的冰霜。原来你从来不曾改变过,我为了你可以牺牲一切,却还是你眼中弃之敝履的气球人,严知鱼,你就看看这个气球人能做出什么来吧。她把严知鱼抱得更紧,微笑慢慢浮上脸颊,不如就从你觉得重要的那个人开始吧。
☆、雪落噬心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奇幻加异能,再不写就要成言情种田了……话说上榜掉收这种事是不是很缺RP的标志呢?从今天起日行一善,RPRP快来哟XD
四十、
最美丽的都是最致命的,在追求极限的路上唯有舍命才能如愿。
灯光明亮的单人间,松软的白色被子,在又冷又饿的穗景看来不亚于人间天堂。再三跟阿Lin道谢后,她手里多了几间御寒的外衣,都是价格不菲。阿Lin叮嘱了几句离开后,穗景用几层被子裹住自己,打了几个喷嚏,终于不再发抖。她得以分出一些心力考虑自己是如何陷入眼下的苦境的。严知鱼一反常态允许她独自离开小楼,拿走她的钱,取消房间,让她在北京无处落脚,穗景的下巴抵在膝盖上,感觉骨头里的凉意还丝丝点点地往外渗。
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看自己落魄的窘相?
穗景从来也猜不透严知鱼。她烦躁地往窗外看了一眼,竟然下雪了,她从前住的城市也会下雪,但不会这么大,飘飘洒洒很快白了地面和屋顶。穗景正看得欢喜,却发现这雪似乎有些异样。白如鹅毛的雪中间还夹杂着一些紫色的影子,在空中妖娆地飘扬,双色相映分外美好。是灯光还是粉尘?穗景禁不住打开窗户想要看仔细一点,路上也有行人注意到了,纷纷驻足。紫色的雪花翻搅着,升腾着,然而这雪全然没有外表那么纯美,有人伸手去接,却像是被烫到一般吃痛地缩回手,有的人突然捂住脸栽倒在地,一时间街上惊叫声响成一片。
“怎么回事?”穗景大惊,掐自己一下以为这是幻觉,但耳边的尖叫声没有停止。外窗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细看之下,雪花的晶体间里有几颗紫色的圆球,指甲大小。穗景凑近了些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小球,而是紫色的虫子,没有翅膀也没有脚,整个身体只有一张大嘴,虫子就靠着嘴张合的力量移动身体。穗景尚在愣神时候一个虫子已经悄悄移到了她的指尖,马上要一口咬上,穗景眼疾手快躲开,狠狠把窗户关死,又怕虫子从缝隙溜进来,抓起床单把窗框塞了个严严实实。做完了这一切,穗景颤抖着抹去玻璃上的雾气,窗外的街道看得见的地方躺了几个人,警车上的红蓝灯照亮了四方城的每条街。
穗景冲向一楼大厅,还未抵达就听得一阵阵人声嘈杂。原本只剩下值班人员的大堂黑压压站了几十号人,有的拼命拍打着衣服,有的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保安们封死了大门,而玻璃外紫色的雪花还在优雅地飘扬,像是永不能醒来的噩梦。
穗景慢慢朝落地玻璃走去,外面的景象此刻清晰地出现在她眼中。童话里都不曾有的绝美雪景里,路面躺着几个人,一动不动。“啪!”玻璃传出一声钝响,一个脸上一圈圈紫痕的人看见了穗景,双手死命地拍打着玻璃,“救命!救命!救——”
穗景眼睁睁看着紫色的小圆球从他耳朵钻了进去,所经过的皮肤像是被烧焦了,成了紫黑色,如火刑的烙痕印在肌肤里。那个人双目圆睁,原本拍打着玻璃的手慢慢无力滑落,整个身躯轰然倒下。
竟然,就这么死了?
穗景看着那扇窗,那人的掌印犹在,她知道那个人就在距离自己不到三米的位置,却没有勇气走过看一眼。穗景转过身去,把外面的所有惊骇遮住,耳朵里却始终有那个人救命的声音在盘旋。
那么则新呢,则新……
则新冷漠的表情在她脑海中渐渐模糊,微笑的,温柔的,天真的则新却越来越清晰,他在哪里?他回去了吗?穗景记起自己每次午夜出现在他家,则新不是刚刚睡下就是还没有回来……她待不下去了,想要跑出去。
“疯了吧你,人人都往屋里躲你还往外走?找死啊?”
“我要出去找人!”
“不行!你不惜命我们还想活着呢!万一那种紫虫子进来了怎么办?”几个人一哄而上把穗景拖回房间,还把房间门给锁上了。穗景狠狠捶了一下房门,那边再无动静。她焦躁地在房间转圈,看着床上堆成一团糟的棉被有了主意。
“外面是怎么回事?”阿Lin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