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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内的几个紫色圆球,“噬落更像是种警示,告诉我们,末日将至。”
“末日?”阿Lin冷笑。
“你不信?觉得是无稽之谈?”严知鱼摇摇头,“还是说你真的以为自己能躲进诺亚方舟?”
“你为什么也像那些傻子一样张口闭口世界末日了?你怕?”
“哼,”严知鱼看都不看她一眼,“我无需向你解释,做好你的本分就行。”
阿Lin站在他身后不足一米的位置,她问:“你真的爱我吗?”
“什么?”严知鱼根本没注意她说了些什么,“哦,当然了,宝贝。”他的嘴角浮起笑容,因为有一颗噬落咬住了镊子的末端。
阿Lin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走出门去。“——不过我大概能猜到她在哪儿。”阿Lin的后半句没有说,她脑内一个计划渐渐成型。严知鱼你利用我可以,但你的心就算是极地冰原我也要栽下根,让你这辈子忘不了我,让你明白我这个气球人的价值。
“喂?睡了?”日上三竿,则新除了把手从穗景的肩膀下移到腰再也没动过。穗景忍不住挠他的手。“没呢。”身后的声音闷闷的。“哭了?”穗景打趣道。“你才哭了呢。”则新把穗景抱更紧了些,“我很困,一夜没睡了,又不敢睡,睡醒了你就又不见了。”
“……”穗景没想到则新会说这个,心剧烈抖动了一下,她只能更紧地抓着他的手,舍不得松开。穗景很想转过头去,看着则新的眼睛,告诉他我不走,我哪里都不去,我就在这里,一直在。她沉默,这个承诺她说不出也做不到。
“诶,有那种不用睡觉的超人吗?”则新注意到穗景的沉默,换了个轻松的话题,顺便拿下巴蹭了蹭穗景的耳后。
穗景笑着躲开。“当然有啊。” 她立刻想到一个人。
“一直不用睡觉不会辛苦吗?”
“会啊,变愤青,智商下降,不分青红皂白。” 穗景的表述多少有些夹带私货的嫌疑。
“呵呵。”则新的轻笑搔着她的耳朵。
“睡吧。”穗景拍拍他的手。
“……睡着了你就走了。”则新迷迷糊糊地说,“别走……”
穗景没有回答,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手,像母亲哄着自己的孩子。
☆、鸿门宴席
作者有话要说:存货不多,抓紧屯粮存稿,收藏刚刚过百了,好开心XD
p。s。我不是故意要把美女往反面写,只不过在下的反面角色都比较美艳而已……
四十二、
则新醒来已经是下午,他好像很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抱着一个人入眠的感觉真是不错,想到这里则新不禁又把穗景抱得更紧一点,不想双臂一松,怀中的穗景小了好多。“嗯……”则新还在迷糊,手慢慢去摸穗景的脸,直到他摸到一个长长的软软的物体。
穗景身上似乎没有那种东西……
他睁开眼视野里是一片蓝。“穗景……你变阿凡达了……”他嘟囔着半坐起来,彻底醒了,怀里抱着一个蓝色的绒布大象,则新花了一些时间来认清目前的状况。穗景又走了,难道是自己昨晚上发癔症抱着蓝象同志幻想吗?则新不死心,踩上拖鞋揪着象鼻子冲到每个房间看了一圈,果然只剩下他一个活物了——等等?!
则新原本养了两只魔鬼鱼,一只跳出鱼缸死了,另一只也没有活得更久一点。鱼缸从此干涸了,则新也无意去管,但是现在鱼缸里被注入了新水,晶莹剔透,当中居然还有两个蓝色身影在翻滚。则新惊大过喜,一度以为是魔鬼鱼的灵魂回来了,后来才注意到鱼缸底下压着一张小纸条,上面不怎么好看的字草草写了几句话,则新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又是摇头又是笑。
“则新,我先走了,知道彼此的住处不算逃跑,别叫我骗子了。还有那两条鱼没有了,先用这个代替吧,虽然乍看很怪异,你很快就习惯了。”
p。s。别欺负大象,它是无辜的。
没有署名,则新却已经从纸条上看到了穗景坏笑着悄悄用蓝色包装纸剪出两条鱼形状放进鱼缸,再悄悄留言的样子。他低头看看手里的大象,把它放到沙发摆正,自己坐到对面,仿佛大象是穗景的化身,而自己只能看着她傻笑。
电话响了,第一反应是穗景打来的,则新兴冲冲地扑过去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心内不禁有些失望,他接起来:“Lin?”
穗景若无其事地回到酒店,被阿Lin在大堂拦住。“你去哪里了?”阿Lin自觉语气不善,立刻缓了下来,“爸爸妈妈都很担心你呢。”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穗景张开双臂,“买件衣服,不能总借你的啊。”
“昨晚你去哪儿了?”阿Lin装作随口一问。
“昨晚……”穗景很认真地思考,“哪儿也没去,在房间睡觉呢。”
“这怎么可能,他明明看见你……”阿Lin及时收住,“有人说看到你披着被子跳窗……”
“我?跳窗?哈哈哈哈!”穗景大笑起来,笑声在没几个人的大堂格外刺耳,几个服务员在偷眼看她们。穗景笑得厉害,对着脸颊扇扇风:“我又没疯,还披着被子跳窗,谁说的啊,我可真好奇,谁说的啊?”阿Lin笑笑说:“我也不认识,服务员吧好像?……可能真是看错了吧,天色黑,又下雪。”穗景微笑表示了然,心下却陡升疑惑,她欲盖弥彰莫非这人我认识?
那会是谁?穗景陷入沉思。
“……”阿Lin看穗景半天没反应碰碰她,“怎样?你会来吧?”
“嗯……嗯?什么?”穗景完全没注意阿Lin刚才说了什么,她抱歉地笑笑,笑容尴尬。“哦,我是说我们第一次见,关系又是这么……亲密,应该跟爸爸妈妈一起吃个饭的,”阿Lin“一起吃饭”的话一出口穗景就在心中叫苦,跟父母和父母的“好女儿”一起吃,那顿饭的滋味想必回味无穷。
“我看我还是……”
“一定要来哦,妈咪本来要自己跟你说的,我说我来请好了,如果你不来那……”
“来,来来来,我一定来。”穗景连忙应承下来,她现在很想念楼中楼的生活,自由自在。她在心里暗暗感谢阿Lin,避免了自己和母亲可预见的冲突。“谢谢你邀请我。”
“那七点见啦!”阿Lin挥手离开,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她来到餐厅服务台,拿出一个钱包,“这是3号桌一位小姐的,七点她会来吃饭,麻烦你还给她,就说是顶楼套房捡到的。”
穗景如约七点来到餐厅,预定的座位上空无一人,总比迟到了又挨一顿训好,她刚刚落座就有服务员走了过来。“我在等人,现在不点餐。”
“是这样的,请问这个是您的钱包吗?”
穗景吃了一惊,自己留在楼中楼的钱包竟然出现了,她有些诧异地接过来,问服务员:“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钱包?”
“有人在顶楼套房捡到,说您一会儿来吃饭,要我交给你。”
知道我?顶楼套房?
穗景突然推开椅子往外走,她一口气上了顶楼,径直跑过去敲门。门开了,她看着开门的人,先是愣了。“惊喜吗?”她说道,继而冷笑,“别跟我说你是来旅游的。”
“穗景?”开门的人一贯沉稳的表情下也遮掩不住惊讶和意外。
“严知鱼,我等你解释!你什么时候到的,躲在这里看我好戏多久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严知鱼看着眼前胳膊交叉在胸前一脸严肃等自己发问的女子,不禁头疼起来,他没想到穗景这么快会找上门来,他眼神一瞥,注意到穗景手里的钱包,心中闪念——是Lin?穗景抓着钱包百感交集,就为了这个自己这些天活像只流浪狗,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就站在自己眼前笑得一脸无辜。
“穗景我知道你很生气,”严知鱼微笑,双手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这件事——”
“穗景?”阿Lin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两人回头,穗景看到了她在北京能认识的所有人:阿Lin,父母,还有站在最后的则新。“你在这里做什么,他是谁啊?”阿Lin走过来,笑容满面地问,“莫非是——”
“没,我们只——”穗景下意识躲开严知鱼的手。当前的情况再糟糕不过了:自己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酒店房间门口摆出这种姿势争吵,被父母和则新看了个一清二楚,更糟糕的是突然开口的阿Lin。“哎呀,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方才忘记按电梯了才会错了楼层,真巧啊,呵呵。”
阿Lin的笑让穗景感觉很不舒服,这种狗血剧的情节又假又囧,但似乎每一处都有她那种礼节性的,温暖的,虚假的笑。她寥寥几句把穗景推到了死胡同,无法解释,穗景看见了站在最后的则新,他收起了刚露出的惊愕,脸上居然还有笑意,平静地有些可怕。严知鱼也在笑,穗景却注意到了他眼神里的杀气,他看着阿Lin的眼神远远超过看到一个陌生人的程度。
穗景就像个被操纵了很久的木偶突然看到了控制线,她挑挑眉:“老严是我楼上邻居,倒是你们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额,我们……没有,不认识……这才刚刚见面。”穗景并未如计划中那样方寸大乱,反而立刻把矛头指向自己,阿Lin的回答一时失了冷静。
“会吗?看你们这样似乎是认识很久了呢。”穗景耸耸肩。
“应该说,多少也有些一见如故的情节。”严知鱼的回答颇有深意,看着阿Lin的神色似乎也有些越描越黑。
“我们要去吃饭,老严你一起吗?”穗景轻笑着看阿Lin的脸色瞬间变了一变。
“不了,似乎是家宴?我去不太合适,钱包还给你了我也了了一桩心事。”严知鱼心里暗暗赞许穗景,她已经不是手足无措的小丫头了,成长的那么快自己都快要掌控不住了。他笑着推辞,还向穗景父母的方向点头致意。
“为了这个我可吃了不少苦头呢。”穗景晃了晃钱包说道,从两人中间穿过,“一不小心”踩了严知鱼一脚,“那我们先走了,”她走到父母身边,刻意不去看则新,而是扭头问,“咦,阿Lin你不走吗?”
“来了。”阿Lin匆匆走开,不想被严知鱼轻轻拦住。“小姐,你的东西掉了。”
“哦。”她匆忙低头寻找,地上空无一物。
“在这里。”严知鱼温和的声音在耳畔,阿Lin猛一抬头,看到他手心摊开,放着一枚戒指,本该在自己小指上的尾戒不知何时落到了他手里,阿Lin伸手去拿,却眼睁睁看戒指在他掌心融化,溶掉的银白色在严知鱼手中慢慢显出骷髅头的样子。阿Lin大惊,原本想要拿戒指的手也转而捂住自己的嘴,严知鱼略一鞠躬,退回房里关上了门。
餐桌上的众人各有心事,终究是母亲耐不住性子先开了口:“穗景,那个人是干什么的?”“他啊,算是保全公司吧,给一些大公司涉及安全系统。”穗景看似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菜上,筷子不住地在各种菜肴上点来点去,嘴里嚼着,含糊地回答母亲的话。“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嗯……”穗景吃了满嘴的东西,“嗯?”
“这人呢年纪大了些,不过你也不小了,要找也找不到更好的了,再说你又做过牢,看他人倒是挺稳重的……”母亲敲敲桌子,总算是让穗景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你说说你这么大人了一点都不懂事,打扮成这样也就算了,还没家教就知道吃吃吃……”
“伯母,”则新出声阻止,“我也饿了,大家都吃点吧。”
“是啊,”阿Lin接过则新的话,“先吃饭吧。”
“……我倒觉得阿Lin跟他蛮合适的,你们俩一见面就好像有火花一样。”穗景低着头剥虾,说完之后席上皆是一静。
☆、二次出逃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穗景父母可能会有很多违和感,我在这犯了个错误——给严知鱼开了金手指让他天衣无缝处理这些基因验血。
此后对父母的描写会不会过于冷漠我也担心过:是不是真的没感情了,是不是真的不理不睬了,答案是否;但相对于常见的其他“真假儿女”情节。这文里的父母称不上冷血,只能说不算圣母,抽身比较快,毕竟穗景不算个乖巧的女儿,她在父母心中的定位不曾变过——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