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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以前她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房内,他虽然不喜欢,可是也渐渐习惯了,所以现在,她无论什么时候过来,他都不会感觉到惊讶,毕竟这是她帮忙找的房子,她有这个权利。
可是,今夜,如果仅仅是为了来问这个,他没法陪着她疯。
“是啊,就为了问这个,你不能回答我吗?”
她的视线始终为离开过他的脸,他的眼,好像没看够一样。
“……”安成珏像没听到一样,无言以对。
“……不爱吗?那真的是我妄想吗?”桑榆的声音越来越轻,似乎在说给她自己听,希望自己真的能听到,真的能清醒。
那一瞬间,她的失望显而易见,安成珏只觉得她的样子像是被所有人抛弃了一样的绝望。
可造成她这样,他也不愿意,或许以前抵触她,但是现在也习惯了。
不谈爱与不爱,原本也只想这样平淡的过下去,他还不想欺骗任何人。
可是现在,她贪心了,他的心思也变了,这样还能说的出“爱”吗?
忍了忍,安成珏还是不想撕破脸,压下心中的烦乱,向桑榆走了过去,将他抱得紧紧的。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抱她,他们鲜少的几次身体接触,可是却感动不了她。
“安成珏,男人都这样吗?还是你的心特别冷,为什么我感觉这么多年了,也暖不了你的心?你如果不爱我,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我,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那么多年?”
问出这些话后,桑榆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他向来对于不想说的事,都是用沉默来回应她,以前的她可这真好糊弄。
桑榆听到他的声音,一声沉似一声,似乎也在挣扎。
安成珏可不就是说不出为什么吗嘛,理智告诉他就这么过吧,可是情感上真的无法勉强,尤其是这两天,映雪找上他,他们的关系似乎又有了些转变,他怎么能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当没发生过呢?
退离他的怀抱,桑榆沉沉的问道:“你想要分开吗?”
尽管这个结果说出来,她的心无法自拔的痛,可是也无可奈何,谁让她抓不住他。
安成珏听到她的质问,眼睛不由得睁大了一些,放在身侧的手悄悄的握起。
“我没这么想过……”
这是真心话,毕竟她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们早已经习惯了彼此。
听到他的回答,桑榆的心缓了过来,她可真怕他会答应。
可是,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她还是难以忍受。
“那你想过娶我么?我年纪不小了,今天我爹已经催我了……”
安成珏苍白了脸,不知该作何反应。
“非得这么急吗?我们以前不是说过,我会努力考取功名,将我爹娘服侍好,再考虑其他的嘛。”
桑榆的眼睛微闪了一下,身子不自觉的靠后,想起了今晚父亲的那些话。
“如果,有人能帮你救出伯父伯母,并且接回来好好调理,你会为那个人做任何事吗?”
安成珏听后,局促了一下,感觉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会抱这种幻想,我会用自己的本事照顾我的爹娘,你也说过相信我能做到,非得现在就逼着我做决定吗?”
有些话说清楚了,确实够痛快,可是却也伤人。
他现在是拿她以前说过的话来堵她吗?
“安成珏,我知道这么说会让你不自在,可是如果你不想分开,那么成亲肯定是我们最终会走到的一步。两个人相爱,最终的结局一定是他娶了她,她嫁了他。我想说的是,没有一种爱情是没有结局的,即使分开是种残缺的爱,那也代表爱过,我不是说每个人相爱都会走到一起,但至少没人会从一开始就否定了这种结果。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你的感情就处于弱势,现在如果还要被剥夺爱情的未来,这对我公平吗?要知道,一个男人对女人承诺:我会娶你,这就是对女人最幸福的情话,如果你不曾想过这种结局,那该一开始就断了我的念想,而不是等到现在。”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桑榆已经不想再听了。
他们今晚都不够冷静,现在说开了,只需要给大家考虑的时间,分还是合,她在等着。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求情
清晨,他们不约而同的醒来。
也许因为他酒醉那夜,他们有了共处一夜的经历,所以这一次,不再有尴尬,只是都在担心醒来后,该怎么面对对方。
想了一夜,安成珏终于给了她答复。
“我们不会分开,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对你负责,但是现在我没法做到,很多事我想了结了,才能安心的过自己的日子。”
这算不算是一种承诺?
至少,桑榆愿意相信,他很久没有这么笃定,也没有这样真诚的对她说话,所以她愿意相信,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尽管,这不是她期待的,但已经是双方妥协后的最好结果。
桑榆算是松了口气,不再茫然无措。
也许别人会认为她太傻,可是她真的舍不得放下,她并不勇敢,坚持了这么久,爱与不爱不是片刻之间就能收放自如,她昨晚的决绝也是想逼他做一个决定。
“先吃早饭吧,我煮了点粥。”安成珏浅浅的笑。
这让桑榆受宠若惊,他很少这样,更别提下厨,难道一夜之间,他就能有这样的转变?
喝了一口粥,貌似有点夹生的味道,他的首次厨艺展示,并不太理想。
可是她吃的挺欢喜,这是他亲手为她做的,能不高兴吗?
她其实挺好哄的,只要他肯用心。
接下来的日子,桑榆真心过了几天舒坦日子,虽然事情照做,但无比顺畅的心情是难以比拟的。
晚上,安成珏放了工,会跟她在小茅屋里聚一聚,相处的模式一如从前。
只是,他对她多了份耐心,多了份体贴。
桑榆自然是识趣的,他的改变让她倍感珍惜,也会在生活上尽可能的照顾周到。
近几天,她知道安成珏都很忙,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一直在跑衙门,为的是打探他爹娘在流放之地的消息。
听说了他爹的身体不太好,自然也知道安成珏会有多着急,所以桑榆想帮他。
她第一个想到能帮她的人,就是薛少宗。
“我没听错吧,你真让我这么做?”薛少宗听完后,不禁扬高了声音。
桑榆也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唐突,很难办,所以他的任何反应,她都受着。
低着头不敢看他,只是小声的嘟囔,“我也知道难办,可是如果不将成珏的父母安排妥当,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心,又怎么会静下心来跟我过日子呢。”
薛少宗摆出一副畅谈的姿态,坦率的说出他的看法。
“可是安置好他父母,跟你们过不过的好日子并不冲突,俗话说成家立业,如果他成了家,能稳定了心智,再考取仕途,为他父母争取更好的优待,不也是可以吗?你别他说什么你都信,你该为自己多想想。”
桑榆虚心的接受他的心意,但是也为安成珏解释着,“这些我也知道,可是要知道考取功名有多难,我等了他三年,现在他也有了那个实力,可是他父母等不及了,现在听说他父亲肺部感染,咳嗽不止,那种地方的条件很差,怎么能得到很好的照顾,成珏都快急死了,所以我才来求你,薛少,帮帮我吧。”
这么言辞真切的恳求,薛少宗也拉不下脸去拒绝,只是——
“我先搞清楚当年这案子怎么回事,再来看好不好办,还有,你也别太惯着那个男人,女人才是该被保护被宠爱的,你这样本末倒置,小心哪天将他养熟了,他自己却飞了。”
他肯答应就好,说什么她都听着。
“是是是,只要你帮我办好这件事,让我干什么都行。”
……
薛少宗办事很妥当,不久后就给桑榆带来消息。
桑榆连走带跑的赶到薛少宗所说的衙门府邸前,等着他从里面走出来,赶紧迎上去。
“怎么样?那边有消息了吗?”
薛少宗扯了下被她仅仅拽住的衣袖,弹了两下,一派轻松的说:“放心,那边已经吩咐下去,不能虐待安成珏的父母,有病要请最好的大夫医治,现在基本稳定了病情。”
“太好了,真是谢谢你。”桑榆的心总算落地了。
“也别高兴太早,我查过安家当年的案子,据说是被太子党给供了出来,但是没有事实证据证明安正远参与了太子的造反一事。当年情势危急,外患尚未解除,朝内一些大臣和军中势力就被太子集结起来造反,皇上年岁已大,迟早会将江山交给太子,可是他太心急了,所以让皇上很心寒,震怒之下,不管是否有真凭实据,只要被牵连的,全都被处置了,安正远算是走运的。这些年过去了,可风头依然没过,皇上只要不松口宽纵那些人,安家的人是不会被放回来的。”
这些内情桑榆也了解了大概,所以体谅薛少宗的处境,他肯帮忙,她就很感恩了。
至于安家父母,恐怕还得在那里呆上一段日子,不过,有了薛少宗的照拂,安家父母应该不会再受到更严酷的对待。
“薛少,真的很谢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桑榆真心实意的感激他,虽然之前相处的不算太融洽,但是也真心认为他是个好人,不然她不会找他帮忙。
这点小事让她这么记挂,薛少宗表示她太认真。
“得了吧,也就举手之劳,我又没把人救出来,现在这样安成珏应该也放心了,你可以将这个消息告诉他,跟他邀功啦。”
桑榆不理会他的取笑,真心向他做出保证,“不管怎样,你也没义务必须要帮我,可你还是帮了,所以我得感谢你,只要你说得出,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会帮你,说吧,你有什么心愿?”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啊,说了也没帮上什么忙,如果你真要谢我的话,听你娘说,你做菜的手艺不错,那就拿出你的看家本事,也让我饱饱口福。”
真是拿她没辙,不过她冒傻气的坚持,还是挺可爱的。
所以,他要她一顿饭当补偿,也算扯平了。
桑榆满口答应,这对她来说,同样是举手之劳。
正文 第三十六章 河畔上的尴尬
当天晚上,她做了一桌子菜,知道薛少宗喜欢吃鱼,她特别做了清蒸桂鱼,酸鱼汤,剁椒鱼头,虽然花了不少银子,但是觉得花的挺值。
本来要请薛少宗来甘泉寺尝尝口味,可他偏偏花样多,说在寺庙里开荤,怕对佛祖不敬,带着她上了一艘船。
“说你迷信你还不承认,佛祖都说了,只要心里够虔诚,吃不吃素都没有关心。”桑榆有些晕船,在这晃晃悠悠的船上,美味的菜肴也吃的不尽兴。
薛少宗斜睨了她一眼,不敢苟同,“说你不识抬举,你也别不承认。这里的风景多好,喝着美酒,品着美食,赏着美景,多惬意的事,你偏偏嫌东嫌西。”
桑榆只好闭嘴,毕竟他是老大,今天这顿饭也是为了感谢他。
“哎,你让我办的事,跟安成珏说了吗?他有没有很感激你,对你刮目相看?”薛少宗想起这茬,很八卦的问她。
“没有,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昨晚他回来的很晚,也不知道忙什么,不过不急,今天跟他说也一样。”桑榆乐观的认为。
没了可以八卦的乐子,薛少宗闷闷的喝着酒。
“你先吃着,我走开一会儿。”放下酒杯,薛少宗站起身。
“喂,你去哪儿?”他们已经相熟,所以也没那么客套,直接叫住他,她一个人在这艘大船上,还有有点怯怯的,况且她还晕船。
“我去小解,这你也要问?真是个管家婆,小心安成珏不要你。”
薛少宗又挖苦她,桑榆立刻脸红了。
讨厌,小解也要跟她说,他们也没熟到这种程度。
桑榆撇着嘴,低头戳着碗里的菜,没过一会儿,他就回来了,不过此刻他的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桑榆关切的问。
“桑榆,安成珏最近在忙什么?”薛少宗喜怒难辨的问她。
“不知道……关他什么事,是不是他爹娘的事情有变?”桑榆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不会又出意外了吧。
薛少宗看着她,这个傻丫头还真让人不省心。
随即拉着她,走到船舷上,指着一处,说道:“你自己看看吧,那个人是不是安成珏。”
桑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这条船的对岸,青青的草地上,坐着一对璧人。
林荫树下,优雅的男女席地而坐,可画面看着就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