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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会想,薛少宗这样的男人,真的会只对一个人好,不让女人伤心吗?
可一想到自己的决心,现在这样就被动摇了,刚刚被伤过的心,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被卸下心房,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暗自想着,这肯定是最近薛少宗缠的太紧了,费尽心思的挖个温柔陷阱给她跳,而她只是被他感动了,这根本不是爱情。
所以,她一边应承着他的胡搅蛮缠,一边抗拒着他的步步紧逼。
薛少宗不是没察觉到她的变化,任由她纠结着,反正看清了自己的情感,他就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只会不断地进攻,直到她点头。
正文 第五十四章 贴身伺候
薛少宗和桑榆的攻防战打的没有硝烟,可是薛少宗的父亲传来的消息却十万火急,他要被征召上战场了。
薛少宗被他爹紧急召回军营,要带着薛家军去象牙山剿匪。
李侍郎暴毙的原因基本查明,就是西南边境的燕赤军的一伙人马,勾结了象牙山的劫匪,沿途阻断了李侍郎来灵州的路,只能转到附近的邻乡,才会被人唆使去了妓院,被下了逍遥散之后,飘飘欲仙之际,突然爆血管死了。
参与作案的人离,毕竟有敌国的军方势力介入,他们不好明着开战,只能以剿匪为名,先将象牙山的匪徒消灭了,彻底收复那个三不管地带,然后再谈跟敌军是战是和。
象牙山的地形易守难攻,必须一举拿下,杜绝后患,所以由薛少宗亲自带人前往。
即使跟桑榆正打的火热,薛少宗也不得不执行军令,毕竟军令如山。
“丫头,这次有正事,我先回去了,你要等着我,听到了吗?”
薛少宗佯装严肃的叮嘱她,回来他们再慢慢耗。
桑榆权当没听到,躲在薛夫人身后装哑巴,真是的,当着他娘的面说这样暧昧的话,让她怎么接下话茬?
“儿子,快些回去吧,正事要紧,我会照顾桑榆的,我们呆的也有好些天了,差不多这几天也会回家,到时候家里再聚。”
不管薛夫人以前对丈夫儿子领兵打仗是怎样习以为常,可还是放不下对他们的担忧。
薛少宗向母亲鞠了躬,转身上马,带着几个得力的悍将,骑着快马扬长而去。
没有了他的日子,桑榆和薛夫人确实要清净了许多,她们也没了聊天的兴致。
大家都在想着战事,一直等着薛少宗寄来的家书,总是三言两语的报平安,之后的两天,就基本没有了音信。
几天过去了,薛夫人也坐不住了,带着桑榆也打道回府,玲珑依依不舍的送别了她们。
一路上,她们有薛少宗留下来的护卫军护送着,非常顺利的回到了将军府。
原本,桑榆回来后,是要回家跟她娘报平安的,可是因为薛少宗的杳无音信,她也有些隐忧,索性住在了将军府,等待他的消息。
一天过去了,薛家等来的果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场仗算是打赢了,薛少宗却受伤了。
尽管在十天的时间内,薛少宗攻下了象牙山,捉了不少还未来得及逃跑的匪徒,可他自己却被暗算,被山里埋伏的暗器射中右臂。
薛少宗被最快的速度抬回来救治,薛家上下忙的不可开交。
他的右臂肩胛处受了伤,伤口已经发炎,身体有些发烫,他都快烧到神志不清了。
“薛少?”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看着那熟悉的眉眼,桑榆叹了口气。
这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强壮男人,现在这样毫无生气的躺着,真让她适应不了,想起之前在牧场的那段日子,他那么闹她,跟现在相比,更让人感慨。
她瞥了一眼外厅里,薛夫人跟薛将军向大夫打听他的伤情,嘀嘀咕咕的一阵聒噪,虽然大家都很担心,但是听得出来,大夫仔细诊断过后,没有到危及性命或留下后遗症的地步,这样的伤经动骨只要调养好就没大碍,所以桑榆跟薛少宗的父母还是安了不少心。
给薛少宗上好药,开好方子,大夫和一众侍女都涌出了屋子,桑榆才看到薛夫人和老将军回到卧室。
薛夫人偷偷抹了一把泪,手伸进被子里,握住儿子的手,很凉,于是更加用力的握紧。
“孩子,这次你又让娘担心了,还好没什么事。”
薛将军赶紧安慰妻子,“放心,少宗会没事的,这点小伤他能挺过去,以前比这还严重的不也挺过来了嘛。”
不说还好,薛夫人想起以前儿子那么拼命,身上的大小伤疤她都能数的清,这让她当娘的怎么不心疼?
虽说男子汉这点伤不算什么,可是他们家业不求丰功伟业,不需要儿子太拼命,薛家就这么一个香火,自然想要儿子平安就好。要不是儿子坚持,自己丈夫又说大丈夫就该顶天立地,保家卫国,她还真不想儿子太过拼命。
薛将军劝了几句妻子,有公务在身,就离开了。
“干娘,别担心了,大夫也说薛少没有大碍,现在这是在府里,只要我们尽心照顾好他,他会很快康复的。”一直沉默的桑榆也在尽量帮薛夫人宽心。
“丫头,你有心了,这么久了没回去看看你娘,还在这里安慰我,照顾少宗,辛苦了。”
就这样,桑榆又没法回家,只好让将军府的佣人帮她带口信给她娘。
经过一天的调理,薛少宗伤口感染的程度好多了,期间,他也醒过几次。
不知是由于之前失血过多,还是喝药的副作用,导致他迷迷糊糊说不清楚话,然后又昏睡过去。
薛夫人毕竟精神不济,这几天又精神紧绷着,早早的就被桑榆劝回去休息。
留下桑榆还有两个侍女轮流守夜。
到了半夜,薛少宗的情形就有点不对劲。
身体一直冒冷汗,咬着牙,肩胛骨的伤口还渗血。
首先发现不对劲的就是桑榆,为了照顾方便,而且她跟薛少宗也熟悉了,就不会有什么尊卑或者男女有别,而睡在外面,只是找了张躺椅,找了个能看得见里屋的方向,安稳的躺下来,其他的侍女一律守在里屋外面。
可到了半夜,她就被一阵喘息声惊醒了。
跑过去看,确实是他在难受的呻吟,夹着被子不停地蹭,绑着伤口的纱布都快裂开了。
桑榆很想叫人,可是一想到这是大半夜,也不好麻烦大夫,就压下了惊慌。
回想着大夫临走前的交代,她赶紧压住他乱动的身子,悄悄叫醒了侍女,打来热水,帮忙一起解开薛少宗的衣服,擦拭身上的汗,重新换上药膏,绑好伤口。
喂他喝下一大碗苦苦的中药,他才慢慢消停不少。
折腾了一圈,桑榆也是浑身汗,可看着明明睡下的薛少宗,还条件反射往床内侧挪动,好像要侧过身,不让她看到他这样子一般,她又笑出了声,他这是害羞?
没见过都成了这样子,还能意识到不好意思,自尊心这么强的人。
熬过了这一夜,薛少宗又出乎意料的好转了不少,天刚徐徐亮的时候,他就悠悠转醒,看着房内累得贪睡的众人,他相当的安静。
醒来能看到想见的人,真的很好,尤其还是被他喜欢的人这样贴身照顾,心里的暗爽让他都忘了伤痛。
薛少宗也是不由得感叹,这伤得真值!
桑榆的半边胳膊都被枕麻了,昨晚折腾了一晚上,她好不容易睡着,结果就睡得这样沉,连翻身都没有,她僵着身子起来,看着薛少宗还在睡,就悄悄回了她在将军府的客房,梳洗之后,换身衣服。
待到她回来的时候,刚到薛少宗的房门口,就听到薛夫人在里面谈笑的声音。
只听她说:“你可算能安静的在家里呆上几天了,要是再敢出去找罪受,别怪我翻脸啊。”
“是是是。”很乖的回应,是薛少宗。
他醒了?桑榆赶紧走了进去。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流氓
“这次你能这么快醒过来,除了要谢谢徐大夫的艺术,你还得多谢桑榆丫头的伺候,她可是守了你一天一夜,我听你屋里的丫鬟说,她天亮才回去的。”
“哎唷,娘啊,你也太操心了,我这才醒你就说了那么一通,我知道你们辛苦了,那丫头照顾算她有良心,我也不止一次救过她了,现在她是我要追的女人,照顾我不更显得亲近吗,说谢谢多见外。”
他还真不客气,这厚脸皮,外面听着的桑榆脸都红透了。
这人怎么都受伤了,嘴巴还是这么没把门的,在干娘面前说这个,让她还怎么自处?
“嘴巴还能这么贫,看来是真没事了。”
“……”
桑榆推门进去,看到薛夫人正拉着薛少宗的手,掩嘴笑着,他苦着脸干笑。
“干娘,你也过来了。”桑榆当没听到他们的话,微笑着走过去,看了一眼他,“你这看来是真的好啦?”
薛少宗转了转眼珠,抚着右边肩膀,苦着脸道:“哪儿那么快好啊,你当大夫开的是神药啊,所以还得你多费心了。”
说的倒是客气,可那表情,好像对她的照顾,显得多么理所当然。
桑榆很狱卒,在薛夫人面前又不好发作。
“我们就算再费心,也要你自己小心一点,这战场上刀剑不长眼,你这么拼了命冲头阵,受了伤也只有我们做爹娘的心疼,下次可不要这样了。”薛夫人又开始眼泪汪汪的唠叨起这事。
她也是听到丈夫说起儿子受伤的缘由之后才知道的,那样紧张的情况下,不顾自己将帅的身份冲在前,虽然抓获了俘虏,可是自己也受了伤,真不让人省心。
“我真的知道好歹了,不会让您操心。”
他嘴里应着,可是关键时刻,他总不能丢下兄弟,让他们去送死吧。
“你就知道哄我。”她还是知道他的个性,知道他改不了,自己也只能唠叨几下。
“好啦,你先休息,你的部下好些人要来看你,但你现在不适合见太多人,我去帮你回了他们。”
薛夫人走了,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过来!”薛少宗冲着她招招手。
桑榆抿着嘴走过去,只在他床前两步距离处站着,低着头,不想看他。
“我有那么不招人待见吗?你站那么远干嘛?”他生气了,因为她这么冷淡的态度。
他心心念念的早点灭了那些匪徒,然后回来再跟她腻歪,结果这回来后,还不如离开前的熟络,他有些失望了。
叹了口气,桑榆还是乖乖的坐在他的床边,再不配合,他估计又要发怒,那他的伤口……
“这些天,想我了没?”见她很乖,他又开始得瑟上了。
她翻了下白眼,鬼才想你。
“你还是乖乖养伤要紧,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娘可担心你了。”她岔开话题。
薛少宗也不恼,顺着杆爬,侧过身,又顺手搂着她的腰,“那你替我担心吗?”
“……”还真绕不开这个话题了。
“薛少,我们做回朋友不可以吗?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一意孤行呢,难道你没想到,如果有一天我们走不到一起,连朋友也不能做了吗?”
“可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们走不到一起?女人总要嫁人的,你未嫁,我未娶,有什么不可能的。”
难道非要等到发现了不适合,才会后悔吗?
她没勇气再去承受这种希望幻灭和落空的失落感,就算她胆小。
“我玩不起,所以……”
还没说完,薛少宗就捂住了她的嘴,不想再听到让他生气的话。
他看着她,苦笑,“其实你那么排斥的样子,有时候我看了也会很寒心,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在努力,也会有过就这么算了的想法,可是我还是没出息的发觉我舍不得,这次去剿匪,我就怕自己有个万一,就见不到你了。醒来能够看到你照顾我,我很庆幸,更加庆幸还能再见到你,所以我很确定,我不想放开你,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认真。”
他真的没有在玩,只是她不愿意相信罢了,看来他该检讨自己为什么会让她有这种错觉。
桑榆僵直的坐在他身边,任由他抱着,也没有再抗拒。
心里想着的,都是他那些庆幸的话,久久难以平复。
说实话,她没有一点情绪波动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才会更迷茫。
虽然他们俩的关系还是这样尴尬着,桑榆还是尽力的在照顾他的康复。
虽然有侍女帮衬着,可某人就是喜欢跟她对着干,总嫌别人太笨,这不好那不好的,几个丫头被他的脾气吓得只想溜,有事没事总推着桑榆上去挡着,偏偏她来伺候他时,他就笑脸以对,什么事都没有了。
桑榆忍着,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