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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们两家走得近,年龄又是家里最相近的两人,可能她被宠坏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想要尝试,可是收拾烂摊子,倒霉挨打的总是他。
“你还记着那些事呢,真小气,我没个女孩样子,那外面那位就有?我可不信,这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我乐意,在我看来,她就是和我心意。”薛少宗赶紧摆摆手说道:“行啦行啦,话也说了,人也看了,要是没事,先走吧。”
谢梓涵也不恼,知道他就是这样的性子,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桑榆刚刚转醒,看到屋外站着的一排人,心想,薛少宗又有客人来探病了?
可她这衣衫不整的样子,也不好意思贱人,正准备去梳洗,就看到大美人谢梓涵从书房走出来。
谢梓涵原本对桑榆没什么印象,后来只知道她是安成珏的未婚妻,才有了些兴趣。
可现在看到本人,没觉得有什么奇异之处,为什么能让薛少宗和安成珏都看上了?
“桑榆姑娘,我们见过。”她主动示好。
桑榆点点头,确实啊,她对大美人的印象很好,还误会过她跟薛少宗的关系,后来她看上安成珏,更是让她对大美人难以忘记。
那时,她还自卑过,现在也没自信多少。
看看她,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蓬头垢面,毫无光彩,而大美女穿着华服,妆容精致,举止得体,进退得宜,她真的没法比。
正当她自愧不如的时候,谢梓涵却一句话冻结了她。
“我听说你是安成珏的未婚妻,而且你们已经接触了婚约?”
再一次听到安成珏的名字,还是从大美人的嘴里说出来。
她怎么忘了,当初大美人好像觊觎过安成珏,看这样子,现在还无法忘情?
桑榆不知该怎么回应她的这种情愫,只能就事论事。
“是的,我们分开了,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谢梓涵很满意她的反应跟自己调查的事实差不多,所以安成珏现在是自由身了,在她眼里,梅映雪压根不足为惧。
这个年代里,男人会娶一个被休的女人,还是极其少见的,更何况安成珏那样风姿的人。
所以,在她打听到安成珏跟梅映雪日趋冷淡之后,她就知道机会来了。
反正她要离开灵州了,总要完成下自己的心愿。
“那么,我跟安成珏在一起,也就没什么障碍了,你不会反对吧?”反对了也没用,可她还是忍不住试探,对桑榆这样的“异类”还是有些不放心。
桑榆从嘴里挤出一句:“随便。”,就看着谢梓涵满意的离开。
其实现在她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安成珏,以及他身上发生的事,这段时间的休整,让她终于能缓口气,可是又好像并没有完全了结。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能归结为当时他们分手的太匆忙。
多年的感情结束了,开始的很草率,分开的时候依然如此。
很多事情并没有说清楚,所以她还是得回去一趟。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到底谁更傻
当桑榆再次站在小茅屋前,感觉就像时过境迁一样。
这里她已经没法当成家,也就不会像从前那样推门而入,这次,她先敲了门。
可惜,没人应答,还真不凑巧。
看来,她还是改天再来,先上山看看娘亲吧。
可当她已经放弃了找安成珏的念头,老天却让她又碰到了梅映雪。
梅映雪一身酒气的走过来,两人在竹林小路上相遇,四目相对,梅映雪被酒气熏得浑浊的眼睛,看到桑榆出现后,立刻变得清明。
“你果然来找他了。”梅映雪鄙夷的看着她。
她还是没看错桑榆,一个拿不起放不下的可怜虫,跟优柔寡断的安成珏真是绝配。
殊不知,当初桑榆也是这么看待她和安成珏的。
桑榆闻到她身上的酒气,皱了皱眉头,再看到梅映雪一身娇艳到有些俗气的打扮,跟她以前的端庄温婉的风格大相径庭,更是深锁眉头。
她怎么一时间的变化这么大?难道安成珏换了口味,所以她才打扮成这样?
不过她不会真这么想,宁愿相信梅映雪无论怎么打扮,安成珏都会理所当然的接受。
在他的心里,梅映雪估计怎么变,都会是他心里最纯洁的记忆吧。
这些都与她无关了,所以不想跟梅映雪有什么牵扯,自动给她让路。
可梅映雪就是不走,死死的看着她,仿佛看着一件她最厌恶的东西一般。
梅映雪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人还会回来,为什么安成珏居然没法忘记这个毫无姿色的女人,甚至为什么她会沦落到跟这个女人抢男人的地步?
她只能认为,安成珏已经习惯了这个女人,坚决不承认她输给了桑榆。
女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想承认自己会输给情敌,即使梅映雪也没对安成珏多真心,可是她就是嫉妒,就是不甘。
所以,她要拼命争上游,要找个更好的依靠,等她达到了目的,安成珏就再也不能这样无视她了。
“你不走吗?那我先回去了。”桑榆见她不走,直直从她身边走过。
“等等,你是回来找成珏?”
“是,不过他不在,那就算了。”她平静道。
他们始终在错过,所以也无所谓多一次。
“可我想跟你谈谈。”梅映雪再一次拦住了她的去路,俨然一副畅谈的姿态。
“那好吧,想说什么?”反正跟他们俩谁谈都一样,她在心里,将梅映雪和安成珏看成了一体。
“听说你最近跟将军夫人一起外出散心了?你跟将军府的人关系很好嘛?”梅映雪若有所思的问道。
桑榆没想到她要说的是这个,而且她居然知道这么清楚,连梅映雪都知道她的行踪,那安成珏不可能不知道吧,可他依然无动于衷。
呵呵的笑着,看来都是她妄想了,他已经用行动表明,他完全不在乎她了,所以即使知道她的去向,也从没想过要来挽回。
“是,将军夫人看得起我,让我陪着出去玩了几天。”不咸不淡的形容着她跟干娘的关系,不想让外人知道太多,说三道四。
“那,如果我离开成珏,你能帮我引荐给将军夫人吗?”
梅映雪有些慌不择路了,居然会想要靠着桑榆来搭上薛家这条大船,可她这样的妄想着实让桑榆觉得荒谬。
桑榆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拿安成珏来跟自己做交易,他们不是很相爱吗?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就放弃了多年的感情?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她只认为梅映雪疯了,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话,这将感情置于何地。
梅映雪努力的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很平静,想让桑榆信服她的话。
“你没听错,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走了之后,成珏就魂不守舍,时常想去找你,又怕你的气未消,等终于鼓起勇气去找你,你娘却说你已经跟将军府的人走了,所以他这段日子很沮丧,我也明白了,他忘不掉你,你们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怎么可能是我能一时能替代的,所以我将他还给你。”
“他找过?他找过我?”她喃喃自语。
“是的,所以你那天真的不该赌气走了,我跟他没什么,他也意识到自己离不开你。”
桑榆的目光一凝,好半晌,才理清混乱的脑子,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找我干什么?还债?还有,我为什么需要你的成全才能得到我的爱情,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不能再被梅映雪耍的团团转了,当初她在门外,梅映雪明明看到了她,才导演了那场戏,让安成珏说出了实话,现在梅映雪为什么会改变口风,她不知道,可她不能再上当,不然她就真是活该被耍。
梅映雪被她堵得愣住了,要不是有求于人,她才不受这口鸟气。
摆出笑容说道:“你何必还在赌气呢,我知道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成珏迟早会成大器,怎么会要我这样的人,我有自知之明,并不是成全你们什么。成珏这个人太重情,所以才会想善待每一个人,并不是还对我念念不忘,现在他后悔对你说那些气话,你们如果相爱,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
她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如果能求得桑榆帮忙,她愿意忍下这口气。
桑榆一窒,苦笑,现在还成了都是她的错?
其实,如果不是梅映雪说的这些话,她还会相信几分,可是她跟安成珏以前是如何相处的,他们的感情能有几分,她自己心里清楚,以前不敢承认是因为怕自己太痛,现在扒开伤口让自己看着,就为了让自己更加清醒,还好她已经缓过劲儿来,所以梅映雪所谓的念念不忘,她真的无法相信。
一个人的个性再冷漠,也不会对自己爱的人那么不闻不问,更不会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别人的心之后,还淡定自处的像什么都没发生,从来没想过要解释或者道歉,永远都是她先低头求和,可是现在她不想再糟践自己,更不想让安成珏像卖身一样的将自己献给她这个债主,所以她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不管这话是不是真的,都与我无关了,他即使后悔,也错过了时机,所以我很抱歉,至于你说的要求,我更不会答应,感情不是可以拿来交易的筹码,他待你那么好,跟他好好过不行吗?这样的生活即使富贵人家也未必羡慕的来。”
梅映雪的话无法让她信服,她将感情做筹码的心机更让她觉得心寒。
她不禁为安成珏曾经的痴情而不值,他就是个傻子。
他所珍视的青梅竹马,居然这样轻易的出卖了他们的感情,他就像个傻子一样任人耍,可这些都是他们自找的。
而她更傻,居然还会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伤神,真的好不值得。
所以,桑心再也不想跟他们纠缠这些,现在她想跟安成珏郑重的告别也都没必要了。
因为他对梅映雪毫无保留的信任,让她知道自己曾经求之不得的东西,他是多么吝啬给与,更加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怜。
她没有再给他们伤害自己的机会,在梅映雪错愕的眼神中,她昂着头,潇洒的走过。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抉择
桑榆回到了甘泉寺,见到了母亲,详细的讲述了这些日子的趣事,柳含烟听着很高兴,丝毫没发觉女儿在这段时间里经历过什么,桑榆也不会让她知道。
舒服的洗了个澡,桑榆清爽的回到房间,静静的躺回床上,一动不动的呆着。
想了很多,有安成珏,有梅映雪,也有薛少宗。
想着那两个人带给她的绝望和震惊,她觉得恍若隔世,今天面对这个局面,居然不再似从前那般痛彻心扉,人果然还是会变得。
而想到薛少宗,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坚持对她的好感,以他的条件,她是高攀了。
薛少宗身边不乏美女,大美人更是门当户对,而她一点赢得可能都没有。
难道是上天看她情路坎坷,所以故意送给她一个金龟婿?
甩甩头,她宁愿相信是薛少宗的眼光太奇葩。
没办法,在安成珏那儿受到的打击,让她根本无法自信的认为自己对于男人的吸引力。
所以,她只想过着平平淡淡的小日子,每天依然刺绣,和她娘说说笑笑,偶尔发发呆,不必再为这些恼人的事烦心就好。
这天,她没有再去将军府,跟着娘亲来了个大扫除,将屋子里洗洗涮涮的东西全拿出来,忙了一天很疲倦,所以她倒头就睡了。
夜里,她做梦了,梦都是断断续续。
梦里她见到了她在现代的父母,很奇怪,她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些年,都没有梦到过从前的父母,如今见到这样的场景,她失声痛哭。
而父母只是拉着她的手微笑,用从来没有过的耐心和温和安抚着她,父母们问她去了哪儿,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找到爱护她的人,他们最期盼的是能找个人照顾她,因为都对她太不放心了,当她哭着摇头,说一个人过也挺好,不想找人作伴时,他们却斥责她,还是那样喜欢将自己宅在家里,一点长进都没有,随即离开,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后,她进入了一个灰色地带,任凭她怎么喊都没有人回应,她就被困在这样的空间里,真正的来到一个只有她的绝对空间里,她得到了宁静,可是四周却沉寂的让她想逃,她怎么也逃不出去,她绝望的哭了,如同孩子般撕心裂肺,直到她醒来。
此时,她再也睡不着了,多么希望能有双手能拥她入怀,不管是谁能给予她这样的温暖,总好过一个人的独孤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