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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你们已经拿到了,是不是可以放我们走了。”三姨太颤声的问道。
见到这些人欢喜的数着银子,三姨太心里的怨毒都快漫道嗓子眼了,可是她不敢反抗他们,只想着赶快逃离,不然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后脊背全是冷汗。
“放你走?哼,做梦,这只是小意思,抛开这些下人,你们光主子就有四五个,怎么也得一人一百两的赎金才够本哪。”山贼们狮子大开口,耻笑这个女人的痴心妄想。
一百两?那就是总共要五百两赎金?
天哪,这对爱钱如命的韩世忠夫妻俩来说,简直是要了命了。
可是能怎么办?这钱再好,也没有命重要。
看着这些山贼对着一个哭哭啼啼的侍女,甩手就是一耳光,那狠劲儿他们看着都觉得疼,就更不敢讨价还价,说一个不字。
一天过去了,山贼们放出的话有了效果,韩家立刻派人送来消息。
韩家说银子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不伤人性命,会愿意私了。
山贼见这些人这么好说话,还懊悔说要价少了,连韩世忠夫妻也觉得惊讶,他们家虽然也捞了不少,可现在主家的是二房,他们知道的银子能有多少?怎么会拿得出那么些银子来赎人?会不会是他们故意答应,然后没钱赎人,故意惹怒这些土匪?
两人真是绝配,光用眼神示意,就能将对方的意思猜出个七七八八。
可后来一细想,韩世忠再怎么样也是韩家唯一的当家人,这些女人再大胆,也不敢拿他的性命开玩笑,心里顿时有点底气。
能被赎出去就好,他们再也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
如今,就只等着韩家人送赎金。
可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出现了意外。
“老大,这个女的长得好漂亮……”那群围坐在一起的山贼里,有个人突然色眯眯的说了这么一句。
三姨太警觉的往后挪,顺势挡着身后的女儿,千万不能让他们盯上。
韩意柳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身子向后挪了挪,已经克制不住的颤抖,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嚣张劲儿,用微弱的声音对她娘说:“娘,救救我……”
三姨太也害怕,可是作为母亲,还是不想让女儿涉险,而且韩意柳如果完蛋了,她的美梦也就要泡汤了。
“老大,我也觉得那个小妞不错,就给我们一点时间尝尝鲜吧,反正待会儿银子到手了就行,我保证不搞出人命。”
这群山贼喽啰也不断的怂恿着,眼光都快粘在韩意柳身上,让被注视的人瑟瑟发抖。
被唤作老大的刀疤男人坐在炕上,看着那群被捆的人,啐了一口,手指着几个人嚷嚷着:“就让你们爽一下,但是记住,别搞出人命,那就不值钱了。”
这个说法让韩意柳顿时瘫软在地,哭的眼泪婆娑的向她娘身边靠拢,“娘……救救我……不要……不要过来。”
眼看着女儿要被人凌辱,三姨太都快急哭了,对着韩世忠就是一顿哀求,“老爷,你不能不管柳儿啊,她还没嫁人,要是被他们糟蹋了,以后可怎么嫁的出去啊,那巡抚不是挺喜欢柳儿的嘛,以后说不定我们还能靠着柳儿过好日子,你不能看着不管啊……”
韩世忠也着急,可再急都没自己的命要紧,他也怕的要命。
“你们不能这样,我女儿不是你们能碰的,她可是李巡抚家属意的人,要是动了她,你们等着被通缉吧,还有我们老爷,他可是灵州城的县丞,官府的人你们也敢动,迟早会遭报应的。”眼见着女儿的衣服被人扯开,三姨太急了,满眼通红的喊着。
看到韩世忠这么不中用,三姨太也不管不顾了,扯着嗓子叫骂威胁这些土匪,给自己壮胆。
可这些人开始还愣怔了一下,立马大笑起来。
“你们是官府的人啊,好怕哦,我们过得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正好跟官府对着干,所以能睡了狗官的女儿,那就更爽啦。”
简直怕什么来什么,三姨太没想到这样恐吓,他们不但不害怕,还更来劲。
铁了心的要染指韩意柳,韩意柳吓得直往里躲,三姨太挣扎着往女儿身上压过去,手上绑着绳子,压根推不开这些人。
“你们给我滚开,不然我要你们的狗命……”
“啪”的一声响,三姨太被重重的掴了一巴掌,整个人感觉天旋地转的。
“再吵,老子连你也一起奸了,母女俩的滋味肯定很棒,哈哈哈。”那个甩巴掌的男人居然不顾廉耻的喝出这种话,吓得三姨太母女连骨头都软了。
“哈哈哈,说了让你们不要反抗,我们爽了自然会放过所有人,要听话哦。”另一个男人也凑了上来,大笑着就要按倒韩意柳。
韩意柳就差叫破喉咙了,可是没人能上前搭救,连三姨太都被人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正当几个人给韩意柳松绑,撕开她的衣服的时候,“啊”的一声,男人痛苦万分的哀嚎响彻整个山洞。
在众人没注意的地方,柳含烟攥起一块尖锐的石头,悄悄的割开了手上并不粗的绳子,在男人将手伸向韩意柳的时候,她也将那个石头用力的滑向他的背部,鲜血流淌出来,那些男人才跳开。
所有人都没想到,从被抓进来开始,就一直一声不吭的瘦弱女人能在这种关键时候出手,将男人们弄得血流不止。
柳含烟也怕,非常怕,可是她也是个做母亲的人,眼看着韩意柳被人糟蹋,她没法无动于衷,韩家的大难临头,女人比命还重要的贞洁,都让她无法坐以待毙,所以她出手了。
当大家反应过来时,老大爆喝一声,“你们这群废物,被一个妇人搞成这样,我们还怎么混!还不快给我把人绑咯,找更结实的绳子来!”
一群人立刻将柳含烟按住,另一个男人去找绳子。
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居然能将他们伤成这样,想到这,这些男人也没手软,使得劲儿差点捏断柳含烟的手腕。
“老爷,救我,老爷——”柳含烟唯一的一次求助,将目光投向她的男人。
她即使对韩家人再失望,还是希望韩世忠能念旧情,刚才她那一搏,也是为了拯救韩家女儿的清白,这一刻,她希望他们也能救救她。
可,韩世忠居然扭转头,一声不吭。
更令她绝望的是,三姨太这个时候居然落井下石。
“各位爷,这个人是老爷的夫人,她一直不受老爷宠爱,你们怎么她都没关系,求你们不要动我的女儿,如果你们答应我,我会让家里再送两百两银子给你们。”
这些话,简直每一句都在凌迟着柳含烟,她没想到人心真的会邪恶到这种地步。
她救了韩意柳,韩意柳的娘却要害了她的性命,农夫与蛇的故事真是永远都在上演。
更关键的是,柳含烟的求救眼神,被韩世忠忽视的彻彻底底,这样的反应等于是默认了三姨太的话,这些土匪可就来劲了。
柳含烟虽然已经是三十几岁的女人,可是少妇的风韵和清冷也是很得某些男人的胃口。
这群男人刚才被这么个弱小的娘们儿给撂倒了,心里的那股子恨意和征服感,让他们真的将脏手伸到柳含烟的身上。
她想挣扎,可是手腕被人狠狠的踩在地上,钻心的疼痛让她压根动不了分毫。
“韩世忠,你好狠的心肠——”
绝望之际,一向懦弱的柳含烟忿恨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这么多年来,以为这个名字会一生刻在她的心里,此刻她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将这个耻辱的名字,从她的人生里抹去。
韩世忠有些动摇,可身旁的三姨太小声的叮咛他,“老爷,你要是不让这些人出出气,他们就会对柳儿动手,难道你真的忍心柳儿遭此横祸吗?”
果真,他们这边一片平静。
柳含烟绝望了,真的绝望了,可她不认输。
认了一辈子命,换了这种耻辱的结果,还要被人毁去清白,她真的太痛苦了。
她忍着手骨折的疼痛,拼命的厮打着压在她身上的臭男人。
指甲刮破了男人的脸,又一次挑起了男人的怒火,愤怒的找来匕首,抵着他的喉咙。
“臭娘们儿,你再动试试,老子碰你是给你面子,你男人都不要你了,还有哪个男人会要你这种悍妇。”
脸一歪,柳含烟的左脸立刻血流如注。
“山子……有血……”那些男人也傻了,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柳含烟奋力的撑起完好的右手,快速的抢过匕首,对准那些男人。
“你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韩世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她手中的匕首已经插在腹部,那样的决绝,那样的绝望,已经生无可恋。
那些男人看到她的样子,即使恶贯满盈的人也会忍不住发憷。
韩世忠和三姨太脚软的不敢看着那摊血,和躺在血水里的人,自知有愧。
“老大,不好了,山下有不少的官兵攻打过来了。”
一阵兵荒马乱,该抓的抓了,该放的放了,该救的人,却不知道救不救得活。
……
桑榆窒在当场,那种被冲击的心情,绝非言语能够形容。
一种让人浑身发寒的冰冷。
许久之后,本以为会发怒,会哭泣的她,反常的说出一句:“薛少,我要代替我娘,向韩世忠提出和离。”
对,是和离,不是休妻,是夫妻之间平等的一刀两断。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代替母亲休夫。
可这个狗屁世道,是不会允许她这样大逆不道的做法。
薛少宗沉声问道:“你想好了?”
知道桑榆的脾气,在一些事上很糊涂,可有些事上,又是冷静的可怕。
现在,她这种仇恨到冷漠的眼神,仿佛一辈子都不会原谅韩世忠和韩家人,怎么可能只是说说而已?
被她一动不动的冰冷眼神吓到,他紧紧的捏了一把她的手心,冰冷入骨,想必是恨透了韩世忠,他想他知道该怎么做。
“好,我会替你向韩家提出和离,你看起来没有休息好,还是去躺一会儿吧。”
看着她眼下的乌青,他有些心疼,况且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住这样一夜夜的熬着,和这让人心寒的家庭变故。
可桑榆不肯,摇的头都快掉了。
“不,不用你出面,这次我自己找韩世忠要说法,如果他不答应,我就跟韩家同归于尽,我也不想休息,娘没有醒过来,我就没法闭上眼睛。”
他紧张的捏了把汗,大呼道:“你不要冲动!”
什么同归于尽?这种说法想都不要想,他不会允许,韩家人也不值得她这样。
桑榆冷冷的扯动嘴角,愤恨的闭上眼,“放心,韩家还不够资格让我拼上性命去斗,那样太便宜他们了,他们不是怕穷,怕名声不好吗?有的是法子让他们同意和离。”
一天之后,灵州城内传出韩家苛待大夫人,任由三姨太联合其他小妾陷害大房的母女,不但将大女儿赶出家门,还将大夫人打成重伤,差点命丧下人之手,而韩世忠居然任由这种宠妻灭妻的事情发生在眼皮底下,不闻不问,纵容默认。
这本来算是旧闻了,谁都知道县丞家的大夫人就是个摆设,连带着女儿也不受宠爱。
可谁也没想到,这小妾也能将长房长女给赶出家门,更将正妻夫人给欺负成这样,偏偏这事儿还发生在县丞家里,有了这么个糊涂的县丞,老百姓不议论才怪。
议论也没什么,可韩家时常传出闹鬼,几个房的妻妾频频遭遇恶鬼的光顾,全都吓得半夜不敢出门,府里的下人也更加人心惶惶。
这嘴巴管不住的人,到外头这么一传,那些妻妾就成了做贼心虚的典范,连老天都看不过这些女人做的孽。
更有意思的是,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天天堵在韩家大门口,喊着叫着要让韩家三小姐出来对峙,可就是任由街上的路上怎么问,就是不说三小姐怎么他们了,这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五花八门的传闻就更多了。
就几天的时间,韩家内院的事情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让韩家人没脸出门,却让桑榆觉得还不解气。
“还在气?你真不值得为他们这样,要想让他们不好过,我出手就可以了,保证让你觉得解恨,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为这种人动气多不值得,得为孩子积福。”
“不,现在还不需要你出面,这太抬举他们了,而且这是我的家事,我不会让我的手上沾满血腥,我只是想让他们一辈子的不安和噩梦,带着不能如愿的悔恨,好好的活着,活的长长久久。”
桑榆也知道,要这些人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