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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第6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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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章惇与田烈武都是一惊。

那人以为二人没听明白,又大声禀道:“方才发觉,护城河已冰厚数寸,可以行马。”

“天意……”章惇看了田烈武一眼,轻声叹道:“天意!”

稍早,天还未亮,安平。辽军大营。

“昨夜木刀沟已经冰冻,人马通行无碍。拦子马探得清楚,唐河也已经冻住,可以行人马,不过要骑马驱驰,恐怕还有些勉强。”萧吼站在韩宝面前,躬身禀报着。

“恐怕我也不能再等了。”韩宝低声说道,站起身来,走到帐内的一根火炬旁,打量着那跳跃不定的火焰,过了一小会,才又说道:“诸公都知道了,粮草已只足支数日。尤其是战马的草秣严重不足,再拖三日,马也要饿肚子。马若没力气,如何打仗?不瞒诸公,倘若两日之内,再不结冰,我便要向西突围。”

“向西?那边可是有数万宋军。”萧吼吓了一跳。

“好过坐以待毙。越过木刀沟,杀进真定、定州。”韩宝眼中露出一种野兽般的凶光。

萧吼一时不敢再多说什么,他知道那样的话,宋军一定会追击阻挡,在那片狭长的区域内,他很难想像,能否有一半人可以安全突围到定州。也许会全军覆没,也许会出其不意……那是所谓的“孤注一掷”。不过,不会有人知道若那样做的结果了。而他也不想为不会发生的事多操心。

耶律雕武显然也抱着与萧吼同样的想法,“如此说来,晋公已决定北进?”

“便在今日。”韩宝沉声说道,“早上令各军饱餐一顿,将余下的粮草全部分发下去。前日我已令各军每人准备一束稻草,也要带上。过河面时,将稻草洒在冰上,人马便不会打滑。”

众将都知道韩宝马上要下达战斗命令,齐声领令后,都屏气凝神。

“早餐之后,若无风雪,便点燃一切带不走的东西……”

'1'注:河间府之旧称。

'2'按:大意。此十五六世纪某欧洲国家士兵的话。参见年鉴学派之名著《菲利浦二世时代的地中海与地中海世界》第一卷。

最新第三卷第三十四章谁其当罪谁其贤(一之全)

第三十四章谁其当罪谁其贤(一之全)

被白雪覆盖的河北平原上,日轮的光彩已经黯淡下来,东边遥远的天际,橘色、暗紫色相间的云层离地面仿佛触手可及,不知道是因为染上了太多的鲜血,还是因为这夕阳,雪原也染上了一层暗红。

田烈武伸手轻抚着身旁几近脱力的战马,一面远眺着北方似乎仍不甘心的辽军。但是,战斗已经结束了。他在心里吁了一口气。此时的战场,一片寂静,只有双方派出的小股人马,在默契的找回自己一方死伤的袍泽。

终于,双方都结束了清检战场,辽军开始了缓慢而有序的退兵。

“郡侯。”刘近走到田烈武的身边,田烈武看了他一眼,他的右肩上,绑着一块白布,“你受伤了?”

“只是小伤。”刘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低声说道:“张将军的伤只怕……”

“我去看看……”田烈武的声音也小了下来,“你先替我过去与援军打招呼,怠慢之处,请他们不要怪罪。”

“是。”田烈武望着刘近忍痛上马,疾驰离去,这才转身,大步往铁林军的军阵中走去。

仿佛是要配合着这此时的气氛,云骑军的军阵中,忽然响起了凄凉悲怆的笛声。伴随着这笛声,也不知是哪位士兵最先开口低哼,只是一会的功夫,越来越多的将士开始一齐哼唱起来。

“受降城下紫髯郎,戏马台南旧战场,恨君不取契丹首,金甲牙旗归故乡……”

这首云骑军的军歌,由苏轼亲自为之填词的《阳关曲》,此刻在战场上响起,就仿佛是在告慰着那些阵亡将士的英灵,令人闻之泣下。

恨君不取契丹首,金甲牙旗归故乡!

今日早晨追随田烈武出战的云骑军将士,此时,已不知道有多少不能再生归故乡。

远处,颜平城倚马而立,他看见田烈武行进的方向,犹豫了一下,便牵着战马快步跟了上来。

“郡侯是要去看张将军么?”

田烈武默默点了点头。

颜平城沉默了一会,郑重说道:“张将军,真豪杰。”

田烈武转头看了一眼颜平城,看见了对方眼中的真诚。他眼前的这个胡人,虽是俘虏,却又何尝不是真豪杰?他轻声说道:“若无张将军与铁林军浴血死战,田某已成耶律信阶下之囚。”

“郡侯亦不必妄自菲薄。”颜平城淡然说道,“云骑军,亦足以令郡侯自傲。这天底下,有哪个马军将领,能以劣势之兵力,一天之内,败于耶律信三次?”

田烈武听到颜平城如此说,心中不由得苦笑。

是啊,一日之内,被耶律信打败三次。可是,这也值得炫耀?

他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到了铁林军军阵前,那边的将士大多认得田烈武,早有几个将领出来迎接,田烈武说明来意,众将忙领着他,走进一座简单搭成的大帐之内。

铁林军都校张整,此时便躺在这座大帐内。

他望见田烈武进帐,连忙挣扎着想要起来,田烈武忙快走几步,按住张整,温声道:“张将军不必如此,将军的伤势,还须好好静养。”

看着因为失血过多而精神萎靡、脸色苍白的张整,田烈武心中不由得一酸。张整是战斗中胸口肺部中箭,为了不动摇军心,他折断箭杆,隐瞒伤势,继续指挥作战。这样的伤势,又拖延这么久,就算是找遍整个大宋朝,也很难找到一个神医可以救他了。更何况,军中的医生,水平都极为有限。

张整对自己的伤情心中也十分清楚,咳了一声,勉力说道:“多谢郡侯。不过……”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下官已将遗表写好,还请郡侯替下官转呈皇上。这次……这次没有再败给耶律信……咳……下官……下官……死而无、无憾。”

“铁林军没有输给耶律信,也没有输给太和宫!”田烈武沉声答应着。

但张整的脸上,还是有一丝的遗憾,“没有败,是侥幸……不、不知道是哪里的援军,下官不能亲去致、致谢……”

“张将军放心,田某会替转将军转达心意。”田烈武连忙止住张整,又安慰几句,便领着颜平城退出帐来。

这时候,他才顾得上四下打量铁林军——这边惨烈的情形,较之云骑军,更是有过之而无及。到处都是带伤的将士,地上到处都是沾着鲜血的箭矢与武器……但是,所有的铁林军将士,见着田烈武经过,哪怕受着伤,也会挣扎着站起来,向他行礼。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意,与他的行营总管身份无关。

一路之上,他听得见一些铁林军将士的窃窃私语。

“不愧是阳信侯啊……”

“云骑军以前就是一群草包。家父对我说过,河北禁军的将校,尽是些钟鼎之家的无用之辈,纨绔子弟继承家业,害怕到陕西、河东去,想尽办法钻营也要来河北……”

“今日这个云骑军你敢说草包?!”

“所以才说不愧是阳信侯!听说没?阳信侯也是咱东京人,他府上离我家就隔一个坊……”

其实京畿禁军的名声,以前较之河朔禁军也好得有限,但是,自熙宁年间的整编禁军开始,殿前司诸军便已经是名符其实的精锐,在他们的眼中,瞧不起河朔禁军也是理所当然的。

田烈武与云骑军,用白天的这一场战斗,赢得了尊重。

尽管他们的的确确没有打赢这一仗,甚至便如张整所说,是完完全全靠着侥幸才有此刻这个结果,但是,经历过这场战斗的人,没有人会再瞧不起云骑军。

田烈武再次回到云骑军的临时驻地时,刘近已经回来。与他一道回来的,却是田烈武的旧识,前天武一军副都指挥使,如今的横塞军都校王襄。二人在京之时,早就相识,田烈武也知道横塞军已移驻北望镇,但却不曾料到意外出现的援军,竟然会是南面行营的部队。他此时尚不知道何畏之已经率部离开饶阳北上,心里还猜测援军多半是何畏之。

此时见到王襄,田烈武虽然惊讶之意,现于形色,但感激之情却是一般无二,见面便谢道:“此番若非王将军率军驰援,我云骑、铁林两万将士,恐有倾覆之忧。烈武在此谢过王将军。只不知横塞军何以至此?是宣台已下令南面行营诸军北上了么?那可真是雪中送炭……”

“不敢,不敢。”王襄连连谦让,脸上却露出尴尬之色,也不敢回答田烈武的话。

田烈武瞧在眼里,却以为那是因为他官阶较王襄高之故,也不以为意,不料刘近脸上也现出古怪神色,在一旁禀道:“郡侯,方才不及禀报,此番率军前来的,乃是宣抚判官陈公履善。”

田烈武却更是高兴,笑道:“原来是陈大人领兵前来。如此,令尊王老将军必也来了吧?可惜大战之后,烈武不便立即前去参谒,容明日再往请罪。”

他这么一说,二人的脸色,更加古怪了。原来陈元凤领兵来此,救了田烈武,颇有些志得意满,觉得田烈武应该对自己感激涕零了,哪知田烈武本人却没有亲去道谢,只派了个小小的参军过去,心中已是颇为不悦。陈元凤官阶高过田烈武,又是文臣、进士,怎么可能反过来先来见田烈武?只为田烈武也是当朝亲贵,这才勉强让王襄过来先拜见田烈武。以他的意思,这样一来,田烈武与张整也没什么借口可说,自然就该立即去拜见他了。

只是谁也不曾料到,田烈武心中却实是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他倒不是故意要拿大或是如何,只是因为张整受了重伤,云骑军与铁林军都是损失惨重,他军中之事,千头万绪,这等关头,他觉得迟一天去拜见陈元凤,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但他觉得理所当然,别人却又是另外的感觉。

王襄与田烈武虽然早就认识,也却并无深交,只道田烈武是故意如此怠慢,心中亦不觉颇为恼怒。原本南面行营被宣台有意压制,急于建功立业的王襄心中便颇有不平,此时不由得也疑心起田烈武是在排斥他南面行营——这田烈武在世人看来,是石越门客出身,如今以亲贵而领重兵守重镇,也是一方诸侯,偏偏现在领兵来的陈元凤官阶高于他,又救他于危难,还是文臣,一来就将他“压制”了,倘若田烈武有意想与陈元凤分庭抗礼的话,这般有意怠慢那也是寻常之事了……

王襄如此以己度人,不免暗怒田烈武忘恩负义。至于他们这次救了田烈武,其实完全是个意外,他自然却不会去多想。

田烈武与刘近都不知道的是,此次陈元凤与王襄引兵前来,根本不曾奉宣台的将令。因此,不仅南面行营三支大军,只来了两支,连李舜举与总管王光祖,也都被瞒在鼓里。

对于外人来说,是很难真正理解在吕惠卿易州大捷后,陈元凤心中的那种恐慌的。即便石越能料到他的不安,却仍旧低估了陈元凤对此的忧虑,以及随之而来那种越来越强烈的冒险情绪。在表面上,他故意对石越表示恭顺,但暗地里,当石越同意将南面行营的三支军队向前推进,并分三处驻扎后,他便找到了机会,不断的挑拨、拉拢、引诱南面行营的将领们。

除了阜城的宣武二军在石越的眼皮底下,他不敢有所动作外,陈元凤利用南面行营诸将中普遍存在的不满情绪,顺利的得到了北望镇的横塞军与武强的骁骑军的支持。

不得不说,安平的劳军事件,还是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石越的威信,冲击了他对军队的控制力。尤其是在南面行营诸军中,许多将领与石越本无太多的渊源,而一直以来,他们所处的环境又让他们以为辽人其实很好对付——许多人来到河北,为的就是想捞点战功,日后才能飞黄腾达,然而,自到河北之后,他们却被宣台压制着,未立寸功。因此,很多人都不免暗自猜测,认为石越是故意要让与他关系亲厚的将领立功,他们这些非嫡系的将领,便是连汤也没得喝一口……

但尽管如此,对王襄这些武将来说,仍然是不敢公然违抗宣台节制的。

大宋朝已非过去的大宋朝。谁也不敢拿着自己的人头去开玩笑。

只是,这种积威,也只能阻止王襄这些武将,却阻止不了陈元凤这样的文臣。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武臣动辄不服从上司,文臣只知道服从上司,皆为亡国之兆。是以自来都是武臣守纪律,文臣守道义。而陈元凤对于所谓的军法,更无敬畏。从现实来说,石越能杀掉荆岳,但没有皇帝的诏令,却断然是不可能杀得了陈元凤的。

况且陈元凤还是个聪明人。

他不会给石越把柄。

这也是王襄们敢和他一道冒险的原因。

他们虽然不曾奉得宣台的命令,却也不曾违背将令。

陈元凤事先便找了个借口到了武强,他与王襄约好,黄河冰冻之日,便以探马报告发现友军被辽军攻击的名义,一面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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