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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第6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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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肃宁寨并没有因此而真正平静下来。

赵隆偷袭肃宁寨留下的断瓦残垣,特别是到处可见的烧得焦黑的木头,触目惊心,南征以来,肃宁差不多都是辽军在宋朝境内的大本营,在一般辽军将士的心中,这里是绝对安全的。然而,这种信念如今轰然倒塌,再加上白天与铁林军、云骑军作战时所感受到的宋军那种顽强,让许多人心里都生出不好的感觉来。对于归国的期望,也愈发的迫切。官阶较高的将领,更是听到了关于兰陵王咯血的各种传闻,关于宋军援军,关于安平韩宝部的……他们虽然不敢公开讨论这些话题,但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显得比平时更加紧张。

尤其是那些能参预军机的高级将领,西方几十里外韩宝部的战况,有如一块巨大的石头,沉甸甸的压在每个人的心上,让人感到窒息。

自从何畏之占扰饶阳后,宋辽两军对于战区的与反便渐渐白热化,何畏之一面派出何灌的环州义勇肆无忌惮的四处出击,刺探情报;一面又加强对安平与肃宁之间联系通道的,先是用快艇小船河道,其后又从军中挑选豪杰之士,在安平与肃宁之间四散巡逻,邀击辽军的拦子马与信使,企图彻底切断耶律信与韩宝的联系。辽军并不十分习惯这种战争方式,不过,做为回应,每当辽军有重要行动,耶律信都会派出大量的拦子马部队,清剿四周的宋军探马。总体来说,这场战,在河间、肃宁、君子馆之间,辽军是占据优势的,只是他们因为不习惯这样的战法,而很难持续的保持强度;而在安平与肃宁之间的那片地区,何畏之却掌握着绝对的主动,耶律信付了不小的代价,也就是能勉强保持和韩宝最基本的联系而已。

尽管如此,对于安平战场双方的部署,肃宁的这些辽军将领们掌握的情报,可能比身陷包围的韩宝还要多。

但也正因如此,他们的士气更加低落。

傍晚时那名探马,用自己的生命带回了宝贵的情报,让他们得以知道韩宝已经被迫东进,而在肃宁的西南方,唐河与滹沱河北流之间的那条支流'2'的南岸,在一夜之间,地面上忽然出现了数不清的小旗帜,那名探马所在的小队,付了数人死亡的代价,才探清楚那是一个炸炮阵。

那些探马,以及收到情报的耶律信与他麾下的将领们,并不知道那只是一个炸炮迷阵。对于在炸炮上还故意插上小旗的行为,是可以有很多解释的,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本就难说得很。也许宋人这样做,只是故意引辽军进阵的把戏呢?至于接近真相的猜测,认为宋人没有足够的炸炮布阵,反而是最不可信的。辽军中没有人会怀疑宋朝的生产能力,仅仅是那几十里的炸炮带,对辽国来说也许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如果宋人想做,他们就可以找到足够的工匠,做出那么多炸炮来。尽管这对宋朝来说,也不免会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可是,这只能让他们觉得宋人是蓄谋已久、煞费苦心,而正这好说明韩宝已经彻底落入宋军的圈套。

这数十里的炸炮阵,若是事先有所准备,自然不足为惧。但是突然出现在关键时刻,配合着王厚、慕容谦的数万大军,便足以抵数万甲兵。它割断了肃宁辽军接应韩宝的首选路径,通过那条唐河支流,原本是路程最近,而且宋军防守也最薄弱的一条道路。

如此一来,接应韩宝部便只能取道饶阳以北的滹沱河北流,那里不仅河面更宽,冰情更加复杂,渡河难度倍增,而且,北有何畏之部的狙击,南有河间宋军的配合!

耶律信要走这条路去接应,几乎就得在田烈武的眼皮底下通过。

白天一战,辽军已知田烈武绝非是可以轻视的“公人将军”,铁林、云骑之韧性,颇令人无可奈何。更何况,战场上宋军还意外出现了一只数万人马的援军!

将这所有的一切联系起来,若说这不是宋人苦心经营、步步设套,谁人肯信?此时再去想出现在北边的吴安国部,考虑到该部如今所在的位置,有人甚至坚信,吴安国部可能是南朝事先部署的,那是防止韩宝部万一北渡唐河后的最后一道防线。

南朝处心积虑的想要围歼韩宝的四万大军,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然而,可怕的是,南朝的这个战略,可能是很早就已经制定,而非战局自然发展的结果,而大辽事先竟然无人觉察,而是始终都觉得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真让人不寒而慄。

只要想想四万铁骑竟要被南朝围歼,而堂堂兰陵王耶律信就在数十里外眼睁睁的束手无策……只要早几个时辰,任何人说这种话,都会被当成最拙劣的笑话来看待。而如今,这些将军们突然发现,这竟然将成为现实。

这已经不止损失两万宫分军的问题,此事对于大辽的士气、民心,都会是致命的打击。每个人都意识到,这可能将是彻底葬送辽军对南朝心理优势的一战。契丹铁骑的骄傲,与他们最优秀的将军之一,将一同被埋葬在滹沱河畔。

而他们却在几十里外,什么事都做不了。

相比之下,萧岚在君子馆击退宣武一军的追击,成功保护大批的掳获踏上归程,成了根本不值一提的胜利。

挫败感在兰陵郡王耶律信的大帐内弥漫,越是骄傲的将军,此刻越是气急败坏。许多人因为根本无法接受中兴的大辽军队,南征北战所向披靡的大辽军队,让无数塞北部族闻名变色的大辽军队,在他们最出色的将军的统率下,竟然可能会有四万铁骑被人围歼的事情发生,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

因此,当耶律信说出他的抉择时,素有几分桀骜不驯的左皮室军都统萧春立时便跳了出来。

“班师?!”他的声音震得大帐上面的积雪都簌簌直落,一双大眼凶狠的瞪着坐在帅座上的耶律信,仿佛要把耶律信吃了一般,“兰陵王,你的意思是要将晋国公与两万将士扔给宋人,自己逃回国内么?”

“萧春,尔焉敢无礼?!”

耶律信还未及答话,听到萧春言语不敬,几名忠于耶律信的部将马上站了出来,朝着萧春厉声喝斥,他们的手已习惯伸向腰间——若非所有将领进帐议事前,都必须卸下武器,只怕早已兵刃相向。

但萧春却只是恶狠狠的瞥了他们一眼,旋即转头望向右皮室军都统耶律密,高声问道:“右都统'3',莫非你也同意班师么?”

耶律密避开萧春凌厉的目光,嚅嚅不应,转头望向耶律信,却见后者脸色苍白,但神情冷漠,眼神之间,仍然是那种万年不变的镇定,或者说倔强。一时之间,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辽的新军制,皮室军五都统,只直接听命大辽皇帝与皇后陛下,如耶律密、萧春等人,在军中的名声、地位,固然无法与两耶律、韩宝等人相提并论,却也是地位超然。能够出任五都统的人,不仅都要在军中有一定声望,立过战功,而且一定出自耶律与萧氏二族,是大辽皇帝与皇后十分信任的心腹之臣——这也是因为当今辽主靠着兵变夺得帝位,惩前毖后,自己当然不愿意重蹈他父亲耶律洪基的覆辙,故而定下这般制度。因此在南征的辽军中,如萧春与耶律密,其虽然要听耶律信的指挥,但地位是与韩宝等各路主帅相当的,非寻常将领可比。

因为这个原因,萧春自然也不可能象一般的辽军将领那样,对耶律信惟命是从。耶律密更是知道他少年得志,一向野心勃勃,尽管其资历名望,远逊于两耶律、韩宝等大辽名将,但这反而更加激励萧春,此次辽军南征,萧春便是一个狂热支持者。甚至当辽主以久战无功,决意班师回朝之时,萧春也是曾经极力反对的,他认为战况不尽如人意的原因是大辽投入兵力过少,狮子搏兔,必出全力,何况是对付庞然大物的南朝,因此他力谏辽主,宣称只要大辽敢于扩大战争规模,征调国内所有适龄青壮男子参战,以契丹人充骑兵野战,以其余各族士兵充步兵攻城,就一定能够彻底击败宋朝,逼迫宋朝议和。

故此,当萧春得知韩宝的处境之时,整个人已接近于狂怒。他虽然外号“小韩宝”,不过与韩宝并无多少私交可言,只是与这帐中的其他辽军将领一样,在此之前,虽然也知道宋军的企图,并且知道有所谓的“危险”——但这就如同看一个伎艺高超的人缘杆'4',人人都知道那种表演其实是命悬一线,可实际上,也不会有几个人会杞人忧天的担心缘杆的人会真的摔下来。而一旦这种“危险”突然真的就要变成现实,对于萧春这种极度崇信大辽武力的人来说,打击之重,不免又要远过于旁人。

耶律密相信,萧春此时惟一想的,就是不惜代价的接应韩宝突出重围,最好是重创宋军,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宋军一个教训。

而耶律信竟然说出要在这个时候撤兵的话,萧春岂能接受?

甚至连耶律密都觉得接受不了。

难道局势真的已经无可救药了吗?

撤兵对韩宝的那几万人马意味着什么,是显而易见的。相应的,这对于耶律信意味着什么,也是可以想象的。耶律密看着耶律信的神色,便知道那一定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他心里明白,倘若还有一线希望,耶律信就断不至于弃韩宝于不顾。因为,救韩宝,就是救他自己。

他做出这般决断,就意味着,在耶律信看来,韩宝的那几万人马,已经没有生路,任何行动都只是徒劳,还可能将河间的辽军也置于更大的危险中。而这也意味着,大辽的这次南征的彻底失败,这场对大辽来说虎头蛇尾的战争,不过是如同元嘉北伐那样的笑柄……

耶律密无法想象,耶律信竟然甘愿接受这样的结局。

在理智上,如果耶律信认为已经是该班师的时候,那么耶律密便相信,这的确是已经该班师的时候。但是,这样的决定,在军事上也许是明智的,但在政治上明智么?

至少也应该做一个接应的姿态,等到韩宝那边尘埃落定,再迫不得己班师回国——这样,当他们回到大辽之后,才能少受一些责难吧?越是失败无可避免,就越是需要借口,越多越好。

耶律密也很难分辨得了,耶律信这时候就决定班师,是一种果断,避免肃宁的辽军也陷入更大的危险中;还是一种内疚,或者说是骄傲,既然怎么样也没用了,他就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天下人,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无能……

他不愿意或者不屑于逃避责任,那么,见死不救,自顾北撤,的确是可以保全败军之将韩宝的名声。

虽然,那样的话,兰陵郡王耶律信,将掉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兰陵王。”耶律密沉吟再三,终于还是开口说道:“是否再遣一员大将,再去探探那个炸炮阵……”

“不必了。”耶律信的语气仍然是那么冷淡,或许是明白耶律密是好意,他又难得的多解释了几句:“本王早已派出一支人马再去打探,在河岸还发现了一支南朝骑兵,以营寨数量来看,当有三四千骑,南朝既然已有防范,渡河殊为不易。”

他刚刚说完,萧春便又叫了起来:“区区三四千骑,有甚好怕的?!萧某愿率本部兵马,只要一个时辰,定然攻过河去。”

耶律密不满的皱了皱眉。白日一战,连云骑军都不可以小觑,宋人又是据河而守,占尽地利,萧春此言,未免有些托大。他攻过河去虽然是可以做到,然损失恐怕也不会小。而过河之后,宋人恐怕也不会干坐着等他们去破坏炸炮阵。不过这些还是次要的,最大的麻烦是,他们兵马一动,田烈武必不会坐视——他们已经知道,田烈武部的宋军与那数万援军,并没有回河间府,而是在野外扎营,其意叵测。

他心里计算着,却听耶律信已经冷冰冰的否决:“不许!”

萧春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他尚未及说话,又听耶律信已沉声下令:“军中若有人敢违本王节度,军法从事!”

便见萧春的脸色由赤红又转为铁青,他恶狠狠的昂然望着耶律信,怒极反笑,高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末将遵令!”

耶律信却连正眼都不去看他,只转头看了一眼耶律密,道:“右都统,本王知道你要问甚么。”

耶律密连忙欠身,便听耶律信长叹了口气,说道:“王厚、慕容谦不会让晋国公突破炸炮阵。本王并非不想去接应晋国公,只是,田烈武既得强援,明日一早,恐怕便会大举进攻肃宁!”

他此言一出,大帐之内,顿时一片沉寂。连萧春脸色都是一变。耶律密讶声道:“今日之战,宋军伤亡亦不小……”

“战局变化至此,我若是南朝主帅,就算事先并无此意,此时也必然要急令田烈武猛攻肃宁。”耶律信沉声说道:“田烈武麾下有云骑、宣武、铁林三军,再加上今日出现的那两三万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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