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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桃子,两个水灵灵的胖桃子!”沈洁如还在惦记梦中的那两个让她直流口水的胖桃子,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朝满脸宠溺的季东阳控诉道。
“什么桃子?”季东阳看着沈洁如的模样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满肚子疑惑的问道。
“人家正在做梦,谁让你吻我的?梦中我怀里抱着两个大桃子,水嫩水嫩的,哪知我正准备咬上一口,就被你给弄醒了。”沈洁如想到那两个胖桃子心里一顿可惜。
“好好好,我错了,馋桃子了?待会儿我去买,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先把肚子填饱,好不好?卢阿姨刚才喊吃饭了。恩?”季东阳看着小孩儿模样的沈洁如只得耐心的哄道。
“好吧,”沈洁如勉强应道,好不忘对正低下身子给她穿鞋子的季东阳叮嘱道:“一定要像梦中的那么大,那么水灵,还有啊,要尖顶绯红…”
季东阳好笑的看着露出孩子般天真神情的自家媳妇儿,捏了捏她因刚睡醒而红扑扑的脸蛋:“知道了,老婆大人,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沈洁如展颜一笑,乖巧的挎着季东阳的胳膊往屋外走去,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馋?
刚走到堂屋就看着正在摆放贡品的王老太太。
沈洁如看到供桌上的‘双胞饭’一怔,眼角一酸,清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外婆,谢谢您!”
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把你养这么大可不是图的你这句‘谢谢’,只要你好好地,我就知足了。”
“外婆,”沈洁如哭着上前紧紧的抱住王老太太:“我会好好地,您的囡囡一定,一定会过的好好的…”
“今天之后你就是大人了。”王老太太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黄色龙纹花样的腰带:“这是你十六岁时让我给你保管的腰带,来,现在把它放到供桌上,祈求白水河娘娘的祝福。”
沈洁如缓缓的从老太太的手中接过腰带,虔诚的轻轻放在供桌上,嘴里喃喃的念着祈祷的话。沈洁如以前总觉得丽水人信奉白水河娘娘是愚昧落后的行为,所以在她还很小时,就对人们每年一度的‘赶水节’不以为然,更不要说是‘赶水节’之前的祭祀活动了。但是今天她才明白丽水人敬奉神明不是因为他们封建保守而是源于他们对幸福的渴求。
季东阳看着多少明白了王老太太的意思,遂感激的叫了一声‘外婆’,挺直腰板保证道:“外婆,您放心,我会好好待她的!”
王老太太沉默的点点头,将燃着的香递给季东阳和结束祈祷的沈洁如:“还是先把香上完吧。”
两人接过对着白水河娘娘的泥塑拜了两次,随即把香插到了香炉里。
王老太太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满意的点点头。
西厢房的饭桌上,季静姝可怜巴巴的看着香味扑鼻的双胞饭:“奶奶,为什么只有小叔叔和洁如姐姐可以吃,姝儿也想吃。”
“是啊,杨阿姨,我也很想吃。”尉迟文静看着双胞饭直流口水。
杨颖也很无奈,这是丽水的风俗,她也没有办法啊!
卢雯噗嗤一笑:“这叫‘双胞饭’,按照丽水的风俗,只有准备在明天的‘赶水节’上定亲的新人才可以吃,吃了之后就会生小孩儿的,这样你们还要吃吗?”
尉迟文静和季静姝听卢雯这么一说,立马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又看看芳香四溢的‘双胞饭’,最终决定艰难的移开视线。心里大呼,偶滴个神,说的这么邪乎,简直比女儿国子母河的水还灵,这偷吃的代价也太大了吧!但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她们觉得还是趁早打消偷吃的心思为好。
杨颖见两人终于消停了,长舒了一口气。
“那个,请问老人家和洁如、东阳他们怎么还没来?是有什么事吗?”季墨吟客气的对卢雯说道。
“他们在祭祀呢,因为要让神明先享用食物,所以得在饭前把贡品奉上,只是丽水的风俗。我们先吃我们的,他们待会儿就好。”卢雯解释道。
“这怎么行,还是等他们一起吃吧!”季墨吟推辞道。“不过,听我爱人说老人家同意两个孩子的婚事了,不知道按照丽水的风俗我们应该准备些什么?”
“是啊,是啊!”杨颖也连连点头道。“虽说,老人家说什么都不用准备,但我们总觉得太失礼了。”
“其实,真不用准备什么,只要男方给女方一个信物就好,其实就是双方订立婚约的凭证。其他的就是真正结婚时要考虑的了。”
正在这时王老太太带着一队新人走进屋来:“怎么还没用饭?还是快吃饭吧,明天会有好多节目,到时候让洁如带你们好好玩玩。”
“那个,老人家,刚才听洁如的阿姨说按照丽水的风俗,我们得给洁如定亲的信物,但这次出来确实是匆忙了些,也没这个准备,等回到滨江时再把信物寄过来,您看成吗?”季墨吟和王老太太商量道。
“我想东阳已经把信物给洁如了。”王老太太说完笑眯眯的瞥了一眼沈洁如脖子上的子弹。
沈洁如脸一红,没想到这事早就被外婆发现了。
杨颖看了看沈洁如脖子上的子弹,这才明白当初儿子让自己脱人拿到这颗子弹的缘由,有些歉意的说道:“可是,这也太,这不行,这太委屈洁如了。”
“你多虑了,丽水真不在意这些。其实按理说,他们两的婚事我本来是没有资格拒绝的。在丽水只要适婚的女子在‘赶水节’那天将亲手绣的腰带系在男子的腰上就代表着这门婚事的存在,完全可以不通知双方的家长的。家长们要做的就是在这门婚事定下来的当天准备紫米宴和双胞饭。当然也有事先告诉家长的,这种情况下紫米宴和双胞饭就得在赶水节前一天准备。”
“外婆,所以我事先告诉你了,是不是很乖?”沈洁如撒娇的拉着王老太太的胳膊。
“都是大人了,还一脸小女儿状。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要学着照顾在外忙碌的丈夫和年迈的公公、婆婆,知道吗?”王老太太含着泪,看着已经长成了婷婷玉立少女并且接下来可能就会为人母的外孙女,不放心的细细叮嘱道。
“您放心吧,我会把洁如当做自己的女儿来疼的。”杨颖看着年迈的老太太心里一阵感动。
“老人家,我季墨吟像您保证,要是我们季家让洁如受一点儿委屈,我任您处置。”
“是啊,外婆。我绝不让洁如受一点儿委屈。”
“那我就放心了,洁如,不照她那苦命的娘,找了个好人家啊!”王老太太想到她那可怜的女儿,心里一阵悲伤。
众人见老太太哀伤的模样,一阵沉默。
“王妈妈,客人该饿了。”卢雯知道王老太太又想起洁如的妈妈,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而且还有客人在,出口提醒道。
王老太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擦了擦眼泪,招呼道:“哦,是,快,尝尝丽水的家常菜。”
众人这才笑呵呵的用起餐来,只有尉迟文静欲言又止的看着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廖家勇。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夜,挟着凉爽的微风,吹过滴着露珠的翠绿荷叶,吹过哗哗作响的白杨树,吹过闪着光亮的河水,也吹过浑身发热的沈洁如娇俏的面颊。
“恩…,别闹…”沈洁如面红耳赤的推开粗喘的季东阳,本来她早就睡了,迷迷糊糊中听到他在窗下叫她。只得鬼鬼祟祟的看了看旁边熟睡的外婆,见没有吵醒她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不成想,刚走出门外就被人高马大的季东阳抱到了白水河畔的小渡口,二话不说就被一阵狼吻。
“媳妇儿,以后你就是我真正的媳妇儿了,我这一晚上激动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季东阳从晚饭起一想到自己终于修成正果,抱得美人归就禁不住呵呵的傻乐。
“那还不一定,我明天也可以反悔的哦。你要是再闹,我明天就把腰带系到别的男人腰上。”沈洁如调皮的捏了捏一脸傻笑的季东阳的鼻子,娇憨的威胁道。
季东阳一听自家媳妇儿要把腰带给别人,心想那还了得,忙装傻卖乖道:“媳妇儿,我错了。真的!我不闹你了,明天可千万不能把腰带给别人。”说着还脸色一肃,一本正经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一秒钟变成平日的冷面模样。
沈洁如看季东阳认真的模样心里一阵好笑,哄孩子似的拍拍他的头,想到前世被男人奉为女神的某位明星,故意嗲嗲的说道:“乖,听话,知道吗?听话的孩子,姐姐才给你糖吃哦!”。但此时的沈洁如正被季东阳抱孩子似的揽在胸前,所以她的这个动作怎么看都有些违和感。
“胆肥了,恩?竟敢取笑你老公,看来你是要逼我出杀手锏!”季东阳嘴里这么说着,手上就毫不留情的挠沈洁如的痒痒。
沈洁如痒的不行,在季东阳的怀里笑的花枝乱颤,左右乱躲:“我错了…,别来了,呵呵…,好痒。”
“喊老公,说老公,我错了。”季东阳手上不停的哄道。
“老公…,呵呵,好痒,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老公…”最后一句‘老公’沈洁如还调皮的用嗲嗲的声音,那叫一个百转千回。
季东阳被她唤得心里一激灵,未免当场作出儿童不宜的事,忙好心的放过娇喘吁吁的自家媳妇儿,转移话题道:“到底什么是‘赶水节’,你们不是信奉白水河娘娘的吗?”
“‘赶水节’,可不是要赶白水河娘娘。许多年前这里经常发生水患,泛滥成灾。而水患的始作俑者,就是位于我家东面农田中央的一个神秘的水潭。相传这个水潭是个凶潭,里面常有不明怪物出没,每当怪物出来兴风作浪之时,潭水就会立刻上涨,淹没农田。后来白水河娘娘将它封在了潭底,但每年的八月一日这一天它都会冲破封印跑出来。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涨上来的潭水必须要有人大声喊叫或是不停的搅动才能被赶下去,所以多年以来,丽水形成了这样一个奇特的风俗,每年的八月一日丽水城十里八村的人们都要到水潭边来赶水,这一天也就成为‘赶水节’。”
“那真的以后就没发上过水患了吗?”
“说来也奇怪,自从形成‘赶水’的这个习俗后水患就再也没有发生过。”沈洁如也很疑惑。她小时候就很爱听外婆讲白水河娘娘和赶水潭的故事,长大后虽然知道这只是传说,但用科学并不能解释赶水潭的奇特现象。而这一切却都给丽水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对了,你歌唱的怎么样?”沈洁如想到明天的‘赶水节’问道。
“说起唱歌,不是你老公我自夸,部队里我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的,我的水平那是杠杠的!”季东阳说起瞎话来那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其实是他说倒数第二,没人敢说倒数第一的。
“跟你说正经的呢!明天‘赶水’时可得唱的,要是你唱不好,看我把腰带给你不!”
季东阳一听还有唱歌这么一出,顿时收起玩笑的心思:“那个,媳妇儿,太晚了,你赶紧的睡觉去吧。”说着拉着一脸莫名的沈洁如回屋去。
“哎哎,到底是怎么了?你不会是不会唱歌吧!”沈洁如见刚才还把自己缠得紧紧的季东阳竟突然转性,要自己赶快睡觉去,不禁奇怪的问道。
“瞎说什么,你老公我可是号称特种部队里的阎维文,怎么会不会唱歌。好了,乖,赶快睡觉去。”季东阳不容沈洁如多说什么就把她哄进了屋里。之后就焦躁的在屋外来回踱步,完了,这可咋办,他的歌声可是比仓颉造字时鬼夜哭还可怕,草木为之含悲,风云为之变色,总之一句话,惊天地泣鬼神。要是今天晚上不能练熟一首,明天可就丢脸丢大发了!对了,家勇哥一定知道。想到这季东阳忙风风火火的往东厢房走去。
再说沈洁如,她蹑手蹑脚的刚走进房间,就看见月光下王老太太正在看着窗户出神。
“外婆,怎么还没睡?”沈洁如走上前撒娇的挨着王老太太躺下。
“哎,年纪大了,觉短,出去和东阳见面啦。”王老太太怜惜的摸了摸沈洁如的头,一眨眼,原来猫大似的小囡囡,现在都到了和人定亲的年纪,可真是岁月如梭啊。
“嗯!”沈洁如羞涩的应了声,想到季东阳喊自己出去的理由笑道:“说是明天就正式定下来了,他激动地睡不着。他这人严肃起来吓人,有些时候就像个孩子似的。”
“男人啊,就算到了七老八十还是小孩脾气。不过,他年纪比你大,以后应该会多让着你。但你可不能仗着这个就太过分,差不多就行。男人啊,是顺毛驴,你以后要多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