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让你再吃亏。我方才说的也是一种假设,假设傅金山这次舍不得重罚杨雪莺,那以后你和她的争斗,还是没完没了。当然。最好的情况是傅金山从此对杨雪莺厌恶至极,将她扫地出门。”
“我看没这么简单。”徐慧瑛摇摇头,“那个贱人手段多得很,又出身青楼,为了达到目的,她已经没有了廉耻,什么都做得出来。这一次,连有孕的事情都能编造出来,下一次,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地步呢。”
“其实你可以一走了之。”徐心然叹气道,“你若是不走,即便最后赢了她又能怎样,打败一个寡廉鲜耻的青楼女子,你能高兴到哪里去?而且,你在傅家一天,爹就担心一天,他听说这里发生的事情后,整夜都睡不着觉。你就算不替自己着想,也要替爹着想啊。”
徐慧瑛实在忍不住,伏在徐心然肩上哭出了声:“长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爹……当初若不是我一心一意要对付你,就不会嫁给傅金山这个又肥又丑的糟老头子,后面这一切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好啦好啦,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徐心然轻轻拍着她的背劝道,“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谁也没有回天之力,可我们至少可以亡羊补牢啊。好了,不要哭了,这会儿,傅金山应该已经和杨雪莺说得差不多了,我们见机行事吧。放心,有长姐在,不会再叫你受委屈的。实在不行,你就离开傅家。”
果然不出徐慧瑛所料,杨雪莺不仅没有答应徐心然提出的三个条件,还对着傅金山狠狠哭诉了一场,说自己并不是故意要诬陷夫人,而是因为担心夫人会容不下她,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才用了这愚蠢的法子来保全自己。
杨雪莺哭得伤心欲绝肝肠寸断,即便她面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不能不跟着一起心酸,何况,傅金山本不是铁石心肠,原本就对她百般疼爱。
傅金山叹气道:“既然你都知道自己做得不对,那就该拿出点儿诚意来道歉啊。你若是不答应这三个条件,恐怕徐心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杨雪莺哀哀哭泣着说:“老爷说的是,我也想,一咬牙答应她算了。可仔细一想,我不能答应她。”
“为什么呀?”傅金山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老爷您想啊,若是这一次,我给她们徐家低了头,那以后老爷在徐家人面前还能抬起头来吗?”杨雪莺的一句话,让傅金山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杨雪莺见状暗暗高兴,赶紧趁热打铁:“当初,老爷与荣庆庄的穆掌柜联手对付福盛祥,连宋氏茶庄的宋掌柜都加入了进来,可最后怎么样?你们费了那么大的功夫,福盛祥不还是好好儿地在开着吗?那一回合,你们已经落败了,若是这一次,我再向徐心然低头,那咱们傅家,以后永远要被徐家压着一头了。老爷,您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傅金山索性坐了下来,默然不语,想着心事。
杨雪莺已经成功地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对于福盛祥、对于徐家和对于徐心然的怒火。上一次,他与穆季庭、宋林泉三人联手,从宋月岚身上下手,成功地让宋老太爷燃起对徐家的憎恨和愤怒,眼看着宋老太爷就要出手灭掉福盛祥、灭掉徐心然了,可不知道为什么,筹划得那样天衣无缝的一个计划,到最后功亏一篑,福盛祥没事,徐家没事,徐心然更没事。听宋林泉说,宋老太爷将他严厉申斥了一番,就连他在茶庄的权力都收回去了不少,并勒令他以后不许再参与到任何一件对福盛祥、对徐家不利的事情里去,更不许他与惠和坊、荣庆庄再有任何来往。
当时听宋林泉这么一说——宋林泉当然是瞒着宋老太爷偷偷和他见面的,并且沮丧地告诉他,以后,不能再堂而皇之地与他交往了——傅金山心里就一凉,知道坏菜了。以宋老太爷现在的地位和胸怀,自然不会找他和穆季庭的麻烦,所有的罪责,人家都一并算在了宋林泉头上。可宋老太爷肯定会继续帮助他那个外孙女儿。
而事实也正如傅金山所料,宋老太爷并没有将他和穆季庭怎样,可对于宋林泉,是给予了严厉的惩罚。并且,宋老太爷又恢复了对福盛祥的帮助。他听穆季庭说,由于徐心然的倔强,使得宋老太爷不得不将这些帮助由明转暗,力度却是加大了,不仅通过别人给福盛祥织染坊投资入股,还暗中帮助徐心然打通了很多旁人难以攻下来的关节,使福盛祥一路畅通无阻,垄断了皇宫里几乎三成的丝绸布料供应。
一想到福盛祥的风光,一想到徐心然赚得盆满钵溢,傅金山咬牙咬得简直连腮帮子都咬酸了。当初在宋老太爷的威逼下充当苦力替徐心然的织染坊栽种桑苗的情景又浮上了心头。
傅金山不禁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徐心然,欺人太甚!当我傅家是什么?还给我提条件!”
杨雪莺也气愤地说:“是啊,她算什么东西?一个灾星、克星,给他们徐家带去霉运也就罢了,现在还想跑到我们傅家来耍威风!哼!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只是,让瑛儿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傅金山到底还是舍不下徐慧瑛。
杨雪莺心中暗恨,面上却装出一副很替他着想的样子:“老爷,本来咱们惠和坊与福盛祥是井水不犯河水啊,多少年来,都是各做各的生意,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冲突。事情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都是夫人造成的。当初,夫人在娘家备受徐心然排挤,都快过不下去了,才想到利用老爷、利用惠和坊的力量来打压她那个姐姐。可谁想到,事情转来转去,竟然成了现在这个结果。她早就不恨她的姐姐了,打断骨头连着筋,人家毕竟是亲姐妹,可老爷您呢,您能保证,她对您没有外心?”
傅金山沉默不语。
杨雪莺察言观色,知道他听进去了,于是接着说:“这次的事情,按理说,她应该求您做主。她是傅家明媒正娶的夫人,是傅家的人,可她竟然放着老爷您这一家之主不求,却去求她的姐姐,怂恿她的姐姐跑上门来向老爷兴师问罪,让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来对傅家的事情指手画脚。她这是想做什么?显得她有娘家做靠山吗?她眼里还有没有傅家、还有没有老爷您啊?”
一席话,彻底激起了傅金山原本就残存的对于徐家姐妹的怨恨。而且事实的确是这样,若不是徐慧瑛利用自己去对付徐心然,他如今仍和以前一样,安安稳稳地经营着自己的惠和坊呢,哪儿用得着被穆季庭和宋林泉扯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去?
“这都是那个贱人造成的!”傅金山低声咆哮起来。
杨雪莺站在他身后,长舒了一口气,并且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第二百九十五章 忍耐
被激起怒气的傅金山做出了一个决定:坚决不向徐慧瑛道歉。至于那一百两黄金,也不退还,因为那是徐心然主动送来的。当然,杨雪莺也不必赔偿徐慧瑛一百两黄金。他倒不是舍不得金子,而是咽不下这口气。
傅金山的这个决定,很出乎徐心然的意料。因为据她估计,杨雪莺肯定会大哭大闹,可现在看来,她和妹妹徐慧瑛一样,低估了这个女人。杨雪莺不仅刁蛮霸道,更富于心计。徐心然没有亲眼见到杨雪莺花言巧语说服傅金山的一幕,可从这个结果上,也猜了个*不离十。
“瑛儿,听长姐的话,索性要一封休书,咱们回去吧。”徐心然并不是怕了杨雪莺和傅金山,只是不愿意再多生事。尽管她从边关平安回到了京城,冒充常山王妃的事情也没有被太皇太后深究,还得到了常山王的帮助,可这并不意味着,她从此就太平了。穆季庭并没有放弃对福盛祥的打压,并且扩大了织染坊的规模,招募了很多人手,与福盛祥织染坊抢夺宫廷供奉的戏码已经开始上演。表姑母那边,则是死活不肯同意表哥和自己的婚事。徐心然这几天焦头烂额,可还得强打起精神应付徐慧瑛遇到的这件事,简直叫她食不甘味、寝不安枕。所以,她真的很希望妹妹能够放弃与杨雪莺的争斗,索要一封休书永远离开傅家。
可是,徐慧瑛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固执:“长姐,你不用劝我了,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难道我还能回头吗?杨雪莺那个贱人,我一定要百倍地偿还她对我所做的一切!长姐,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与你并无半分关系,你走吧,再也不要到傅家来了。”
“瑛儿。我不是没有办法对付杨雪莺,只是觉得不值得。”徐心然深吸一口气,“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么我也不能置身事外,咱们姐妹联手,胜算总是大一些。”
“可是长姐,你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徐慧瑛脸上的泪痕已经不见,“对了长姐,表姑母那边,仍然不肯点头吗?”
徐心然黯然道:“是啊。也许因为我一出生就是个不祥之人。表姑母不愿意让我嫁入姜家。更不希望我给姜家带去不幸。”
“表姑母也真是的,这两家人亲上加亲,有什么不好啊?”徐慧瑛此时自然是不再惦记着姜雨晨,她现在就如走火入魔了一眼。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杨雪莺身上,恨不能活活剥掉那个女人的皮才会痛快。“长姐,有句话,我一直都想对你说的,可怕你多心,就没敢说。”
“什么事啊?”徐心然有些好奇,“尽管说来无妨,我不会多心的。”
“长姐,你今年都二十一了。在咱们大齐国,这样年龄还未出阁的女子,是少之又少。”徐慧瑛慢慢地说,“虽然你与表哥两情相悦,可表姑母那一关过不去。你难道要为了表哥而耽误终身吗?不如你另择佳婿吧,凭着徐家现在的实力,凭着长姐的容貌和智慧,不愁找不到个好人家儿。商户里面,也有和长姐门当户对的。”停了一会儿,不见徐心然有什么反应,急忙又解释,“长姐,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我对表哥,早就没有那个心了,我只是替长姐不平。”
徐心然笑了:“我没有多心,你倒多心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不想让我误了终身,可是,表哥都能坚持,我为什么不能呢?再说了,为什么女孩子一定要出嫁?就算我这一辈子都不嫁人,又能有什么损失呢?守着爹,守着天佑,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不也挺好吗?”
徐慧瑛惊讶道:“长姐,你怎可有这种想法?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一辈子不嫁人?那会被人背后戳脊梁骨儿的!”
“我与表哥已经说好了,若是表姑母一直坚持,那我们就一个终身不娶,一个终身不嫁。”徐心然苦涩的笑容里带着一份甜蜜。
“那你们又何苦呢?”徐慧瑛叹息道,“本来是佳偶天成。”
“算啦,不说这个了。”徐心然转换了话题,“眼下你的事情比较重要。既然你不想离开傅家,那一定要速战速决,若是时间太长,连你自己都乏了。”
“长姐有什么好法子吗?”
“法子倒简单,不过也很冒险。”
“说来听听。”徐慧瑛眼睛一亮。
…………………………………………………………………………………………………。
虽然徐慧瑛仍旧住在紫云阁,可傅金山对她,已经明显地冷淡了,自从那件事情过后,他再也没有去过紫云阁,并且还大大削减了紫云阁的日常用度,使得徐慧瑛在紫云阁有时候连饭也吃不饱。
杨雪莺趾高气扬,去紫云阁“看望”过徐慧瑛几次,不是言语打击,就是冷嘲热讽,甚至有一次,还找了个碴子扇了徐慧瑛两个耳光。
因此,在傅家的下人们看来,杨雪莺的“落水滑胎”事件虽然滑稽,可结果竟是出人意料,说谎的人反而没事儿,被诬陷的人却备受欺凌。
对于杨雪莺的挑衅,徐慧瑛咬牙忍耐,她在等,等一个机会。
而这个机会,没过多久,就被她等到了。
这一天,傅金山的长孙回来了。之前,他一直都在苏杭一带盘桓,随他的父亲一道去学习那里新的织染和刺绣技术。可是让傅金山的大儿子傅伯年生气的是,这小子的心思根本不在织染刺绣技术上,而是整天流连于苏杭的青山绿水、画舫亭台之间,结交了一群富贵公子,整天饮酒观光,苏杭稍有些名气的地方,都被他逛了不知道多少遍。后来,竟然还瞒着他与朋友一起招来歌姬听曲子,学人家附庸风雅,弄得不像个做生意的人,倒像是个风流名士。
傅伯年气得几乎晕倒,不敢再放手让他自己去闯荡,而是将他拘在身边。还好,傅伯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因为下一步,这位公子哥儿打算着就要在青楼留宿了。
傅伯年因此而紧急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