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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手,可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大意。正所谓习惯成自然,等到真正制作军服的时候,咱们就会得心应手了。”
徐心然在制衣坊里面慢慢走着,看着妇女们缝制衣衫。本来徐掌柜舍不得她用这些布料来给大家练手,可她最终还是说服了父亲。
父女两个都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个敏感的话题,不提关于扳指的半个字,就仿佛他们父女俩同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徐心然心中惴惴不安,弄不清楚父亲究竟是怎么想的,有好几次,她委婉地试探,父亲却不是岔开话题就是一言不发,这叫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明白父亲是不是真的不想追究这件事情了。可她知道这怎么可能?那枚祖母绿的扳指,对于徐家的意义,那可是非同一般的,以前她就听祖母说过。所以,她知道父亲无论如何不会放弃寻找扳指的。
按照她的想法,那枚扳指,除了庶母和两个妹妹,再没有人拿走。至于那一百两黄金,父亲已经派了管家徐安拿到了别处,至于他有没有验看,验看的结果如何,自己也曾巧妙地问过,可父亲像是没听见似的,只是叫她安心做制衣坊的事情。
徐慧瑛在母亲苦口婆心的劝说下,也纡尊降贵来到了铺子里,继续拨拉算盘、学着记账。其实她的想法和苏氏最初的想法是一样的,既然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了那枚扳指,那么福盛祥有没有生意可做,是死是活,和她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己最后是要去姜家的,只管做少奶奶享福就是,管他什么福盛祥不福盛祥。可是听了母亲的一番分析,她觉得,还是应该来的,不为别的,只为了表哥,她也要守在这里,以防他被徐心然勾引了去。
过完年福盛祥开门之后,姜雨晨又来过几次,不是给徐心然送膏药,就是给他们父女三个带一些京城的特色小吃,或者给徐心然和徐慧玥带几样小玩意儿,比如泥塑的小人儿、精巧的胭脂盒子、轻轻一吹就会呼呼转动的风车等等。除了膏药,其余的东西,倒也没有厚此薄彼,当然那些小玩意儿是没有徐掌柜的,因为那都是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徐掌柜丝毫不感兴趣,不过却有徐慧玥的,都是托了徐慧瑛给带回去。
所以,单是这些东西,徐慧瑛没办法说表哥偏心眼儿,毕竟,就连父亲也经常说,徐心然的风湿很严重,需要好好治疗。可是,让徐慧瑛不舒服的是,表哥每次来,虽然待的时间不长,说话行事对自己和对徐心然并无分别,可在一些细微的地方,表哥总是对徐心然更加关心一些。比如大前天,表哥来店里的时候,自己和徐心然恰好都在拨算盘。自己因为低着头时间太长,觉得脖子有些酸困,而且也有心要吸引表哥的注意力,就揉着脖子说,真是累死了。当时表哥也说叫她休息一会儿,不要一味地低着头,免得头晕。当时她听了,心里甜丝丝的。可还没等这甜劲儿过去,表哥立刻又转向了徐心然,问她脖子困不困,而且那眼神,那语气,和方才与自己说话是总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同。
徐慧瑛十分生气,却无计可施。她和母亲妹妹暂时都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让徐心然彻底完蛋。这一次,她们筹划了好几天,从徐掌柜宣布这个除夕的祭祖事宜由徐心然来打理的时候,她们就开始筹谋,一步一步,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仔细的推敲,这才恰到好处地让扳指消失,让那一百两黄金出现在了徐心然的床下。她们满怀希望地以为,这次徐心然算是完了,徐掌柜不可能再相信她再护着她,一定会重重地惩罚她,说不定还会撵出家门呢。可是,让她们失望透顶而且想不通的是,这件事情,竟然就这么过去了,虽然开始的时候的确惊天动地,又是阖府上下搜检,又是向先祖牌位赔罪,到头来,却是虎头蛇尾,竟然不了了之了。所以,她们母女三个和徐心然一样,都摸不透徐掌柜的心思。
徐慧瑛只得先保护好自己的利益,先保证表哥不被徐心然勾引,然后再做其他打算。
而苏氏呢,眼看着徐心然不仅落了那么大一个罪名最后居然没事,不仅没事,还继续大摇大摆出入福盛祥。听慧瑛说,在铺子里,她俨然就是二掌柜兼账房,对伙计们发号施令,十分有面子,就连徐掌柜,也要听她的,几乎她提出的每个建议,他都会采纳。
这个消息,令苏氏原本就存在的心惊和心虚越发的明显了起来。她甚至怀疑,丈夫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只是引而不发,等一个好机会收拾她呢。不过又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若是丈夫发现,哪儿还能忍得住?而且自己做得不可谓不巧妙,就照丈夫这个心智,是决计发现不了的。
在这种忐忑的折磨之下,苏氏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这天晚饭后,她显得格外温柔,又是给丈夫倒茶,又是给丈夫洗脚,这叫徐掌柜有些恍惚,怀疑时光是不是倒流了,竟然回到了苏氏刚刚由一顶小轿抬进家中的那一天。
“若兰,这些事情不用你来做了。”徐掌柜低头看着给自己细心洗脚的苏氏,心中有些不忍。
“老爷,跟我还这么客气啊?”苏氏抬起头来,露出了一个温顺贤良的笑容,“以前,这些事情不都是我在做吗?服侍老爷,原本就是我的本分,我可不敢忘了,我并不是夫人,而只是个小妾啊。”
“若兰……”一想到这个,徐掌柜心里也有些愧疚。当年母亲并不同意苏氏进门,出于子嗣的考虑,才不得已答应,可对苏氏,总是冷冰冰的,而且坚决不许她被扶正,当然眼看着她生了两个女儿之后肚子再没动静,徐老夫人倒也发了话,若是苏若兰能够为徐家生下儿子,那么她自然可以成为徐夫人。当时苏氏听了这话心中冷笑连连,心道,这话用不着你说,像徐家这种情况就,若是我生下儿子,按照大齐国的习俗,我本来就该成为徐夫人的。
这么多年来,苏氏操持家务,也的确尽心尽力,并且经常惭愧自己没能为徐家生个儿子。至于扳指的事情,虽然徐掌柜有所怀疑,可毕竟,什么证据也没有,就如同他不愿意相信徐心然监守自盗,他同样也不愿意相信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在嫁祸。所以,他才暂时按下了这件事,表面上跟谁也不提,只是暗中托了几个可靠的人,在京城之中慢慢查访,除非那扳指不见天日,只要一露面儿,他立刻就会知道。
现在,徐掌柜不想去考虑那些事,只想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和似乎久违了的温柔,看着拿了手巾给自己擦脚的苏氏,柔声道,“若兰,你又多想了。名分是名分,情义是情义,这些年来,我何曾小瞧过你了?”
“老爷……”苏氏仿佛动了情,表情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不过,更多的是娇羞,“咱们不说这个了,让我服侍老爷就寝吧。”
茜红纱帐慢慢放下,月光如水,透过窗纸洒在这个富丽堂皇、软玉温香的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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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倪大娘的玩笑
更新时间2013…12…18 19:03:09 字数:3361
二月早春来。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徐心然被那些丫鬟们打出来的伤,也已痊愈,只是腿上的风湿,不是那么容易好的,好在姜雨晨虽然公事繁忙,可仍旧隔三差五地来送膏药,也会送一些强健筋骨的补品,甚至还送了一副狗皮护膝给她,说狗皮最是抗寒,并叮嘱她别嫌臃肿,好生戴着,所以,徐心然的双腿,已经好多了,至少不会再痛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对于表哥对徐心然这超乎寻常的关心,徐慧瑛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可是因为母亲再三告诫,不让她在姜雨晨面前小家子气,所以极力忍耐,每次等到姜雨晨一走,就对着徐心然冷嘲热讽,说她藏着一百两黄金却连个膏药都舍不得买,还要亲戚给买了送来,真是丢徐家的脸。每逢这时候,徐心然都笑而不语,一个字也不说,要不然就和别人去说别的事情,就仿佛徐慧瑛对她的讥讽和挖苦实在不值一听,或者说干脆没有听见,弄得徐慧瑛愈发火上浇油,却又不好发作,毕竟,这是在店铺里,不是在家里,店铺里伙计女工一大堆呢,自己总不能像个泼妇似的骂街吧。于是只能回家去寻徐心然的晦气。可是徐心然一回家就睡了,晚饭也不和她们一处吃,弄得她总是找不到机会,于是心里的火气愈来愈大。
经过半个月的紧张训练,那几个妇女制作军服的手艺愈来愈娴熟,倪大娘告诉徐掌柜和徐心然,这几个妇女的针线功夫本来就不错,再加上肯用心肯吃苦,现在的技艺已经有了突飞猛进,若是再训练个一年半载,那么就足以应付大齐国要求最苛刻的军服了。只不过人数太少,她建议福盛祥要趁着布料还没有到货,抓紧时间再招募些人手,否则,不到一年的时间,要做出来五万六千套军服,是不可能的。
徐掌柜听了这话直点头:“大娘说的不错,年前我们盘下了季家装裱店,本来要收拾出来的,只是遇到了过年,雇不到匠人,现在已经过了二月二,这年呢,也算是过完了,匠人们也要陆陆续续开工,我今天下午就去雇些工匠,将那个店面好好粉刷装饰一番,然后再买些桌椅板凳什么的,等到人手招募齐了,咱们就正式将制衣坊开在那边。”又看着徐心然,“心然啊,只是要辛苦你了,两头忙碌。”
徐心然说:“爹,只不过隔着两条街罢了,只要制衣坊能够顺利运作起来,我辛苦一点又算得了什么?我只盼着,赶快将这批军服做出来,或许兵部的大人们看着好,下一次还找咱们做,还能预支一点银子呢。”
大齐国兵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事在民间签订的制作军服的单子,头一回合作的商家决不预支银两,因为不知道这个商家的制作水平如何,所以需要他们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但是一旦兵部有意与这个商家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那就会很大方地给这个商家预付订金,一般订金为那一批次军服总价钱的一成到三成,具体是多少,就看兵部主管的那位官员的心情了。
徐心然的打算是,在今年的腊月到来之前全部交货,然后向兵部争取明年的订单,再给韩大人送些礼物,这样,就能拿到订金了,哪怕只能拿到一成,那对福盛祥来说,都是雪中送炭,不仅可以保全徐家的铺子、宅子和田产不落入杨天龙那个泼皮恶霸之手,而且自己也能免去被抵债的命运。因此,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对她来说,是个关键,她不能有丝毫疏忽,既要做好这批军服,又要提防庶母和两个妹妹的再次出手。徐心然想到这里,轻叹了一声,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足够的能力来做到这些。
倪大娘看着徐掌柜笑了:“徐掌柜啊,您瞧瞧大小姐,这小小年纪,怎么总是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的?是不是方才姜公子在铺子里待的时间太短了,两个人体己话儿没说够?”
“倪大娘!您说什么呢?”徐心然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姜公子只是我的表哥而已,人家来给我送药,总是客人,我当然得对人家客气一点了。”
倪大娘并不知道徐掌柜的意思是要将二小姐徐慧瑛嫁给姜雨晨,她本能地以为,徐心然是老大,徐慧瑛是老二,怎么也该是大小姐先谈婚论嫁。而且姜雨晨看起来与徐心然更加般配,至于徐慧瑛,倪大娘是过来人,当然看得出来这位二小姐对一表人才且又英武逼人的姜公子有着强烈的爱慕之情,不过二小姐年龄有点儿小,她觉得,还是大小姐与姜公子合适,而且她能看得出来,姜公子对待这姐妹二人看起来一视同仁,可在细微之处,他还是更加关心大小姐一些。
徐掌柜倒仿佛若有所思,回味着倪大娘的玩笑话。一直以来,由于苏氏总是在他耳边唠叨二女儿的婚事,所以他只一门心思地打算着要将二女儿嫁给姜雨晨,却仿佛忘记了,自己的大女儿也快到了说个婆家的年龄了。以前,因为嫌恶大女儿,而且苏氏也张罗了几个人家,可没有谁敢娶这个有名的“克星”,所以他也自然而然地将大女儿的婚事交给了小妾苏氏做主,也不求明媒正娶,只要能打发出去就行。可现在,大女儿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愈来愈重,自然大女儿的婚事,也就从可有可无变得重要起来了。今天经倪大娘这一开玩笑,徐掌柜忽然觉得,自己那表外甥与大女儿反倒更加般配,一则两个人年龄相当,二则现在看来,应该是大女儿心然更加符合姜家挑选儿媳的标准。
不过,现在他不想费太多的心思考虑这些事情,一来福盛祥的生意刚刚有点儿起色,二来心然和慧瑛年纪也并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