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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补给点找到了,就在马达加斯加岛北端西岸一个大海湾里。这里有河流、有高地、有树林、有岩石,如果非说哪儿有缺点的话,就是这条河流比较浅,像金河号这种大舰无法驶入,小一些的船只倒是没问题。地方找到了,工作才刚刚开始,水手和船上的工匠被一船一船的运上岸,开始在河岸北侧的空地上用鲸油放火烧荒,把一切树木和草丛全烧掉,然后才可以在这片被大火消过毒的土地上建造一个简陋的木头寨子。另一部分水手则把船上装淡水的空罐子运下来,就在岸边搭起简易炉灶,用大铁锅把河水煮沸,再用蜡进行密封工作。
洪涛当然不用亲自去干这些活儿了,他跟着朗崖的陆战队顺着河流往上游探了探了路,一天之后就回来了,人毛都没看见,动物到是见到了不少,还抓了几只回来。这些动物都是马达加斯加岛上特有的,其中有一种后世已经灭绝了,叫做象鸟。
这种鸟不会飞,和鸵鸟一样满地跑,不过它的个头太大了,足有一层楼高,刚看见的时候吓了洪涛一跳。好在洪涛一群人也吓了象鸟一跳,它迈开大步,几个跳跃就钻进了山林。其实就算它不跑,洪涛也不敢去抓它,谁知道它到底是吃素还是吃肉啊,虽然不会飞,但三米多高的个头冲过来,用树干粗的爪子抓谁一下谁受得了?
贼不走空的道理洪涛是懂的,不敢抓象鸟,那就拿体型更小的动物们撒撒气吧。比如说比手掌大一点的小猴子,应该叫狐猴吧,还有在树枝上努力变换身体颜色,想骗过洪涛这双小眼睛的变色龙。别看洪涛眼睛小,就是聚光,老远他就在望远镜里看到树枝上有个鬼头鬼脑的家伙,即使它躲在十多米高的树上,照样逃不过朗崖如猴子般灵巧的爬树功夫。不一会儿,这只雄性变色龙就只能蹲在洪涛的帽子上,畏畏缩缩的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洪涛走动的速度对它而言,简直是太快了,太刺激了,估计它都有点晕车了。
洪涛打算把这几只狐猴和变色龙带回金河湾去,帮助它们这些一辈子都无法离开岛屿的动物再找个新的家园。跟着它们一起搬家的还有五只陆龟,洪涛对于欺负这些没攻击力、没敏捷身材的动物毫无心理压力。什么尼玛外来物种侵略啊,老子现在就让世界动物大融合,不光要把非洲小动物带回亚洲去繁殖,等以后有功夫了,还要把非洲的大象、犀牛、长颈鹿、狮子全都弄回亚洲去,让它们在当地安家!
这算是洪涛的又一个恶趣,他想看看几百年之后,世界上那些动物学家到底该如何界定某种动物的原生地,顺便给达尔文同志制造一些困难,看看他还能写出进化论不。不光是要为难后世的动物学家,洪涛还有更操蛋的主意准备实行,他要在世界各地都埋上一大堆刻着现代汉字、英文、拉丁文的金属、陶瓷器皿,顺便再手绘几张太空船的画儿。等到了几百年之后,这些东西说不定就会被考古学家挖出来,然后他们就傻眼了!
物品都是十三世纪的,可是里面的内容都是现代的,还有火箭和登月飞船呢,这尼玛是外星人吧!
洪涛现在之所以没这么做,只是一直在纠结到底该不该在这些物品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刻上吧,万一自己那些书籍没有流芳千古,这些器皿也会帮着自己被后人熟知的。可是万一自己的书籍流传千古了呢,再在这些埋藏了几百年的物品上发现自己的名字,会不会引起后人的误会,把自己当成外星人啊。
“姑丈……我也想要一个趴在您帽子上的东西,您就给我一个吧!”回到了船上,大多数水手对洪涛弄回来的这些小动物没啥太大兴趣,麦提尼倒是问了问狐猴能不能吃,味道如何,得到否定答案后也就不再关心它们了。唯有翁丫对洪涛脑袋上顶着的那只变色龙羡慕不已,她觉得如果自己脑袋上也顶一只,肯定非常气派。
“好吧,这只给你,你是女的,它是母的,正好!不许弄死啊,回去姑丈还有用呢。”洪涛算是坏到家了,连翁丫他也欺负,最终翁丫得到的是确实是一只变色龙,不过这只变色龙不像洪涛头上那只一样,可以变出很多种色彩来,因为它是只母的,颜色和树皮一样,顶多是变得深一些或者浅一些,趴在脑袋上如果不动的话,就像一坨粑粑。
至于翁丫乐不乐意,洪涛又告诉她了,这只变色龙年纪还小,需要养几年之后就能变色了,如果翁丫想有自己小宠物,那就得耐心养着,这样才能让它更熟悉主人。翁丫是不知道自己这位姑丈这么没人品,连小姑娘都骗,也觉得洪涛说得很有道理,于是金河号舰长的脑袋上就永远趴着一坨粑粑,她自己还挺美。
洪涛只在马达加斯加岛的补给点工地待了两天多,当金河号的淡水补给全都补充完毕之后,金河号、广州号、海波号三艘船就离开补给点,继续南下了,剩下琼州和泉州号留在补给点继续建设。另外洪涛还交给两位留守的舰长一个任务,就是趁着这段时间,把马达加斯加岛周边海域的水文资料尽可能收集全。如果碰到有当地人的村寨,那就别客气了,人全抓到补给点工地上干活儿,村子全烧了,这座岛上不允许存在别的族群生活,它现在已经属于金河公司了。
第九十九章桌山登陆
从马达加斯加岛西北部出发,到南纬二十五度线都属于东南信风带,对洪涛的舰队来说,风是由左舷吹过来的,侧风很有利船只航行。金河湾的战舰帆具虽然和欧洲风帆战舰样子差不多,但有一个很小的细节是不同的。金河湾的帆具都绷得特别紧,而且多了很多索具来把每面帆具都拉成了一个平面,这些索具洪涛叫做拉帆索。通过这个小小的改动,横帆战舰就变得更灵活了,可以利用侧风甚至前侧风来获得足够的推进力,尤其在顶风的时候,就算要走之字形航线,也不用把之字形画得太大,曲线更直,能省不少航程。
这种利用伯努利效应的帆型技术一直到十八世纪才被英国海军发现,他们把原本松松垮垮的帆布绷紧之后,同样的风力可以为帆船带来更大的推力,不仅船速可以增加一些,还更适合不同风向下的航行了,这也是英国海军崛起的一个秘诀。
当两千公里的信风带走完之后,舰队距离好望角差不多还有两千公里的距离,这时候就又进入南半球二十五度到三十五度的无风带里了,后世里的学名叫做副热带高气压带。不过这个无风带比赤道低气压带的无风带要好受多了,再加上南边的西风带在夏季的时候会北移五度左右,实际上在海面上靠钓鱼、玩牌熬日子的时间并不太多,一千公里只走了九天多就过去了,这也让洪涛长长吁了一口气。
非洲之角,历史上这里和德雷克海峡一样,也是个臭名卓著的海域,很多绕行此地的海船都在此折戟沉沙、饮恨终生。虽然按照纬度算,这里还没有真正进入狂暴西风带,但是从莫桑比克南下的温暖洋流和从南极洲北上的冰冷洋流正好在这里相遇。
忽冷忽热爱感冒,人类如此,海洋也是如此。这一冷一暖两股洋流把好望角附近的海域当成了战场,一方要继续往南冲。一方拼命不让路。它们打得激烈,海面上的船只就倒霉了,狂风暴雨是家常便饭,十米高的海浪是小意思。你还别不乐意。说不定哪天海里就开锅了,二十米高的海浪兜头拍下来,别说木头船,就算是现代化的钢铁战舰,也是分分钟沉底的命运。
更操蛋的是。好望角附近的海岸线由于地壳运动,基本没有平缓的浅滩,到处都是悬崖峭壁,水里也是暗礁林立。远海风高浪急,你想顺着岸边学黄花鱼,做梦!岸边更凶险,一旦被海流冲到礁石上,几百吨的海船瞬间就会被撞成碎片,只能是死得更快。其实这里最开始不叫好望角,而是被荷兰人称为风暴角。自达伽马从印度带着满船的茶叶、丝绸返回欧洲之后,葡萄牙国王才把这里改成了叫好望角。意思大概就是说,过了这里就该有好运了,财迷一个!
假如洪涛上辈子没玩过帆船,打死他也不愿意来这里冒险;假如上辈子他光是玩过帆船,没有环球航行,没有穿越过好望角和德雷克海峡,打死他也不会愿意来这里冒险。太刺激、太危险了,不如老老实实守着印度洋发财得了。
说到好望角,那就不能不提开普敦。这座当初由葡萄人发现、荷兰人开发的城市,算是好望角一带最适合船只停靠的海港城市了。它虽然不是好望角的最南端,但却有一南一北两个优良的深水港湾,还有桌山隔档来自南方的寒流。又是两条山脉之间的平原地区,不缺少河流,所以很适合人类居住。除此之外,在桌山两边和豪特湾还有大量的原始森林,当初葡萄牙人和荷兰人就是在此砍伐树木造船,继续向亚洲挺进的。
那开普敦具体在什么位置。经纬度多少,洪涛知道吗?洪涛大概知道!不过根本用不上经纬度来寻找开普敦,只要放眼往岸上看,啥时候看到那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平顶、还尼玛直上直下的山峰,就算找到开普敦了。这座山你想看不见都不成,它有一千多米高,山顶常年聚着云团,远看就像个大帽子,近看真像个树墩子,要不它被称作桌山呢,葡萄牙航海家安东尼奥。达。沙丹那觉得它应该是上帝的餐桌。
“先生,那边礁石上是何物?怎会有如此大的虫子!”当金河号转过了开普半岛,来到桌山的西南侧时,文南从望远镜里发现了让他吃惊的东西。在这次远航过程中,文南的智商有直线下降的趋势,先是听洪涛讲他脚踩的大地是个圆球、然后见识到了什么叫赤道无风带、后来在马达加斯加岛上看到了几米高的大鸟、现在又见到一种他从来没看见过的动物。人吧,不管是成年还是青年,吃太饱了容易撑到、看太多了也一样。
“那可不是虫子,它叫海豹,是一种海洋动物。你仔细看,那边还有一种专门在海里游泳不会飞的鸟,那是企鹅。对了,你不是会画画嘛,赶紧,把它们都画下来,以后你的书里不光有要有文字介绍,还得配上插图,这样大家看起来才能更直观。”洪涛拿起望远镜,看了看礁石上那些所谓的大虫子,马上知道这里是哪儿了。这是豪特湾的海豹,沙滩上还有企鹅,后世里这是一片非常富饶的渔场,同时也是各国游客争相拍照的旅游景点。每年冬天,会有成千上万的海豹和企鹅在海湾两侧栖息、繁殖,两种在水中是天敌的动物,到了岸上却谁也不追着咬谁,相隔几公里互不干扰,很是热闹。
“姑丈,那些海豹和企鹅真可爱,我能抓两只养着吗?就像小粑粑一样!”翁丫毕竟是个女孩子,就算她再有女汉子的倾向,到了关键时刻,还是会露出小女子的神态。看到那些憨态可掬的海豹和企鹅,她深藏内心的女性柔情被呼唤了出来。
“这可不成,你是离得远看着它们可爱,这玩意有半吨多重,一顿要吃几十斤海鱼,还得是活得,你养得起嘛?而且它们可臭了,不信等上了岸之后你过去闻闻,如果你不嫌他们臭,那你就养吧。只是有一样儿啊,你养了它们,以后就别到我舱里来了,我嫌丑!”洪涛还从来没听说过养海豹和企鹅当宠物的,凶猛不凶猛先放一边,它们身上的腥臭味儿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那我们抓几只带回去吧,在金河湾养着,金河里有好多鱼。”翁丫一听海豹和企鹅特别臭,也失去了自己养着当宠物的兴趣,但还没死心,想把它们带回家去。
“成啊,到时候给它们挖个大池子,灌上海水,就是动物园了,在姑丈的家乡,有专门的这种园子,想进去看还得花钱买票呢。”洪涛对抓几只海豹和企鹅并不上心,小丫头愿意受累就抓呗,反正金河号上有的是地方放它们。
“好嘞,我去找人准备大网,一会靠岸就去抓它们!”得到了洪涛的允许,翁丫很兴奋,转身就往甲板下面跑,估计是纠结人手去了。
“哎,我可告诉你啊,这玩意凶着呢,嘴里全是大牙,一定要注意别让它们咬到,否则得了病,姑丈我也救不了你!”洪涛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冲着翁丫的背影喊了一声,可惜翁丫已经钻进舱门了。
虽然时间隔了近千年,可是桌湾还是桌湾、桌山还是桌山,丝毫没有变化。对于大自然来讲,千年只相当于人类的一天或者一小时,没有几十万年的岁月洗礼,它们基本不会有什么大改变。唯一和印象里那个开普敦不同的就是荒凉感,现在的桌山东边都是低矮的树林和草原,一眼看过去,啥也没有。
“我又不抢你的蛋,你啄我干毛!来,丫丫,它归你了,这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也算缘分吧。”这次洪涛没再留在旗舰上遥控,而是跟着第一批登陆队划着救生艇冲上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