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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个乱世枭雄都差得很远。
这些年他把金河湾建设成了一个地区性的大势力,并不是他的主观意识,他只是在玩一个游戏,这些变化只**********中的过程,简单说就是副产品。
当游戏玩得挺快乐,稍微有点难度时,他干劲儿十足,就像要通关一样。但是当游戏越玩越难、越玩越残酷时,他就不想继续下去了。或者说他打算换个更轻松的玩法,把原本的理想、追求全都重新审视一下,找个更靠谱、更容易的目标去追求。这也是他性格中最难改变的习惯,不管干什么、学什么,他都是浅尝即止,绝不去深究难度太高的档次。
古人云,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确实是这样,当没遇到什么大坎坷时,洪涛还能咬牙坚持,一旦让他苦恼、烦恼、忧愁,那他立马就会放弃,不管前面有多大诱惑,都不会留恋。不高兴、不快乐、不喜欢就是他的理由,他活着的最大追求就是努力让自己每天都保持笑呵呵的状态,钱多钱少够吃喝就成,权利那个玩意他尝过滋味,一点都没兴趣。
“让孔沛接替舰队指挥权,我累了,去舱里休息会儿。中途不停了,直接回金河城!”代表撤离的一串黑色三角旗慢慢被升上了桅杆顶部,海面上的隆隆炮声也逐渐平息了下来。
蒙古水师那边其实更惨,连打带撞的,他们几乎损失了三分之一的舰船,人员更是无数。看到洪涛的舰队向南撤离了,他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光是看那些大船帆具上的大洞小洞,还有刚才两艘自爆的船只,就知道这支舰队不会很快再回来了,大家都不好过,两败俱伤。
“别乱舔……这是人血,你长大了要是敢去咬人,我就一枪崩了你!”洪涛躺在满是碎木头屑的沙发上,抽着雪茄,望着舱顶上那些大洞小洞,突然感觉有个东西在舔自己的手。转头一看,是图,它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想跳上沙发但又没这个本事,只能用前腿扒在沙发边上,伸出舌头舔洪涛手上的血迹,那是舵手的血。
“嗷嗷嗷……”图被提上了沙发,站在洪涛肚子上,东闻闻西嗅嗅,然后张开嘴使劲叫着,仿佛在提醒洪涛,你身上的味道很怪啊,不太好闻。
“等你再长大一点,能满地跑了,我就带着你回故乡,去看看你兄弟,它说不定还能认出你来。”洪涛伸出一根手指,凑到小美洲狮嘴前,它立刻张开嘴咬住了手指,用还没长齐的奶牙努力啃着,好像这是什么美味。
看着小狮子自己玩得挺高兴,洪涛不由得想起了远在万里之外的那个印第安媳妇和她的部落。其实在那种地方生活,洪涛还是挺惬意的,每天啥也不用想,有的吃就吃,没的吃就去周围部落抢。天亮了就起来干活儿,天黑了就躺在草屋里嘿咻嘿咻造小人,简约而不简单。虽然条件很艰苦,但是精神上很富足。
“呸……呸……嘿,我说,你们能不能别在我房顶上乱蹦啊,弄我一脸土!”还没等洪涛的畅想继续发散下去,头顶上的洞里就有很多碎末子落了下来。舰长室就在艉楼甲板下面,也就是说舵手、舰长平时就站在洪涛脑袋顶上。房顶不漏的时候,由于这层甲板还比较厚,也听不到什么动静,但现在房顶不是被炮弹砸出很多洞嘛。
“姑丈,快上来看啊,南边有好多好多船,数不清!”听到了洪涛的叫骂声,翁丫的脸很快出现在一个最大的洞口,瞪着眼表情很丰富,说不上是高兴还是惊恐。
“……南边有船?很多?”洪涛立马就从沙发上坐起来了,和翁丫一样,他脸上的表情也很丰富。
“以后我就在屋顶留个洞吧,连传声管都省了……给我望远镜啊!”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出舱门上了艉楼,翁丫光指了一个方向,傻愣愣的没动。
“这是谁的船?大宋也造鲑鱼级当战舰了?”即使有了望远镜,由于距离过远,洪涛也看不出来的船队是谁的,但是凭借帆型来看,很像鲑鱼级,这让他很迷惑。没听说大宋朝廷也在仿造鲑鱼级啊,要是造了肯定瞒不过慈禧的情报系统。造船不像造大炮,可以藏在山沟子里全封闭偷偷进行,船厂必须靠近海边和江边,使用的原料个头又很大,根本没法藏。
“姑丈,他们挂着铜钱旗!是海峡公司的船?”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双方的距离逐渐拉近了,瞭望手站在高处已经可以看到对方的旗号。
“海峡公司的船?他们来这儿干嘛?”知道了是谁的船,比不知道还费脑子。洪涛背着手围着舵台转了好几圈,也想不出来海峡公司的船队为什么会北上,难道说他们全被大宋朝廷征用了?这不太可能,这些奸商在当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要听到风吹草动,立马就会把自家的好船全藏到海外去,到时候就和朝廷说出海未归,你总不能去海外找吧。可除了这个解释之外也没其他更合理的理由了,洪涛只能认为大宋朝廷在对内的手段上确实高人一筹。
“他们怎么就不能来了,难道说他们不是宋人?我们帮他们打仗,他们自己人连面都不露,就知道躲在江南享福,也好意思!如果他们能过来哪怕一百艘战船,我们也不会打败仗,两位舰长还有二百多名水手也不会死!”翁丫又开始发牢骚了,她这顿抢白让洪涛只能装听不见,真是没法回答。如果皇家海军没有太大损失,洪涛还能大言不惭的说是为了国家大义,现在真说不出口。
“先等等……怎么后面还有船?传令,舰队左舵十五,别是大宋水师来剿灭我们了吧,艹!”这时候瞭望台上的旗手又开始挥舞手中的两面小旗子向甲板汇报他们的发现,旗语里说在海峡公司的船队后面几海里的地方,又出现了大片帆影,依旧是看不清旗号。
洪涛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联想起头一天刚把一位南宋水师的主帅给活活淹死了,还打沉了人家几艘船,按照南宋朝廷的尿性,干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儿还真不是不可能。现在皇家海军已经半残了,无力再打一场大规模海战,洪涛打算向远海转向,绕开这些船只。至于他们到底是谁、到底是来干嘛的,自己就不管了,爱干嘛干嘛吧,现在带着这些可爱的水手回到金河城去舔伤口才是最重要的。
“罗有德!!!他来干嘛???”但是不多时,双方已经进入了可以看清旗语的距离,又一个消息让洪涛直挠脑袋。右侧的船队里打出了罗有德的旗号,难道他也被南宋朝廷挟持了?
“大宋义勇军!!!来助战的……这尼玛是谁出的主意啊?”很快,对面的船队再次表明了身份,这次说得比较详细,然后洪涛的嘴就张开再也闭不上了。这个名字太尼玛现代了,他怀疑是不是又有人穿越了过来,一直没露面。
“不是我……”看到洪涛狰狞的面容,翁丫都有点害怕了,尤其是他脸上那两道伤疤,不仅破坏了整张脸的形状,还微微有点粉色,就像是刚刚割开的鲸鱼脂肪。
“你要有这个本事就好了……废话!让泊蛟过去看看,到底是谁、在玩什么花样。提醒他,别再把谁都当好人了,一旦发现不对劲儿就迅速脱离,这个仇我们以后再报。”洪涛最终还是决定派船过去问清楚,不管他们是干嘛来的,总不能连问都不问就走。如果海峡公司真的被大宋朝廷挟持了,那自己就得重新调整南洋航线上的各国势力,说不定很快就得和海峡公司的商人们刀兵相见。
三百一十九章援军来了
事情并没有洪涛想得这么坏,这支船队确实是海峡公司的,他们也没被南宋朝廷挟持,真是来助战的。前天这支舰队和洪涛擦肩而过之后,就没再追,因为知道追不上,只好去了钱塘江口,在那里碰上了郑清之和文南的船。在这两位的船上还有大宋理宗皇帝,听说赵范的水师和洪涛的舰队发生了激烈摩擦,都开炮了,这位皇帝再也坐不住了,不顾大臣们的阻拦,坚持带着御林军顺钱塘江而下,不是来找洪涛算账的,而是来劝架的。
理宗皇帝和郑清之都是和洪涛接触最多的宋人,他们深知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失去了洪涛的舰队大宋会面临什么。别人可以私下里搞小动作,他们不敢,眼见着自己的朝廷、国家刚刚缓过一口气来,绝不能再出现内乱。但是他们来晚了,没见到洪涛却赶上了罗有德的义勇军船队。
当理宗皇帝得知这支船队是南方海商们自发组建来帮朝廷抗击蒙古水师的时候,立马有点脑子不够用了。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往常温顺的国人怎么突然敢自发组建民团上战场了?还是面对战斗力极强的蒙古人,这尼玛不符合逻辑啊!
“民心可用!吾皇之幸!万民之幸!”郑清之也没想清楚其中的缘由,不过做为大宋的宰相,在应付这种问题上他还是很有经验的,先把场面稳定下来再说,只要这些人不是来捣乱的,那就什么都好说。
“此事可行?”理宗皇帝让郑清之又给弄糊涂了,让这些老百姓上战场真的是好事吗?他不确定。
“官家,赵范的座舰已经被洪涛的舰队打沉了,还不许人营救。想来这半天时间过去,赵大人活命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但是不追究责任朝廷的脸面又过不去,朝中一直反对官家和洪涛合作的那些大臣也不会善罢甘休。原本这是个死局,但有了这支义勇军,就满盘皆活了。历朝以来,从没有百姓大规模主动帮朝廷作战的先例,如果我们安排妥当,让这种局面发酵下去,不仅可以鼓舞前线将士的士气,还可以让朝廷和官家的声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臣斗胆请命,亲帅我水师将士汇同义勇军勇士北上抗敌,不胜不归!”
和赵范比起来,郑清之的政治手腕和魄力就要高出一个档次了。同样是冒险,他这个险冒得要有把握的多,利益也大得多,只要不是惨败而归,朝廷声望能高多少不清楚,反正他这位宰相算是名垂千古了,以后谁再想挑战他的权威都很难。真枪实弹的战绩在这儿摆着呢,更主要的是有无数大宋百姓做见证人,事后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会被大宋所有人知道。老百姓虽然平时并不算什么,可一旦数量太多了,那也是一股不可逆转的势力。
也不知道洪涛到底是命好还是点背,这一场大海战是打得峰回路转。本来已经败了,突然来了几百艘南宋水师主力,还有几十艘海峡公司的援军,很有点咸鱼翻身的感觉。最让他无法拒绝的是郑清之的姿态非常低,甚至扬言要把南宋水师的指挥权交出来,由自己统一指挥。然后还说了很多暖心窝子的话,极力赞美了皇家海军为大宋做出的贡献,并拍着胸脯向洪涛保证,得胜之后,一定会向朝廷力争给予皇家舰队的死伤将士最高的礼遇和补偿,决不能让大宋的恩人流血又流泪。
“郑相言重了,大宋水师和我国水师不是一个体系,我不是不想指挥,而是无法指挥。既然郑相是主帅,还是由郑相指挥吧,有文部长在您身边,正好可以帮我们两边互相沟通信息。咱们两国本来就是盟友,盟友之间互相配合也是很正常的,不用非分出谁主谁次。”打死洪涛他也不会相信郑清之说的话全部可信,谁要是相信政客的话谁就是第一个死的,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但是事出突然,洪涛也没有足够的信息去做判断,虽然有文南在,但这个时候也没法抛开郑清之和文南单独详聊。既然文南没有明确反对,那就说明这些南宋水师不是来害自己的,权当是盟军联合抗敌吧。
“如此也好,不知陛下有何退敌妙策?”郑清之为了他的名垂千古算是舍了老本了,不仅态度温和、通情达理,还格外重视洪涛的意见,好像洪涛说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一样。
“还什么妙策啊,蒙古水师都被我们打残了!你们这么多船、这么多兵将,冲上去三条船对付一条,用牙咬也能把他们全咬死。别再指望我们了啊,我姑丈的弟弟都战死了!”郑清之的问题让翁丫怒火中烧,南宋的水师连绵不绝,没有一千艘也有八百了,其中也不乏高大的楼船、广船、福船。虽然航速可能比不过蒙古水师,但这个数量还要什么妙策啊,扑上去就是了,只要敢打,就没个输。
“陛下的弟弟……!”郑清之没有去和翁丫计较,他也想不到洪涛的弟弟会战死,这个人情可就太大了。如果是死一些士兵,大宋朝廷还好办,都不用发什么奖状,赏赐些钱物也就够了。但是盟国皇帝的弟弟战死了,这玩意该用什么规格悼念就有些麻烦了,以前没这个先例啊。
“琪鸿殉国啦!?这……这怎么可能,我……我去年来临安就是他驾船送的我……”文南是真吃惊,他和陈琪鸿比洪涛还要熟一些。因为洪涛大多数时间都不在金河城,而文南不管是在大宋还是金河城,总会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人的。
“他的战舰被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