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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阎象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竟然当场晕了过去。
……
夜黑如泼墨,无星,无月。
一队军马悄悄的从刚刚挖开门洞的舞阴城东门蹿出,直奔城外的汉军大营。
人衔枚,马摘铃,寂静无声,因为他们此去是要偷袭汉营。
阎象提着宝剑走在最前,满脸的阴鸷和凶狠之色。他本是文官,武力还不如一名普通士兵,选择走在队伍前是因为他别无退路。
今夜袭营若胜,他或许还有一丝生还的希望,若是败了,即便不死于汉军之手,也会被袁耀灭了九族。所以他已经红了眼,孤注一掷。
汉军的大营逐渐显露在眼前,密密麻麻的营帐显得是那么壮观,可是阎象却知道大部分营帐都是空账。汉营之中只有马超和一千西凉骑兵。贾诩用了瞒天过海之计,悄悄率着一万多主力汉军从朗陵越过确山,抄了袁术的后路。只留下一千西凉骑兵和一座空营骗了陈军。
陈军越走越近,已经清晰可看到辕门口东倒西歪的守兵了。
阎象眼中喷出愤怒和仇恨的火焰,翻身上马,长剑一举:“杀!”
七八千憋足了劲的陈军如同猛兽一般,大声呼喝着冲向了汉军大营。
辕门口的守兵被气势汹汹杀来的陈军吓得屁滚尿流,正面的栅栏和拒马很快被砍开,数千陈军蜂拥而上。冲进了汉军大营深处。
很快阎象的脸色就变的煞白,毫无血色。
空营!
随着一阵梆子响动,漫天的利箭破空而来。
连弩激射!
大营中正茫然无措的陈军纷纷中箭。惨叫连天,乱成一团。
火光中,一人持枪纵马而出,高喝一声“杀!”
身后的西凉羌骑如同铁流一般攻向溃乱的陈军。
西凉锦马超!
阎象大惊。正要喊撤。可是为时已晚。
马如龙,枪如电,虎头譫金枪从天而降,阎象闷哼一声便摔落于马下,就此毙命。
战斗很快就在一片杀戮之中结束。
马超抖了抖枪尖的血珠,哈哈笑道:“文和果然神机妙算,算准阎象会在此两日狗急跳墙,哈哈!”
……
谯城。大陈帝都。
城墙和城内的皇宫、大街等均仿照京师雒阳而建。
大陈开国皇帝袁术驾崩,这位自称为“代汉”的“当涂高”。在汝南境内被汉军截杀,身首异处,连头颅都未找回。
“代汉者,当涂高也!”是历史上很有争议,也流传很广的一句谶语。当年汉武帝感叹过“汉有六七之厄,法应再受命,宗室子孙谁当应此者?六七四十二代汉者,当涂高也”,这句话给了很多有野心者无限遐想。
其实秦汉时的谶语很多应验的,其中最著名的一句就是“楚虽三户,亡秦必楚”。首先举起推翻秦朝保证大旗的陈胜、吴广是楚人,击溃秦军主力的项羽是楚人,最后彻底覆灭秦朝的刘邦也是楚人,“亡秦必楚”正应其谶。
可是“代汉者,当涂高也!”却令人不知所谓。
历史上的李傕笃信巫术,当年李傕破长安后,女巫道人对李傕说:“涂即途也,当涂高者,阙也。傕同阙,另极高之人谓之傕。”可惜历史上的李傕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就被人所灭。
袁术,字公路,路同途,途与途同音,袁术认为自己四世三公,又应了五德循环的顺序,而且还得了传国玉玺,必然是顺天应人的代汉者,可惜他的称帝只是加速了他的灭亡而已。
黄初元年,汉太史丞许芝上书云:“魏之代汉,见于图谶,其事甚众。”他的解释也较象形:“魏’也;象魏者,两观闕是也;当道而高大者。”高,在里不是理解为高水平,高手,而是因为曹操受封的“魏字,有高大的意思,或者可以向高大的意思上理解。所以魏必须代汉。但是曹魏尚未统一全国,甚至连蜀汉都还没被灭就被晋国所代。
那些自认为是“当涂高”者,就没有一个代汉成功的。
老皇帝驾崩,新帝袁耀继位,袁术被追封为“圣祖皇帝”。
登上帝位的袁耀,下达了两道密旨。
第一道密旨是要立即将“圣祖皇帝”的头颅夺回来,否则大陈国将颜面无存。
第二道密旨是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刺杀刘协,虽然他又聚集了十几万大军,可是他知道,这种临时拼凑的大军总算有百万之众也未必是汉军的对手。
刘协不死,大陈国都保不住了,不用说什么颜面了。
然而对于刺杀那位武艺精绝、护卫重重的汉帝,袁耀却非常有信心。
第二百二十七章潜龙秘碟
冷风如刀,落叶飞舞,天地之间一片萧索。
风将住,落叶未定,一辆马车自南而来,滚动的车轮带动着漫天的尘土,也带动着一颗热切滚烫的心。
李逸飞打了个呵欠,将两条长腿在柔软的貂皮上尽量伸直,车厢里很温暖,很舒服,他心里更暖、更热。从上蔡城到京师虽有千里之遥,但是轻车快马也只需十几天,可李逸飞却觉得这段旅途实在太长,他的一颗心早就飞往京师,牵挂在那个令他魂萦梦牵的女子身上。
小蝶没有与怡红阁签订卖身契,他无需给她赎身,只是他也不能与她终日厮守,因为他还要护卫陛下。
“待陛下一统天下,待我了无牵挂,许你浪迹天涯,许你当歌纵马,许你青丝白发。”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可是这一别快半年,思念已如江河之水连绵不绝,因为那个人已经深深的占据了他的心。
风终于停了,李逸飞心中的思念却也更浓了。
然而马车却停住了。
车外死一般的沉寂。
身旁两名飞龙卫掀开车帘飞身而出。
李逸飞脸色微变,将装着袁术人头的锦匣塞入车中的地毯之下,拔出长剑轻轻的掀开车帘一角朝车外望去。
对面站着十几个人,身上都穿一袭红衣如同飞龙卫一样,披着鲜红的披风,头上戴着宽边的雪笠,几乎长得同样形状。同样高矮。
寒风又轻轻的吹起,落叶在漫空卷舞,空气中突然多了一股肃杀的气息。
杀气!
“大汉陛下近卫飞龙卫在此。你等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挡我等的马车,还不速速让道!”
一名飞龙卫厉声喝道。
“特来杀你等!”
话音未落,十几道剑光冲天而起,直奔两人而来,没有半句废话,半点迟疑。
与此同时。漫天的弩箭也破空而出。
三名飞龙卫,包括那名赶车的飞龙卫,三把连弩的机簧连连按动。一个个红衣杀手摔落在血泊当中。十五枝利箭射尽,腰中的佩剑也离鞘而出,迎向敌手。
十七名红衣杀手,被射倒七个。
剩下十名杀手将三人团团围住。
三名飞龙卫都师从天下第一剑客王越。剑术自是非凡。可是对手的剑术似乎也非同一般。
十数招过后,红衣杀手倒下了七个,三名飞龙卫也全部壮烈牺牲。
李连杰望着外面的厮杀,一言不发,他的眼睛死死的望着那名尚未出手的蒙面红衣杀手。
那人才是真正的高手,一个令他毫无把握的高手。
三名剩存的红衣杀手对视一眼,如同三只红色的蝙蝠一般展翅而来,齐齐攻向车帘之中。
三枝利箭从车帘之中射出。
三人如同石头一般从空中摔落下来。喉头上各插着一枝利箭。
李逸飞缓缓的从车帘后闪出,走下马车。一手持弩,一手按剑,冷冷的盯着那名蒙面的红衣杀手。
“一箭封喉,好箭法!”
那人缓缓的走了过来,声音略带苍老。
“该你出手了。”李逸飞淡然的说道。
“哼哼!”那人鄙夷的一笑,“你不过是一个小辈中的三流剑客,也敢叫我出手,你临时之前不想知道我等是谁吗?”
李逸飞淡淡的笑道:“看你等的阵势,似乎都是神秘的高手。可惜的是,我三名手下就将你的十七名手下杀得干干净净。行走江湖,靠的是实力,否则花架子摆得再好也只是剑下游魂。如此下三滥之流,本将军不问也罢。”
蒙面人不再说话,身形微微一动,漫天的剑影冲天而起。
咻咻!
两只利箭激射而出,李逸飞扔掉手中的连弩,拔剑迎头而上。
漫天的剑影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柄利剑抵在李逸飞的喉头。
李逸飞呆立不动。
蒙面人冷冷的说道:“除了王越,再也无人配在我面前用剑。”
李逸飞冷笑道:“当年鲜卑草原上,若不是我师父要史阿放你一马,你恐怕根本不是史阿的对手。更何况还有陛下,陛下的剑术已出神入化,你更不是对手。”
蒙面人大怒,剑尖微抖,李逸飞喉头的皮肤便被刺破,流出一缕鲜血。
蒙面人冷笑道:“不愧是王越的弟子,居然认出邓某人。不过你说的对,我就是要见识见识你们汉帝的武艺。”
李逸飞轻蔑的笑道:“你邓展不过伪帝袁耀的走狗,而陛下是君临天下的天子,岂会自降身份与你比试,你太高看自己了。”
邓展哈哈大笑道:“刘协自然不屑与邓某比试,不过有你这最亲信的侍卫给老夫安排,老夫自然就有这个机会了。”
李逸飞怒道:“你这奸贼,难道想对陛下图谋不轨,你这是痴心妄想。”
邓展寒声道:“安排一次让老夫独面刘协的机会,事成之后大陈陛下封你为陈国卫将军之职,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哈哈哈……”李逸飞仰头狂笑不止,笑了许久才说道,“当年在陈仓道,李某为了保护陛下,险些死在叛军的乱箭之下,后来陛下在嘉陵江落水,若非左慈点化,李某恐怕早已投江谢罪。陛下在李某的眼里,远远重于李某的性命,你如今叫李某与你合谋陛下,简直是愚不可及也!”
邓展冷笑道:“李将军之忠义,邓某素有耳闻,大陈陛下也是赞赏不已。只可惜的是,李将军忠肝义胆,舍命相护你们的大汉天子,最后却连自己的亲弟弟的性命也保不住。实在是可怜可叹啊。”
李逸飞脸色骤变,沉吟许久,才若有所思的说道:“你且让李某好好想想。”
邓展缓缓的撤开利剑。哈哈笑道:“李将军将性命卖给了汉帝,如今也不过一个中郎将,在汉帝眼中不过一条狗而已,连自己的兄弟都保不住。而大陈陛下深爱将军之才,一开口就给卫将军的封赐,孰轻孰重,还望将军慎思之。”
李逸飞微微一笑。弯腰一拜道:“邓大人说的……”
咻!
一道寒光从他背上疾射而出,奔向邓展的喉头。
邓展大惊,急忙就地一个铁板桥。身子后仰,利箭贴着他的鼻尖飞过。
嗤嗤嗤!
不等他起身,三颗白色的弹丸飞撒在他身边。
三股白色的浓烟迅速弥漫在他四周,将他包裹在浓烟之中。他急忙纵身而起。连续几个筋斗翻出浓烟之外。
李逸飞和那辆马车已不见了踪影。
邓展擦了一把被浓烟熏出的眼泪,冷冷的笑道:“小辈,你逃不出邓某的手掌心的。”
……
李逸飞驾车狂奔,一路不敢停留,直到看到京城的城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进的城来,他将袁术的人头交给京兆尹安排,又去拜访了三公,传达了刘协的旨意。
一应公事交接完毕。他立即迫不及待的往怡红阁奔去。
小别胜新婚,一别数月。他的心如同初恋般激动不已。
“哟,李大人,好久没来了,姑娘们可想你了。”
李逸飞对着那嗲声嗲气的老鸨皱了皱眉头,掏出一串大钱扔了过去,低声喝道:“小蝶姑娘呢?”
那老鸨收了钱,脸上笑得像朵花一样,轻声笑道:“真是郎情妾意,相思成疾啊。大人几个月没来了,小蝶姑娘想大人想得都生病了,一个月没唱曲子了,也不知到底是生病了,还是要生孩子了……”
李逸飞听得老鸨的胡言乱语,不禁脸色大变,噔噔噔几步飞身窜上了楼梯,急匆匆的冲入了小蝶的房间。
房间中,一阵清香传来,一个佳人躺在锦被之中,脸部朝内,正在休憩。
床前的案几上,放着一个药碗,正冒着热气,隐隐透出一股药香。
“小蝶,你怎么了?”李逸飞急忙走近牙床,轻声问道。
一道寒光从锦被中飞出,直取他的咽喉。
李逸飞大惊,急忙一个翻身,堪堪躲开迎面射来的匕首。
身子刚刚站稳,便觉头上一物没头没脑的扑了下来。
那是一张大网。
他躲闪不及,被网住吊了起来。
床上的女人娇笑着站了起来,哪里是小蝶,分明是一个陌生的女子。
李逸飞又惊又怒,对着那女子喝问道:“你是何人?小蝶在何处?”
那女子吃吃一笑,轻轻的拍了两下掌。
门外几人推门而入。
最先的是那老鸨,然后是两名身强体壮的龟奴扭着一个女子推了进来。
那女子面容俏丽,肌肤胜雪,正是小蝶。
只是被人强扭着,显得面色憔悴,满脸哀戚之色。
“小蝶!”
“将军!”
两人齐齐呼喊着对方的名字,四目交接,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思念和牵挂。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