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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帝无双-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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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十数分钟之后,地上鲜血和人马的尸体狼藉一地,整个宽敞的山道之中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

修罗三十六骑在青风的吆喝之下,迅速将徐盛围在了圆阵中间,水泄不通。

名震江南的潜蛟卫,在修罗骑面前竟然完全不堪一击。只是马战原本就非他们所长,更何况面对的是连西凉骑兵都谈虎色变的修罗骑。

徐盛的脸色瞬间变得雪白,眼中露出震惊和惊疑不信的神色。

扑通一声,一人跪倒在刘协面前:“陛下,念在老朽和小女的份上,恳请陛下饶此子一命。”

刘协急忙向前将他扶起,轻声说道:“朕与染儿义结金兰,徐老先生就是朕的伯父,朕岂有不允之理。”

徐父激动得连声道谢:“谢主隆恩,谢主隆恩……”

他转过身来,眼中露出惨绝的神色。

第二百六十一章衡山故人来

“父亲,孩儿不孝,先走一步,好好照顾楷儿。”

这是徐盛临终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徐楷,徐盛的儿子。

士为知己者死,他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这句话,至死不悔。

“江东多义士,徐将军虽不能算是英雄,也算得上是一名义士了。”这是汉帝刘协对他的评价。

他缓缓的走到那杆插在地上的“孙”字大旗面前,一把将旗帜扯下,盖在了徐盛的身上。

徐父将徐盛的尸身用马车运走了,临走之前得到刘协的一句话:“老先生大义灭亲,救驾有功,朕敕封你为耒阳亭侯。至于染儿,乃朕之御妹,当封为公主。”

这也是徐父最想听到的一句话。当年他认为汉室气数已尽,所以要求徐盛全力辅佐孙家,甚至将自己的女儿也许配给了孙家。只是如今历史的车轮已经转向,孙家大败,而汉帝刘协横扫天下,所以他又选择了效忠汉室,一切只为了徐家的兴旺而已。

“染儿与张将军情投意合,今既已推却孙家婚事,想来老先生不会拒绝他们两人的婚事吧?张将军乃朕之御弟,大汉之破虏将军,想来也不致辱没了徐家的威望。”这是刘协追加的一句话。

“全凭陛下做主。”徐父回答得很干脆。

……

衡山,芙蓉峰,白云道观。

接到酃县县丞的禀报,观主清妙子亲率一班峨然高冠的女冠迎出山门外。

修道之人,男道士称为乾道。女道士则称为坤道,俗称则是男道称为黄冠。女道士称为女冠。因为古时的女子,只有道士才带帽子。所以称为女冠。对于后世俗称的道姑,在此时是对女道士的蔑称,有点叫尼姑小秃驴的意味。

“无量寿福(非无量寿佛,后世谬传),贫道妙清拜见陛下!”

清妙子也是位女冠,年纪四十多岁,形容清瘦,看起来倒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意。

刘协见观主满脸肃然和尊敬朝他施礼,背后跟着一群女冠。个个低眉垂目,大气不敢出,不觉也神色一凛,急忙向前说道:“观主请起,不必多礼。”

众女冠这才抬起头来,见到她们迎接的皇帝陛下竟然是个二十出头的俊美少年,不觉神情一呆,那些年轻的女冠不觉脸色微微发烫。

刘协背后的几双眼睛早已在女冠丛中进行地毯式的搜索,随即就听到马超阴阳怪气的笑道:“五妹换了道袍。倒是清秀了许多,四弟可要努力了。”

女冠群中突然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骚乱,只见一个体态婀娜多姿的女冠突然飘身而出,奔向山门外奔去。

“墨染。陛下在此,为何如此无礼?”观主清妙子又惊又急,高声喊道。

刘协淡淡一笑道:“观主不必惊慌。这位墨染小道长原本是朕之御妹,大汉公主。朕今日造访贵观。原本为她而来。”

“公主?”观主不禁大惊,神色之中还带着些许失望之色。或许她已将这位得意弟子视为衣钵传人。

刘协笑了笑,率着众人奔往徐染儿奔出的方向。

山风猎猎,吹得正在一块巨石上打坐的徐染儿秀发飞扬,如同仙女一般。

刘协率着张郃、典韦和马超走到她身后。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念道之声如珠玑般清脆,在山谷之中荡漾着。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刑也,高下之相盈也,音声之相和也,先后之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也,为而弗志也,成功而弗居也。夫唯弗居,是以弗去。”

在她的背后又传来念道之声,声音比她更有感染力,更为娴熟,令她不觉停住了念道,缓缓回过头来,惊讶的望着刘协。

刘协望着她打坐的巨石,不禁暗自苦笑,这块巨石在后世名为讲经石,上面上镌“天下太平”四字,想不到此刻却成了念道石。

见到徐染儿转过身来,刘协见她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孙家已退出江南,令尊也已推却了孙家的婚事。该是五妹还俗的时候了。”

徐染儿依旧不懂声色,施礼道:“无量寿福,贫道决意潜心修道,不问红尘之事,诸位请回吧。”

刘协刚要答话,身后却传来典韦和马超两人的哈哈大笑声。

“五妹,这荒山野岭的,没酒没肉的,你也过得习惯?不如随兄长们一起喝酒吃肉,驰骋天下,才方显五妹巾帼英雄本色。”

“五妹,你要是在这念道一辈子,莫非是要三弟也在此陪你念道一辈子?再说修道未必一定要在荒山上啊,你看陛下大哥不是念得比你还好?”

徐染儿紧绷着脸,不再答话,只是一个劲的继续念道:“……不上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不乱。是以圣人之治也……”

任两个活宝兄长百般语言挑逗,徐染儿就是不动声色,看来这几年的道行不是白修炼的。两人使尽全身解数,就是不能令徐染儿所动,不禁灰心丧气,转头望向了在旁一直不语的张郃。

张郃见到两人朝他望来,急忙将头扭向一旁。

典韦一个箭步过去,将他提了起来,喝道:“陛下都给你们两个赐婚了,你那老岳父也答应了。你倒装得没事人似的,难道你打算真的在此陪五妹一辈子?”

听到“赐婚”两个字,正在闭目念道的徐染儿全身微微一震,稍稍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念了下去。

张郃脸色大窘,又用求援的神色望向刘协,却见刘协哼了一声转过了头,不觉脸色更红了。

终于,张郃思虑了良久,似乎下定了决心,转头奔向白云道观山门,不久又回来了,却提着一个大布袋。

当他从布袋中拿出两物时,连刘协都忍不住凌乱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咯吱咯吱……蹦……”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绵绵呵……”

“咕嘟咕嘟……”

……

清脆的念道声不时的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声音打乱,墨染小道姑的心神开始不定了,虽然强自镇定,但是脸上已微微带怒色。

更令她恼火的,是一股股充满诱惑的气味一个劲的往她的鼻孔里钻,惹得她心里猫挠似的,几年修炼得平静如水的道心逐渐纷乱起来,越来越浮躁。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

“咯吱咯吱……”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

“咯吱咯吱……”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

“咕嘟咕嘟……”

一句道德经反反复复念了三遍,最后终于整个山谷之中传来一声惊天动地,威震山河,厚积薄发的巨吼:“你到底有完没完!”

张郃手中的羊腿和酒壶被踢飞向了天空,身上也挨了两腿,又挨了无数的拳头,怎一个惨字了得。

“陛下救我!”张郃一阵惨呼。

刘协一声怒斥:“救什么救,你不会背着你内人就跑?”

“末将遵旨!”

随后山谷之中响起一阵爆烈的掌声和起哄声,中间夹着女子又羞又怒的斥骂声。

只见一名虎背熊腰的猛将背着一名清秀的道姑往山门外狂奔,背后跟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将士在大声起哄。

……

终于喧闹的芙蓉峰恢复了宁静,白云道观前换上了御笔亲赐的牌匾,两边还加了两块对联,左书“天下太平”,右书“苍生无忧”。

关于大汉破虏将军张郃,在陛下的口谕之下,强行背走大汉朝阳公主徐染儿之事,却成了衡山方圆百里内的百姓津津乐道的佳话。

ps:停了十几天,感觉状态有点差,明天将尽量写得精彩点。

第二百六十二章广陵散

连连下了两三天春雨,江南的天气又变得冷了起来,春天的气候总是那样令人捉摸不定。前几天还热得只穿一件单衫,现在又冷得要穿上几件厚衫才能御寒。

春风,细雨,正是种稻时节,田地里许多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百姓在地里插秧。对于长期在地里劳作的人们来说,这点雨实在算不得什么,稻田里到处都能听到悠扬而嘹亮的歌声。

得得得!从官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由于下雨路滑,所以马速并不快。马背上一个竟然是个蒙着面纱的红衣女子,只见她背负一个琴囊露出琴尾,腰挎一柄长剑,虽然看不清面目,但是从那婀娜多姿的体态来看,显然是一位美女。

江南少马,骑马的女子就更少见了。两旁地里的百姓都好奇的停下手中的农活望着马上的女子,马上的女子也在望着地里的百姓,似乎第一次见到插秧。

突然她蹙眉望着路旁的一块地里。只见一大片地里到处是马蹄印,地里的秧苗被踩得一塌糊涂,两个百姓正在地里重新补重种。

她停下马蹄,问道:“两位老叔,此田为何如此?”

那两人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道:“上午朝廷大军自此经过,不慎误入秧田,故致如此。”

红衣女子柳眉竖起,怒道:“畜生!”

那两人惊异的看着她,其中一人略带生气的说道:“姑娘,此话可不当。那位官爷可是无心之失,而且当场给我等赔礼。还赔了三千钱啊,我这块地种的粮食也卖不了三千钱。更何况。我们还因此得到一个大福气……”

那人压低了声音笑道:“姑娘你可知道,因为此事。大德任君陛下亲自下马前来给我等赔礼,使我等得以亲见陛下。陛下长得……那可真是神仙一般啊!”

红衣女子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一挥马鞭,打马狂奔而去。

……

大树断掉主干,会死。马车没有车辕,难行。江东孙家,没有了长兄,不会消亡。却会失去锐气。

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五岁的时候失去了父亲,长兄为父,一直是我生命中最尊敬的人,甚至超越了母亲。

十年前,汉帝派人卑鄙杀害了我的父亲,十年后,又残忍的夺去了我最尊敬的长兄。

所以。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生于乱世,女人的身世都很凄惨。例如母亲,例如长嫂,都是年纪轻轻的成了寡妇。失去了丈夫,她们的生命就变得无比黯淡起来。

我不要做这样的女子,我要因自己而精彩。所以我选择了练剑,自五岁那年起。我已练剑十年。

十年练剑,今日终于得以一用。

我对自己的剑法很有信心。我的剑能刺穿百战将军的铠甲,也能刺穿风中的柳絮,这一次我要刺穿一个人的胸膛,雪我孙家两代血仇。

我要杀的这个人,不简单。

传说中九岁登基,拒董卓、扫西凉、平西域、震塞外、马踏中原的少年君主,应该是什么样子。

千人眼里千个描述,可我只想看到一种样子,就是被我一剑穿心后的惊恐和痛苦的样子。

我,叫孙尚香,即将刺杀汉帝的女刺客。

一人,一剑,一琴,一马,就此不复还。

回雁峰,“北雁南飞,至此歇翅停回”。

回雁楼,酃县第一楼,酃县县令在此大宴汉帝陛下及诸将。

乐曲起,舞娘献艺。

欢乐的曲调,曼妙的舞姿,刘协只是浅浅的笑着,不时小口的喝着酒,这些并不能打动他。再美妙的舞姿也比不上文贵人当初跳的脚踏鼓舞,只是文贵人已有身孕,所以被正式册封为贵人,送回宫中养胎。

将士们跟着他那么久,如今难得偷得几日闲,他只想让他们轻松欢快一下。

一旁的酃县县令见刘协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并看不上眼,谄媚的笑填满了脸上的皱纹,“陛下,好戏还在后头。”

掌声中,倩影出。

一个雪白长裙的舞娘用妖娆的步子走进大厅,步步生莲,就是那个样子,

正是孙尚香,努力装出来的妖艳,走向汉帝。

此刻的汉帝,将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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