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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李儒终于忍不住说道:“不如就此回师,先攻下雒阳再回头对付各路反贼。那雒阳城中不过一万兵马,且有五千兵马原属我西凉本部,一攻即可破之。小昏君自寻死路,丞相正好趁此机会斩杀那小儿,荣登九五,建立千秋万代之基业。”
董卓好似没听到他的话,只是默默发呆。隔了好久才缓缓的说道:“老夫视他如己出,倾力扶持他登基,不曾对他有半点不是,他为何要害老夫?”
语气之间,居然充满艰难和痛惜。
李儒恨恨的说道:“此子狼子野心,恩将仇报,且不知天高地厚,丞相应立即回师杀之。刘氏江山,合当改姓为董。”
董卓怒目瞪着他,厉声喝道:“你屡次出叛逆之言,陛下此次戕害老夫,与你不无关系。老夫忠心为陛下,何曾有篡逆之想?”
李儒被他激得火气来了,也反唇驳道:“岳父大人总是心怀妇人之仁,岳父大人待他恩重如山,为扶他登基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何曾有半点感激之心?如今不但封了我等退路,连老夫人都被抓了起来,想老夫人已经九十高龄,尚要受牢狱之灾,小婿就痛彻肝肺……”
说完竟自顾自擦起眼泪来。
董卓翻了几下白眼,却无话可说。听他提到老母亲,心里也刺痛起来:“如此就依你言,先回师攻下京城,当面与他问个清楚。他年纪不满十岁,定是受奸人蛊惑。王允与他一向走得很近,一定是王允从中挑拨的。对,肯定就是王允这个狗贼,老夫一定要捉住他扒了皮,方泄老夫心头之恨!”
讲到王允,他情绪激动起来,一拍面前茶几站了起来。
李儒摇摇头。董卓心底还是过不了刘协那个坎,将怒恨转移到了王允身上。
李儒道:“不如即刻下令收整行装,令赵岑亦率四万士兵死守住虎牢关即可,其余大军全力攻袭雒阳。明日大军在雒阳东门集结,以十五万攻一万,半日可破也。”
董卓心头已乱:“就依你言!”
一人腾的站了起来,正是吕布。
吕布略带忿然道:“孩儿白天已斩方悦,败王匡,此时我军士气正盛。何不明日先乘势一举击溃各路诸侯,了却后顾之忧,再挟得胜之师攻袭雒阳,如此则天下可定也。雒阳城里无兵无将,顷刻可破,何争此半日?”
他白天杀得王匡等三路诸侯丢盔弃甲,兴致正浓。听说要回师雒阳,自是不太情愿。
李儒一听恨不得把这个好战的莽夫掐死,怒道:“王匡虽败,然曹操已率八路诸侯集结于城下。我闻公孙瓒麾下有将名关羽,刀法天下无双,乃刀王宋朝之徒,华雄将军就是败在他刀下。想那华雄将军也是当世猛将,昔日与吕将军也曾斗得二三十合,却被其两合败之。又有燕人张飞,乃枪神童渊之徒,亦有万夫不当之勇,与关羽不相上下。此两人尚未出阵,恐非一人逞勇可战。况且曹操历来诡计多端,深谙兵法,岂能以匹夫之勇败之。”
话刚说完他就后悔了,吕布历来是个眼睛长在天上的家伙,受不得激,越激越逞勇斗狠。
果然吕布冷冷笑道:“曹操等八路诸侯,我视之为土鸡瓦狗耳。关羽、张飞之辈,不过宋朝和童渊之徒弟而已,我视之为插标卖首之辈。马上厮杀,就算宋朝和童渊壮年时,我亦何惧?”
李儒哼哼一笑:“前日将军与剑圣比试结果如何?大战三百招还不是不分胜负。”
吕布不禁脸上一红。虽然当时两人战罢之后,无人能看出胜负。但是事后董卓军中私下流传吕布已败于王越之手,甚至有人说亲眼看到吕布的战袍上被割开了一道口子,若非王越留手,恐怕早伤在王越剑下。
两人在大帐中唇枪舌剑的争执不休,一个要战,一个要退。
其他将领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插嘴。
董卓听得恼火,一拍案几,厉声道:“好,我儿先去休息,明日与各路诸侯决一死战。不管胜败如何,明晚启程回师雒阳,捉拿昏君。”
众人悻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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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虎牢关之战
在满天的朝霞中,红日徐徐升起,照在巍峨雄壮的虎牢关上,像一片鲜红的血光。
关内却突然出现一片喧闹,关门徐徐打开。鸾铃声中,一将纵骑而出,后面紧跟着一匹匹雄健的骏马鱼贯而出。
只见此将身长九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着一身西川红锦百花战袍,外披兽面吞头连环铠,系一根勒甲玲珑狮蛮玉带,手执五十六斤方天画戟,腰挂利箭一壶,三石硬雕弓一张。气宇轩昂,神采奕奕,睥睨天下,舍我其谁。
胯下嘶风赤兔马:从头至尾长达一丈;从蹄到头,身高八尺;浑身上下,血红似火,毫无半根杂毛;嘶喊咆哮,如虎啸百川;纵横跳跃,似龙游四海;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渡水登山,如履平地。
正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吕布憋着一晚上的劲,带着一肚子跟李儒较劲的气,纵马飞驰,带动着后面如雷的马蹄声,直奔同盟军大营。
吕布见敌军扎营在高冈上,不便冲杀,一夹马腹,舞戟在阵前来回奔驰,舌绽春雷:“大汉中郎将、都亭侯吕奉先在此,谁敢决一死战!”
对面列队声四起。十万兵马轰隆隆的在高冈上列成八队,曹操、公孙瓒居中,两边分列王匡、乔瑁、袁遗、孔融、张杨、陶谦。一面面绣旗在冈上迎风飘扬。
西凉铁骑,善于冲锋陷阵,若在平地,对步兵能以一敌五,五千铁骑随便将一两万步兵冲得七零八落。
吕布白天大败王匡,个人武勇的最大作用是提升己方士气,并非他一杆画戟就杀得王匡几万军队大败而回。而是步兵居多的王匡军,根本经不起他五千铁骑的冲击,一击即溃。
关外诸侯,缺少马匹,步兵居多。所以虽然有十万兵马倒也不敢随便压下来将他的五千铁骑吃个干净。因为这五千铁骑虽然不及飞熊军精锐,也是从几万西凉铁骑里选出来的佼佼者。十万大军一压,他们必然打马就跑,他们马快人少是没办法追的上的。但是军动如山崩,如果西凉铁骑反复撩拨几次,十万大军的阵列就会慢慢混乱起来,让吕布有机可乘。
吕布将马停住中间,对着曹操喝道:“孟德,吕某昨日杀得不过瘾,再派几个像样的下来跟吕某一战。”
曹操微微一笑,丝毫不理。
吕布见他不动,又见对方阵列严明,不便强冲,便又纵马在阵前来回奔驰叫骂:“八路诸侯,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土鸡瓦狗!”
这下气坏了公孙瓒身后一个黑脸汉子:“三姓家奴岂敢如此,待俺老张去会会他!”
正待拍马下冈,却被边上一个白脸大耳的汉子拉住:“吕布武艺高强,先看看虚实再说。”
黑脸汉子只好强忍着怒气将马勒住。
吕布又叫骂了一圈,见对方毫不为所动,便回头对着后面喊:“跟老子一起骂!”
说完继续拍马来回叫骂。
后面跟着叫骂声如雷:“八路诸侯,乌合之众,土鸡瓦狗!”
从冈上“张”字大旗后冲出一人,飞马下冈大喝:“吕布休得无礼,吃穆某一枪!”
正是上党太守张扬部将穆顺。
穆顺持枪飞马直奔吕布,正遇吕布迎面驰骋而来,手中一抖,三朵枪花刺向吕布。
吕布看了他一眼他的枪法,眉头一皱,脸露鄙夷之色。将马首稍稍一偏,已擦肩而过,嘴里继续叫骂:“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想做缩头乌龟吗?”
穆顺被甩在后面,心头大怒,作为一个武将,这种侮辱简直比杀了还难受,一拍马跟着后面追了过去。
吕布马快,刚好从那边回头,穆顺冲骑对着他一枪刺来,吕布鼻子里哼了一声,伸戟将他的枪头轻轻拨开,又打马飘过。
纵骑冲到阵中间对曹操喊道:“来个像样的,吕某不杀无名小卒!”
穆顺气得眼眶都红了,大喝一声怒鞭战马疯了一样的执枪向吕布刺来。
吕布喝了一声“找死”,转身单手抓住刺来的枪身,右手长戟顺手一挑,便一戟刺在穆顺胸部将他挑在半空中。
后面的关上的董卓远远看得真切,大喝一声:“擂鼓助威!”
虎牢关上立刻鼓声震天,声声激昂有力。关下的铁甲军看得热血沸腾,大声呼喝“嗬!嗬!嗬嗬嗬!”
吕布得意的双手托着长戟,叉着穆顺的尸体高举着又纵马在阵前奔驰,嘴里哈哈大笑:“如此不堪一击,也敢造反。哈哈……”
冈上一声怒吼,从孔融旗下飞马奔出一将,手执两个大铁锤直奔吕布而来。
此人虎背熊腰,骑一匹高大的大宛良驹,手中双锤重达六七十斤,马快如旋风,锤奔如雷。
吕布甩掉穆顺的尸体,大喝一声伸戟一挡,隐然感觉到戟上的重大冲击力,不禁大叫:“打得好!来将通上姓名。”
来将傲然喝道:“我乃北海太守孔大人麾下武安国是也!”
吕布笑道:“过瘾,再来!”
两人在阵前锤来戟往,好一阵厮杀。只见画戟翻飞,矫若惊龙,那一道道弧形戟影在与王越比试之后,又平添了几分诡异。武安国双锤开始还舞得虎虎生风,口中赫赫有声,气势磅礴。战到十回合,便感觉招架不住,险象环生,急忙打马就跑。
吕布纵马来追,只听“呼”的一声,武安国忽然回头一锤飞来,直击吕布头部。那锤子竟然连着铁链,使出流星锤偷袭。若换上普通将领,这一锤定然躲无可躲,被砸个稀巴烂。
吕布眼疾手快,猛力一戟撩中铁锤柄下铁链,铁锤忽的又被击了回去。武安国伸手接住,巨大的冲击力撞得他身子连晃,差点掉落到马下。
吕布勃然大怒:“竖子安敢如此无礼!”
飞骑冲向武安国,画戟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便将身子正在摇晃的武安国连锤带左手砍落在地。
武安国嗷的一声惨叫,用力一夹马腹,飞奔逃回阵营。
吕布策马就追,曹操急忙令旗一挥,八路大军齐出,将武安国救回。
吕布忙舍了武安国,掉转马头率军退回,哈哈大笑:“八路诸侯,不过一群土鸡瓦狗,待吕某吃饱饭再来杀鸡宰狗!”
说完带着铁甲马军如潮水般退回虎牢关。
十万大军都冲下来了,不撤他就是傻子了。
日过中天,吕布又率着五千铁骑呼啸而来。
八路诸侯依旧严阵以待。
不等吕布叫嚣,一员大将飞马而下。只见此将满面刚毅果敢之容,手执一把重四十余斤的马槊,胯下一匹雪白的白龙马。
迎面大喝一声“吕布休得猖狂,公孙瓒在此”,舞起大槊已冲到吕布跟前。
公孙瓒,白马将军?
吕布久居并州,亦常闻白马将军之名。白马将军威震西羌,羌人见白马即走,不敢交锋。当即神情一凛,挥戟挡住攻来的马槊。当的一声撞击之后,赤兔马纹丝不动,白龙马却退了三步。
公孙瓒心里暗惊,舞起槊又与吕布斗在一起。
槊戟交缠,来回冲杀,战到六七回合,公孙瓒便感觉气力不支,比武安国好不到哪里去。白马将军名震天下,靠的是天下无双的精兵——白马义从,而不是个人武力。
斗至十回合,公孙瓒便手脚疲软,回马就跑。吕布哪里肯舍掉这条大鱼,拍马狂追。两人一前一后,一追一跑,那枝画戟一直在公孙瓒背影里晃。赤兔马快,眼看就要追上。
“列队!”冈上一声悲呼,随即传来“嗷嗷嗷”的群喝声。刘备回头一看,背后一大片白色的骑兵在迅速移动变阵,整齐而快速。
白马义从!
与此同时,冈上传来一声巨喝,就像晴天起了个霹雳,地上响了个炸雷,只震得冈上冈下将士全身一抖,头皮发麻。连那天下无双的吕布也被喝得全身一震,停止了追击,惊讶的往冈上望去。
只见一员猛将从冈上像只猛虎一般策马冲了下来。
黑脸、黑甲、黑马,就像个黑色的雷神。环眼圆睁,虎须倒竖,声如巨雷:“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张飞在此!”
吕布神情一凛,弃了公孙瓒,双手挺戟迎上那杆同重五十六斤的丈八蛇矛。砰的一声巨响,赤兔马连退两步,对面的黑马却连退了七八步。两人同时在马上晃了三晃。明眼人一眼看出两人力量旗鼓相当,只是坐骑差别较大。
吕布被震得虎口隐隐作痛,心中暗暗吃惊。
两人拍马又战在一起。一个使霸王戟,戟法轻灵飘逸,翻飞游动,不走直线,总是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出击,却又不失霸气,每一枪都呼呼有声。一个却使的是怒雷枪法,枪法如如雷电般霸气侧漏,却又不完全走的刚猛路线,枪影曈曈,虚虚实实,精妙绝伦。两人枪法都属于刚中有柔,柔中带刚的类型。正是棋逢对手,两人你来我往,大战了二三十回合,只看两团矛光影来来去去,纠缠不休,斗个不分上下。
令吕布打得心惊的是,那行云流水般的枪法中总时不时的伴随一声巨雷般的大喝,夹插着一招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