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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曹操、公孙瓒、孙坚、陶谦、孔融端坐在马上,站在阵列最前面,后面不远跟着各自麾下的猛将。
那边,以袁绍为中心,分列着袁术、袁遗、鲍信、桥瑁、王匡和韩馥等人,后面跟着颜良、文丑、纪灵等将领。
红日西坠,残阳如血,天地之间一片红光,那太阳一点点的朝远山处降落。
红光照在袁绍脸上,他心情激动的望着那逐渐下坠的红日,脸上的笑容越发鲜亮了。
曹操回头望了一下那西坠的红日,脸沉如水,如老僧入定,一动不动。
“哈哈!”袁绍得意大笑,对着曹操说道,“孟德,这太阳眼看就要落山了,七日之约已到,你我大可不必如此剑拔弩张了。”
曹操眯缝起细眼,慢慢的说道:“陛下的帝星依然闪耀,必安然无恙也,我等当只奉陛下旨意行事,谁敢篡逆,当过曹某这一关。”
袁术大怒,拍马上前几步,指着曹操骂道:“弘农王本为先皇嫡长子,理应承继大统,到底谁为篡逆?”
未等曹操回话,只听一声如雷般的吼声:“袁术小儿,休得无礼,此处轮不到你说话!”
袁术一听此话,不禁血气上涌,啊的大叫一声,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只气得全身颤抖,指着张飞说不出话来。
此处他的军阶最高,堂堂的大汉后将军,排在他前面的只有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和前将军等五个将军职,而且这几位将军职目前并无人担任。现在居然被一个马弓手的训斥“此处轮不到你说话”。这一气简直是要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袁绍哼哼一笑,高声道:“区区马弓手,休得逞口舌之利。孟德我只问你,你是为天下着想,还是为一己之私着想?孙文台已将方圆十里的火区全部挖地三尺,搜寻了个遍,陛下不满十岁,难道能插翅飞走?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已七日无主,难道你想一直这样下去,令天下大乱吗?”
曹操继续眯缝着他那细眼,回头又望了一下身后的夕阳,缓缓的说道:“这不是还未到日落之时吗?等到日落时,若陛下仍未到,再言不迟。”
袁绍仰头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好,好一个执着的曹孟德。那就等到日落再说。”
曹操沉吟不语,心头却是焦急万分。陛下,难道您真的陨落了吗?
“太阳落山了!”袁绍阵营里有人喊道。
那红日果然有小部分坠入远山之后。
袁绍精神一振,拔出腰中佩剑高声大喝道:“先皇驾崩,当立新主!”
背后一阵滔天巨浪般的声音响起:“先皇驾崩,当立新主!”
十多万兵马举起兵器,高声呼喝。
若是刘协在此时看到,一定会气得鲜血狂喷,大开杀戒。这是在高声庆祝我驾崩吗?
曹操等人脸色铁青,同样气得咬牙切齿。
突然曹操拔出腰中的倚天剑,大喝一声:“列阵!迎敌!”
身后风云突变,波涛汹涌,八万多军队迅速排列开来,结阵迎敌,准备作战。其中有一处兵马声势最为惊人,整齐的喊着“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迅速排列出车悬之阵。
对面的呼声戛然而止。
袁绍高声怒喝道:“曹孟德,你这是何意?难道你真的要在此血战一场,令生灵涂炭?这就是你的大义?”
曹操又眯缝起了眼睛,冷冷的朝后一指:“太阳尚有大半未落,你等就在此呼啸,又是何意?”
袁绍望着对面那半轮红日,怒极而笑:“哈哈哈……好一个曹孟德,不到黄河心不死,你之执着,令绍佩服。那好,就等太阳全部落山,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曹操默然不语,只是望着北面的北氓山出神。
突然他心头一跳。北面有三个小黑点奔驰而来。
他狠狠的擦了一下眼睛,却发现那三个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了。
他死死的盯着北面出神。
与此同时,那大黑个子也鬼使神差的望着北面,也看到了那三个黑点,不禁眼中大放异彩。
北面的黑点越来越近。像是传染一般,先是夏侯惇等人,然后是刘备和公孙瓒,接着是孙坚、孔融、陶谦和身后诸将,接着是保皇阵营所有兵士全部中了邪一般的全部朝北面望去。
北面的三个黑点已经显现出为三骑奔驰而来。
先是袁绍等人感觉到了什么,接着依然像传染一般,对面的十数万大军也全部朝北面那奔来的三骑望去。
三骑越来越近,隐隐的可以看到当先一人瘦小的身影,骑在骏马上一往无前,隐隐发出一股莫名的霸气。
人影越来越近,所有人的心情突然莫名的激动起来,全部伸长了脖子朝北面望去,似乎一群脖子被人提着的鸭,。
近了,近了,可以看到当先那人是一个清秀的少年了。一身紫色劲装,腰佩宝剑,全身沐浴在夕阳的斜晖下闪闪发亮。
那少年骑者已经奔驰到阵营边缘来了,俊美白皙的脸颊在夕阳的红光中发出神圣而柔和的光辉。
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他,如同被定了身一般。
一声晴天霹雳般的声音当空响起,那个如黑色天神般的将军突然打马疾驰相迎,高声喝道:“陛下回来了!”
接着那个红脸长须的大汉也反应过来了,高呼道:“陛下万岁!”
这边所有的将领都激动起来,纷纷喊着万岁向那个少年奔去。
接着是惊涛骇浪般的声音连绵起伏的响起来“万岁!万岁!”
地动山摇一般的声音迅速传到了雒阳东门城楼上,城楼上突然静止了一下,然后哗的一声轰动了,士兵们纷纷扔下手中的武器,高呼着万岁,纷纷拥抱在一起。
张辽和胡车儿也不例外,扔下武器相拥在一起,喜极而泣。
同样的情景迅速扩展到四个城门。
雒阳城中,缇骑四出,纵马奔驰在大街小巷,高呼着“陛下回来了!”,整个雒阳城沸腾了,不知从何处想起了锣鼓声,顿时整个城中锣鼓喧天,震天价的响起来了。
喜讯迅速传到皇宫,宿卫们纷纷扔下武器欢呼。
一骑奔驰而入皇宫,停在百官朝会大殿前高高的台阶下,那个骑士翻身下马快步跑上台阶。
因为跑得太急而上气不接下气,跑到朝堂口只喊了一个“皇……”便大口喘气和咳嗽。
呆立在大殿中的文武百官触电一般纷纷朝他望来。
稍稍歇了一口气,这个侍卫才高声喊道:“陛下回来了!”
大殿中也轰动了,一部分人欢呼雷动,也有一部分人却黯然失落。
王允和卢植四眼相望,老泪纵横。
欢呼声传到了司徒府门口。
门口一驾马车正准备启程。一声兴奋的尖叫在马车内响起:“小姐,陛下回来了!”
“什么……”马车内的那人抓着尖叫的丫鬟,突然晕了过去。
袁绍等人脸如死灰。
他们身后的士兵竟然也受到了感染,不知由谁开始,所有士兵也跟着一起高呼万岁。
曹操等人迎到马前,纷纷下马跪下,后面的士兵也跟着跪下。
袁绍方的士兵也跟着跪下。
最后袁绍等人也不得不下马,乖乖的跪下迎接。
第五十六章失败的代价
雒阳东门城门大开,百姓夹道相迎。
刘协换骑上逍遥马,在众将的簇拥下缓缓策马入城,不停的举起马鞭向两边的百姓示意。
雒阳的百姓又一次有幸得睹陛下真容,通往皇宫的路上人山人海,呼喊万岁的声音响彻云霄。
刘协一直保持着笑容,手上不停的摇动马鞭示意,眼中竟然不觉流下了泪水。
君不负百姓,百姓必不负君!
文武百官被放行出宫,回府休息,休朝三日。
城外的所有大军被勒令全部仍旧退到五十里以外的地方安营扎寨,听候旨意。
次日,袁绍大营,中军大帐。
二十多个绿衣蒙面人分跪在两边,把头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袁绍脸色铁青,厉声怒斥道:“五十多个江湖高手,号称精通刺杀,有的人还擅长山地作战,居然杀不了一个十岁童子,反被烧死了二十多个。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养你们何用?”
一个蒙面人抬头低声道:“小陛下师从剑圣王越,精通剑术和轻身之术,连李坚这样的用刀高手,也被一合击杀。小陛下似乎比我等更精通山地作战,实在奇怪。”
他说的是实话,这个前世的杀手自幼在山村中长大,在未学武艺时便能如猿猴般在树枝从中攀来跳去的,后来更是在刺杀一名越南一名高官之后,被数千警察围在丛林中整整围了十天,依然全身而逃。
他们这些杀手也会一些轻身之术,飞檐走壁不行,爬檐越壁还是家常便饭,但是面对这名号称丛林之王的顶级杀手,在山林里刺杀他,跟在水中刺杀鲨鱼没什么区别。
但是对于袁绍来说,败了就是败了,不管是因何而败,虽然他早就做好失败的打算,但是却没想到是这样失败的。他原以为会败在王越手中。
燕山剑圣,天下闻名,想在他眼前刺杀一个人无异于登天之难。可是最终他训练多年的杀手们,在王越根本没出手的情况下,损失了二十多名杀手,依然让刘协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成则为王,败则为寇。成则逆转乾坤,失败终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袁绍恨恨的一脚将那名杀手踢翻在地,怒道:“一群没用的东西,只会为自己找借口。既然一次刺杀未成功,那就再来一次!”
“啊?!”众杀手惊讶得抬起头来,不解的望着袁绍。
袁绍哼哼笑道:“今晚大鸿胪寺卿周大人,将与诸位并肩作战,孤注一掷,夜袭皇宫,务必取昏君人头而回!”
众杀手你看我,我看你,满脸的疑惑和不解。
终于一个杀手鼓起勇气说道:“宫中有三千宿卫重重保护,又有飞龙卫贴身护卫,还有王越在旁,此去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寻死路,绝无成功之理!”
一个高个蒙面人刷的拔出腰中的单刀,重重的插入面前的地上,厉声喝道:“袁府养我等多年,报效之时,宜在今日。堂堂大鸿胪寺卿都可去送死,为何我等不能送死。我等办事不力,祸延至明公,理当为明公断除祸根。”
众人终于明了,脸上纷纷露出决然的神色:“谨听明公吩咐!”
袁绍默然无语,叹了一口气道:“诸位,袁某实在情非得已。诸位的妻子(妻与子)老小,袁某自会抚养,诸位无须担心。”
高个子蒙面人突然仰头哈哈大笑:“士为知己者死,我等能为明公一死,虽死而无憾!”
众人跟着爆发一阵大笑,有的人脸上笑出了眼泪。
袁绍一愣,也哈哈大笑起来,突然大喝一声:“拿酒来!”
外面进来几个卫兵端来两坛酒和二十几个大碗,放在帐中的案几上,将每个碗慢慢倒满,将酒递给众杀手。
袁绍端起剩下的一碗酒,高声道:“诸位壮士此去不复还,袁某借此薄酒为诸位饯行。干!”
“干!”众人一饮而尽。
“砰砰!”二十几个陶碗摔碎在地上,溅了一地的碎片。
众人一起朝袁绍磕了三个头,泣声道:“明公多多保重,我等去也!”
说完站起身来,鱼贯而出,不顾而去。
“麴义,你留下!”袁绍突然叫住在那高个蒙面人。
麴义缓缓的回头,恭声问道:“明公有何吩咐?”
袁绍道:“我前日见孙坚之敢死队,深有所感。意欲亦置敢死之精锐八百,名‘先登’。你为死士多年,又头脑聪明,若就如此赴皇宫送死,实在浪费,不如由你掌管和训练‘先登’部队,做他日冲锋陷阵、攻城略地之先锋军,你可愿意?”
麴义身子一震,立即跪拜道:“愿为明公效犬马之劳,生死不变!”
此时若为刘协得知,一定会想方设法干掉这个幸存的死士。因为历史上就是此人,率领八百先登,干掉了公孙瓒那艳绝天下的三千白马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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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内军中军大帐里,王匡端坐在正中的案几前,轻轻的拨弄着琴弦,悠扬而哀伤的曲音在他指下流淌。
王匡,字公业,兖州泰山郡人。初在大将军何进麾下,担任大将军府掾,后受何进所托,回泰山郡招募五百弓箭手,以随何进起事诛杀宦官,不想何进反被宦官抢先诛杀,他随同袁绍率兵闯进承明殿,诛杀中常侍高望,并清剿宫中宦官,后被袁绍举荐为河内郡太守。
他既是何进的门生,又是袁绍的挚友,于公于私,从他的角度来说,肯定是跟袁绍一起支持何进所立的“正统”皇帝刘辩。
琴声越来越婉转而凄凉,身边的韩浩等将情不自禁的热泪盈眶。
“九月秋凉兮,四野飞霜;日月征战兮,终归刘郎。
白发老母兮,盼断肝肠;妻子何堪兮,独守空房。
弟兄想见兮,跺足拭掌;姐妹思念兮,雨泪千行。
故交好友兮,登门看望;窗兄窗弟兮,问短问长。
一旦交兵兮,枪尖而亡;骨肉